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有致的曲線緊緊貼上男人的後背,女人吹氣如蘭。
林子墨眉心微微一擰,「你怎麼來了?」
「擔心爺,所以就來了。」
女人將臉枕在男人的肩窩處,聲音軟糯如酥。
林子墨怔了怔,下一瞬,又低低一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梏」
女人亦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爺在想蘇月?」
林子墨唇邊笑容一僵,眸色急速轉寒,鼻子裡發生一聲不以為然的冷哼,「想她?想她怎麼背叛我?潼」
女人眸光輕閃,唇角微微一翹,似是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小手順著男人袍子的衣領探了進去,輕輕撫摸上男人精壯的肌理,女子其聲幽幽:「爺可曾後悔過?」
「後悔什麼?」林子墨側首淡淡瞥了一眼埋首在肩頭的女子。
「很多啊……」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結實的肌膚上遊走,女人灼熱氣息如蘭,緩緩噴打在男人的側臉上,「譬如,當初,和我在一起,放棄了她;又譬如,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商慕炎;還譬如,這次利用她,還對她用香……」
林子墨微微垂了眼瞼,沒有吭聲,女子心中略略一沉,原本她只是一時試探而語,不想這男人會做這反應。
朱唇輕輕一抿,將小手自男人的衣襟內抽出,她起身,婀娜身姿一轉,便徑直坐到男人的懷裡。
雙臂一展,她勾住男人的頸脖,寬大的水袖滑到手肘處,露出一大截白皙如玉的皓腕。
她微微揚著頭,美眸緊緊盯著男人的眼,一瞬不瞬,似乎想要從中看出幾分端倪來。
林子墨唇角冷佞一斜,「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請爺回答我。」
女人嬌嗔的模樣,迷亂人眼。
林子墨再次垂了眸,片刻,抬眼道:「沒有!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做過的事也從不後悔。」
後悔有用嗎?
他的人生早已經是一條不歸路,要不向前,要不滅亡。
「真的嗎?」
女子美瞳一亮,媚眼如絲、瀲灩波光流轉。
「當然!」林子墨薄唇輕動,眸色晦深似海,大手撫上女人纖細如柳的腰肢,重重一攝,「她也不值得我不後悔!哪像你,同樣都是嫁給冒我身份的商慕炎,你就能保持一顆冷靜睿智的頭腦,不僅保住了自己的身子,還識出了他不是我,並能不動聲色、暗中打探我的消息,還想盡辦法跟我聯繫上,而她呢?」
她不僅將自己的身子給了那個男人,還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甚至還愛上了那個男人。
蘇陽眼簾顫了顫,輕輕將頭靠在男人堅實的胸口。
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她忽然想,如果當初商慕炎對她稍微濃烈一點,或許現在的她也和蘇月一樣吧。
好險!
感謝那個男人的淡漠清冷,才讓她有了冷靜睿智的頭腦。
「接下來,爺準備怎麼辦?」
經過朝堂那一事,以後更是舉步維艱。
林子墨低低歎出一口氣,眸中幽光一閃,「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需要對付的人太多,除了商慕炎,還是太子商慕仁,還有商慕展,還有很多覬覦皇位的人。
不過,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先要將商慕炎剷除。
那個男人不僅知曉他的身份、掌握著他的致命證據,也是眾多皇子中能力最強的一人,比太子商慕仁更有威脅性。
而且,他跟他的仇恨也遠不止這些。
他還搶走了他的女人,害死了他的孩子,不是嗎?
他一定要十倍地討還回來。
但是,那個男人似乎越來越難對付了。
就連曾經跟景帝最不堪一擊的父子關係都似乎有所轉圜。
那日,商慕炎大婚,景帝賜了好酒,他故意在那罈酒裡下了媚藥,是想借此挑撥商慕炎和景帝的關係。
當然,中了媚.藥以後,自是要紓解欲.望,那麼正好洞房花燭、男歡女愛,到時候,商慕炎與白嫣成夫妻之實,也可斷了蘇月回頭的念想。
這是他的兩個目的。
結果,似乎一個目的也沒有達成。
那個男人竟然用自我傷害來疏散藥力也未回洞房;而他的父皇跟這個曾經不受待見的八子也並未見什麼衝突。
難啊!
每一步都難!
