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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未央還沒來得及跪.就被穆連城一手扶住.喚起眾人後.穆連城恨鐵不成剛的拍了穆卓然幾巴掌:「你呀.連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還跟朕談什麼國事天下事.」
他冷眼撇了一眼燕雲惜.呵呵一笑:「太后和皇后讓你娶的.是娶給大炎朝的.跟你本人無關.你喜歡誰.誰就是你的正妻.名分這個東西.就是拿來強人所難的借口.」
「皇上.你怎麼能如此荒唐.」慕容青簡直氣壞了.拍著桌子站起來.不惜與穆連城翻臉.
他樂呵呵的看著穆卓然.命他站起來.牽著葉未央的手塞到了他手裡:「在朕眼裡看來.還有什麼比今天這場婚禮更荒唐.」
穆連城環顧一圈.將目光鎖定在燕雲惜身上.冷笑道:「因為生下王子.所以就可以位居正室.太子妃.你的命比起梅夫人來真的好多了.」
太后和皇后心裡一楞.沒想到他今天舊事重提.將穆卓然生母梅夫人的事情扯出來.太后開口打圓場道:「皇上.今天大喜的日子.何必舊事再念.已逝之人.還是讓她為安的好.」
「安不了.母后.梅兒安不了.朕也安不了.今天的婚事朕認也可.既然生出嫡皇子即可封太子妃.那梅兒誕下太子.更該追封為朕的皇后.你.以貴妃自居.」他指著皇后.
慕容青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大庭廣眾之下.皇親國戚面前.外朝使者眼中.穆連城一點面子都不留.明裡是為葉未央鳴不平.暗裡卻是在聲討當年梅夫人之事.
見眾人都沒說話.穆連城冷聲道:「難道朕說的不對.如果你們覺得朕荒唐.那這場婚禮難道就不荒唐.讓我兒的嫡親王妃親手遞上休書成全你們.難道不荒唐.一個大炎皇族的男孩而已.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穆連城嫌棄的看著燕雲惜.
燕雲惜薄如金紙的臉色如今又虛了幾分.聽著他步步為營.精心佈局下的反擊.她簡直是心驚肉跳.恐怕今天的正妃之禮.要做廢了.
「皇上.太子妃與太子已經祭過宗祠.喝過交杯酒.拜過天地.就是正式夫妻了.難道今夜你要太子許下兩紙休書才肯作罷嗎.木已成舟.覆水難收.」太后將杯中的酒潑了一地.言辭凌厲的看著皇上.
「好.木已成舟.不過是一介虛名罷了.朕今日擬旨.賜未央為太子如夫人.與太子妃平起平坐.共享榮寵.」穆卓然一甩袖子.命人拿了筆墨下旨.
太后和皇后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可是穆卓然的內心卻是暗喜的.如此柳暗花明.讓他重得未央.還有什麼事情.比此時更要重要.他暗捏著葉未央的手.讓她不要出聲.
葉未央眼睜睜的看著這起風雲突變的逆轉.自己就被封為了如夫人.只是一瞬間.自己就從棄婦升回雲端.本該是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喜之夜.卻將所有的重點指向了她.葉未央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是這樣的離開皇宮的.
夜.雨花閣中燈火通明.吵雜聲不斷.燕雲惜抱著孩子站在遊廊之上遠遠的望著.那處繁鬧.此處寂寥.到是成了很好的應景.
若是沒有蕾親王.她恐怕此生都要在穆卓然的冷落之中孤老.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她也不會贏得這場名分之爭.只是名分雖在.恩寵俱無.
「娘娘.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芍葯體貼的問她披上披肩.小心翼翼的囑咐著.
「你也覺得我可憐麼.」燕雲惜忽然轉身問她.芍葯嚇的趕緊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娘娘.奴婢只是關心娘娘身體.除此之外別無二心.」
「哼.那又如何.本宮是太子妃.身正名重.她算個什麼.紅顏易老.青春漸逝.等到那一天.看看她還拿什麼來跟我抗衡.」燕雲惜咬著牙輕聲的說著.
「來.這杯酒敬你.祝你順利返回太子府.」陸清離笑嘻嘻的將酒杯舉了起來.
葉未央悠悠一歎.舉了酒杯道:「祝我小命得存.沒有死在太子跟皇上手裡才對.」
她一飲而盡杯中之酒.南宮開口道:「我本來還納悶皇后為何急於接你進宮.原來竟然是怕你阻止燕雲惜做太子妃.恐怕此事早有預謀.斷然不是眼前這麼簡單.」
穆卓然握住葉未央的手.淡淡的說:「只是委屈未央了.」
葉未央柔柔一笑:「不要緊.好在有皇上做主.」她想.如果不是穆連城半路殺出胡攪蠻纏.恐怕自己真的要被禁於宮中一世了.真要她伺候皇后和太后也就罷了.萬一她倆死了之後呢.難道自己就要孤老宮中.想起來是多麼的可怕啊.
「為了我們的劫後餘生.乾一杯吧.」穆卓然舉杯提議著.
眾人紛紛附和.一杯杯酒灌下肚.等到南宮樂與陸清離離開時.天色已經微微明亮.晨風一吹.滿鼻泥土芬芳.南宮樂笑道:「陸將軍.我們就此分道揚鑣了.你還跟著我幹嘛.」
陸清離一恍惚.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嬉皮笑臉的說:「要是南宮姑娘不介意.就再收留在下一天如何.」
「不如何.」南宮樂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在他大呼小叫之中歡快的逃了.陸清離無奈的揉著自己的腿.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些女人怎麼老喜歡踹自己呢.
穆卓然一大早離府而去.昨天他大鬧一場.對燕朝使者那裡無法好好交代.太后嚴令他必須到場.無奈之下只好離去.
葉未央到了正午才起來.慢悠悠的梳妝打扮著.錦繡苦著一張臉:「好端端的太子妃怎麼就變成了如夫人.早知道這樣不如走了.回安朝去也比呆在這裡強.」
「你滿心的不肯吃虧.也不想想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就算不是如夫人.你認為我能輕易離開大炎嗎.現在這樣.總好過任何結果.也不算是委屈求全.」葉未央梳著頭勸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