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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86】享受她在他的身下綻放 文 / 素子花殤

    眾人錯愕,商慕炎瞳孔急遽一縮,景帝眸色更加痛苦。()

    當然,每個人反應的點不一樣。

    老宮女的話還在繼續,「奴婢的意思是說,這個暗層的機關必須是太后娘娘的血才可以打開。」

    「可今日奴婢進來打掃卻看到,暗層洞開,屋裡的燈盞跌在地上,已經熄滅,而最重要的是,奴婢在香爐上還看到了血,血漬,所以……所以…….所以奴婢說太后娘娘顯靈了……太后娘娘回來了…….」

    說到最後,剛剛平靜下來的老宮女又開始激動起來榛。

    眾人低低的唏噓聲此起彼伏。

    賢妃的血?!

    賢妃回來了?胰!

    這也太恐怖了吧?

    蘇月廣袖中的手微微攥了攥,左手食指上的痛感還隱隱約約在,她不由地又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來,眉心一跳。

    她是現代人,自是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自己有關嗎?

    正疑惑不解,只聽男人低低的笑聲傳來。

    她一怔,眾人亦是如此,頓時,全場又寂下。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低笑的男人,包括神思有些恍惚的景帝。

    是當今天子!

    只見他微微揚了大紅袍袖,舉起自己的右手,白璧修長的手指攤開,食指的指腹上一粒細小的傷口依稀。

    「是朕的血!」男人薄唇輕啟,篤定而語。

    他的?!

    眾人一震,蘇月亦是眸光一斂,都欲再細細看去,卻又見他驀地收了五指,垂下手臂。

    「因為今日對朕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今晨,朕一起來,便來了宜春宮。」鳳眸徐徐一揚,眸光一一掃過全場的人,商慕炎沉聲而語,眸光在看到站在人群後的蘇月時微頓,他拾步朝她緩緩走過去。

    眾人紛紛躬身自覺地讓出一條道,男人腳步翩躚,蘇月怔了怔,還未來得及反應,手背已是一熱,男人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

    食指上的傷口不小心被男人碰到,又是隱隱一疼,蘇月轉眸看向男人,男人和煦地笑著,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再次來到暗層前站定。

    低醇的聲音繼續:「朕想告訴皇太后,朕今日要封蘇月為皇后了。」

    邊說,他邊看向蘇月,黑眸晶亮如星。

    蘇月有些恍惚。

    「朕見有香爐,本想上柱香告訴皇太后,在拔取香爐中的殘香時,不小心被香火的竹籤戳破了手指,與此同時朕又發現宜春宮裡並沒有香火和香燭,所以便作罷了,就想著等封後大典結束後,帶皇后一起來,」說到這裡,商慕炎驀地回頭,看向站在人群中的陸海,「對了,朕讓你準備的香火準備好了嗎?」

    陸海一怔,何其聰明的一人,只一瞬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躬身,「回皇上,準備好了,現在要去拿過來嗎?」

    「不用!等封後大典結束再說。」商慕炎又轉回頭去,看向那個老宮女,「朕並不知道宜春宮裡有這個暗層,也不知道,以血滴入香爐可開啟暗層,所以,也未放在心上,見時辰不早,便返身出了宜春宮,走到門口的時候,意識到天亮了燈火還亮著,便甩了掌風滅了燈盞,許是,朕走得急,燈盞被帶跌落在地,也未察覺。」

    男人侃侃而語,說得不徐不疾。

    眾人恍悟。

    原來是這樣。

    人群中不乏見多識廣者,更是紛紛點頭,「是啊,兒同母血,能打開也實屬正常。」

    蘇希白輕凝了眸光,睇向淡定而語的帝王,片刻,又轉眸看向帝王身旁的蘇月,眸色漸深。

    商慕炎微微一笑,轉眸看向景帝,「皇太后珍藏的這些東西,父皇並不陌生吧?皇太后果然有先見之明,如若不是她以這種方式藏好,想必這些東西早已在她被處於極刑之後,已同她的其他物件一同在火場被焚成了一堆灰燼。」

    景帝臉色一白,商慕炎目光從他的臉上掠開,「來人!」

    陸海聞聲上前。

    「這些都是當年父皇送給皇太后的東西,想必也承載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既然皇太后已不在了,那就將這些物件都搬去父皇的青陽宮吧!」

