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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雲湧 【042】老娘債多,放話比武 文 / 吃草的老羊

    第四十二章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詹斯是找子涵敘舊的?」狐狸抱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腿也砰地一聲搭在了茶几之上。

    尼克抬眸看了莫子涵一眼,而後垂首道,「詹斯不會殺她。」

    「你怎麼知道?」狐狸皺眉看了過去。

    尼克抿了抿唇,半晌沒有回應。

    狐狸頓時眸光一閃,身子一扭湊上前去,「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尼克抬眼看向了莫子涵,「在組織第一次下令搜捕老鷹、搶奪芯片的時候,詹斯曾經秘密召見過我一次。」

    「什麼意思?」莫子涵抬目看他。

    「詹斯對我下達了秘密指令,無論如何,都要將你活著帶回組織,我的任務不是搶奪芯片,而是將你安全帶回。」尼克沉聲說道。

    莫子涵微微一愣,疑惑地看著尼克。

    「你還不明白嗎?在詹斯心裡,你比芯片更加重要。」尼克僵硬著唇瓣開口說道。

    狐狸與老虎對視一眼,前者詫異道,「詹斯倒是挺有眼光,一個能把芯片盜走依舊安全無恙的特工肯定比芯片更有價值。」

    尼克頓時黑著臉看了她一眼,他指的並不是這個,詹斯在意的也不是這個。沒有人比男人更瞭解男人,而且詹斯對老鷹是如何心態,相信沒有人比尼克更加清楚。

    這種事情,不止女人直覺靈敏,男人更是敏感得可怕。

    「你們先出去,我想跟鷹單獨談談。」尼克目不轉睛地看著莫子涵,開口說道。

    狐狸跟虎王頓時一眼,前者面露不虞之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隨著虎王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莫子涵就挑眉看向尼克,現在房間中就只剩下他們二人,他想說些什麼?

    「記不記得在你十二歲那年,詹斯第一次被送入亞馬遜接受訓練。」尼克開口說道。

    莫子涵聞言垂眸,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邊,思緒便是飄向了十四歲的那年。

    那一年,她在學習人體學不久後再次與同伴們被送往了亞馬遜從來的更深處,飛機上,一名長相英俊的混血兒獨自坐在飛機的邊側,他一路上沉默不語,但老鷹看得出他是在故作堅強。

    他背著一個比其他人都厚重的登山包,對誰都不理不睬的,不時拿出一本書快速地翻閱。老鷹偶爾掃到書皮封面,上面赫然寫著亞馬遜叢林植物學。

    那時候她被逗得笑了,因為這本書中所記載的亞馬遜植物她在十歲那年就可以倒背如流,她在叢林中可以輕而易舉地辨別出那些植物的名稱,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沒毒,哪些可以果腹哪些可以止渴。

    那男孩雖然故作鎮定,但明顯是在臨時抱佛腳。想趕在下飛機前再次增強一遍記憶?

    而當機艙門打開,所有人敏捷迅速地背著降落傘包跳下飛機時,那名男生顯然臉色煞白。

    老鷹雖然不知道這張陌生的面孔到底是什麼人,也不清楚為什麼所有人都只被允許帶著一隻匕首入林求生,而那男生卻可以帶著一個大包袱,甚至還有一本書,但她很清楚,他還是一個菜鳥,怕是第一次進入雨林。