雖然蘇陽給他偷來了可以控制商慕炎的母蠱,但是,他的東西又還捏在蘇月的手上。
而且如今蘇月又回了八王府。
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現在的形式是,要不按兵不動,要不一招制敵。
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見林子墨半響沒說話,蘇陽自他懷中緩緩抬起頭,看向他沉冷陰鬱的眉眼,心中微微一疼,她抬手輕輕觸撫上他眉心間的那一抹褶皺。
林子墨垂眸,看向懷中之人。
四目相對,蘇陽停了手中動作,如玉般的臉頰迅速飛上兩朵嬌羞的紅雲,原本就勾住男人頸脖的那隻手,忽然將男人的頭拉低,她仰脖吻上男人的唇。
「寒……」女人幽蘭的清香之氣從兩人相貼的唇瓣間逸出。
林子墨喉頭一動。
女人又緩緩放開了他的唇,一路往下吻著,下頜、頸脖,在途徑男人那跳突的喉結時,朱唇微微一張,輕輕將其咬住。
好一番舔舐、廝磨。
致命的誘.惑。
林子墨低吼一聲,打橫將她抱起,快步往床榻邊走去。
迫不及待地剝扯下自己的衣衫,他傾身,將女人壓向被褥深處。
女人水眸瀲灩、眸光迷離地看著他,一頭青絲鋪滿軟枕……
那一刻,林子墨的腦中突然閃過另一個影像。
曾經的許多個夜裡,在這間廂房,在這張床上,有一個女人也是這樣平躺著,也是這樣一頭青絲將白色的軟枕鋪滿,他,就坐在床邊,看著她靜靜睡去……
「寒…….」
似乎意識到他的分神,蘇陽伸出玉臂圈上他的頸脖,嬌嗔地喚著他,微微揚起身子,讓自己高聳的胸脯輕輕蹭上他的胸膛。
雖然隔著薄薄的衣衫,卻依舊香艷如斯。
林子墨眸色一暗,大手猛地一揮,女人衣衫盡碎。
他瘋狂地吻著她、舔舐著她、撕咬著她,大手重重地在她身上揉捻,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曖.昧的青紫淤痕。蘇陽在他身下情動地嬌.吟。
跟這個男人歡愛也不是一次兩次,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
如此熱烈。
這個男人有些近乎失控地瘋狂。
這是她一直想要的。
當男人炙熱的昂揚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男人忽然扯過軟枕蓋住了她的臉。
她不知道他為何這樣,也無力去想。
因為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就變得格外敏感。
隨著男人用力的抽送,酥.麻歡愉自小腹處漾開,充斥著四肢百骸,似乎每一個毛細血孔都擴張,再擴張,她更大聲地尖叫。
床幔大晃,水聲連連。
撞擊,狠狠地撞擊。
每一次都撞到女人的最深處。
男人揮汗如雨。
炙暗不明的眸子緊緊攝住身下的女人,女人白皙的胴.體因為情.潮泛著淺淺的緋紅,胸脯高聳、乳.尖.挺立,隨著他的頂撞,一對胸脯跳脫蕩漾,再往上,看不到女子的臉,因被一枚軟枕所蓋,只看到女子滿頭的青絲凌亂。
男人眸色一紅,撞擊得更加兇猛。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明明那個女人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有機會的,他有機會得到她的身子,他也有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要她的欲.望,可為何最終都沒有侵犯與她?
是不想強迫與她嗎?
還是怕傷了她?
亦或是對她還有期待?
怎麼可能?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在決定對她用香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和她已再無回頭路。
瞳孔一斂,他腰身朝前一送,再一次重重撞入女人敏.感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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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了一室的金黃。
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動了動身子,才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倏地,一個激靈。
床上?
她震驚地環視著四周。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擺設,是倚月苑。
可是,她記得,昨夜不是商慕炎抱著她,然後,靠在迴廊的廊柱上睡的嗎?
怎麼說他都不願意動,最後,他昏睡了過去,她卻依舊動不了。
那現在如何會在倚月苑的床上?
是商慕炎將她抱回來的?!
可是,他傷得那麼重!
傷?
瞳孔一斂,腦中又劃過男人虛弱蒼白的臉。
他醒了嗎?
他的人呢?
掀了被子,她下床穿鞋,走了出去,也顧不上自己沒有盥洗、沒有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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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慕炎走進倚月宛的時候,就看見蘇月站在院中。
雨後的陽光有些艷,肆意地傾瀉下來,將她原本素色的衣衫鍍上一層華彩。
已經有些顯懷了,小腹微微隆著。
她一手輕撫在小腹上面,一手輕垂於身側,帶著面紗的小臉微微揚著,似乎是透過厚厚的院牆,看向外面,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商慕炎站了很久,女人一直沒有動,也沒有發現他在後面。
直到不知又是過了多長時間,商慕炎才眼波微動,腳步微踉地走了過去,伸出雙手自後面輕輕擁住她,「在想什麼?」
很自然的動作,很自然的話語,就像他們是最親密的愛人,就像他們從未發生過嫌隙一般。
蘇月緩緩垂眸,看向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手腕一動,順勢將她撫在小腹上的手裹住,交疊放在那裡。
蘇月微微蹙了眉,心裡莫名有些牴觸,卻也沒有掙開,甚至沒有回頭看他,只淡聲開口道:「商慕炎,你好了吧?」
商慕炎一怔。
這句話有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