    景帝微微一怔,臉色越發難看,卻並未吭聲。

    眾人卻是心知肚明,不得不再次感歎這位少年天子的狠。

    對於賢妃和景帝的過去,在場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賢妃不受寵,還被受了剜心之刑,如今,這個天子如此做法,無非就是用賢妃的癡情懲罰景帝的無情,讓景帝每日看著這些東西,自責難受鬧心去。

    「時辰也不早了,封後大典還未結束,回金鑾殿吧!」

    商慕炎凌厲眸光掃過全場,牽著蘇月的手,就往外走。

    他走得有些快,蘇月被他帶著被動地撿著步子,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他握得死緊,捏得她手骨都有些痛,他那樣子,就像是怕她突然跑掉或者突然消失了一樣。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蘇月偷偷拿眼睨他,只見他面色冷峻、薄唇緊抿,眸光定定地望著前方,腳下不停、大步流星。

    蘇月直覺他心裡有事,是因為看到暗層裡面的東西,又想起賢妃,所以心裡難過是嗎?

    本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而且,此刻,她自己心裡也亂得很。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那麼湊巧,她的手指被香火戳破了,他的手指也被香火戳破了,她只知道,宜春宮的燈盞明明是昨夜被那隻大灰貓撞翻的、當場就熄滅了,為何他要撒謊說,是他早上用掌風揮滅的?

    忽然,她想起什麼,瞳孔一斂。

    難道他已經知道她們昨夜誤闖了,所以故意替她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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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又回到了金鑾殿,將未完成的封後大典完成。

    倒也還算順利,未再發生任何事情。

    當被商慕炎牽著手,站在高台之上,睥睨著殿下眾人齊齊跪拜,山呼「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的時候,蘇月第一次生出一種無以名狀的豪邁感。

    這就是皇權至上嗎?這就是攜手並肩、同看江山嗎?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牽著她的手,她站在他身邊。

    已然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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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典結束以後,夜裡又舉行了豐盛奢華的夜宴。8

    排場之大比前次封妃更勝幾倍。

    美酒佳餚、歌舞昇平,芳華殿中一片熱鬧非凡。

    夜宴進行到一半,蘇月抵擋不住那些臣子皇親們的輪流敬酒,便跟商慕炎打了聲招呼,提前回了鳳棲宮。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卸了頭頂沉重的鳳冠,脫了繁複累贅的鳳袍,吩咐碧玉琳琅準備熱水沐浴。

    坐在浴桶裡,渾身被暖暖的熱水包裹,蘇月才感覺到頸酸背疼終於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

    所幸這樣的盛事不是天天發生,不然,直接會被累死。

    身子又往水裡沉了沉,她輕輕後仰,將頭靠在浴桶的桶沿上,眸光落在浮在水面一漾一漾的花瓣上,微微失了神。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日,她會站在權利的頂端,成為母儀天下之人。

    她不在乎這些東西,從來都不在乎,可是,如果必須這樣,才能與那個天下最優秀又最尊貴的男人站在一起,那她也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而且,那個男人也在努力地、一點一點地完成對她的承諾,不是嗎?

    按理說,如今的她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底深處絞著一抹什麼東西。

    是什麼,她說不上來。

    微微歎了一口氣,她緩緩闔上眸子。

    許是累了一天的緣故,不一會兒,她竟是睡了過去。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擦拭著她的身子,她才惺惺忪忪睜開眼睛,微微撐開的一線視野中,男人俊美無儔的臉映入眸底。

    是商慕炎。

    見到是他,剛剛戒備擰起的一顆心又放鬆了下去,她含糊不清地囈道:「夜宴結束了?」

    「嗯」男人輕應了一句,低低歎息:「水都涼了,怎麼可以睡在那裡?」

    蘇月沒有理會,只覺得正在瞌睡頭上,還沒有醒,又闔上眼睛,作勢就要睡過去。

    柔軟乾爽的觸感將肌膚輕輕包裹,又從身上輕輕劃過,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她驀地意識到什麼,陡然睜開眼睛。