    她在跳下飛機前,頗為戲謔地看了男生一眼,而後當著他的面做了一個高難度的旋轉跳水動作躍出機艙,在躍出去前,她頗為滿意地看見了男生臉上露出目瞪口呆的神色。

    而巧的是,在進入雨林的第二天她便在支流河邊遇見了這名男生,男生似乎正準備在河邊紮營,但卻被水中竄出的凱門鱷嚇得一個翹楚。

    老鷹當即就笑出聲來,而可笑的是,他竟然提著背包,拉起她的手朝叢林深處狂奔逃去。

    「你叫什麼?」她靠在大樹旁,口中叼著樹葉問他。

    「詹斯。」

    「那是什麼動物?」她不解。老鷹、老虎、狐狸、豹子、蜘蛛、毒蠍、詹斯?似乎是除了尼克外最奇怪的名字。

    男生就黑了臉,「不是動物,我的名字。」

    「你有名字?」她訝異地吐掉樹葉,上前蹲下稀奇地看著他,「誰給你取的?爸爸媽媽嗎?」

    「嗯。」他愛答不理地冷淡回應。

    她就滿面驚喜地看著他,「你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

    「嗯?」他不解地看著她。

    「我沒見過我爸爸媽媽,但是我知道我有爸爸媽媽。」她笑瞇瞇地盯著他。

    「你叫什麼?」他頗為複雜地看著她問。

    「老鷹,老鷹的老,老鷹的鷹!代表天空中翱翔的雄鷹!」她站起身旋轉一圈,做了個展翅的動作。

    男生冷漠的小臉上就露出一絲笑容,若有所思道,「很配你。」

    「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她又靈巧的揪了一根草叼著嘴裡,斜眼看著他問。

    「我……」他眼眸閃了閃,「我是新來的。」

    她頓時勾起唇角,「那這麼說你得尊稱我一聲鷹姐?」

    「……」他皺眉看著她。

    「新來的都這麼叫我。」她說著又蹲到他面前,將草葉吐到他臉上,「你還沒說你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他們漂亮嗎?對你好嗎?會給你煮飯和蓋被子嗎?他們也會把你帶到雨林裡學習嗎?」

    無知可笑的問題,卻不知那副純淨到人心坎裡的模樣在他人心中留下怎樣不可磨滅的印象。

    他拍掉臉上粘著她口水的草葉,站起身走到一旁沒有搭理她。

    那一次,老鷹教會了他如何在叢林裡生活,如何用口技吸引出你想吃的動物,如果用口技嚇退那些想要吃你的動物,遇到美洲豹時如何逃生,逃不過時如何用最狠辣簡潔地手段致其死地。

    她教他什麼植物可以解渴、什麼植物可以果腹、什麼植物一定要遠離。她教他什麼植物在夜晚生長、什麼植物容易吸引危險兇猛的動物。

    她多次救下他的性命。

    直到一個月後,他們發射了信號彈一同出了雨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偶爾會與眾人一同接受搏鬥訓練,但他疏遠所有人,包括她。

    一年後他消失了。

    在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直到他二十歲那年,因為頭兒死了,他接替了頭兒的位置,她因比他小上幾歲,還沒到達出任務的年齡,依舊留在基地訓練,卻沒有資格見到頭兒。

    直到她第一次接受任務,與同伴們受到了他的召見,她一眼就認出了他,吃驚之餘卻並未靠近。

    他好像沒有認出她,而且他看起來比小時候更加地冰冷和漠然,話語擲地有聲,手段狠辣決絕。他成為了那個基地的掌舵人,而她不過是眾多服從其命令特工中的一員,二人交集甚少,隨著越發地瞭解,她也越發地忌憚他。

    站在窗邊的莫子涵緩緩收回視線,「那又怎麼樣,你認為他想救我,就是因為當年我救過他?」

    「不,我認為他對你另眼相看。」尼克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莫子涵身旁,與她一起眺望著天邊的雲彩。

    她輕輕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認為組織中還有誰多次違反了規則卻依舊活到現在的?」他轉身,半個身子靠在落地窗上,目光淡淡地盯著她的面容。

    莫子涵當然知曉自己曾三番忤逆詹斯,但那都不是足以致人死地的大事,她覺得作為一名掌舵人,對優秀的下屬予以相對寬容的態度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詹斯可沒有你想像中那樣大方,相信我鷹,他對你是不一樣的,我看得出來。」他眸子閃過痛色,「記得我說過嗎?我知道那次他不會殺了你,我的目的只是將你安全帶回組織,我說過他會饒恕你。」

    莫子涵抬手將他的手臂打開,面色漠然地負手看向窗外,「所以你打算將你心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手中,起碼這樣可以保住她的命?」

    尼克面色一滯。

    莫子涵就忽地笑出聲來,轉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都過去了,對我來說那是上輩子的事情,而你認識的老鷹早就已經死了,我是莫子涵,只是莫子涵。」

    說罷莫子涵轉身朝外走去。

    金髮男子定定地站在窗前,望著她纖瘦的背影,那蔚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絕望之色。

    上輩子的事?她只是莫子涵……

    難道錯誤真的不可挽回,破鏡就再無可能重圓?一旦錯過,就是一生?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有著曾經的過往,但卻再也無法恢復到從前了嗎?

    他感覺得出,她是真的釋然了、忘記了、不在乎了。但正是這份不在乎,才叫依舊活在回憶中的人煎熬難忍,絕望迷茫。

    自嘲一笑,寬闊的背脊砸在落地窗上,他靠著窗戶仰起頭來,嘴角咧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莫子涵剛剛走出房間,狐狸和老虎二人就衝上前來,「怎麼樣,尼克有主意了?」

    莫子涵看了二人一眼,眸色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後抬步朝外走去。

    「萬無一失?」老虎定住步伐開口問道。

    莫子涵背對著二人點了點頭,然後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狐狸與老虎對視一眼,二人快步走進房間。

