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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詭異村落 文 / 炎楠

    晚風淒涼,訴說著塵世的無奈。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嘴中不斷重複同一句話的老大爺,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我不是那種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可被一個髒兮兮的瘋子抓著胳膊,這滋味實在不怎麼舒服。

    我無奈的把老大爺的手甩開道:「這位大爺,出什麼事了,您到底想說什麼」?

    「報應,會有報應的,全都要死,全都要死….」,我的話說完,老大爺還是直勾勾的看著我,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我一時有些無語,覺得自己才是傻子,不然怎麼會和一個瘋子交談?

    我從口袋中拿出兩張大團結和一塊巧克力塞到了他手中,不想旁邊突然衝出兩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巴掌把老大爺手中的錢和巧克力拍在地上,然後惡狠狠地盯著我道:「錢我們有的是,我們會照顧好他,不需要別人操心。你們最好快點離開村子,我們村子不喜歡外人」。

    兩名少年說完,架起老大爺的胳膊就迅速離開。我懵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這他娘的到底怎麼回事?這裡的人怎麼都精神不正常,處處透著古怪?我剛才清晰的看到,這兩名少年的瞳孔中,閃爍著一種殘忍嗜血的光芒,這種光芒讓我有些不寒而慄,我實在無法想像,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眼裡為什麼會有這種光芒,難道這就是祖國的花朵?

    「娘希匹,兩個小雜種,一點禮貌都沒,把東西給我撿起來再走」,我在那發懵,王二麻子可不幹了,他暴跳如雷的破口大罵,高胖子也是原地蹦高,抽出匕首就想捅人。我忙把他倆攔住,自己蹲下身把巧克力和兩張大團結撿起。那兩名少年回頭望了望,架著老大爺消失在街角。

    我把巧克力和大團結重新裝回口袋,面無表情道:「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凡事忍著點,算了,我們進村裡」。

    王二麻子跺了跺腳,一副不甘的表情。牛鐵板若有所思的忽然說道:「源源,我們這樣正大光明的公開進入,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不行我們晚上再來吧」。

    我苦笑了一下道:「只要我們想來這裡,就一定會惹出麻煩。白天黑夜都一樣,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牛鐵板想了想,沒有再吱聲。我的話說的沒錯,就算我們晚上來,結果還是一樣的。我們自己都不清楚人皮地圖上的第二個地方具體在廣順村的哪裡,即使晚上來又能有什麼用。反正都是麻煩,躲也躲不掉,那就正大光明的來吧。

    夕陽的餘輝撒在地面上,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安詳,多麼好的度假勝地啊。可我心裡知道,表面的祥和只是假象,這個村子絕對有問題。我大踏步的來到了村裡一家酒館門前,把老牛拴好,背著裝有槍支的包裹,走進了酒館的大門。

    酒館的人很多,有些嘈雜,可當我們六人進入後。酒館內突然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停止了談話,冷冷的盯著我們。他們當中,不管老年人、中年人、少年人,不管男人女人還是兒童,眼睛裡都閃動著同一個表情,那就是殘忍嗜血,極度冷酷。這讓我的心一陣七上八下,心裡暗罵道:「操,這的人不會都是變態吧,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服務員,來四個果盤,六瓶啤酒,有牛肉乾也來點」。我扯著喉嚨咆哮,壓根不管四周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吧檯內,一個留著鬍子,年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大叔,邊擦拭著杯子,邊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有公安局開的證明嗎,我們這只接待有證明的外來人」。

    「我操你大爺,你什麼意思,我們有沒證明關你毛事,你有什麼資格來檢查我們」。泥人尚有三分活性,何況我們六個暴徒。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我就處處碰壁,憋了一肚子邪火。如今一個酒館老闆都敢拒絕向我服務,簡直欺人太甚,我忍無可忍了。

    「你這種外來人我見多了,無非是來偷獵的,把他們抓起來,扭送到村派出所關起來」。這位中年大叔,顯然極其精通誣陷之道,上下嘴皮子一翻,就給我們安了個罪名。不過,我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們是狼,一群武裝到牙齒的狼,任何人想要抓住我們,就先問問我們手裡的槍答不答應。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六人剛準備掏槍,酒館的大門突然再次打開,那位設置路障的老警察竟然出現在大門口,他見到我們後皺了皺眉頭道:「不是和你們說了嗎,這裡是野生動物保護區,不允許隨便進入的,你們怎麼硬闖了進來,先跟我到村派出所做個記錄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老警察和顏潤色,我們也不想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畢竟襲警可是大罪。要是和警察發生衝突,那我們就真的成了通緝犯,徹底亂套了。

    不過,我們身上攜帶的違禁品太多,派出所雖然沒有權利搜我們身,可在某國權利這兩個字是可以當屎拉的。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老警察給了酒館老闆一個眼色。這個眼色充滿了殘忍暴戾,讓我聯想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東西。

    我抬頭,通過酒館大門的縫隙向外望去,赫然發現酒館外人影閃爍,像是埋伏好了不少警察。我頓感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個老警察八成也不是好東西,想害我們。我猙獰的掏出手槍抵著老警察的後腦勺道:「你當我是白癡,你想把我們怎樣」。

    老警察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發現破綻,突然暴起,嚇了一跳道:「你想做什麼,你這是襲警,是大罪」。

    我獰笑道:「大罪?你想不想看看更大的罪」。

    我邊說邊拉起了撞針,只要我輕輕一碰扳機,老警察的頭蓋骨就會炸飛,腦漿四濺。酒館外,霎那間衝進了**個手拿槍支的警察,他們拿槍指著我們六人道:「把槍放下,不要負隅頑抗,你們被捕了」。

    真正的暴徒,就是歇斯底里,不顧一切。這些警察的動作嚴重刺激到了我們,高胖子紅著眼睛,擎著暴力槍聲嘶力竭的吼道:「我操你們全家,我們犯了什麼罪,憑什麼逮捕我們」?