    果然,就看到自己一絲不掛、全身赤.裸地躺在矮榻上面,男人正鮮有耐心地替她擦拭著身子。

    「你——」她瞬間清醒了過來,本能地翻身坐起,拉過被單裹住自己的身子。

    男人便黑眸略帶促狹地看著她。

    不語。

    被他這樣盯著,蘇月又渾身不自在,臉上一熱,一手攏著被單,一手朝他面前一伸,「毛巾給我,我自己來!」

    男人似是彎了彎唇,沒有理她,而是坐到她的面前,又用手中的干錦巾輕輕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頭髮。

    大紅龍袍寬大的袖子在她面前輕晃,袖風帶起陣陣熟悉的清香,蘇月就恍惚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俊美無比的樣子,感受著他手中溫柔的動作,只覺得心中某一處柔軟得不行。

    他沒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許久,她忽然伸出手,將他的腕握住,「商慕炎……」

    男人一頓,黑眸疑惑地看著她,她輕輕將他手中的錦巾拿下來,緩緩垂下眉眼,看向他的修長的手指,食指上細小的傷口還在,她忽然低頭,唇瓣輕輕吻了上去。

    男人的身子一僵,似是不意她會如此,她也沒有理會,逕直伸出溫熱的舌尖,輕舐了一下他的傷口,在他震驚錯愕之際,又緩緩放開。

    眼梢輕抬,她望定他的眼,「商慕炎,你知道嗎?我的手指也受傷了?」

    一邊說,她一邊伸出自己的左手,遞到他的面前。

    男人眼波微動,緩緩垂下眉眼,朝她伸出的小手看過去。()

    「我是左手,你是右手,我們都是食指,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

    她輕輕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他。

    「怎麼那麼不小心?」男人輕輕抓了她的手,俊眉微皺,細細地檢查著她的傷口,「擦藥了嗎?」

    「沒事,只是戳破了一個小口子而已,沒那麼嬌貴,再說了,你不是也沒有擦藥嗎?」

    蘇月將手自他的手心抽回。

    垂眸默了默,又抬起頭,「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弄的?」

    男人怔了怔,微微一笑,故作驚訝道:「對了,你是怎麼弄的?」

    好吧,敗給這個男人了。

    「你知道的,對不對?」

    蘇月呼出一口氣,抬眸,一瞬不瞬地望進男人的眼。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眸色一沉,緊接著,就有很多很複雜的情緒掠過,稍縱即逝,等她想要捕捉,已恢復深邃一片。

    雖然她沒看懂,但是,她肯定了一點,他果然是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她想了很多。

    兩人兜兜轉轉,走了那麼多彎路,吃了那麼多的苦,好不容易交心。

    既然,他都能在眾人面前,替她掩飾,說燈盞是他揮掉的,她又有什麼理由跟他隱瞞?

    攏了攏身上的被單,她朝他面前坐了坐,揚著小臉看著他,「商慕炎,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要先答應我不許生氣,不許責罰他人!」

    男人面色沉靜、黑眸深沉濃郁,同樣凝著她的臉,沒有吭聲,似乎在等著她繼續。

    她有些心虛地清清喉嚨,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是這樣的,昨夜,志兒和十七在宜春宮外面捉迷藏,結果,志兒不小心躲到了宜春宮裡面,十七在外面急死,卻又不敢貿然進去,然後,我正好跟碧玉經過,十七就求助於我,我……我就…我沒有辦法,就直接進去了,結果,裡面不知怎麼有隻貓突然竄出來,撞翻了桌案上的燈盞,我的手也跟你一樣,戳到了香爐裡的香火上……」

    蘇月一邊說,一邊細細睨著男人的臉色。

    「然後呢?」男人沉聲。

    「然後,就找到志兒了,我就抱著志兒出來了。」

    蘇月實事求是,清麗的水眸一片坦然。男人長睫垂了垂,靜默了片刻,又道:「再然後呢?」

    「沒有了。」

    「沒有了?」

    「嗯!」蘇月點頭,狐疑地看著他,「應該還有什麼嗎?」

    男人彎了彎唇,一直玄黑如夜的眸中盈起爍爍光亮,他伸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幾不可聞的歎息。

    蘇月懵了懵,不知他什麼意思,「你不會責罰他們吧?志兒那麼小,根本不懂事的。」

    「不會。」男人側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

    蘇月心中一喜,「真的嗎?」

    「嗯!」

    「為什麼?」水眸中劃過一絲狡黠,蘇月忽然在他懷裡抬起頭,水眸晶亮地看著他,「因為我嗎?」

    「嗯!」男人輕應。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是自己這樣直白的問,男人這要直白的承認,依舊讓她心中澎湃。

    「你這是徇私!」蘇月嬌嗔地丟了一句,又輕輕將頭靠在他的懷裡。

    男人低低一笑,沒有吭聲,環著她的手臂卻是緊了又緊。

    蘇月怔了怔,只覺得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同,好像沉默了很多。

    心裡有事?

