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王安心最終沒有進去那個病房,她不想讓暖文以為她那一槍是為了讓暖文接受她。舒虺璩酉
暖文也知道她來過,可是自從她醒來便沒有再見過,曾經心裡不是沒有牽掛,只是有些事情只能這樣默默地結束,像是沒開始一樣。
只是內心卻感受過了那種過程。
那段日子暖文總是不怎麼愛說話,像是有點孕後憂鬱症吧,但是南廷知道她只是心事太多,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對她的影響很大。
本來都要結婚了!
出院後的某天晚上他們住在廷文園裡,柔軟的大床上她輕輕地靠在他懷裡,卻是整個人都依托著他的:「南廷,你說媽媽會原諒我嗎?」
她一直不想說這個話題。
但是卻還是忍不住了,她必須找個人分擔,而且這個人自然要是她最愛的那一個。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額,把她手裡的書本放在了一旁,雙臂環著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動了下:「會!」
只是一個字,她的心卻安了不少。
可是她媽媽臨走前那樣的恨,她如何能真的放開?
「上一輩的結我們已經無力在補救,你實在安不了心不如我們就當她是個心眼好的路人。」
心眼好的路人……
暖文轉頭衝著他笑,他的額頭抵住了她的:「寶貝!」
那低啞的嗓音,眸子裡灼熱的光芒讓原來低壓的氣場一下子就高了上去。
他身體僵硬的變化更是不言而喻了此刻他想的事情,暖文只能把那些煩惱的事情暫且放到腦後,因為她根本無法拒絕他的熱情了。
有些事情些許只有在這時候才能暫時的放下。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雖然已經不在身邊,但是聽著浴室裡的流水聲她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彷彿經過那一夜的纏綿,當時累的筋疲力盡,可是此刻心卻豁然開朗。
這段時間他更是很少去公司,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是通過通訊工具來完成的,一些事情他甚至都把權利放給了楊晨,更多的時間都是陪著她在家準備結婚。
兩個人親自去買很多東西,只為能跟她多在一起一些時間。
那天跟雨柔還有小素在街上閒逛,雨柔好奇的問:「聽說肖紅進監獄了,雖然這件事情是你老公暗地裡跟有關部門先打了招呼,不過這個女人膽子真大哦,聽說有很多不正當的生意呢。」
小言只是跟在暖文旁邊仔細聽著卻不輕易吱聲,在楊晨這只狡猾的狐狸的教導下越來越相似了。
暖文也差點忘了那兩個女人,這場意外真是殺的她措手不及,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已經過了這麼久,先是王安心跟占南廷出事,再是他們醒來後自己又倒下,現在出院有一陣子,身體漸漸好起來的時候也沒人再跟她提那件事情了。
雨柔這麼說無疑是給她提了一個醒。
「那費小言呢?」三個人聊著進了一家咖啡館,她喝白開水,那兩位盡情的喝咖啡饞她。
「是啊,那個女孩呢?」連小素也忍不住問道。
雨柔鄙視的看她們一眼才又說:「你老公沒跟你交代了?」
暖文垂了垂眸後才道:「別繞彎子了,他對那件事隻字未提!」
「哎,那小丫頭可慘了,聽說當時一片混亂中她就不知道被誰打重了腦袋,醒來後已經癡癡傻傻的記不清事情,現在好像在某醫院接受特殊治療!」
暖文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片刻後就不再提此事,纖細的蔥指握著精緻的水晶杯喝她的白開水。
對於費小言的結果她自然是不滿意的,那是一個忘了自己是誰的小女孩,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她的同情心並不多,之所以還惦記著她卻是因為知道她不幸的童年。
沒有良好的家庭環境,更沒有人好好地教育過她,自小在那樣的家庭長大本就是不幸,她會做今天的事情也沒什麼大驚小怪吧,暖文第一次看到那雙靈動的眼睛就覺得不對勁了。
只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豈料余家那倆千金竟然無知到那種地步跟肖紅還有費小言合作。
這段日子那倆丫頭倒是安靜了不少,有次爺爺去看她的時候余靜美還跟著去了,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暖文還是感覺到了些不一樣。
「下禮拜你們倆的婚禮可千萬別出岔子了,不然不用說你們受不了,就是誰也會受不了的。」秋同學那麼說。
「雨柔姐你的嘴巴好臭哦,暖文姐姐當然會順利當占總的新娘子啊,再出事的話……!」
暖文無語的瞪了眼那倆女人,哎,到底是誰的嘴巴臭?
其實她對婚禮那個形式已經不期待了,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期待。
要比浪漫楚江肯定比占南廷浪漫吧,占南廷不是個特別浪漫的人,但是卻霸道的無可救藥。
楚江給過她一場不一樣的訂婚儀式,雖然當時他才是男主角,但是她卻體驗了當女主角的幸福。
跟占南廷在一起……
仔細想了好幾遍最後她才發現,原來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那麼珍貴,所以她不是很稀罕那場婚禮了。
反正婚紗照也拍過了,而且還在婚禮那天出過事情,心裡或著多多少少還有些膽怯了吧。
他的每一個眼神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肯定,他們早已經肯定了彼此,並且像是已經很多年的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
經過分離,經過挑撥,經過綁架,經過了很多的心酸跟難耐之後,好像那場儀式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之所以還要辦婚禮,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長輩,還有一個小小的死心,在他想讓全世界知道她是他女人的時候,她又何嘗不是想讓全世界知道他佔南廷是她余暖文的男人。
當愛到了一樣多的程度,佔有心更是誰也不比誰差。
她的男人那麼愛她,又那麼出色,她也不希望他在被別的女人盯著。
更不希望再有女人自以為是他愛的不是余暖文而做出像是小言那樣的事情。
所以他們要辦婚禮,就是要辦給全世界看。
讓那些想打他們主意的人統統去見鬼去吧,因為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
因為他們的世界,便是對方!
占南廷的辦公室裡也是來了貴客,太子爺一進他辦公室就毫不客氣的坐下在他對面。
占南廷把文件迅速的簽字合起來放好後抬頭看他:「太子爺這次來不知道又是所謂何事?」
自然不喜歡這個男人,口氣又能好到哪兒去。
可是太子爺卻偏偏來了,並且還說一定要見到他才能走,占總沒辦法只能讓他上來,本來就是到公司看看,馬上就打算回去陪老婆的。
「當然是有事才會坐在這裡!」沈公子看著占南廷那冷漠的眼眸沒有怒意反而冷笑起來,兩個男人就那麼深深地對視著。
似是要用眼睛把對方打敗。
不久後占南廷才淡淡的說:「說吧!」
沈公子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別總看我不順眼,其實我是好人!」
璀璨的星眸緩緩地瞇成一條縫,搞不懂市長家的公子爺到底什麼事情。
「余暖文出事之前的下午我找過她!」
占南廷不說話,只是眸子裡漸漸泛起的怒意卻是那麼的不容忽視。
沈公子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又一本正經道:「言歸正傳,那天下午我送她回去的時候凌總的車在我們身後,我當時只是在懷疑他怎麼會也在那條路上,但是後來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占南廷垂了眸,緊抿著唇冷清淡漠的一滯,隨後道:「凌總跟肖紅的關係頗為密切,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凌氏集團的大老闆自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兩家公司斗了這麼多年還不是不分勝負嘛。
不過占南廷是亦正亦邪,而那個男子卻真的是個邪。
「你已經發現了什麼?」沈公子看占總的表情頗為不悅便著急的問。
占南廷看他一眼:「是敵是友?」
沈公子剛挺起來的背又靠在椅子裡:「非敵非友!」我只為心裡那個人能幸福。
占南廷沒再問下去,心裡已經明白:「還在查,不過從這次的事件看,這個人絕不簡單!」
兩個人聊了很久沈公子才站起身告辭:「你放心,我對你太太絕對沒什麼非分之想,不是因為她的男人是你,而是因為她的心裡只有你!」
占南廷已經分清這傢伙這一趟的緣由,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沒說話。
「雖然她心裡沒有我,但是命中注定我要守護她這一劫,有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我先撤!」
沈公子走的瀟灑,他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文件,無奈的笑了兩聲之後又坐下,拿起手機給老婆打電話。
沒什麼事情是比跟老婆膩歪在一起更好的了。
他想等結婚以後接她去個風景好又安靜的地方度蜜月,其實是待產。
更是給兩人多一點的獨處機會。
很快他們的生活裡就要多一個小祖宗。
很快她就有了更重要的人。
真擔心那一天啊,她的全部精力都在孩子身上,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不會,絕對不會,他絕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她是他的,一輩子都只能是他的。
本來雨柔跟小素正八卦的起勁,一個電話就惹得兩個人都鄙視的瞅著她。
暖文簡單的答應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說跟雨柔還有小素在一起的時候電話裡想起冷漠的聲音:「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你若是想找她們便讓她們去家裡就是!」
好吧,她必須要替自己老公澄清,之所以他會這麼不高興她跟她們倆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上次那場小車禍。
雨柔不悅的撅著嘴說:「自從你們倆和好,姐妹我們都快不能做了!余暖文我問你,如果有天必須要在我跟占南廷之間做選擇你到底會選誰?」
秋同學火大了。
小素微微蹙眉,心裡在盤算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更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正確性。
暖文更是無語的瞪她一眼:「秋大小姐你腦子生病了吧?」
「我不管,你到底選誰?」
「選你,選你行了吧?」選你才怪,你都選了別的男人了好不好啊!