    莫子涵開車抵達科爾頓酒店1208室門口時,時間不過是五點半多,比約定的時間整整提前了兩個半小時。

    按動門鈴,半晌,一名穿著短袖衣褲的女子才把大門打開,見到站在門外的莫子涵就是一愣。

    因為門是大敞著的,所以當洗手間門打開後,光裸著身子走出洗手間的男人就被莫子涵盡收眼底。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她眸光閃了閃。

    男人就側頭看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味,光著身子站在兩名女子身前卻絲毫沒有讓他顯得侷促,「進來吧。」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富有磁性。

    說著,就轉身朝大廳出去。那名穿著短袖衣褲的女子也衝著莫子涵微微一笑,然後轉身跟在男人身後走進大廳。

    見那女子神態,莫子涵隱約猜到事情似乎並不如自己所想一般。

    果然,走進大廳,就見詹斯趴在軟毯中央那張半人高的spac床上,臀上已經蓋了一條柔軟的絲綿黑巾,緊致的背脊及勻稱的肌肉顯現無遺,他側著臉趴在床上,鷹隼般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刀削般的側臉英俊逼人。

    那名女子就跪在地面,手中提著一個裝著各種按摩精油、器械的桶子,此刻她正從桶中抽出一瓶昂貴的精油為男人在背上塗抹,一面輕輕地按動,動作專業而專注。

    莫子涵就面無表情地走到一旁沙發就坐,桌面上有稍好的茶水和杯子,還有一些一看就沒被人動過的瓜子和水果。

    她為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旁若無人地嗑起瓜子。

    嘎崩……

    嘎崩……

    嘎崩……

    「小點聲。」後腦勺衝著她的男人忽然輕聲開口。

    按摩小姐亦是眼帶笑意地看了莫子涵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動作。

    嘎崩……

    嘎崩……

    聲音的確略小。

    按摩小姐忍著笑意站起身來,小心地看了莫子涵方向一眼,「先生,現在做下身?」

    「嗯。」男人閉著眼睛,喉嚨中發出一道誘人的聲音。

    按摩小姐又看了莫子涵一眼,然後扯去了蓋在下半身的黑巾,從臀部開始繼續為男人推拿。

    緊翹的臀部惹眼異常,莫子涵看了一眼移開目光,繼續磕著瓜子。

    不一會女子就開始為男人跪背、踩背。約一個小時後,男人被翻身過來,就這樣赤條條地躺在那裡,任女人繼續在他身前塗抹精油,奇石揉腹。

    呸!色情服務。莫子涵頗為不屑地翹著二郎腿別過頭去,不過這詹斯定力倒是讓她有些佩服,按摩小姐長得倒也不賴,摸了他一個多小時愣是沒起反應。

    又等了半個多消失,莫子涵有些不耐了,「還有多久?」

    「八點。」男人閉著眼睛,聲音沒什麼溫度地開口回應。

    這麼久?

    她將瓜子皮吐到地上,看著那按摩小姐輕柔緩慢地動作有些不耐了。

    「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吧,再晚我沒空了。」她又抓了一把瓜子。

    男人閉合著眼睛開口,「讓我把他們帶走。」

    「不可能。」

    「連你的朋友都不在乎了?」

    「他們也是我的朋友。」莫子涵挑眉,「把他們帶走,你就再不找我的麻煩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

    莫子涵頓是嗤笑出聲,「連這都保證不了?」

    「我可以保證你的朋友安全無恙。」他緩緩睜開眼睛,眸光卻是平靜地看著天花板面。

    莫子涵垂眸,而後起身走到他身邊,眸光平靜地俯視著他的臉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詹斯的目的絕不可能只是這些,如果只是為了帶走狐狸幾人,他沒有必要與自己單獨見面,提出將他們帶走的要求,如果他真的肯定自己就是老鷹,那麼他絕對會知道這個要求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詹斯瞇了瞇眼睛,緩緩開口,「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俯視我。」

    「我知道,你喜歡俯視別人。」莫子涵抱著胸看著他。變態。

    詹斯就霍然起身,莫子涵瞇著眼睛後退兩步,頗為戒備地看著他。

    「走。」他聲音低沉地開口。

    莫子涵沒有動,卻見詹斯轉過頭,看向那名跪在地面的按摩小姐,臉上露出淡漠的笑容,頗為紳士地口吻問道,「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那按摩小姐一愣,隨即趕忙將瓶瓶罐罐收拾好後快步出了房間。

    大門關上,詹斯緩緩站起身來,扯過那條黑巾,一面走向莫子涵,一面將黑巾纏在腰間遮住下體。

    那雙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莫子涵,直到來到她的面前,兩個人的身體間再無縫隙,他才緩緩低下頭,唇瓣貼在她耳畔不遠處開口問道,「芯片在哪?」

