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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四四章 震響駭八荒 奮威曜四戎 文 / 漂亮滴糖果

    端木淩聽他問話。上前兩步,面上的神情有著那麼一剎那的遲疑。

    雖然今日他也例行進城打探,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何,他有一種感覺,就是秦霜似乎來到了這附近。修仙者的感官敏銳,但是由於他的家人早已化為一捧黃土,這種感覺已經許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不知道何時,她在他心目之中,竟是和親人一樣重要的存在了。不,應該說是比親人還要重要的存在。生他的那個女人,他早已快要忘記她是什麼模樣了,腦中只殘留著她花枝招展,厚粉也蓋不住的皺紋,那未老先衰的模樣。他並不知她是為何走上這條路的,也並不以第二四四章震響駭八荒奮威曜四戎為她所做的事情是低賤的,但是兩人之間自來就是親情淡薄,他對她並沒有什麼感情。

    而秦霜,她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究竟是巧合,還是為了對付他們?他也不敢確定。

    他並沒有想太久。很快就抬頭,面上掛起了那招牌的笑容,低聲道:「弟子並沒有發現什麼高階修士在函忻城出沒。」

    陳辰點了點頭,招過一直站在他身邊另一側的那位元嬰期魔修,低聲說起了什麼。

    而端木淩則退到一邊,眼中有一絲疑惑之色。雖然他面對陳辰說得堅定,心中還是不免懷疑秦霜是為他們而來的。但是這半年來魔宗行事極其隱秘,這件事情知道的也不算太多,秦霜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她只是適逢其會吧?他心中苦笑了一下,他也秦霜見面,難道又要在戰場上不成?直至如今,他還記得當初那一站,平日裡仙子般的女子,化身為殺神的那一幕,讓他至今也無法平靜。

    第二四四章震響駭八荒奮威曜四戎她很痛恨魔宗的所為吧?可是,他有的選擇嗎?

    只盼這一次她能及早離去,否則,落到陳辰手中,那是再無幸理了。直到今日,他也猜不出陳辰究竟想對秦霜做什麼。若說是覬覦她的美色,根本不像。可是,陳辰卻無法容忍其他人對她有非分之想,這其中包括他,和一直在她身邊的那個「秦雲」。當日陳辰在暗處推波助瀾,讓那秦雲背上了星羅島三個主城的賞格,人人喊打。差一點殞命,此事他是略有所知的。雖然兩人名義上說是兄妹,可是他嘗了情字滋味之後,便能很輕易看得出來,那人看秦霜的目光,絕不是兄弟看妹妹的目光,那樣的炙熱又含蓄,眼裡心裡似乎只有她一般。

    可是即便秦霜這一次逃過了,那下一次見面,又是何時呢?接下來的十餘年,可以預見是無休止的征戰。他雖然當著她的面那樣那麼熱切地說想要得到她,可是到了如今,他依然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她已經足夠強大,在他眼皮底下都能拖身而去,那樣的滑溜,他雖然想將她握在手心,卻常常用力太過,讓她疼痛起來,掙拖開去。那一夜的梅枝疏影美人嬌,如今想來,竟是恍如隔世了。

    陳辰和那位元嬰期魔修討論了一會。身後的兩千餘人,竟連一聲咳嗽都無,靜靜地等待著。

    半響,陳辰才抬起頭來,衝著那人點了點頭,就見那人沖天而起,一時之間週身黑氣大作,衝著函忻城而去,片刻便不見蹤影。

    而陳辰卻一揚手,身後的魔修也都御器而起。黑色靈光,在雪夜之中格外淒魅。一行人來到函忻城正門派一里之處,落了下來,陳辰按下劍光,竟是整肅一下衣襟,恭敬地朝著城內朗聲說道:「陳辰求見苦道友,懇請行個方便。」

    他的聲音似乎並不大,卻如同滾雷一般在整個函忻城上空迴盪,久久不散。不多時,城內燈火大作,不少人都驚醒過來,待得發現城外那密密麻麻的人影之中,都驚得呆了。星羅島的慘狀就是這遙遠的無邊島也有所聽聞,猶歷歷在目,誰知道安穩不了幾天,這魔修竟又出現了。

    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城內頓時一片雞飛狗跳,不是有人淒厲地喊著:「魔修來屠城了,大家快跑啊。」這其中甚至還有不少修衛隊的低階修士,當然也有為數不多的勇武者。留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城外的魔修,心中熱血沸騰。

    函忻城的城主雖然得到了消息,但是並未廣為傳播,唯恐走漏了風聲。說到底,他雖是一城之主,不過是想藉著大城的富庶讓自己的修煉更方便一些。凡人和那些小家族究竟死傷多少人,又與他何干。況且,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早已得到消息,正好還能借此機會除去幾個自己不方便動手的眼中釘。他得知有如許多的高階修士坐鎮,料定自己不會有事,心下大安,坐鎮城中一副泰然自若狀,而此刻,他已經和那元嬰期的魔修交上了手。

