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臀裡端坐著的二人,萬萬沒想到這變化,陸清離好笑的說:「我到是沒見過送貨上門送的這麼霸道的女人。」
院子中間,那頂紅色的轎子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裡,太子府的大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本來是一臉陰鬱的穆卓然臉上忽爾綻露笑意:「走,清離,陪我去看看這個送上門來的新娘是什麼樣的。」
「是,太子。」陸清離先步離去,穆卓然身隨其後,自幼起,為太子臀下開路探行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從護衛做到護國將軍,習性依舊未改。
一直守護在穆卓然身邊的陸清離持刀橫立在院子中間,冷眼打量著對面體形龐大的錦繡,雙方沉默不語,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轎子裡的人沒等到穆卓然到跟前,自己就掀了蓋頭下了轎子,在這裡邊憋屈了一上午,她可真快氣死了,若不是因為回去無法交代,她怎麼會這樣死皮賴臉的黏過來。
蓋頭一掀,卻與穆卓然正撞了個正眼,本來以為太子長得該是一副多麼浪蕩不堪的模樣,想不到眼跟前的人卻是白齒紅唇,星眉劍目,連笑容都是那麼的溫和如玉,葉未央滿眼焦怒的神色在穆卓然看好戲般的笑容裡怯怯的淡去幾分,見他無話,只好尷尬的笑道:「太子臀下,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穆卓然淺笑道:「你知道我不想見你,還撞破我府邸大門不是太不自重了麼?」
「切,自重是什麼?我被你拒娶的時候早就餵狗了。」葉未央毫無形象的呼扇著手裡的蓋頭,挑釁的說:「莫非你還嫌我醜不成!」
穆卓然將眼神瞇成一條縫,玩味的打量著葉未央,他以為的,和他見到的,似乎不是一回事。見他沒回答,葉未央頓時沮喪的認為他真是嫌自己丑。
心裡頓時一委屈,伸手便朝他抓去:「今兒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葉未央伸手欲去抓穆卓然的領口,穆卓然淡定的朝後一退,眼跟前的新娘子一聲慘叫就摔了下去,千鈞一髮之際,葉未央身手抓住穆卓然身上的某位置才穩住了平衡,她抬頭一看,落入眼中的,是他嫌惡的神情,不免得大窘,她她她……竟然抓住了穆卓然褲腰處的敏感位置!
周圍死一般的寧靜著,葉未央感覺自己的臉彷彿都要燃燒起來了,光天化日之下,穆卓然一把揪起了她,似笑非笑的說:「你說的對,不娶也得娶了,否則,誰為本太子清白負責呢?」
他在她耳邊輕喃細語,葉未央驚慌失措的鬆了手!
「雖然你誠意可表,可我卻沒有辦法在邊關戰事吃緊的時候挪用錢財操辦婚禮,為了籌集軍糧,節省開支,所以愛妃與本太子的婚禮就從簡而行吧。」穆卓然如是說。
「清離,去吧酒杯拿來。」
「是,太子。」
守著門口眾百姓,葉未央淡定的接過他遞過來的合歡酒一飲而盡,喝下這杯酒,她就是太子府的人了,門口一眾百姓嘩然,設想過幾百次太子臀下的婚禮盛況,想不到,卻是僅僅一杯酒就將結束了!
「既然太子
葉未央想不通,為什麼這麼溫儒的男人會有那麼多人怕他,從她沒有進太子府的時候,身邊的丫鬟們就添油加醋的說炎朝太子穆卓然是個多麼無情冷血的人,她們幾乎搜集了所有的惡毒詞彙來嚇唬葉未央,葉未央悲壯的捨身一撞,撞進眼前的,卻是一個俊秀非凡的男人。
在婚房裡坐了大半天,葉未央這樣就算嫁過來了,沒有紅燭高照,沒有盟定三生,輕飄飄的這麼一句口信,他就輕而易舉的擒獲了她的尊嚴,到了晚上,穆卓然也沒有過來,葉未央干坐了半天最後沉不住氣了,低聲喝了一聲:「錦繡!」
簾子輕飄飄的一動,一張圓潤的胖臉笑著伸了進來:「公主,怎麼還沒睡?」
葉未央望著已經冷了的月色,惡狠狠的說:「他不來,我們就去!」
夜色裡,一副龐大的身軀輕盈的飛躍在太子府的房頂上,輕鬆的躲過了眾多的守衛,成功抵達了穆卓然的窗戶底下,葉未央第一次進入穆卓然的寢室是翻窗戶進去的,這樣的新婚之夜恐怕她是畢生難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