「你們倆好搞基啊!」小素笑的有點壞。
那一句之後秋同學更是狠狠地瞪著她,就連暖文都忍不住瞪她一眼:「亂說什麼啊!」
「就是,這小丫頭是越來越鬼心眼了,都是楊晨那個混蛋把她教壞的!」秋同學也不滿的說。
小素趕緊的低了頭不敢再說話,卻一臉的抱怨。
三個人還沒聊完,一大帥哥就馬上吸引了秋同學的眼睛,那雙眼珠子一旦睜起來可真夠大的。
暖文跟小素尋著她的表情回頭看去,一身白色西裝的高大男子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暖文笑著打了個招呼,已經自動挪到一邊讓溫良坐下。
溫良也自在的坐在她們面前,完全沒有因為坐的是暖文剛坐過而不自在。
秋同學跟小素這時候倒是很配合,眼尖的馬上發現些什麼,秋同學更是首先開了腔:「這位先生是咱們這一桌的?」
挑著眉問暖文,眼神『頗為』曖昧。
暖文也不怒,似是早已經習慣,只是淡淡的解釋:「這是溫良,一個老朋友!」
她這樣解釋。
溫良也淡淡的笑著,臉上爾雅的表情卻足以撩撥少女的春心,小素都要流口水的樣子,只是花癡的低低偷窺人家也不說話。
「老朋友?你的老朋友竟然還有我不認識的?」秋同學跟她多年死黨關係,大多數暖文認識的人她都認識。
但是這個人暖文確實沒有提過。
本來他就是曇花一現,怎料後來他還會出現。
「看來是多年的死黨。」溫良溫吞的聲音好聽之極。
「那是當然,大學三年同學,畢業後雖然不在一起,但是她的事情我也基本知道,就是不知道她身邊原來還有一個你這樣的老朋友!」秋同學頗為得意的聲音。
他又是低低的笑:「可是她畢竟還是個需要有點自己**的女人!」口氣再平常不過,卻讓人不用質疑。
「是嗎?你還要對我還要有所保留?」秋同學挑眉,一副你要是敢這麼說你就去死的表情。
暖文卻仗著有人撐腰很沒良心的點了點頭。「靠,老娘對你可是完全保留,小素,跟姐姐走,讓這對狗男女好好地保留吧!」秋同學一下子站了起來還拉上小素。
小素趕緊背包跟上。
「你確定沒事?」溫良在她們走後才說。
暖文點了點頭:「不要緊,都是自家姐妹!」
這一句更是頗為深意。
溫良情不自禁的距離她遠了一些,可不想在她自家姐妹的行列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暖文撇開了話題。
「剛巧路過!」他深意的眼神看著她:「你信嗎?」
暖文想了一下,卻是點點頭。
為何不信?
如果不信沒有好處,那麼她只能信。
「看到你恢復的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現在想來那晚還那麼的驚心動魄,不過經過那晚之後我肯定你沒有嫁錯人。」
他也沒再多說,只是對他們的感情有了肯定的答案。
暖文笑著低了頭:「南廷要是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挑著眉裝深沉!」
他很少在別人面前笑的那麼沒心沒肺,多半都會裝酷。
她眼前突然就出現那麼一幕,他那樣的表情讓她愛的不能自拔。
「不過他即使對你認真也是應該的,有你這樣的傻女人肯一直等著他也是他的福分,而這種福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其實她想說的卻是他們的愛其實是相互的。
是他愛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再也不能自己。
只以為愛就要全心全意,所以這一次的愛竟然就是一輩子。
經歷過那麼多之後她坦然地笑著:「你也會有為你守候的那個人,只要你肯給那個人機會!」
他點了點頭,眼神依然那麼灼熱的盯著她。
「我要先回京一趟,等你們婚禮那天一定再來!」深邃的黑眸看著她躲閃的目光:「你們夫妻不會不歡迎了吧?」
「怎麼會?你一定是我們的上上賓!」連余繼承都不敢拒絕他,何況他們夫妻這樣的平民老百姓。
他才笑起來,笑的那麼深又那麼的傷感。
她還記得那晚他拚死保護她。
只是有些感激的事情只能放在心裡。
暖文的動作一滯,卻隨即就淡淡的笑開:「希望當你婚禮的時候我們夫妻也可以去參加。」
絕對是攀關係!
「一定!」他點點頭,有點淒然。
那天下午她又去了個地方,楚江陪她去的,親自給她當保鏢。
那悠長的走廊裡那樣的淒涼,那些都腦子記不清楚的癡傻的人看在她的眼裡,卻都是一種難看。
直到一個光著頭髮的小個子從她面前經過。
暖文的心彷彿被一跟羽毛輕輕地劃過,視線情不自禁的跟了過去。
她剛想追過去就被楚江拉住:「哎,不要!」
她看了楚江一眼,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只能忍耐著先去見醫生。
那晚小言還是長頭髮,是假髮。
她早就已經又換成光頭,而且不止一次的出現在暖文的視線內。
而哪一次的驚心動魄又比得上這一次。
不仔細看誰能知道她是個小女孩。
正如當你佔南廷見到她時的震驚。
暖文的心也一下子涼了半截。
穿過那有些擁擠的走廊,醫生辦公室裡她的出現也是個意外。
「占太太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醫生也知道她現在的狀況跟身份,希望她不要多做停留。
「費小言的病歷可以給我看一下?」她輕聲說。
醫生有些遲疑的看著她,楚江凌厲的眼神看過去:「占太太想看看那女孩的病歷都不行?」
「當然不是!」醫生頗為為難又不敢得罪他們:「請跟我來!」
另一個辦公室裡放著幾個重要的病人病歷,那醫生從其中一個框子裡拿出一份打開看了一眼後轉身交給暖文。
楚江站在暖文身後陪著她看完整個病歷,她沒有任何動容的還了回去。
「我想去看看她!」回頭對楚江說。
心裡說不上什麼感受。
費小言……
開始沒有瘋!
那麼她剛剛在走廊裡看到那個瘋狂的光頭是誰?
