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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5】白嫣冊封為皇貴妃 文 / 素子花殤

    蘇月臉上一熱,莫霜已經笑著走過來,「冷煜童鞋,聽你這話,敢情你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拼了命地衝上去?」

    「當然不是,兒臣只是沒有想到她會易了容進宮參加選妃嘛,還跟你講那麼奇怪的話語……」

    冷煜臉色略顯蒼白,可一雙眸子卻是晶亮晶亮,熠熠生輝)2c灼熱的目光緊凝在蘇月的臉上不放。

    蘇月微微一怔,知道這個男人肯定誤會了她的意思,忙不迭解釋道:「我進宮選妃是因為看到那個叫黛嫵的女子藏了槍在身上,怕對你們不利,所以……」

    「知道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煜笑著打斷,「父皇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就是用那個什麼世人都聽不懂的話告訴母后的,是嗎?放心,本太子還不至於自作多情到以為你進宮是為了參加競選太子妃。榱」

    被他這樣一說,蘇月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我……」

    好在,這種尷尬沒維持多久,就被莫霜笑著打破,「什麼叫世人都聽不懂的話?你母后不是聽懂了嗎?難道我不是人不成?」

    冷煜一聽,就樂了,或許笑得幅度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瞬間又皺著眉頭倒抽著涼氣肥。

    看著他的樣子,屋裡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蘇月,你到底說的什麼話?為何就母后一人聽得懂呢?你們兩人,一個在南軒,一個在北涼,八竿子打不著,不是嗎?你為何就確定母后能聽懂?」

    蘇月一愣,莫霜笑睨了她一眼,諱莫如深道:「天機不可洩露!」

    見莫霜和蘇月不說,冷煜詢問的目光,又轉向冷祈宿,冷祈宿無辜挑眉,「莫要看父皇,父皇跟你一樣,也聽不懂她們的話不是嗎?」

    見他那個樣子,分明就是故意幫著打馬虎眼,冷煜「切」的一聲,撇嘴,「不說就不說,總有一天,兒臣會自己搞清楚的。」

    幾人又笑。

    睨著這一家人,蘇月情不自禁地彎起了唇角,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溫暖,她只覺得一顆心柔軟了再柔軟。

    這才叫家。

    不是天家的家。

    而是普通人家的家。

    冷煜是幸運的,生在這樣的帝王家,卻沒有帝王家的爾虞我詐,沒有帝王家的勾心鬥角,沒有帝王家的皇位之爭,也沒有帝王家的親情寂寥。

    在父母的庇護下生活,走著父母鋪好的康莊大道。

    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像他這樣?

    不知為何,腦海中猛然掠過某一個男人的眉眼。

    同樣生在帝王家,她記得那個男人曾經跟她說,本王不過是想活著。

    ************

    北涼新帝商慕炎登基後,帝號為昭。

    昭帝一繼位就著手整頓吏治、改革賦稅、興建河道、開源節流。

    他要求每日早朝,負責各項的官員都得一一向他匯報實施情況,他宏觀調控和實時跟蹤。其處事風格之雷厲風行、實施手段之狠辣堅決,讓眾人刮目相看,也很快讓那些並不看好這個少年天子的老臣們一個一個服服帖帖了下來。

    當然,每日的早朝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必提。

    那就是冊封後宮。

    歷朝歷代,都是帝王登基和後宮冊封同時進行,這個帝王登基的那日,因側王妃蘇月的突然消失棄眾人而去,後宮沒有冊封成,也算情有可原,可是,這都多日過去了,早就應該補封了不是嗎?

    畢竟,他還有正妃白嫣擺在那裡,而且遲遲不冊封,白嫣在宮裡的身份也甚是尷尬,眾人連對她的稱呼都不知道怎樣叫,叫王妃,她已然是皇帝的女人,可叫娘娘,她又沒有名分。

    所以,冊封白嫣就成了每日必奏。

    群臣們苦口婆心、旁徵博引、引古論今,每日不厭其煩地跟這個少年天子闡述著冊立後宮的重要性。

    昭帝心裡跟明鏡一般。

    鎮國公白震還在京師裡住著呢

    終於,在又一次眾人齊奏之後,昭帝說,好,擬旨,白嫣冊封為皇貴妃,賜居逐雲宮。

    ************

    九月十五

    歡送鎮國公白震還鄉的宴席在芳華殿大擺,此時也是白嫣被冊封為皇貴妃的第二日。

    芳華殿

    金碧輝煌,燈火通亮,美酒佳餚飄香。

    絲竹絃樂之聲不絕於耳,場中央舒思倩帶著舞姬們翩翩起舞,場景甚是繁華熱鬧。

    皇親國戚,文武百官,悉數到場,這也是自新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宮宴,可見這位少年天子對鎮國公白震的重視程度。