    莫子涵瞳孔豁然緊縮,不過只是片刻功夫她便恢復平靜,後退一步與他拉開了些距離,「芯片不是已經炸毀了?」

    詹斯便面無表情地走到她身側沙發落座,旁若無人地抬手為自己倒了杯茶,此時茶水溫度剛剛合適,入杯即可入口。

    「昂科多手中的芯片應該是另一個。」他緩緩抬眸看向她,「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在曼哈頓老鷹的確死了,芯片也忽然消失了,現在又出現一個老鷹,你說我該不該找她要芯片下落?」

    莫子涵頓時笑出聲來,「我已經告訴你,我是莫子涵,不是你口中的老鷹,你口中的老鷹已經死了,至於芯片下落,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已經被我炸毀。」

    說罷她淡淡一笑,「信不信由你,至於狐狸幾人,我是不會交出來的,ce固然龐大,但別忘了對它瞭若指掌的人並不是只有你一個,魚死網破的事情我也不是沒有做過。事實上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恩怨,你若是執意耿耿於懷,咱們就來溜溜看。」

    詹斯有些興味地看著她,「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的對手已經夠多了,不但要面對國外意圖滲透的勢力,還要面對兩廣霍嚴冬、白家、莫家。」

    說罷他壓低眼縫危險地牽了牽唇角,「所以我很難相信你真的不在乎再多出一個敵人。」

    「老娘債多不壓身。」她抬起下巴,嘴唇微動吐出一枚瓜子皮正落在詹斯身前的茶几上,而後她便抱著胸轉身離去,「當然了,你要是覺得咱們有當朋友的可能,隨時來東鷹找我。」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男人忽然低低的笑出聲來。

    下午回到學校,路過南門的時候莫子涵瞧見金和重新開張了。

    她略微思量了一番,便叫李蓉將李靖等人叫到了體育館。

    前段時間一直忙於應付各種商業上的宴會無暇顧及那件事,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仔細瞭解一下案情,因為林漢之死十分的可疑,一系列發生於金和和海大的事情亦是都十分可疑。

    先是金和被燒,國輝被打,林漢之死,一系列的事情都將矛頭指向海大跆拳道社,但又似乎是指向了莫子涵。難道這些事情當真如此之巧?

    「那天?沒發生什麼可疑的事情……」李靖沉吟了一會,搖著頭道。

    聞言,站在窗口的莫子涵回過頭來,「社團的人只追到拐角就沒有再前行了?你仔細想想,有沒有落下什麼?」

    李靖又是仔細沉思了一會,忽地微微一愣!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道叫喊,「不好了!不好了!金和的人來了!」

    李靖忽地一個激靈,快步跑上前去接住衝上來的男孩,「怎麼回事?」

    「剛才國輝帶人送來一封挑戰帖子,說今天晚上要我們去跟他們打一場大的,要不就帶著林漢家長鬧到學校來!」那男生急聲說道。

    李靖呼吸就是一滯,「開什麼玩笑,不行不行,馬上就要招聘會了,不能再惹事了!」招聘會對他來說可是異常的重要,以後能不能留在黃海,就取決於今次是否有大公司可以錄用他。

    如果跟公司簽訂了合同,畢業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黃海,而不是再回到相比之下落後了不止一籌的遼東。

    他覺得只有在這裡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也只有這裡才能為他呈現更大那個遼闊的舞台!

    如果再鬧出事情,而且是在招聘會前後……這點他想都不敢想。

    那男生也快急得哭了,「可不打不行啊!要是學生家長鬧到學校,學校肯定要找我們了!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我們名聲不也臭了?還招聘個屁啊!」

    「可翔哥明天才出院,這仗怎麼打?」李靖聽聞此言也漸漸地冷靜下來。現在的確是進退兩難,無論打與不打,恐怕都得節外生枝。但若是打,並且打贏了,起碼在三日後的校活動前不會再有什麼動靜了吧?

    莫子涵見狀輕輕地挑眉,這國輝又是在搞什麼ど蛾子?會不會是有人指使?亦或是背後還有什麼她不清楚的事情?

    而此刻,金和武館裡間的辦公室中,國輝面沉入水地掛掉電話,忽地臉色一狠,抬手將那電話機摔在了牆壁上!

    大門開啟,一名手下快步走進門來,「輝哥,林漢他爸媽又來鬧了,要咱給個說法!」

    「說說說!說他媽逼說!轟走轟走!老子現在都不知道找誰說去!」這事說來就有氣,江浦分局的局長李尚明自從那日後就一直躲著他,更告誡他不要再惹海大學生!可他再問,對方卻諱莫如深,現在已經好幾天了,連他打的電話都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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