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歡?」穆卓然冷漠的瞳孔瞬然縮放,中了如意歡的人,從來沒有可以克制住自己的理智等到藥力過去的,如此說來,便是木已成舟,覆水難收!
還蒙在鼓裡的葉未央依舊是一副著急的模樣,她問心無愧,自然看不透他滿心的疑慮,她此時依舊期待著如救世主一般降臨的穆卓然,可以帶她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一肚子陰謀詭計的葉景秋,離開一步陷阱一步算計的日子!
「穆太子,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公主是不可能跟你回去了,霧之是我安朝的駙馬,你若是肯賞臉,我自然會留你參加婚禮的。」葉景秋得意洋洋的說著。
葉未央再笨,也知道現在完全是葉景秋在害她,可是為了霧之的安全,她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企求穆卓然相信她的清白。
穆卓然的神色,漸漸的寧靜了下來,他一手抱過葉未央,一手掀開門簾,滿眼傲意的對葉景秋說:「本王要帶走的女人,你是留不住的,甚至連本王,你都休想傷及半分。」
葉景秋哈哈一笑:「你未免太天真了吧,現在看看你身邊,全部都是我的親兵,我要你死,你就活著走不出這裡!」
葉未央縮在他懷裡,四顧一望,心立刻就涼了半截,她即使再信任穆卓然的魄力,也是知道,這種千軍萬馬的陣營裡,他是插翅難逃了。
「是麼,那你看看你營帳四周,那些舉著弓劍和斧頭的軍隊,我不妨告訴你,帶兵的是陸清離,如果我活著離不開這裡,你也即成為炎王朝的階下囚,而你的父皇,也會立刻失去他的江山,葉景秋,為了我懷裡的這個女人你值不值得,自己好好考慮清楚。」
四周的火把隨著連綿不絕的山坡和城牆逐一的亮了起來,隱約著,呼聲越來越大,夾雜著風中淒厲的呼嘯,包圍了營房四周。本來還得意洋洋的葉景秋,一下子就蔫了。
葉未央緊懸著的心也沉沉的落入了胸膛裡,春季清晨有些涼,穆卓然的懷抱,卻是溫暖異常,她抬頭看著他冷竣的面容,忽而覺得,這個男人,成了她心口刻下的一道印記。
穆卓然抱著葉未央大搖大擺的離開營帳,路上無人敢攔,唯一尾隨的,則是他的幾個親兵和聞信趕來的錦繡。
馬車早就停在一旁,穆卓然將葉未央放於其中,大隊人馬踏著清晨隱隱的日光浩蕩離去,圖留下葉景秋,滿眼紅絲,憤怒不已。他精心布下的局,卻逃不過葉未央那樣執意的背叛!
一進雨花閣,葉未央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整個人就被穆卓然席捲入懷,緊緊的勒著她的胳膊讓她疼的幾乎哭出聲:「你弄疼我了。」
「你也會疼?」穆卓然滿眼陰翳,捏起她的下巴玩味的說:「你依偎在別人懷裡時,想沒想過我會疼?難道你前情舊愛,就那麼值得你留戀?」
「我沒有……」葉未央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她知道,他在吃醋,他在發火,他看到了自己握著霧之的手那一刻起,就已經恨不得把她活活給燒死了!可她!是無辜的啊!
「我和霧之,清清白白。」葉未央堅決不已,穆卓然冷笑一聲,猛地放開了她:「你是不是特別高興還可以見到他?你的哥哥真體貼,可是他還是差一點火候,進了我太子府大門的女人,什麼時候還能走得出去?他想成全你,我卻偏偏不願意。」
「我沒有讓他成全,我和霧之之間,成不了全!」葉未央極力的辯解著。
「霧之?霧之?你叫的好親熱,可是你永遠都無法回到你霧之身邊了,你是我身邊的女人,從現在開始,禁止你再跟任何男人,接觸,否則,他們必須死。」穆卓然狠狠的說著。
葉未央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她害怕他發火的樣子,像是要活活的把她燒成灰燼,才能解他心口的怒意一般,她不知道那是愛還是佔有,他生氣,究竟是因為他愛她,還是因為,他不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
見她沉默不語,穆卓然更是氣壞了,索性不管不顧的撕扯起她身上的衣服:「你楞在那裡幹什麼,做為太子府的女人,你的責任不就是侍奉太子嗎!」
他狠命的搖晃著她,葉未央積攢的淚水終於傾洩而出,她討厭他,她不願意見到他這個樣子,在她心裡他一直都是那麼的好,好的她的整個世界都因為他而明媚著,可是他……此時將她當什麼?當女奴?當發洩**的工具?還是當一個可以任意踐踏在腳下的玩具?
「你放開我!你若不相信我,你可以把我休出家門,或者殺了我,你何必這麼侮辱我!」她忍不住哭喊著,掙扎著,錘打著他暴力的蹂躪。
穆卓然心裡的憤怒乾脆在她的抗拒中爆發到極限,大手一揮,葉未央慘叫一聲,直接被摔在床上,沒等她爬起來,他就已經侵壓上去,瘋狂的吻咬著她的脖子,肩膀,屈辱的淚水肆意的流暢在她的臉上,心底,索性不再掙扎,任他褪去她一身的衣衫,任他蠻橫的侵佔著她的身體,風停雨住,穆卓然起身離去,一句安慰的話都沒留下。
只有錦繡端著熱水進來,默默的給葉未央更衣,擦洗,葉未央整個人都呆怔住了,剛才那樣沒有人道的侮辱,來自她深愛的那個男人,她終於明白,在這個沒有公平的世界裡,男人要翻臉,女人根本無力反抗,那時候,他要她去死,她,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
葉景秋大隊人馬離去,霧之趁亂帶著晨曦逃離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跟穆卓然解釋清楚這一切,男人的直覺告訴他,葉未央雖然回了太子府,也是絕沒有好果子吃的。
華燈初上,寂靜如常,只有後花園的棋琴閣裡燈火依舊,陸清離前腳進了太子府,後腳就撞上了錦繡,錦繡一臉死灰色代表著,今日府中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