她心裡已經清楚了九分,聲音情不自禁的有些低沉。
楚江也微微的蹙著眉,但是卻不忍讓她有什麼遺憾在這裡,於是點點頭後跟醫生再次交流。
幾分鐘後她便站在了小言睡覺的房間,那裡面很簡單,就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白色的床單,被子也是白色的。
只是牆上貼了很多的紙鶴。
小言被打了鎮靜劑,此時比較老實,看著暖文的眼神裡卻那麼的空洞幽怨。
暖文的心裡像是放了好幾快冰,就那麼一直跟她對望著。
「你的人生還可以重新開始,我可以送你出國去深造!等你學有所成之後想回國也可以,想留在國外也可以,但是記得把我扶持你的錢還回來!而且這期間我希望我們不要有任何聯繫!」
看著那雙眼睛,她看懂了些什麼。
費小言的眼神也變了,帶著些不可置信。
大家都以為她瘋了,她只是不懂,為什麼那個女人卻知道她其實沒瘋。
「我找人送幾本書過來給你,你看完之後給我答覆!」
然後她跟楚江就走了。
小言縮在床上像個剛剛做了一場噩夢,那光溜溜的頭頂上像是暴露著她曾經的錯,她突然抱緊了自己。
第二天就有人來給她送了書,並且還有一封信。
「我很不喜歡你,並且期待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幾本書你一定要一字不漏的看完,我們都不是偉人,也不用期待自己成為偉人,你只要做到面向陽光,積極的生活!」
草草的幾個字,她卻是想了很久的。
占南廷那晚看到她站在書架前認真的樣子就知道她有事,只是當知道她去見過小言的時候還是苦惱的把她摁在了身下:「寶貝,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讓我提心吊膽?」
她很誠懇的答應,怎麼捨得他那麼難過。
「可是你去見那個女孩!」
「讓她走吧,不要再為難她,前面十八年她已經很不幸,不要在她剛要懂的些什麼的時候扼殺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機會。」
暖文攔住他的話說下去,她不愛憐憫誰,但是她有那樣一種感覺,倘若今天不這麼做,她會後悔。
就算是為他們的人生積德,放那個女孩一碼,也放自己一碼,也放他一碼。
「傻瓜,你這樣對她好,她會領你的情?」他皺著眉說道,對她的心思很是不同意。
「她隨便領情不領情,只要不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就可以!」勾住老公的脖子,眼神裡一下子嫵媚撩人。
「你對她那麼有信心?」男子的聲音也漸漸地變的低啞,大掌從身下的上衣裡往裡走。
她笑著摁住他的手:「錯,我是對自己的老公有信心!」
「好吧,可是老公現在需要補充點能量!」火辣的眼神掀起,大掌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往他索愛的的地方執意而去。
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將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寶貝,你是我這一生無法自拔的愛」
女子的臉羞愧的泛起紅暈,被他火熱的眼神盯的不自在,伸手遮住他的臉卻被他用大掌強行的支在了頭頂上,低頭便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嘴。
不管將來還有多少的困難,只要一直牽著彼此的手,就是一種滿足。
早晨她還在睡覺,鐘點工就來叫她:「少奶奶,有兩位余小姐來找您。」
余小姐?
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男子她情不自禁的嘴角仰起。
暖文睡衣朦朧的就出了門,站在樓梯口看著樓下站著的兩個女孩的時候心裡想了些什麼卻又走下樓。
「你們怎麼來了?」她一下樓來兩個女孩就轉了身看著她,她走到沙發裡緩緩地坐下。
四個多月的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微微凸起,行動倒是沒什麼不便,只是格外的小心。
「爸爸讓我們來的!」余靜美習慣性的先開口,余靜香只是打量著多了些孕味的女人,最驚訝的是她剛睡醒的樣子好難看。
竟然像是童話裡走出來的公主,那張胖嘟嘟水潤的臉比她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女孩還要好。
「坐啊!」暖文點點頭然後慢吞吞的說著。
姐妹倆這才敢在她面前坐下,余靜香也說:「爸爸讓你跟廷哥哥一起回家吃晚飯!」
暖文心想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呢?便問了出來:「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姐妹倆互相對視了一會兒,余靜美才說:「爸爸的生日!」說完立即低頭。
余繼承不讓說的,他這次低調的很,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
暖文卻是一驚,忍不住挑眉,竟然是他的生日。
「爸爸不讓說的,你嘴巴怎麼這麼賤?」余靜香小聲責怪妹妹。
暖文卻只是靜靜地聽著,去是一定要去的,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他們又要結婚了,怎麼也該做做表面文章。
「你不要告訴爸爸是我說的哦,他不讓我說!」余靜美知道自己說錯話,馬上就補充道。
暖文的眸子裡帶著些凌厲,兩個女孩都心虛的要緊,暖文卻只是淡淡地說:「回去告訴他,晚上我們一起過去。」
這或者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她還欠著某人一個人情。
余靜香簡直不敢相信她答應的這麼痛快,本來還想了好多的話一下子都沒辦法說了。
余靜美也用力的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暖文看了看余靜香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淡笑著問:「你還有別的事情?」
「沒有,只是好奇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痛快?」
「那我應該拒絕你們一番先?」暖文徹底無語了,還有這樣的。
「以前我們姐妹做了對你不好的事情。」余靜香直言。
「你倒是都記的!」暖文想著那些過往點了點頭然後又搞笑下去:「你們曾經那麼對我,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十倍的還回去,讓你們也嘗嘗被車撞或者被綁架的滋味?你們也該嘗嘗被綁架在**堆裡的感覺?」
然後想了想又繼續裝作認真的說:「不過要等你們結婚懷孕的時候,所以你們現在千萬別著急,等你們肚子裡也有了小寶貝以後我一定會那麼做,讓你們嘗嘗差點流產的滋味。」
兩個女孩都被嚇的夠嗆,提心吊膽的抱在一起,余靜美嘟了嘟嘴:「大家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
就因為她這一句話,兩個女孩到了三十歲都沒敢結婚。
暖文看著兩個女孩嚇壞的樣子心裡暗自歎息,看她們的樣子就知道她們真相了。
不過既然她們要求的,她也是沒辦法才這麼說,其實心裡早就不當回事。
不是她大度,只是她們早已經被自己所做的事情嚇到,早已經受到懲罰。
王安心差點丟了性命,對她們來說那就是最好的懲罰,而且余繼承肯定也在王安心傷好之後對她們倆嚴懲不貸。
所以,她倒是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讓她們的自己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這麼狠?難道有人威脅到我在余家的身份地位我捍衛自己的地位也有錯?」余靜香怒了。
暖文心裡委屈,明明是她們姐妹倆讓她表現成惡人,現在又質問她。
她要捍衛自己的地位是沒錯,可是這種事?
余暖文卻是是余繼承的第一個女兒,並且是第一個妻子的女兒這真的沒錯啊。
何況,她從來沒想跟這姐妹倆爭過什麼。
「如果換做是你,你難道不會像我這樣做?」余靜香又咄咄逼人的問。
暖文總算抬眸直視著她:「可是我不是你!」
一句話,余靜香又是好多話都卡在喉嚨裡。
「姐,不要再說了!」余靜美已經發現,她們姐妹倆加起來也鬥不過面前坐著的這個女人的。
「我偏要說,爺爺跟爸爸自從找到你便只把你看在眼裡,把我們姐妹倆甚至當成了透明,就連媽媽……她都可以為你擋槍子。」余靜香竟然也會哭,還哭的梨花帶雨。
暖文的心裡動了下。
只是她們姐妹被寵愛了二十餘年,她余暖文只是這麼幾個月被他們看在眼裡還是因為他們都在對她愧疚,不知道這有什麼可比性。
至於王安心,不管是因為什麼,她只當那是為了她自己生出來的兩個好女兒贖罪了。
「為什麼我不能跟你鬥,連廷哥哥的眼裡也只是你,你知道我對他……那麼多年他卻只當我是妹妹。」
占南廷從來就是她的一個夢。
暖文靜靜地聽著沒說話,誰說愚蠢的人就沒有可憐之處。
只是這沒什麼好可憐的,她犀利的眼神看過去在余靜香臉上:「說完了嗎?」
「我恨透了你這個女人,你的出現讓我們姐妹在家裡再也沒有了位置,你的出現搶了我這麼多年的白馬王子,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出現?」
為什麼?
為了與他的重逢!
