我赤身**的躺在沙漠上,剛半坐起身來。高胖子那渾圓的大腦袋,立馬出現在我面前。
我驚訝的捧著他的臉道:「你丫竟然傷好了,這麼快啊。」
我的話有些傻,這世上又沒有仙丹,爆掉的眼睛怎麼可能長出來?這哪裡是傷好了能解釋的。
這時王二麻子、爪子龍等人也走了過來。他們都和我一樣赤身**,只有爪子龍下身套了個小褲衩」「。
我們熱淚盈眶,牛鐵板更是誇張的親了親沙漠的土地。不過,喜悅過後,我的大腦迅速恢復了冷靜。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成吉思汗皇陵的入口。令人無法相信的是我們的行李袋竟然沒有丟失,安靜的就擺放在我們身邊。我們忙拿出兩包壓縮餅乾大嚼一番,又喝了點礦泉水,找了套乾淨衣物換上。
我的行李包中,那五具骷髏安靜的呆在那裡,就像五個安靜的嬰兒,這讓我甚感欣慰。
我們從蒙古帝國帶來的東西,全部詭異的消失,連件衣服都沒有留下,只有爪子龍那條真維斯內褲留了下來。這說明從現代帶東西到古代是完全可行的,可古代的東西沒法帶到現代。
這也就是說時空不管是隧道也好、平行的也罷,都只能穿梭到已發生的時間節點,不能穿梭到未來。
這倒也從另一個角度驗證了我的想法,未來變數太多,即使老天都不能預知未來會發生什麼事。這就像算命一樣,算從前**不離十,算未來沒人能保證。但凡敢保證的,基本都是騙子。
不過,高胖子本來快死的人,一回到現代,竟然變得生龍活虎,一點事沒有。若我猜的沒錯,在歷史的空間裡不管受多麼重的傷。只要沒有丟掉性命。一回到現代,都會完好如初。
反之,若在現代受了嚴重的傷,那即使回到歷史的空間,還是一樣會死。因為歷史是已發生的,虛擬的空間。而正在發生的時間段是時空軸線的軸心點,歷史空間無法改變軸心點的狀況。軸心點的人卻可以回到歷史空間,任意妄為,但不會影響到軸心點。空間理論實在太複雜,我也一時半會搞不清楚,只能歸咎於世界的神奇,停止繼續研究。
我們找了一處沙丘。呆在沙丘陰影下休息了一會,待到太陽不那麼毒的時候,我們追尋著記憶,找到了來時乘坐的那輛卡車。
這輛卡車用防曬篷布蓋的嚴實,上面佈滿了一層厚厚的沙,我們揭起防曬布,拿出車廂中用鐵箱密封的汽油桶,往油箱裡加了些油。離開了沙漠。
路上。高胖子痛心疾首的說道:「媽的,這次虧大發了。錢一分沒賺到,還差點把命賠上。」
王二麻子邊從行李中翻出一包香煙邊接口道:「你丫的別不知足了,能撿回這條命算不錯了。」
我半躺在座位上,看著高胖子和王二麻子鬥嘴,這種感覺真的很溫馨,讓我很舒服。我突然不想再冒險了。這次蒙古之行,我想通了許多。人生短短數十載眨眼即過,還是平淡一些好。
回北京後,我決定把剩下的錢投資開家飯店,從此每日喝喝小酒,享受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人生。
不過,世事難料,歷史尚且模糊不清、錯綜複雜,誰又能準確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麼呢?
卡車行駛出了沙漠,我們打聽了一下當地人,赫然發現時間竟然停止在我們進入成吉思汗陵墓的時刻。
這也就是說,我們在蒙古王朝呆了一年半的時間,而在這個世界僅僅才過了一秒鐘。可我們的手錶仍然在跑,這證明我們在另一個空間的時間是真實的。對此我只能認為時空真的是由無數位面組成,是平行的吧。
回到蒙古的首都烏蘭巴托,我們直接打車來到了機場,買好機票返回了北京。在上飛機的那一霎那,我們的表情tebie的複雜,耐人尋味。像是打翻的調味瓶,酸甜苦辣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哀怨。
來的時候我們激情高昂,熱血澎湃。回去的時候卻淒淒慘慘,士氣低落。古老闆也消失在沙漠中不知所蹤,唯有找到的那兩具骷髏,算是給了我一點安慰。可我既然都打算不再冒險了,還要那些骷髏幹嘛?
