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帝科府邸。
整個府邸都靜悄悄的,偌大的府邸之中,依舊還亮著燈的房間著實不多,其中就有前庭的一處小院的正房。
若是熟悉帝科府的人自然會知曉,這裡可是夏總管的小院,這般時候還未關燈,夏總管在做什麼自不必說,巡夜的護衛看到後,也只是相視一笑,便繞了開去,他們可不想掃了夏總管的興致。
然而,這些巡夜的護衛不會想到的是,此刻那位夏總管房間中的二人,雖是一男一女,卻並未做他們想像中的那些事。
「你說什麼?那人真是這麼說的!」星一鳴猛地站起,一步來到白狐近前,雙手伸出,正好抓住了白狐一雙細若藕莖的胳膊,雙眸更是死死地盯著白狐,連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是……是的,那人真是這麼說的……」白狐磕磕巴巴的說道。
原本粉嫩紅潤的俏臉,此刻卻是毫無血色,不知是被星一鳴抓的,還是被嚇的,就連那與生俱來的媚態,此刻也是煙消雲散,不見了蹤影,這一刻的白狐,看上去就像一個芊芊弱女子,在我們星大少的掌握下,毫無反擊之力。
見此一幕,星一鳴登時一愣,旋即尷尬地收回了雙手,他心中自然清楚,身為器靈的白狐是不可能被他抓疼的,如今這模樣,不過是其裝出來的罷了,可知道是一回事,能否不在意又是另一回事,以星一鳴現如今的定力,至少做不到視而不見。
「呼……」輕噓了一口氣,白狐似模似樣地拍了拍胸口,引得那一雙高聳的玉兔不停的顫抖著,媚眼如絲地瞥了星一鳴一眼,這才嗲聲道:「奴家句句都是真的,主人何苦這般對我,都……都這樣了。」說著白狐雙臂微微一抖,雙臂上的衣物竟是直接翻了上去。
霎時間,兩個根白皙的手臂露了出來,兩個鮮紅的手印,分別印在了兩根白皙細嫩的小臂上,看上去是那般的真切。
見狀,星一鳴不由一怔,若是有血有肉的女子,剛剛他那一抓,在其手臂上留下這樣的痕跡確實不為過,若是女子實力稍弱一些,甚至有可能留下更深的痕跡。
可是,白狐不同,一個連血肉之軀都沒有的器靈,他星一鳴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能耐,在其胳膊上印下手印,而且還是如此真切的兩個手印。
「嘻嘻……」
白狐果然是善於察言觀色,剛看到星一鳴臉上神色的變化,就知道星一鳴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小伎倆,身形原地一閃,陡然化為一道銀芒,瞬間消失在星一鳴腰間的玉珮上,只在屋子中留下一陣令人著迷的悅耳笑聲。
「唉……」
歎息一聲,星一鳴臉上卻沒有一絲的不快,不管怎麼說,白狐是給他帶來了好消息,至於這小小的惡作劇,也便由她去了。
收回目光,星一鳴卻是瞥見一樣東西,這一張白帛,就放在星一鳴手邊的桌子上,剛剛這裡空無一物,如今多了這麼一樣東西,顯然是白狐所留。
伸手拿起這張白帛,星一鳴就是一愣,這顯然是一份地圖,稍微仔細一看,他登時確定,這是一份帝科府邸的地圖,上面仔細地標注出了不少地方,當然,還有一些地方並沒有仔細標注,或者註明了危險二字。
深吸了一口氣,星一鳴心中的喜悅簡直無法言喻,伸手抓起這張地圖,仔細的查看了起來,一邊看著,口中卻是喃喃道:「沒想到你還是有點用處的嘛,不錯不錯……」
出奇的,對於星一鳴的這番讚美,白狐竟是根本沒有理會,這倒是令星一鳴愣了一下,旋即也不多想,直接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張圖上,看了半晌,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圖收入了空間戒指中。
三日後,帝科府邸。
這一ri的帝科府張燈結綵佈置得相當喜慶,不光如此,府內上到六大總管,下到普通的傭人護衛,所有人都穿著新衣服,連這場酒會上使用的餐具都是新買來的,而且都是上好的餐具,在燈光的照射下,綻放出絲絲光彩,看上去十分漂亮。
如今,作為帝科府上的總管,儘管不是負責內務的總管,夏洛還是得跟著忙前忙後,迎接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客人,或是幫某些大人物的護衛與隨從安排落腳之地。
特別是那些大人物的隨行人員,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若是打發幾個普通的傭人前來安排,人家挑理可就麻煩了,因此三個跑外務的總管,今日都留在了府上幫忙。
目光自這些隨行人員身上掃過,說實話,這些人的戰力實在不怎麼樣,這麼長時間,星一鳴看到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個四級星王,連五級都沒到,想來肯定不是這些大人物沒有更強大的護衛,或許只是不想引起帝科的誤會,才沒有將好手帶來。
這些人倒是好意,可在知道內情的星一鳴看來,這些人卻是將自己送入了虎口之中。
這三天來,星一鳴倒也沒閒著,按照白狐的地圖,他將整個府邸幾乎逛了個遍,除了帝科以及家人生活的地方外,大部分地方星一鳴都已經去看了一遍。
越是觀察,星一鳴就越是驚訝,這帝科府哪裡是一座宅院,這裡簡直就是一座小城,不管是現代科技的產物,還是某種特殊的秘術,將這座小城防禦得水洩不通。
說好聽點,這叫做防範外敵,說得難聽一點,只要帝科將這裡的防禦開關啟動,今天來給其慶生的這些人一個都跑不出去。
一邊忙活著,星一鳴也在看場中這些客人,以及主位上那些大人物,心中不由暗忖:「這帝科莫不是想將整座府都毀去吧?」
念及此處,星一鳴身子有不由一顫,他倒不是害怕帝科做什麼,只是沒想到,這帝科竟是如此狠辣的角色,要將這整府的人一起陪葬,這手筆著實不小。
當然,華夏國有句古話,叫「虎毒不食子」,整個酒會之上,星一鳴竟是沒看到一名與帝科有血緣關係之人,不要說沒有那些人,就連本應與帝科一起出席的那位帝科夫人,此刻也是不見了蹤影,用帝科的話來說,夫人偶然風寒,今天是不可能來了。
對此,來參加這場生日酒會的客人倒也沒多說什麼,他們來自然是衝著帝科來,若是沒有帝科,他們是根本不會來的,既然帝科在,其他人在不在對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