    這苦道友究竟是何人,卻沒有一人知曉。任憑這聲音如何迴盪,此人只是不答,也不知是究竟並不在城中還是其他緣故。

    陳辰等了半響,見沒有絲毫動靜,忽然冷笑起來:「我敬重苦道友身為天元大陸散修的第一人,這是你的出身之所,我已經禮讓三分,既是苦道友不肯回答。那就恕我不客氣了。」只是他嘴中雖然說得響亮,仍不免有些小心翼翼。原因無他,這苦道友可是天元大陸散修第一人,元嬰後期的修為不是吃素的。據說他早年出身無邊島,雖然以天靈根的資質拜入門派,不久後門派覆滅,他卻逃了出去,從此杳無音信。誰想到百餘年之後,他回到無邊島,竟是已進階元嬰期,以一人之力。覆滅了當初滅他門派的那個中型門派。他大仇得報,卻沒有開山立派,也沒有加入任何一個門派成為長老,更沒有去爭奪一個主城幫助修煉。但是,陳辰於百年之前見過此人,也已進入元嬰後期,不知是如何修煉的。當時兩人勢均力敵,不分伯仲,陳辰奈何不得他,此次前來,自是小心翼翼。

    但是,此人手中卻有一樣對陳辰而言極其重要的東西,他不得不來。

    見到城中依然沒有回音,他雙目一瞇,口中清晰地吐出一字來:「打!」

    誰也沒有發現,在城中一座破敗的道觀之中,那佈滿蛛網的泥胎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叫花子坐了起來,雙目精光一閃。

    這道觀也是個異數,函忻城極其繁華,可謂寸土寸金,而在這近城中心的地段,卻有著這麼一座破舊的道觀。只是城主雖然換了幾任,卻沒有一位同意拆了這座道觀,甚至不允許人隨意出入,已是函忻城一奇景。除了那些城主,恐怕誰也想不到,這竟是一位高人的安身之所。若是那些平日對這老叫花子動輒打罵的人知道此事,豈非要駭得暈過去?

    他坐了起來,不知在哪伸手一按,那泥胎背面裂開一條大縫,竟是中空的。他鑽了出來,看了看道觀破舊漏風的屋頂上那灰濛濛的天色,伸出只著一隻破草鞋的雙腳,口中喃喃道:「還是來了,看來是找老叫花子要賬來了。說什麼禮讓我三分,怕是擔心我失手毀了那東西吧!!看著你還沒有戳破老叫花子身份。給我留了這份清淨的份上,我自然好好與你周旋周旋。」

    此人不問可知就是那陳辰口中的苦道友了。他雖然是天靈根的資質,只是幼遭離亂,報仇之後看破世情,不想托身於任何一個門派,所修的就是這隨性一道,進境卻也委實不慢。莫說在散修當中,即便是在所有天元大陸的門派之中,也已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那些城主雖然也都是元嬰期修士,知道他是函忻城最大的一個山,哪裡敢忤逆他的意思將他的身份傳揚出去,也都默契地將這件事情保密起來。是以函忻城中,除了城主之外,竟無第二人知道這苦道友究竟是誰。他隱居在函忻城的事情,即便是在天元大陸的高階修士之中,知道的人也不超過十人。外界甚至有不少流傳,都說他當日報仇的一站,與那個門派的元嬰期長老鬥得你死我活,雖然最後大仇得報,卻也重傷身隕了。

    他雙臂一振,如一隻巨鳥一般騰上半空。放開神念一打量,便發覺城主已經被一個元嬰期魔修糾纏住了,他神色一冷,在密密麻麻卻絲毫不亂的魔修陣仗之中,輕而易舉地尋覓到了陳辰的身影。他並沒有看那些已經對普通人舉起屠刀的築基期和凝丹期魔修,而是衝著陳辰直直撲了過去。他心知函忻城雖然富饒,但是凝丹期以上的高階修士卻不多,魔修此次來了這麼多凝丹期魔修,唯有快刀斬亂麻地擊敗對手,才有可能力挽狂瀾。此刻糾纏於那些凡人的性命,若是被陳辰將函忻城中那些凝丹期修士悉數殺光豈非得不償失,並不明智。

    元嬰期修士的氣息,在這些凡人和低階修士之中,便如黑暗之中的一盞明燈,輕而易舉地被陳辰捕獲。他抬起頭來,目光之中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渴求之色。他神念一動,一柄黑色巨劍騰空而起,在他頭頂滴溜溜盤旋。

    元嬰期修士的氣勢,毫不保留的釋放,莫說那些凡人,就是附近的不少築基期修士也覺手足酸軟,險些立不住。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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