我們一下飛機,就鑽入到一輛黑色的別克加長轎車中。這輛轎車是高胖子表姐安排的。這死胖子親戚朋友不是一般的多,剛掛了個表哥,又跑出個表姐,要不是我對他瞭解極深,真懷疑這逼是某秘密部門打入我們當中的奸細。
高胖子的表姐姓王,三十來歲,是一傢俬企的老闆。她人很和氣,訂了一間雅間給我們接風。酒足飯飽後,她讓司機把我們送到了北京郊外的一間私人別墅。
這次回北京,我有一種錯覺,好像有錢人突然變多起來。可能是改革開放的結果吧,剛開始還沒擦覺有什麼大變化,不知不覺中,一片片富人區詭異的冒了出來。
這些富人區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特色,高牆、電網、保安狼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監獄呢。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五人基本都是見不得光過的,這些措施可以避免掉我們許多麻煩。
當然,我們也不會在別墅躲一輩子,那和坐牢沒什麼區別。古老闆給我們五人換了身份證,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古家的親戚,只要在別墅中避上一陣子風頭,我們就可以再次以普通良民的身份融入這個社會。
我們在別墅中藏了兩個月,直到屁股都好磨出繭了,才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
現在的北京城日新月異,每天都在變化。舊樓改造,招商引資,活脫脫一個改頭換面大換血。我們走在街道上,都有點不適應了。
閒逛了幾天後,我們的膽子漸漸變大起來。想一想也是,這年月正是新中國的轉折期,歷史遺留問題多了,夠混亂複雜了,我們幾個小蝦米那點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誰會在意呢?
高胖子拖朋友找了兩位外國的醫學專家,給我們做了一次詳細的檢查。
檢查完畢後,這兩位專家告訴我們,從醫學角度來說,屍斑是是由於人死後血液停止循環,屍體高位血管空虛、屍體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結果。從理論上來講,臨終快死的人身體也有可能浮現屍斑。
這也就是說,正常的活人是不可能出現屍斑的。我們皮膚上出現的物質,表面看上去和屍斑一模一樣,但根本就不是屍斑,亦不是有記載的任何一種症狀,這兩位專家也無法解答到底怎麼回事。
但這兩位專家對我們身上的症狀非常感興趣,邀請我們到美國接受治療,他們不單願意無條件免費為我們醫治,還可以在包我們食宿路費的前提下,再給我們一筆錢。
我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兩位專家的提議。你妹的,真當我們中國人傻呢,還治療,分明想把我們當小白鼠做實驗。許多事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我們身上的症狀,八成跟那些巫術詛咒脫不開關係。
不過,都過了這麼久,我們也沒發現這些症狀給我們帶來什麼危害,除了影響美觀外,基本沒什麼tebie的地方。
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也不參加選美,皮膚有點症狀就有點吧。只要不影響正常生活就好,大不了去紋身唄。
解決了困擾我們心頭的一大疑慮後,我們的日子變得豐富多彩起來。古董行業一本萬利,我們手中還有一些尚未出手的古董和不少資金。
我本來打算開個飯店,可大家一合計,覺得開飯店整日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天天拋頭露面的不太安全。所以我們商議了一番,決定開一家古玩玉器店。
這種古玩店不需要多大的場地,租間門面就可以做,面對的也多是一些中老年愛好古董的人。那些盜墓分子,走私文物分子,基本也看不上這種規模的小店。
而且我們長期接觸文物,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鑒定知識。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心裡對於那段冒險的歲月,其實還存在一些幻想,隱隱約約有一點不捨,只是我們故意避開不談這個話題。
選定門面後,我們進了一批玉器,又把尚未出手的一些古董擺上,買了一箱鞭炮,正式開張。可讓我想不到的是,平凡的生活只是一個假象,這是一個用不完結的噩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