只是有些事情很明顯不需要對她們說的。
「姐!」余靜美跟著姐姐站了起來,意識到姐姐太激動了。
本來可以什麼都不提,就不會有後來這些狠話。
「難道你不恨她?如果不是她,爸爸媽媽會對我們那麼凶嗎?」寵了她們二十多年的爸爸媽媽。
「姐姐,難道你還不明白,其實是我們倆一直在做錯事讓爸媽跟爺爺傷了心啊,爺爺都被我們氣病了,媽媽也受了傷,你不要再鬧了好嗎?」
余靜美要哭了,她原本也不想承認,可是姐姐的咄咄逼人,她實在受不了了。
「什麼?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在說什麼胡話呢,我才是你親姐,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說話?」余靜香指著余靜美的太陽穴就撒了潑。
余靜美很委屈卻又不能硬跟姐姐對著幹,只能可憐兮兮的抹眼淚。
暖文終於看不下去這倆女孩在她家裡鬧騰:「夠了,如果你們姐妹倆有分歧出了廷文園隨便吵鬧,但是在這裡就給我安靜點!」
說完不待姐妹倆回過神已經起身上樓去了。
姐妹二人這才記起這是在廷文園,余靜香又是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還不快走?」
余靜美馬上就轉身走在前面,余靜香在後面跟著不停的嘮叨。
暖文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姐妹倆一邊吵一邊往外走的時候竟然有些羨慕。
能跟親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就算是有爭吵。
當然,她也很幸福,因為她的親人更可愛,她的愛人……
她還在想著,他就已經圍了上來將她抱在了懷裡:「一大早就吵你清靜,什麼大事?」
暖文淺淺的一笑:「他的生日!」她不願意提那個人的名字。
「余繼承?」占南廷卻是敏感的很,聲音也在瞬間變得有些嚴謹。
她垂下眸後他便知道是他想的那樣:「你答應了?」
「是啊,現在全城都知道你是他的好女婿,不想答應也不成了!」
占總頗為無奈的歎息:「你竟然敢怨我?」
低頭便用力的咬住她的唇。
柔荑用力的扯著他的衣袖,直到他鬆開為止,那樣冷漠的目光:「你又要顧全他的顏面又想做好人,費小言的事情你總不會也要怨我吧?」
「嗯!可不就是因為你,因為你太迷人把她給蠱惑了,所以我才要做這個爛好人。」不捨的看他皺眉,捧起他的臉笑著對他說道。
他便低頭更兇猛的堵住她的嘴巴懲罰她的油腔滑調,這段日子她的嘴巴倒是甜了不少。
不過這樣的小妻子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總想一吻天荒地老。
她摟著他的脖子回應他一會兒突然皺起眉推他:嗯!
「怎麼了?」發覺她臉色不對他便馬上放開她,緊張的看她那痛苦後又笑的搞怪的模樣。
「他踢我!」不是她故意要撒嬌,實在是太意外,太驚喜,太感動,太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分享。
「它?」占總卻想到好遠去了。
「哎呀,是寶寶!」暖文羞愧的捶他一下,轉過頭不好意思在看他,小臉熱的自己都受不了,只好抬手摀住自己的小臉試圖降溫。
他才明白過來卻又笑著黏上去,大手又開始在強行佔有的土地上耕耘。
楚江最近一直在這邊,中午三個人一起吃飯,兩個男人卻總是嗆著說,不過暖文似是已經習慣,照樣吃的很幸福。
其實暖文開始只是隨便說說,其實他們夫妻該請楚江吃頓飯的。
但是她又後悔,因為飯桌上兩個人水火不容,從生意到個人,誰也不肯忍讓誰半分。
「是嗎,你那麼愛她在她到醫院流產的時候被綁架?也就是這個蠢女人才會信你的話,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樣蠢笨?」
楚總毫不遜色於占總呢,這些話說出來可真是當頭一棒。
暖文也不高興,竟然說她蠢?
可是過去七年他們天天在一起他卻一直都說她聰明的讓他鑽不了一點空子。
現在又這樣說是何意?
而占總的眼神更是如鋒利的小刀一樣嗖嗖的往楚江那邊拋過去,每一次都精準無誤,只是卻在半路上停住。
因為楚總也一樣有小李飛刀的本事,兩刀相撞不分勝負。
「不過我倒是很慶幸她是個蠢女人!」占總從容不迫的說著,又深意的笑著道:「只是怕這樣說太委屈楚總,畢竟你們倆在一起共事了七年之久,她這樣的蠢女人你都搞不定,豈不是在變相的說楚總也……!」蠢的要命。
楚江的額上馬上兩條黑線還有兩隻烏鴉在頭頂低低的飛過,嘎嘎的聲音。
她本來有一肚子的委屈卻只能埋在肚子裡,因為這兩個男人明明就是在拿她論英雄。
結果……
都是狗熊!
不能怪她這麼想他們,是他們實在太讓她失望。
「那麼已經跟她成夫妻的占總自認為很聰明了哦?」楚江挑了挑眉,笑的詭異著呢。
「還好!」占總毫不謙虛。
「那麼聰明的占總竟然被一個蠢女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好像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吧?」楚江這一招夠狠。
占總的臉也黑了。
是啊,最後跟她終成眷屬的可是他佔南廷,他現在說她笨不就是說自己腦子也有病。
不然那麼多的大好女青年排著隊等他為何他卻偏偏要了這一支。
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輩子就她這麼一個女人,作為如此成功的男子他在外人眼裡豈不是蠢的跟個豬似地。
占總的眼睛裡利刃瞬間更鋒利,在半空瘋狂旋轉了幾圈後精準的朝著楚江射去。
這一次卻又被截住,只是這次截住的卻不是別人,而是他親愛的老婆大人。
「停,你們倆爭論夠了沒有?拿我來鬥嘴,虧你們這麼愛我!」真的愛?
這愛的方式實在是太特別了。
兩個男人卻迅速的冷言對她:「閉嘴!」
什麼叫虧你們這麼愛我?
好似全天下可以愛她的就他一個有資格。
暖文立即閉了嘴,死死地瞪著那倆叫她閉嘴的男人繼續喝湯,早已經食不知味,煩死。
兩個男人不管女主角的感受就那麼在餐廳裡嗖嗖的殺氣騰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收手。
結果誰都沒吃幾口飯,她因為懷孕的關係倒是吃了個肚兒圓。
「占總,你身邊坐著的可是個孕婦哦,開的慢點好不好?」
回去的路上佔總的車子開的超快,很不爽的樣子一直冷著臉理都不理她。
楚江面前就抱著她寵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骨髓裡,現在就剩下他們倆了,他反而冷若冰山讓人吃不消。
暖文見他不吱聲也不敢再廢話,車子一路開到了他們組織總部,裡面秋同學正跟一幫兄弟玩色子玩的忘乎所以呢。
暖文緊跟在自家男人後面大氣都不敢抽一口,秋同學搖色子的時候無意間一眼然後又轉頭便看到了暖文那小跟班樣子的小背影,拍了拍身邊的哥們替她玩著她便跟了上去。
暖文剛要上台階就被秋同學拉住了,嚇一跳的回頭,秋同學伸出一根手指在唇瓣做噓,暖文只得跟她躲到角落裡。
「到底怎麼回事啊?」秋同學眼明手尖的人啊。
暖文聳著肩無奈的把今天午飯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就真想了。
「靠,這傢伙把你肚子都搞大了竟然還敢這麼對你,我去找他算賬!」秋同學打抱不平的性子一上來就收不住,暖文卻立即把她拉住。
「你瘋了吧,他現在可是正在氣頭上,你現在去招惹他可真是不長眼!」暖文也小小的煩躁著。
「那怎麼樣?你幹嘛那麼怕他?」秋同學瞪著拉住自己的女人,又瞪了眼她的肚子。
「你現在可是占家的大功臣,肚子裡可是他的寶貝兒子,你怕他做什麼?現在你騎在他頭上都不過分,不騎才是傻子,這可是你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若不是看在她有兒子,占南廷肯定會把她打包到床上,然後不管她痛不痛的就把她給法辦了。
言之有理!
