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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血腥的戰鬥 文 / 炎楠

    人就是畜生,我要殺光他們。////憤怒的火舌不斷咆哮,我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面對從天而降的子彈,巫觀內頓時亂成一團,可比巫觀內更亂的是高胖子等人的反應。

    「我擦,源源你大爺的發什麼瘋啊」,高胖子嗷嗷怪叫,不明白我怎麼會變得這麼衝動。牛鐵板也有些難以理解,好歹在巫觀大門處安個土製的電雷管炸彈在進攻啊!

    彈殼橫飛,撒落地面。我紅著雙眼,發瘋似得拚命射擊。我不後悔,人生總有衝動的時候。我知道衝動是魔鬼,這樣毫無計劃的發動襲擊,會引來難以想像的可怕後果。但我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單純的殺人,等計劃好了,王丹丹早被開膛剖腹,大卸八塊了。

    「都別廢話了,趕快找地方隱蔽,開槍射擊」,牛鐵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提著槍就躲到了一塊大石後面。他們四散開來,各自找到了最佳的攻擊點,掏出槍械和雷管,狠狠的瞄準了巫觀的大門。

    我咬牙切齒的把手中的子彈打光,剛準備順著虎爪繩索滑到地面,爪子龍不知何時站到了我的身後。他的面容猙獰的有點扭曲,像是地獄中走出的魔鬼。他把手裡的包裹交給了我,包裹拉開後,裡面是滿滿一堆一點就炸的雷管。

    殘忍嗜血的笑容浮現在我的臉上,烈焰燃燒,燒的我血脈膨脹,快要爆炸。我心中的憤怒,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澆滅。我拿出一捆雷管,毫不猶豫的點燃,從天窗上丟了下去。

    沖天的爆炸,血肉橫飛,巫觀內霎那間鬼哭狼嚎,亂成一窩粥。有護駕的,有朝我開槍反擊的,更多的變異人和侍衛則衝出了巫觀的大門。不過,想要活著離開大門沒那麼容易。或許我做善事高胖子等人不會幫我。可我要殺人,他們一定會幫我到底。巫觀大門處,已經成為了最危險的地方,即使那些變異人身手異常敏捷,可在大門範圍內的狹小空間,根本無處可躲。

    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的戰鬥,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不管我是否衝動,主動權都掌握在我們手中。或許他們人多勢眾,佔盡了優勢,可自古兩軍交戰,從來比拚的都不是數量。

    我歇斯底里的瘋狂怒吼,一捆又一捆雷管從我手裡扔了出去。劇烈的轟鳴聲不斷響起,巫觀內殘肢斷臂橫飛,腸子流的滿地都是。一團團蠕動的碎肉,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快感,我透過天窗聞著巫觀中的血腥味道,心裡竟產生了一份難得的安詳。或許,這就是我的宿命,我天生血液裡就有暴戾的因子,只有在不停的戰鬥當中,我才能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

    不過,巫觀裡的皇族們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們一邊大聲命令那些沒有智商的變異人,讓他們爬上牆向我靠近。一邊把王丹丹推到了自己面前,因為他們發現,不管我怎麼丟雷管,都始終避開了王丹丹所在的位置。我一時投鼠忌器,只能把雷管丟向別處。這造成了巫觀中的變異人被我炸死了大半。

    殺了這麼多人後,我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我點燃了包裹中最後的一捆引線雷管,把它丟在房頂,然後和爪子龍順著虎爪繩索,直接滑落到地面。

    我跟爪子龍剛落地,一聲巨響傳來,大量的塵土從我們頭頂落下。巫觀的觀頂被我們炸開了一個碩大的洞,徹底塌陷。那些向我爬來的變異人,尚未接觸到我的身體,即被炸飛到空中,和雨點般落下。可我還沒有停手的打算,這些人的良心都壞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就讓我結束這裡的一切吧。

    我想的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難度太大。沒有了空中的襲擊,主動權似乎重新回歸到了天枰的中央。巫觀中的人不再亂哄哄的向大門沖,而是收縮成一團呆在巫觀內。我們總共才六個人,攜帶的彈藥也有限,自然不敢貿然進攻。雙方一時對峙起來,誰也無法打破僵局。

    胖子拆開一包壓縮餅乾就往嘴裡塞,邊塞邊說道:「爽,爺殺的太爽了,早就看這幫怪物不順眼了。不過源源,你發什麼瘋呢,招呼都不打就開槍了」。

    我歎了口氣,把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聽完我的敘述後,久久沒有人說話。不過,我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在瀰漫。高胖子舔了舔嘴唇道:「我們衝進去,殺光他們」。

    王二麻子接口道:「沖毛,剛才我們只不過是佔了突襲的便宜,現在他們有了準備,我們衝進去還不知道誰殺誰呢」。

    我點上一根煙,剛想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沒想到爪子龍突然張口道:「沖不衝進去都一樣,巫觀中不可能沒有別的通道」。

    爪子龍的話提醒了我,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中場休息的也太詭異了,安靜的有些反常。可剛才他們一陣慌亂,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飛,若有別的通道還不早躲進去了。我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巫觀中一定有別的通道」?