    高胖子的吼叫,讓我差點一口血噴出倒在地上。他手裡拿著黑洞洞的暴力槍,還問犯了什麼罪。這智商,實在太讓我痛心了。可更讓我痛心的還在後面。王二麻子更狠,他一手拿著手槍,一手拿出一包炸藥喊道:「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我再次暈眩,大哥,好歹拿盒火柴啊。

    「你們逃不掉了,我黨的作風一向是不向任何惡勢力低頭,你們乖乖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

    投降?我冷笑一下,怎麼可能。我們六人做過的事,槍斃十次都夠了,投降那不等於找死嗎。我也豁出去了,我掏出高胖子表哥送我的那顆手榴彈道:「不怕死的就上來,看看誰死的人多」。

    我的表情落在老警察的眼裡,他反而不再慌張。像我這樣的人他見多了,越是叫的凶越怕死。真正的兇徒,通常都異常冷靜。他平靜的對我說道:「自首吧,只要你自首,我一定給你減刑。趁現在還沒釀成大錯,放下武器,你們逃不掉的」。

    「媽的,閉嘴」,我的瞳孔抽搐,甩手就是一槍打在老警察的小腿上。轟天的巨響,震得人耳膜一陣轟鳴。淡淡的黑煙從槍管中冒出,刺鼻的硫磺味瀰漫。老警察淒厲的嚎叫一聲,半坐在地上。鮮血,緩緩噴出,染紅了地面。我的面色冰冷,揪著他的頭髮陰森森的說道:「少他媽的再和我廢話,要麼放我們走,要麼大家一拍兩散,這個酒館裡的所有人都要死」。

    我深深懂得,對於某些人,一定不能手軟。我必須徹底的表現出瘋狂,才能讓這些警察相信,我什麼事都幹得出。只要我稍微露出一絲猶豫膽怯,那他們就不會死心。我的行為,果然震住了這些警察,他們一時都投鼠忌器,不敢再有所行動。

    「把槍和手銬放在地上,都老老實實的站好,不要動,不然我就拉響這顆手榴彈,大家一起玩完」。我給爪子龍打了個眼色,他拿著行李袋把地上的九把五四手槍,和六副手銬放了進去。我們六人用槍指著這些人,緩緩的從酒館大門口退了出去。

    一出酒館的大門,爪子龍和牛鐵板兩人,慌忙拿起行李袋中的銬子,把大門把手處拷在一起。一個銬子還不夠,足足拷了三個才罷休。我也拿起了一副銬子,把這位老警察拷了起來。我已經隱約看出,這位老警察是這些警察當中權力最大的人,只要有他在,其餘警察就算追上來也不敢隨意動手。綁架人質這種事,一定要綁有身份的高官,不然綁些普通人,死再多都沒人在乎,不被擊斃才怪。

    牛鐵板趕著牛車,我們一行六人快速離開了村口。一路上,見不到一個人影。但我本能的感覺到那一扇扇窗戶後面都有人,都在緊緊盯著我們。慶幸的是,那個小酒館似乎沒有後門,我們有驚無險的離開了村子,向深山老林走去。

    我們之所以向深山老林中走是有原因的。因為要是按原路返回,以我們的速度根本逃不掉。況且,我們不遠千里的來到這,不是為了惹一身騷再回去的。我們在山林中走了一天一夜,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裡。我們現在所呆的地方,四面全是黑壓壓的山林,一望無際。這種地方想要玩追捕,起碼要出動四五千人。不然,即使有獵犬也未必能抓到我們。而廣順村人口滿打滿算能有千八百人,就算全村出動,對我們的威脅也不大。

    我掏出一塊壓縮餅乾,塞進嘴裡囫圇吞棗般的嚥了下去。然後拿起水壺,仰頭喝了半壺水。吃飽喝足,我抽出匕首架到了老警察的脖子上道:「別他媽的再跟我提什麼野生動物保護區,我們來這裡之前,早就調查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想死的就和我說實話」。

    「你不會想知道的,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只要放了我,我保證今天發生的事一筆勾銷」。

    「去你大爺的,死到臨頭還搞不清狀況。胖子,按住他,我要挖下他一隻眼睛」。我猙獰的咬牙切齒,握緊匕首一點一點的向老警察眼珠子捅去。我再賭,賭這位老警察一定會害怕。當然,若他真不害怕,那我也不在乎殘忍一回。事情已經不受控制了,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不」,這位老警察顯然沒有表面上那麼堅強,他拋棄了我黨寧死不屈的理念,大聲的求饒,讓我住手。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別傷害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我其實根本就不是警察」。

    我冷哼一聲,瞇縫著瞳孔,點上了一根煙。早就知道事情有蹊蹺,果然不出所料。我耐著性子聽這位假警察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和我說,他姓孫,是廣順村的村長。兩年前,一位村民上山砍柴,碰巧發現了一個極其誇張的巨大古墓群,經過全村人商議,他們沒有把這個消息上報給國家,而是聯合了村外一些警察,全村人共同開發這些古墓。他們常年都會設置路障,禁止人進入,以防被人發現這個掉腦袋的秘密,沒想到今天…

    孫村長敘述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撒謊。可我隱隱感覺他沒有說實話,或是說沒有說出全部的真相。事情絕不是他所講的那麼簡單,可讓我無法想到的是,事情的真相遠比想像中的更加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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