秋同學這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暖文瞬間開竅的樣子,然後往樓上瞅了一眼後卻又縮住腦袋:「算了,他也不是故意這樣對我!」不過既然可以利用,那麼以後適當的加壓應該也是可以的。
畢竟失不再來啊。
「真沒出息!」秋同學瞪她一眼,然後拉著暖文就上了樓,樓上佔總正大口的喝了一杯紅酒,而自家老公正在旁邊陪坐著呢。
秋同學一劑冷眼,秦二哥馬上退下,秋同學坐了過去在占總身邊,雙臂環胸,不屑的瞟了那張冰山一眼隨後便道:「我姐們有人追你不高興了是吧?不過你就算是不高興了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暖文身邊有的是追求者你在大學裡就知道了,而且楚總確實比你好幾千倍啊,你幹嘛那副表情對她?一個孕婦!」
秋同學也是仗著老公在身後才撞著膽子跟他吆喝,占南廷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縫緩緩地射向那個該死的女人:「滾的越遠越好!」
在他還克制的住的時候滾的越遠越好,不然他可不敢保證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他一下子忘了克制就把她給掐死了。
秦二哥更是擔心的看著自己老婆,她怎麼就這麼不怕死,不然就一直說占南廷是個爺們,不然就像是現在這樣跟他鬧的不可開交。
「什麼?讓我滾?我就是不滾,本小姐還就是不信了,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楚總對暖文七年的付出,難道比不過你對她那三年的冷言冷語?明明你追的她,卻總是搞得跟她倒追的你似地,過去的那些個事情咱就不提了,就說今天,你們夫妻請人家楚總吃飯,你卻一點誠意也沒有,你……喂,你要拉我去哪兒?我還沒說完呢?」
秋同學還沒盡興呢,只是秦二哥可不想還沒等跟老婆恩愛夠就被哥們給弄死了。
占南廷一旦發起狠來,那招數可是一出比一出更狠啊。
暖文被丟在這裡獨自面對著這個腹黑老公,突然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秋雨柔這女人真是要害死她了!
剛剛說了那麼多,豈不是把暖文給完全出賣了。
現在暖文是想要求老公大人原諒卻又膽怯,朝著他一陣傻笑,討好的緩緩往他跟前走去。
突然卻一個冷眼掃過來,她立即停在他的不遠處,顫抖著聲音叫他:「南廷……老公……!」
真相了!
這個膽小的女人。
他冷著臉看她,然後長臂一揮:「過來!」
她便乖乖的到他跟前,很像是古代好不容易要被皇帝寵幸的女人那樣。
她都可憐自己了。
只是坐在他懷裡獨享他的時候心裡卻又得意。
「他是對你不錯,可是也是對你有所圖,你懂?」這時候哪裡像個寵愛她的老公?
分明就是一個打翻了醋罈子的腹黑男,還要給她灌輸不正確的思想。
暖文認真聽著,小心表現,大眼珠子轉悠兩圈之後用力的點點頭。
他這話也算正確,後來確實是有所圖的。
不過一開始他圖什麼呢?
就像占總愛上她,又是圖的什麼?
如果真是有所圖,大概圖的就是填滿自己心裡最柔軟空虛的那個地方吧。
「他那樣說是什麼意思?我們都領了結婚證他還挑撥我們的關係就是對你的不仁不義!」
好吧,她徹底敗了。
自家老公現在像個沒吃到葡萄的小孩子正在數落那個葡萄皮有多厚。
暖文用力的點頭,打死也不敢違背他,反抗他。
占總一看她還算識趣這才稍微平衡了一些,但是想到中午那頓飯就消化不良的很,他的嘴皮子一向夠毒,可是這次竟然輸給了那個姓楚的。
尤其是暖文還把楚江當自己人,他自然更不想輸了。
暖文卻不那麼想,他不過是因為愛上她,輸了辯論卻是因為太愛她。
暖文抱著他的雄腰靠在他的懷裡:這樣就不生氣了是不是?
他一手摟住她,另一隻把玩著她的手指玩,還是頗為不悅,沒爽夠。
「不生氣了好不好?每次你一生氣我就沒辦法!」她緊緊地抱著他,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失落。
漆黑的眼眸垂下,他仔細的瞧著懷裡的小女人,情不自禁的就在她的額頭落上了一個吻。
一吻之後還真是生氣不起來了。
心裡那處地方突然就塌陷,柔軟了起來,抱住她無奈的歎息:「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突然的一聲,暖文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但是卻隱隱的心裡一緊。
他把她抱的緊了幾分,像是怕失去她。
她便也抱著他緊了一下。
他低眸緩緩地湊到她的唇前,淺淺的吻上她的唇漸漸地纏綿。
就在兩個人最忘情的時候,門突然又被推開,秋同學還很氣憤的站在門口。
本來要替姐們討回公道的,哪裡想的到一開門竟然就看到這麼熱血沸騰的畫面。
如果不是自己熟悉的客廳,她還以為自己進錯門了呢。
那倆本來還在冷戰的人現在竟然抱成一團吻的天昏地暗。
那叫一個纏綿!
叫她秋雨柔情何以堪?
剛剛占總不是還冷著臉一副誰也勿近的樣子?
剛剛那個女人不是還怕的要死不敢靠近占總?
「啊……」
秋同學受不了的捂著腦袋大喊著,當暖文跟占南廷好不容易分開,占總很不悅的看著那個打擾了他好事的瘋女人。
暖文則是有些尷尬的佯裝看藍天,其實這個房間不說暗無天日也差不多了。
而且這裡的房子本來就沒收拾太好,還是雨柔來了後才換了的溫馨點的傢俱。
秦巖還以為殺豬,趕緊的追了過來,差點剎不住腳。
但是看到的卻是那樣和諧的畫面,於是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將眼神定在占老大那邊。
占南廷很不悅的站了起來:「連個女人都管不好,我真懷疑你的能力了!」
暖文趕緊跟著他站起來,他一伸手她便馬上把自己的手給他握著,然後被他拉著大步離開。
秦巖愣在門口許久都回不過神,心裡卻已經恐慌。
秋同學則像是在漸漸洩氣的氣球,卻不甘心就這樣撒了氣,面目猙獰。
暖文跟著他小跑出去,一出門口正好碰到禽獸回來,禽獸一下車就樂悠悠的跟他們打招呼:「老大,大嫂!」
暖文憨憨的笑著,占南廷卻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直接無視之。
禽獸看著頭也不回就上了車的男女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在占南廷跟暖文的車子離開後他才悶悶地回到樓上:「剛剛我看到老大跟嫂子,老大好像不高興啊,誰惹他?」
秋同學露出她的九陰白骨爪,眼睛瞪的大大的,似是妖魔鬼怪全都要被她這個老妖給拿下的樣子。
秦巖給兄弟使個顏色,禽獸這時候特別聰明的馬上就看向秋同學:「二嫂這是?」
「誰惹他?他那個神經病誰能惹他?」秦大少奶奶很不客氣的站了起來,朝著門口就大吼。
她現在是一肚子的火沒發出來啊。
暖文隨著占南廷到了商場後才忍不住問他一句:「你是不是忘記我是孕婦?你走那麼快我跟不上了!」
突然像個小孩子委屈巴巴的望著他,站在他的身後朝著他抱怨道。
他轉身,一直冷漠的大臉闖入她的眼簾,正如十年前第一次相見。
那一刻,她突然呆住。
好像時間一直都在那裡。
占南廷也深深地看著她,當初的強硬卻在不久後軟了下來,無奈的沉吟,看著別處:「我不對!」
他終於意識到今天自己有些抽風了。
低頭往她跟前走去,然後又牽起她的手,抬起那雙銳利的深眸緊盯著她微微蕩起滿足的表情無奈的瞪她一眼:「為你,我都成神經衰弱了!」
她又沒做錯事,是他自己跟楚江置氣,可是吃完飯卻把在楚江那裡吃的虧全都算到她身上了。
「你是我的神!」她卻拽著他的胳膊跟他說,說完後又一隻手摸著自己微微挺著的肚子對他說:「還是我肚子裡寶貝的爸爸!」
他看著她那樣子無奈的搖頭:「都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麼越發的像個孩子了?」
好似是責備,可是眼神裡那濃濃的關切卻是寵愛她的證明。
她笑著說:「人家都說懷孕的女人喜怒無常的嘛,更何況我還有個這麼疼我的老公呢!」突然笑得像朵嬌艷的花兒。
他便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摟著她進了商場,步子小了一些,也慢了一些,隨著她的步子一起。
「要買什麼?」逛了一會兒了她才問,完全不知道他要來做什麼,看他好像要選禮物,很認真的樣子帥極了。
周圍的女服務員又開始偷窺她老公,光天化日之下她只好一直拽著他的手不捨的撒開。
這是我男人,我男人!