    「你怎麼了?」將他的手抓住,她調皮地將自己受傷的食指去撫摸他受傷的食指,卻被他反手握住。

    「沒什麼。」男人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冷嗎?」

    蘇月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穿衣服,只裹了一床被單,不過,屋裡暖爐中燃了炭火,溫暖如春,她一點都不覺得冷。

    攏了被單,她又往男人寬闊溫暖的懷裡縮了縮,笑道:「被你這樣抱著,如何會冷?」

    男人似乎又低笑了一聲,將她更深地裹進懷裡。

    淡淡的松香縈繞在鼻端,蘇月輕輕彎了唇角,「商慕炎,你知道嗎?今日在宜春宮,那個老嬤嬤說,只有太后的血才可以打開那個暗層,當時,我震驚了,也嚇死了,因為我記得自己昨夜在那裡弄破了手。」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在蘇月看不到的方向,眸光微斂。

    蘇月的聲音還在繼續,「可是……可是如果是我的血才打開了暗層,那怎麼可能?我跟太后八竿子打不著,我連太后長成怎樣都不知道,又如何跟她的血一樣?按照現代科學說法,如果是我的血打開了暗層,那我跟太后,要不就是有直接的血緣關係,要不就是有家族的血緣關係,也就是她至少是我的親人,可是,你說,你的母親,怎麼可能是我的親人呢?」

    「後來,你說,你早上在那裡弄破了手,我才鬆了一口氣,不然,我肯定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總不至於……」突然想起什麼,蘇月笑了起來,在他的懷裡抬起頭,她眉眼彎彎地看向他,「商慕炎,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什麼話?」

    「願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男人一怔,似乎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她的無厘頭。

    見他輕皺了眉心,她一時心情大好,又忍不住「撲哧」笑道:「總不至於我們是兄妹吧?哈哈」

    她眉眼彎彎,像極了小宇笑得開心時的樣子,男人眸色一痛,伸手將她從懷里拉起來,重重將她吻住。

    銜住她的唇瓣,他急切地撬開她的貝齒,迫不及待地將她未說完的話和她的呼吸一併吞入腹中。

    因著他的動作,蘇月身上的被單滑落下來,女子美好的胴.體就這樣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空氣裡,他也不管不顧,一手大力扣著她的細腰,一手緊緊托著她的後腦勺,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挑起她的舌尖,逼迫著她與他交纏,那霸道狂肆的氣勢,就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蘇月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凌厲,原本口中的呼吸已經被他盡數奪去,落在她腰上的大手勁道大得更是讓她窒息,沒一會兒,她就氣喘吁吁起來。

    她想讓他放開她,讓她喘口氣,可是對方卻絲毫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就連她伸手拍打著他的後頸,也直接被他無視掉。

    這樣的強勢,這樣的力道,這樣的不管不顧……

    似乎很久沒有這樣了,這讓她不禁又想起曾經他還是頂著商慕寒身份的時候。

    有一絲懼意從心頭劃過…….

    她隱隱有種感覺,他似乎在宣洩著什麼,又或者極力想證明什麼……

    是什麼呢?

    今夜的他好反常。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灼熱的氣息肆無忌憚地鑽入她的鼻尖,隨著他唇舌的侵略,她全身膩軟得沒有一絲力氣,赤.裸的身子被他扣得一絲縫隙都無地貼在他的胸口。