    於是,那些見白嫣沒有封後而私下裡猜測新帝是不是已不將白震放在眼裡的那些人,又迷糊了。

    新帝商慕炎端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之上,今夜的他一襲絳紫色錦袍,頭髮也只是用同色的髮帶綰了個公子髻,腦後墨發輕垂,少了幾分帝王的凌厲,多了些儒雅隨性。

    其實,細心的王爺公孫們不難發現,他身上的這襲絳紫錦袍先前就曾穿過,在他的壽辰那天。

    只是他們不明白,如今他已貴為天子,怎麼還會去穿一件王爺時的舊袍子?

    白嫣嫻靜地坐在他的邊上,妝容精緻、笑容溫婉。

    右邊的貴賓席上坐著白震,再下面,坐著文武百官、王爺公孫、公主女眷。

    一曲畢,歌舞歇。

    新帝衣袖揚,舒思倩帶著眾人盈盈行禮,退出場。

    白璧纖長的大手端起面前桌案上的杯盞,新帝淺笑看向白震,「朕剛及帝位、根基尚淺,實在需要像鎮國公這樣的國之棟樑來輔佐,朕原本想著此次能將鎮國公留下來,後來,朕又轉念一想,鎮國公這些年為我北涼鞠躬盡瘁、已是操勞了大半生,朕又豈能那般自私,讓鎮國公繼續辛苦?來,朕敬鎮國公一杯,感謝鎮國公這些年的辛苦以及對朕的支持,朕,先乾為敬!」

    白震一震,哪有君敬臣酒的?起身剛想阻止,新帝已經仰脖將手中杯盞裡的酒一口飲盡。

    眾人唏噓,紛紛朝白震投來羨慕的目光。

    白嫣盈盈淺笑。白震看了看新帝,「謝皇上!」,接著,亦是端起手中酒盞,一口飲盡。

    想他白震,官場摸爬滾打多年,也識人無數,這個男人,他果然沒有看錯。

    的確有帝王之才!

    方纔的那一段話,又加上這敬酒的舉措,外人看來,是這個天子敬他重他,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男人不過是將他再次留朝為官的路徹底堵掉而已。

    夜宴繼續。

    見新帝都如此,其他眾人也紛紛跟白震敬酒。

    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白嫣忽然從座位上起身,對著新帝微微一鞠,「啟稟皇上,此次父親還朝,給臣妾帶了一袋家鄉的五穀粉過來,在臣妾的家鄉,用五穀粉做糕,寓意五穀豐登,臣妾今日親手做了一些五穀粉的糕點,不知能否請皇上以及諸位嘗嘗?」

    新帝鳳眸深深,唇角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嫣兒有心了。」

    白嫣柔順嬌羞地一笑,遂喊了婢女,「璃兒,去將糕點拿過來,給皇上和各位呈上!」

    璃兒領命而出,不一會兒就提著一個小竹籃返了回來。

    竹籃內,一小塊一小塊的糕點整整齊齊地堆砌著,每小塊都用彩紙包好。

    看樣子,是準備了很久的。

    果然有心。

    新帝沉眸,唇角輕揚。

    璃兒最先來到新帝身邊,白嫣盈盈上前,自其手中的竹籃裡取了兩枚糕點出來,朝新帝雙手呈上。

    新帝含笑接過。

    主僕二人謝完恩,準備接著去別人那裡,或許是璃兒轉身的幅度太大,又或許是跟新帝隔得太近,提籃轉身的瞬間,竹籃竟不小心刷到了新帝的袖邊,更讓人意外的是,竹籃上的蔑芡竟然將袖邊鉤掛住了。

    璃兒一驚,本能地想將竹籃拿開,卻不料鉤掛住的地方「絲」的一聲,布帛裂開的聲音。

    新帝臉色大變。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紫袖驟揚。

    女子悶哼的聲音,竹籃掉地的聲音,糕點滾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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