「既然是去祝壽,怎麼能不帶東西?」他淡淡的說著,手裡拿著一個上好的部隊工藝品在仔細端詳著。
「給他買禮物?」暖文一驚,隨後心裡卻是一陣不得勁。
但是禮物是該買的,倒是她沒考慮到,他倒是替她都考慮好了,心裡難免又是一陣小感動,不過要感動的事情太多,也就說不出口了,只是看著他選。
他偶爾的問她一兩句,她就隨便回應一兩句。
「你覺得怎樣?」
「挺好的!」
「那就選這個吧?」
「好!」
他悶悶地沉吟,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不滿,她這叫什麼表情,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但是畢竟是給她父親選禮物啊。
「你自己選就好嘛,我又不懂!」暖文看他那埋怨的眼神祇能那麼說道。
「你不懂?你不懂每次去我家都給爸媽帶禮物帶的那麼合他們的心意?」占總冷冷的聲音。
暖文尷尬的低了頭,那情況不一樣嘛。
給他家人的禮物就是以貴重為先啊,然後再就是時尚。
他給余繼承買的這個工藝品顯然她是想不到的,要是她也就買套西裝吧。
占南廷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強求她,只是既然已經選了一個人的,那還剩下的兩位不如也一起選了吧。
「爺爺他們要不要也送一份?」他又道,很淡的聲音卻很認真。
她立即點頭:「嗯嗯,是一定要送爺爺的,不如送那個好了!」立即看到合適的禮物,一個毛爺爺的塑像,青銅色的。
他終於再度歎息,這就是她所謂的不懂啊!
暖文意識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立即閉了嘴,她不是故意不給余繼承買,而且他挑的已經很好,反正余繼承很中意這個女婿,占總送的他會更喜歡吧,說不定還會拿出來顯擺顯擺給朋友們面前。
珠寶區占南廷要給王安心買鉑金卻在剛看了一款鉑金手鐲的時候就被暖文給拉住,她的眼睛無意間看到那邊的翡翠鐲子。
長輩戴那個更顯端莊的,她還曾給他媽媽買過一個。
「去那邊看看吧?」
她拉著他就走,他只能跟著,看她給王安心挑選禮物的樣子,王安心要是在現場估計會興奮地暈過去吧。
「麻煩把這個拿出來看看!」她指了指那個翠綠色的鐲子對服務員說道。
他看了兩眼然後又在櫃檯轉悠,結果看到一對白色的翡翠耳釘頗為中意,在看看她耳朵上空蕩蕩的地方,她竟然沒打耳洞,不過他還是決定買下來。
只是在買下來的時候卻沒急著帶走,留了張名片跟字條。
晚上七點半他們的車子準時停在了余家門口,暖文頗為難過的吹了口氣,感覺像是上戰場,還是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好悶,比被綁架的時候還要難過,那時候哪有這種喘不過氣來的狀況。
只是往父親的家裡來一趟,這裡面的長輩都對她很好,可是她卻偏偏對裡面的人親近不起來,總感覺有些刻意的東西。
占南廷給她解開安全帶:「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你準備好出發了嗎?」眼神那麼毋庸置疑。
她看著他那凌厲的眸子,淡淡的幾個字:「準備好了!但是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只要有你在,我便沒什麼是不能面對。
他便帶著她往裡走,一手拎著禮物一手牽著老婆。
很快有下人跑了出來:「佔先生,大小姐!」
下人接過占南廷手裡的東西,很是首禮。
自然這個稱呼也是有人事先交代好了的。
「老爺太太早就等著你們回來呢,早早的就叫我們備好了大小姐愛吃的食物。」
老傭人很有心的跟他們說著。
暖文看著她笑了笑,很快他們已經來到門口,一進門便看到余繼承正跟占爸爸在沙發裡聊天,占爺爺也來了,一大家人倒是到的挺齊,他們倆晚輩算是姍姍來遲了。
「你們倆怎麼每次都這麼慢?」占爺爺不悅的說道,當然也不是真的責備,看到孫媳婦挺著的肚子他就樂的合不攏嘴。
「當然是去給老爺太太選禮物啦!」下人跟著進來,大家都很熟悉,倒是也很親近。
下人把禮物都拿過去放在茶几上,王安心立即就感動得熱淚盈眶的:「你們倆回家吃個飯還這麼客氣!」
「上次您為了救暖文差點丟了性命,早就該來看看您的!」占南廷從容不迫的聲音。
暖文現在倒是不急著說話,只是低低的對爺爺笑了笑然後走到了爺爺身邊摟著爺爺的肩膀看兩個老爺子下棋。
對別的人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她是故意,這時候她老公幫她圓場就足夠了,她真說不出口。
從小就性子傲,也許這點更像是媽媽吧,如果媽媽不是性子太傲,就算余繼承不找她,她也可以回去找他的啊。
但是二十多年,到死都沒給自己一個機會,只留下一地的恨。
「這段日子身子養好了吧?」爺爺一邊下棋一邊跟暖文聊天。
「嗯,大家都這麼關心,當然是完全好了!」她笑著淡淡的說道,笑的像是薔薇花剛開。
「你還怕我們佔家對你孫女不好?告訴你,我們可寶貝著呢!」占爺爺高調的很。
暖文情不自禁的跟著笑起來,看著兩個老爺子斗寶。
「這鐲子真漂亮!」王安心戴上鐲子後開心的笑,其實一打開禮物包裝的時候她就知道這絕對是女孩子挑的,成色跟她的肌膚很配,而且很端莊,男人一般考慮不到那麼遠。
暖文聽到那話的時候還望她手腕上瞅了一眼,確實挺配的,心裡竟然微微蕩漾著點小幸福。
「您喜歡就好,這只跟我媽那只倒是有幾分相似呢!」占南廷笑著淡淡的說。
暖文瞪他一眼,他那話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說她心裡兩個女長輩的地位是一樣。
可是明明不是一樣的。
只是她卻沒反駁,任由王安心高興地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你們先坐著喝點東西!」王安心突然從沙發裡站起來,一直垂著眸沒敢再抬起來,似乎有淚水壓著眼眶一動就會掉下來。
「你身體剛好沒幾天,這些事情叫阿姨去做就是!」
暖文這才開了口。
可是她這樣一句,雖然是情不自禁但是大家看著她的眼神卻都跟看著動物園裡跑出來的大熊貓似地。
怪自己嘴快,心裡還沒想明白就已經說出來了。
王安心再也忍不住,低低的聲音:「沒事!」
便去了廚房。
暖文能這樣對她,她已經感激不盡。
暖文這時候才發現那個女人也不過是個上了年紀的長輩而已。
雖然她們不可能好好相處,倒是也不用整天跟仇人似地。
依著媽媽的性子,也會對那個女人心有不忍的吧,那確實不是個壞女人,而且還在為了那個男人曾經犯過的錯一直在贖罪。
其實錯的只是余繼承。
暖文沒再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老人下棋,占南廷卻只是瞅著他的老婆大人。
不久那姐妹倆便從樓上下來,看著暖文的時候都很忌諱的樣子,余首長抬了抬眼,然後冷冷的指責:「見了大姐也不知道叫一聲?」
兩個女孩都低著頭不願意叫,還是余靜美吞吞吐吐了許久才吐出那三個字:暖文姐!
余靜香卻怎麼都不肯叫,被余繼承跟余首長瞪了兩眼後才很生硬的吐出兩個字:大姐!