    這樣的相貼,她似乎能聽到兩人胸腔的震盪,她的,還有他的,激烈的。

    一下一下,強烈地撞進耳朵裡。

    氣息交纏、唇舌相廝。

    如火如荼中,她幾乎快要窒息得暈了過去,他才終於將她放開,雙手捧起她的臉。

    蘇月喘息地看著他,看著他粗重的呼吸炙熱地噴打在她的面門上、眼簾上、唇瓣上,看著他黑眸中跳動著熾烈的火和玄黑的暗。

    蘇月從來不知道,這樣兩種極致的濃艷竟是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深瞳中。

    「商慕炎……」她有些後怕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男人低頭,吻上她的鼻翼唇角,末了,又來到她的耳畔,溫熱的長舌刷過她的耳廓,驚起她身子一陣薄顫。

    「我要你!」

    沙啞的聲音逸出,男人再次將她重重吻住,一邊吻,一邊起身站起,快速剝脫著自己的衣袍。

    當男人赤.裸的身子展現在她的面前,她還是禁不住羞紅了臉。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每一次卻都還是不敢直視、心頭狂跳。

    他將她放倒在矮榻上,傾身壓下,許是她的身子暴露在空氣裡太久,微涼,他的身子覆下,滾燙的溫度讓她一陣心驚。

    她伸出手,想要撫上他的額頭,可還沒落下卻已被他擒住,將她雙手舉起,禁錮在頭頂上。

    這樣的動作,讓她誘.人的雙.峰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他的面前,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凝脂一般,又加上脖子上佩戴的那枚琥珀,紅色的細繩繞著美麗的玉脖,天藍色的珀體垂墜在雙.峰之間的溝渠之中。

    紅,藍,白。極致的視覺衝擊,致命的誘.惑。

    男人低頭吻上琥珀,只片刻又就著琥珀的位子,吻上她的胸脯,銜住她敏感的乳.尖。

    撕.咬、舔.舐,舌尖緊緊抵著那顆嬌嫩的玫紅,輾轉、流連……

    一股酥.麻輕醉在他唇舌的攻擊下蔓延開來,就像波浪的漣漪,迅速漾過四肢百骸,蘇月顫抖著,輕輕咬上唇瓣,卻依舊忍不住細細呻.吟出聲。

    她的聲音本就好聽,而每每歡.愛時候的羞澀和隱忍,更是讓她的聲音嫵媚得不行,他並不是重.欲之人,可她的身子卻讓他深深迷戀。

    要說媚.術,這個女人絲毫沒有,要說床笫技巧,這個女人更是蹩腳得不行,可就是這樣不矯揉造作、不糾纏獻媚的她,對他來說,就像是怒放的罌粟花一樣美麗又讓人上癮,讓他二十年的修為形同虛設,讓他一沾染就激動得難以自持。

    特別是今夜。

    那種想將她揉入體內、瘋狂占.有的欲.望更是濃烈得前所未有。

    明明怕弄疼了她,可唇舌以及手下,卻依舊忍不住用了力道,他瘋狂地吻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寸美好,他享受她在他的身下顫抖,也享受她在他的身下綻放。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她會一直都是他的。

    是這樣嗎?

    「蘇月,」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啞聲喊著她的名字,大手撫過她的大腿,來到她的腿心,修長的手指揉捻上她嬌羞的花.蕊。

    蘇月狂顫著揚起身子,雙腿本能地合攏,就將他的大手夾在中間,他又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身子打開,趁她毫無防備之際,驀地一個挺身,就將她結結實實地佔滿。

    蘇月一聲悶哼,全身繃緊,雖然那裡早已有了熱流的滋潤,可是他的巨大,卻依舊讓她有種瞬間撕.裂的灼熱痛感。

    商慕炎很想溫柔地對她,可是,他的炙熱被她緊致的甬.道包裹著,濕熱溫暖,而且她的內壁又收縮得厲害,帶著他的堅.硬一陣陣痙.攣,讓他一進去就把持不住。

    而此時身下的她又是一副粉面含春、雙眼迷離、媚眼如絲的模樣,就像是妖嬈的美女蛇,讓他覺得夜裡喝到腹中的白酒,全部燃成了熊熊的烈火。

    再也無法克制,他鬆開她的手,雙手扣住她的腰身,猛烈地衝撞起來。

    從最初的灼熱疼痛,到一浪接一浪的酥麻輕醉在小腹下堆疊,再堆疊,她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頸脖,低低叫出聲。

    「蘇月,告訴我,無論發生什麼,這輩子你都會和我在一起……」

    他低頭,輕咬著她的耳珠,沙啞的聲音夾著濃濃的情.欲,腰身重重往上一頂,蘇月失聲尖叫,雙手緊緊抓住他臂膀,顫抖地揚起身,長長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而他似乎渾然不覺得痛,「乖,告訴我……」