    「因為他們已經出來了」。

    「我擦,大爺的你早說啊」。

    我極度無語,拔出手槍就從地上站起。我的衝鋒鎗子彈打光了,目前能用的也就這把手槍了。高胖子等人也差不多,畢竟我們六人拿著那麼多行李,不可能再帶多少彈藥。誰能想到來這裡竟然要對付一個地下王國,早知道該問問高胖子表哥能不能搞個火箭筒給我們了。

    破空的風聲響起,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瞬間來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時大驚,尚來不及開槍,手腕一疼,手槍飛了出去。

    猙獰的寒光,凶狠的劃向了我的脖子。千鈞一髮之際,爪子龍一腳把我踹到了一旁,那寒冷的刀刃,擦著我的脖子險險劃過,驚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操你大爺的」,我一聲怒吼,抽出腰中的短刀一刀就砍向了那個影子。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那影子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比我先前看到的變異人速度還要快,不要說刀了,估計就算給我一把衝鋒鎗我都沒把握能打中他。可更加讓人無語的是,這種怪物一個已經足夠讓人頭痛了,可他們足足來了十多個,我們六人被包圍了。

    「拼了,速度殺死他們」,我聲嘶力竭的怒吼,揮舞著短刀就衝了上去。面對凶殘的敵人,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比他們更狠。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策略勇氣都是扯蛋,面對一群子彈都能躲過的怪物,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除了爪子龍,我們其餘人多多少少都掛綵了。

    鮮血,一滴滴從我的額頭跌落,我喘著粗氣,和牛鐵板背靠背依偎在一起,冷冷打量著這些不速之客。這些怪物的身材異常矮小,比那些變異人還要矮了一截,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

    他們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手持兩柄短刀,雙眼緊閉,面無表情的把我們圍了起來。自古帝王身旁會有兩種死士,一種是保護皇權的侍衛,一種是打探消息,暗殺追捕的爪牙。這些爪牙凌駕於差人之上,不但可以抓人,也可以暗殺人。你可以稱呼他們為錦衣衛,也可稱呼他們為殺手。但不管叫什麼,只是一個代號罷了,性質都是一樣的。這些怪物就是從小接受訓練的變異人殺手。他們的特長就是潛伏殺人,我想巫觀中的通道一定極其狹小,狹小到普通變異人都無法通過,只有他們才能從這條通道出來吧。

    「源源,快想個辦法殺了他們,爺快支持不住了」,大股大股的鮮血,從高胖子的肚子中流出,面對敏捷特長的對手,高胖子完全吃癟,沒有任何辦法。我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道:「腸子還沒流出來,傷的不是很深,一時半會死不了,不用擔心」。

    「我擦你大爺的源源,你丫這是安慰我還是恐嚇我啊…」。胖子暴跳如雷,剛想和我理論,那些變異人殺手再次發動了攻擊,這次他們變得更加凶悍,刀刀不離我們要害。更為糟糕的是數不清的變異人和侍衛從巫觀中衝了出來。我頓時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一子錯,滿盤皆輸。沒想到一點微小的失誤,竟然造成了如此被動的局面。我不後悔我的行為,可我考慮的實在不夠周詳,憑我們六個人的實力,就想和對方一個國家相對抗,還是太單薄了些。

    不過,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即使這些變異人殺手再厲害,我相信爪子龍還是有辦法對付他們。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爪子龍的鐵爪,硬生生的插入到一位變異人殺手的瞎眼當中。他抓著對方的眼眶,手腕一用力,竟然把這位變異人殺手的面骨給拽了出來。滾燙的鮮血,噴的他滿頭滿臉都是,那位變異人殺手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打滾,腦子裡白得紅的各色液體不停從指縫中往外噴。

    爪子龍面無表情的擦了擦手上的鮮血,似惡魔般冷冷說道:「你們先走,我攔住他們」。

    「不,要走就一起走,不然我寧可死在這」,爪子龍的提議被我一口拒絕了。我知道他雖然強,可面對這麼多變異人殺手,他一定會出事的。同伴,就是在危難時不離不棄的那個人。我們是一起來的,那就要一起走。那些朝夕相處、患難與共的日子,還迴盪在腦海,怎麼可能放棄。若是任由同伴犧牲卻不聞不問,只顧自己逃跑,那連畜生都不如。

    「我是不會死的,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嗎,這次出去我就告訴你。我答應你,未告訴你之前,我一定不會死,快走」。

    這是男人間的承諾,我的眼眶一時有些濕潤。那些變異人殺手,雖然經過了特殊的訓練,可仍是一些智商低下的動物,他們見到同伴被殺,頓時顧不上我們,刷的一下把爪子龍包圍起來。此時,巫觀的變異人和侍衛已經衝了過來,王二麻子拽著我的胳膊說:「源源,你堅強點,我們快走,小龍哥一定有辦法脫身」。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我們五人手中提著行李,慌亂的向一條街道跑去。大批的變異人和侍衛朝我們追來,跑了一段路後,我們五人身後的追兵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我咬了咬牙,眼神漸漸變得堅毅。我突然停住了身子,抽出腳腕的匕首,冷冷轉過身道:「你們分頭走,我擋住他們一會」。

    「源源,你丫瘋了,你打不過這麼多人的」,高胖子抓著我的胳膊就想讓我繼續跑。我甩開他的手道:「事情是我挑起來的,理應由我解決。這樣下去大家只會一起死,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我說完,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事情因我而起,真正該死的人是我。爪子龍已經生死未僕,我絕不能容忍再有同伴死在我的面前。

    王二麻子瞭解我的脾氣,他跺了跺腳,狠狠地朝胖子幾人說道:「大家分頭走,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若是大家能活下來,自然會有相聚的一天」。

    分別得滋味,總是那麼的令人傷感。可我沒有時間去哭泣,我要戰鬥,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戰鬥。只要能多拖一秒鐘,同伴們就會多一秒鐘的生存機會。或許我不該開槍,只是為了救一個小女生罷了,值得嗎?

    這個問題,在奔跑的路上我問了自己無數次,答案是值得。即使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我不後悔,我可以漠視世間一切的不公、罪惡,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朋友,因為那會讓我發狂,而發狂的我是不會在乎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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