暖文要被嚇死了。
哪裡擔待得起啊,於是也只是瞅了她們兩眼,沒說話。
兩個女孩早就知道討不到好的樣子也沒再說話只是坐在了旁邊,這是父親的意思,在占南廷跟暖文來之前就已經交代好她們倆今晚不准出ど蛾子,必須規規矩矩的陪著,說不出好聽的就當啞巴,不准對暖文不敬。
占南廷也微微挑眉,不僅暖文擔不起,他都覺得好笑,沒有誠意的東西給再多也只是擺設。
有些關係反正怎麼弄也是擺設,不如就擺在桌面上,無需動它。
余靜香時不時的就瞅著暖文,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似是跟暖文有什麼深仇大恨,都是一個父親。
暖文自然會還之以顏色,每次余靜香都必敗。
何況就算暖文不還眼,余繼承在旁邊坐著也是要對她們姐妹教訓一番的。
今晚占家所有人員都到齊,那可是給足他面子,暖文跟占南廷又買了這麼多東西,雖然對占南廷曾經抵抗威脅過他的事情很不悅,不過此刻心裡也還算滿足。
兩個女人在廚房裡竊竊私語,占媽媽口才那叫一個好:「看來這丫頭還是挺孝順你的,咱倆的可是一個樣子的呢!」
王安心低低的笑著,本來就是大家閨秀,這麼多年身上都帶著那種很好的修養,低姿態的說:「我知道她!」
其實她真知道暖文的心思,所以她更感激,想讓暖文邁過去那個坎實在是太難,或者這輩子都不能。
但是暖文能如此待她,已經是她最大的安慰。
「你別總這麼低調,開心就表示出來嘛,多跟那丫頭親近親近,後來我發現那丫頭吃軟不吃硬的,你只要稍微對她好點她便還你十分的恩情。」占媽媽對暖文的性子可是摸透了。
王安心這才又淡淡的說起:「你這個當婆婆的倒是對她很瞭解呢,你們倆還有點相似之處,暖文的性子也有些冷傲,跟你倒是如出一轍!」
「是嗎?怪不得我能看上她當我兒媳婦!」占媽媽頗為自豪,看了看外面一直靜靜坐著爺爺身邊的丫頭又說道:不過這丫頭在咱們這裡是吃軟不吃硬,在我兒子那裡有時候好像軟硬不吃呢。
「他們倆啊是一個性子,有時候什麼都不用解釋倆人就明白彼此的心意,有時候啊又非要對著幹,不過好在都知道對方心裡只有他們一個,只希望這場婚禮別再出什麼意外!」王安心想起那件事到現在還膽戰心驚,她本來就膽小,那天的情況實在嚇壞她了。
「呸呸呸,你還想再中一槍啊,烏鴉嘴,再來一槍你的命就真沒了!」占媽媽馬上往地上吐了三口唾沫,不是她非要迷信,只是希望大家都好好地。
王安心立即知道自己說錯話,跟著占媽媽做了一遍然後又說:「我心裡沒別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畢竟是多年的姐妹,占媽媽自然也不會往心裡去,她其實一直都對王安心報以同情心,總覺得王安心這麼多年談不上幸福。
雖然給余繼承生了三個孩子,但是這三個孩子沒一個省心的。
而且自打她認識余繼承之後就沒覺得余繼承是個溫柔的男人過,總覺得他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王安心雖然那時候非要跟他,但是占媽媽始終覺得這個男人給不了安心幸福。
「以後咱們啊只管活好咱們的,至於這些小傢伙,他們自然有他們的夫妻,不管是南廷跟暖文還是你那三個心頭肉,我們又不能跟他們過一輩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安心對孩子太上心,占媽媽都看不下去了。
她點了點頭,占媽媽說的自然有理,但是她這麼多年就圍著這三個孩子轉了,怎麼可能只看著不管著呢。
余耀祖回來的有點晚,並且還把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女孩子帶了回來,暖文看著妹妹走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玄幻了。
晴天一直不願意的樣子,余耀祖卻硬是拽著她進了客廳,在大家都奇怪的注視下他拉著晴天的手走到了暖文的身邊首先:「暖文姐,我要跟晴天正式交往,你是她的長姐,她說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能考慮,所以現在我想得到你的吮許跟她交往。」
這倆人到現在還沒正式交往?
暖文一直以為他們早就交往了一陣子又鬧彆扭而已。
倒是從夏天嘴裡知道些什麼,晴天這丫頭性子也拗,心思也敏感,暖文拉過她的手低低的看著她:「你要交男朋友怎麼還要問我意見?」
她不是責備,只是隨意問妹妹,她一直知道這件事情,並且早就在很久前就表態。
「姐,我……媽媽……」晴天說不下去,但是斷斷續續幾個字暖文心裡卻已經很清楚。
占南廷在旁邊看著也不做聲,相信自己的老婆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媽媽如果還活著,也不會阻止你談戀愛的,你們已經過了成人禮,早就已經到了自己給自己做主的時候,不要擔心誰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只要你們都是真心的,何況我們的媽媽那麼疼愛我們。」她握著妹妹的手緊了緊。
晴天卻落了淚,她不想讓媽媽失望,可是現在卻要跟媽媽曾經丈夫的兒子在一起。
余耀祖自然很高興暖文能這麼說,激動的就差要以身相許了。
「小少爺,你既然選了晴天,就認真對待你們這段感情,如果有天你不在愛她了就放了她,晴天你也是,我祝福你們的戀愛能有個好的結果,但是走不下去的時候也不要勉強,年輕人談戀愛分分合合很正常,你們要對你們自己負責,懂?」
晴天點了點頭,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只能問姐姐。
「不會的,我會對她好一輩子!我發誓!」可是這個看似莽撞的少年卻跟打了雞血一樣不負責任激動的對她保證。
暖文看不清這個男孩子的未來,她也管不了,只是一場戀愛,她只希望妹妹不要吃虧就好。
「現在就發誓,年輕人很衝動啊!」占爺爺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插嘴,雖然笑著說的,但是卻也是實在話。
占媽媽跟王安心聽著熟悉的聲音便走了出來,看到余耀祖那一副無謂無懼的樣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也明白了。
「在你們看來可能是衝動,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暖文姐跟廷哥也是大學時候開始戀愛,他們分開七年都可以再在一起,我相信我對晴天的愛絕不疏於他們的。」
好大的口氣!
占南廷頗為不悅的皺眉。
他對余暖文的愛可是無人能敵!
更何況,並不是每一段戀情都可以經歷七年那麼漫長的歲月。
他跟余暖文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他自己心裡最清楚,曾經因為分離而承受的痛苦,因為有第三者的介入而耿耿於懷恨不得掐死她的那種心情,罵她放蕩的同時他的內心又何嘗不是在承受著煎熬。
明明知道不是她的錯,明明知道就算她現在已經嫁給別人做妻子也不是錯,誰讓他當初走的那麼無聲無息。
可是那七年的折磨,他瞞不過自己的心,於是當自己被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的時候他就把她也拉下馬。
既然老天讓他們重逢,他就不要看著她過的幸福而自己卻不幸。
於是他們那樣互相折磨著,那麼久那麼久才好不容易打開彼此的心扉再讓彼此在對方的心裡呈現出來。
那樣的感情經歷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感受。
而且,七年那樣漫長的歲月,在沒有對方陪伴又不知道對方現在身在何處,因此不停的胡思亂想,寂寞的長夜裡睜著眼到天亮的生活最好還是不要有的好。
就那麼從一開始就好好相愛,坦誠以待到見家長然後早點結婚又有什麼不好?
他常常在想,如果當初他早一點告訴她他的身份,早一點帶她去見了父母,是不是事情就不是現在這樣,他們是不是就不用經歷七年的折磨。
沒有結果!
因為沒有時光機!
時間永遠不能倒流!