    蘇月緊緊咬著唇瓣,看著他,看著他眸色暗沉得無法用言語來描繪。

    他亦是死死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的樣子刻入到靈魂深處。

    抽送、衝撞

    蘇月眼前煞白,只覺得自己就像處在火山口一般,體內的熱量膨脹得找不到突破口,火熱亂竄、渾身燥熱無依,她難耐地呻.吟,似乎只有更緊地貼向他,才能尋得到一絲絲清涼舒暢。

    「商慕炎…….」

    她無助地叫著他,像小貓一樣嗚咽。

    他眸色更加熾暗,雙手將她的修長的雙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讓她的身子打開到迎接他的最大狀態,大手按壓住她的腰肢,他瘋狂地抽送。

    她的身子在他的動作下上下滑動,高聳的胸脯如同脫兔一般跳躍,青絲凌亂了滿床,嬌.吟聲不斷。

    香艷如斯。

    整根沒入,撞向她敏感的凸點…….

    她的極致像璀璨的煙火瞬間綻放,巨大的歡愉如海浪席捲,滲透到四肢百骸,她狂顫著抖作一團,眼角滲出淚來。

    男人同時悶哼一聲,僵直了身子,滾燙的熱泉在她的體內噴濺,片刻,他顫抖著低頭,輕輕將她眼角的鹹濕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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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中女子睡得香甜,唇角輕輕彎著一抹弧度,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瘦瘦尖尖的臉上,恬靜安詳。

    商慕炎抬手,輕輕將她額前被汗水濡濕的髮絲拂開。

    今夜的他有些失控,將她折磨得全身都是青紫淤痕,當時把持不住,現在看看,又不禁心疼了起來。

    細細想著自己失控的原因,想來想去,竟只是一個怕字。

    他竟然也會怕?

    他怕什麼?

    怕失去她嗎?他會失去她嗎?

    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心頭微燥,他拉過被褥,將她的身子蓋上,自己卻是起身下了床。

    拾起地上的衣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夜,很涼,冷風陣陣直往喉嚨裡鑽,他緩緩走在空空蕩蕩的宮道中,抬頭,二十二的夜,竟是月亮都沒有。

    宮道兩邊的風燈發出昏黃暗淡的光,將他身後的影子拉得斜斜長長。

    他抬起右手,讓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輕輕掄捻,傷口微微隱痛中,眼前又浮現出,女子用自己受傷的食指撫摸他受傷食指的情景。

    聰明睿智如她、明察秋毫如她,竟沒有發現他的傷口不過是他用銀針自傷造成,只不過是銀針刺入後,晃撥了一下銀針,讓傷口大了點而已。

    而且他還是今日在宜春宮裡臨時而為的,所以,他不敢太讓眾人看他的傷口,畢竟新傷與舊傷不一樣,新傷會有鮮血滲出來。

    他當時在想,或許他可以騙過所有人,卻騙不過她。

    結果,卻出乎意料。

    她竟然也沒有發現。

    是他的謊言編的太過完美,還是她對他太過信任?

    他寧願是前者,雖然他深知,其實是後者。

    他不敢多想。

    順著宮道,他折身走進一條花徑,兩旁的花樹有一人多高,樹影婆娑,他輕撫手掌。

    身後有暗影落下。黑衣黑褲,隱在幽幽夜色下,幾乎沒有存在感。

    「爺!」黑影對著他恭敬一鞠。

    「事情查得如何?」他沒有回頭,只頓住腳步,負手而立,聲音淡淡響起。

    黑影依舊畢恭畢敬而立:「回爺,屬下已經查過,昨夜並沒有誰引皇后娘娘去宜春宮,是娘娘自己前去的,皆是因為三爺的小世子與十七爺捉迷藏,躲到了……」

    隱衛的話沒有說話,就被他驀地抬手止了。

    「知道了。」

    微攏了眉心,他的聲音依舊淡凝。

    這些那個女人已經跟他說過了,她又怎會騙他?

    只是,雖然沒有人引她去宜春宮,但,有些人卻不宜活得太久。

    遲早是個隱患。

    必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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