晴天卻很感動,他們那個年紀的心情跟某些年紀是不一樣的。
有人已經忘記年輕時候的心情是什麼,有的人卻只是仰望。
誰都希望自己年輕時候能有那樣不怕犧牲的精神。
「這小子,你爺爺跟爸媽都在這兒呢你卻不問問他們同意不?」占媽媽拍了余耀祖一下對他說道。
余耀祖看著自己的老媽又看看爺爺跟爸爸,他根本不在意他們同不同意的樣子:「不管大家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放棄她!」
正如當年占南廷也沒想過放開暖文,最後占家人怕兒子誤入歧途不得不用了那種方式讓兒子離開那個地方。
只是余耀祖跟晴天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
他們的幸運就幸運在暖文跟南廷曾經的不幸。長輩們曾經已經阻止過的,現在已經想明白的,很多事情都讓他們放下了很多也接受了很多。
更何況晴天是暖文的妹妹,余繼承更不會愚蠢到在這時候在反對兒子跟什麼女人交往。
王安心更是因為暖文的關係早早的就注意著晴天,倒是並不反感晴天的性子,並且如果晴天能嫁到他們家,她跟暖文的關係或者也會更近一步。
不知道為何,心裡總覺得跟暖文很親近,總覺得暖文對她,比她那兩個親閨女對她還懂。
或者每個女人都渴望有個人懂自己,哪怕是同性。
那種相惜的感覺,只恨太晚,只希望一直延續下去。
「你們好好談就是,誰也沒說要阻止你們,倒是你,可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吃虧!」王安心溫吞的聲音,還囑咐了兒子。
余耀祖本來以為媽媽會反對,所以一直沒報希望裝作無所謂,但是現在媽媽突然這樣說,他激動的把王安心抱了起來:「媽媽,你是天下最好的媽媽,你放心,我就算有了晴天,也不會忘了老媽的!」
彷彿現在社會上一直都很流行孝順了,多少男人為了家人跟老婆對著幹了。
那陣為了媳婦不惜跟老媽撕破臉的時代已經過去很久。
當然,這其中總是有些個別的案例。
她看向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深黑的眼卻只是灼灼的望著他最喜歡的那張臉。
卻有人不高興:「喂,余耀祖你腦子燒壞了吧,你知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你親姐姐的妹妹啊,你跟她談戀愛不就等於是跟自己的妹妹**嗎?」
這尖銳刺耳的聲音,余耀祖狠狠地望過去,余繼承更是忍不住開了口:「住嘴,瞎說什麼?」
「爸,雖然您為了您大女兒開心什麼都能容忍,可是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家這麼複雜的關係,這麼亂七八糟的……」余靜香想起來就有點受不了,腦子裡已經想到很多亂七八糟的傳聞。
暖文垂眸片刻又掀開,性感的唇此刻卻凌厲的很:「你知道我跟晴天不是親姐妹!」提醒余靜香說話要有分寸。
「可是你們勝似親生不是嗎?」
「是,但是那也改變不了什麼,她身體裡的血跟我的不一樣就足夠了,並且我可以這麼告訴你,只要你不出去亂說,大家也只會把他們的戀情當一段佳話傳開,不管將來他們會不會結婚,但是他們曾經相愛過就好了,只要是愛情,不管對方是誰都不會受到歧視,只要你是有修養的人!」
暖文替自己的妹妹說話,雖然尖酸了些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而且余靜香這女人總是這樣找茬,對她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還要針對她妹妹:「就因為你,我也要慎重考慮下要不要妹妹跟你弟弟交往了!」
暖文突然拆開那剛剛牽在一起的一雙手,抓著妹妹的手到自己身邊:「有這樣的姑姐在你真的嫁給這個男人你們也不會幸福的。」
她可不是開玩笑,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
因為家庭而閃婚閃離的事情她見的聽的都很多,甚至有的煎熬了好多年才離婚的,耽誤了對方美好青春的,她寧願妹妹從來不曾進到這個家裡。
余耀祖一聽這話馬上就抓狂:「暖文姐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余靜香你給我閉嘴行不行,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啊,處處跟我作對。」
晴天被卡在中間有些為難,眼淚就要落下來,她實在不喜歡這家人。
但是對那個男孩,卻愛的已經深入骨髓。
為什麼愛那麼容易,放下卻那麼難那麼難呢?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暖文說的對,你們倆要是真成了,那對咱們兩家都是親上加親的好事,你姐姐早晚也要嫁人的,別管她說什麼啊!」王安心趕緊的插話進來,怕再晚一會兒姐弟倆就要打起來了。
「媽……」余靜香無語,完全沒人站在她這邊了。
「其實說起來晴天如果能到我們家不是也挺好,咱們三個還可以一起斗地主,不然咱們姐妹倆正好少一個人啊!」網絡上的小遊戲三人斗地主。
余靜香差點毆死,這叫什麼事啊。
占南廷把站在一旁的老婆拉到膝上抱著,怕她一直站著會累到,讓他們繼續爭執去,他們倆只管看熱鬧就好。
暖文知道余耀祖絕不會讓妹妹吃虧倒是也安心的坐在了老公膝上看著那娘幾個互相的用眼神鬥法。
就因為余靜美這一句,本來鬧僵的氣氛又突然熱鬧起來,幾個長輩都被她給斗笑了。
或者年紀小的時候很愛爭強鬥勝,但是其實心裡真正的那種恨倒是還沒開始有。
而且斗地主比較重要。
最後姐妹倆就著要不要讓晴天加入她們斗地主行列的事情做了深刻的探討,晴天卻早已經貼心的跟王安心站在一邊,雖然也不多說話,但是一直很乖的樣子倒是讓大家都很喜歡。
一個三層的大蛋糕擺在桌上的時候燈光暗了。
蠟燭全都著了的時候,那一點點的燭光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美好的願望,那一刻,所有的人臉上都沒了嫉恨,只是祝福跟享受。
一曲生日歌結束,長輩們年歲高了都不怎麼敢吃甜的,小輩們卻玩鬧了起來,靜美跟晴天先鬧了起來摸了兩個手指上都是蛋糕往晴天臉上抹,然後又有餘耀祖來給女友報仇,然後余靜香也上了,怎麼能讓人欺負妹妹。
於是四個人倒是玩的很開心了。
余靜香大概也覺得一個人搗蛋沒意思了,很快忘記剛剛還在挑釁的事情。
暖文跟占南廷到了院子裡透氣,聽著屋裡熱鬧的追逐聲無奈的搖頭:「哎,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看她們現在玩的那麼開心,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我們何必管那麼多!」
抱著老婆已經豐盈的曾經的小蠻腰淡淡的說著。
暖文就拍了他的手一下,眼睛往落地窗裡看了一眼提示他注意場合。
他卻不管:「我自己的老婆,我願意!」固執地硬是抱著她。
暖文鬧不過他,有些害羞卻也只能由著她。
不久弟妹們跑了出來,竟然到他們身後搞鬼。
占南廷剛要吻暖文的時候晴天可憐兮兮的在他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就跑開。
然後剩下的就躲在門口笑。
占南廷惱火的轉頭,他真不喜歡這麼鬧,跟暖文還行,別人要是這麼對他,一般情況下他肯定要翻臉的。
果然,晴天跑到那群幕後黑手的身後可憐兮兮的對他說:「姐夫不要瞪我,是他們逼我的!」
其實他回頭的時候就悲催的發現,他想發火都不能,因為這跟搞怪的丫頭是暖文最疼愛的妹妹啊。
而且晴天肯定沒那個膽子,夏天或者還能做的出來,但是晴天比較溫柔一點,而且膽子也不是很大。
暖文也往那邊看了一眼,但是心情突然好的要命,所以也只是跟老公對視一眼,衝著他笑的那麼溫柔。
像是好吃的棉花糖,他所有的怒意都被她那個笑容給壓下去了,只能無奈的歎息:我怎麼敢跟小姨子生氣!
暖文又笑起來,然後幾個小的早就又跑去玩了。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疲憊,洗過澡後躺在床上卻久久的睡不著。
她就趴在他的懷裡開始說話:「你說晴天跟余家那個小少爺最後能在一起嗎?」
太不靠譜了,突然擔心妹妹看走眼。
「不到最後誰也無法料定啊,怎麼又擔心了?在余家的時候你不是還很理智的告訴他們要善待他們的結果?」
暖文眨了眨眼:或許是孕期憂慮症!
書上說是真的有這樣的一個症狀的。
他卻醋意大發的翻身壓著她的上半身:「分明就是過分溺愛你那三個弟妹的怪異症狀!明天就帶你去醫院看看,一定要把你這個病給你徹底的去根。」從此心裡眼裡都只有他佔南廷一個人。
「徹底去根?你乾脆在我腦子裡種顆聽你話的樹好了,不過很有難度哦!」她壞笑著說。
「很有難度?分明早就已經種好!」灼灼的眼眸盯著她片刻,在她臉紅的時候就已經覆上去堵住了那軟香的唇瓣。
怎麼都親不夠的唇,他最愛的味道只有她有。
柔荑輕輕地拍了他的肩膀兩下,這個男人真是太容易就發情了,身體竟然這麼快就有了反應。
暖文後怕的趕緊提醒他,他卻不管,只是捧著她的臉用力的親吻,像是要把她給吞到肚子裡。
或許是太久沒能好好地做一場,他感覺身體要爆炸了,熱血沸騰的無以復加。
「唔,南廷,寶寶!」在他的雙手與她的緊扣著在腦袋兩邊,而他卻吻著越來越往下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有能力出聲提醒他。
他卻纏的她更緊,不久就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吸血鬼啊!
然後不甘心的抬起頭。
她看到他的眼裡全是火!
那麼熊熊的火焰把她的心也給燃了起來,狠狠地一蕩的心卻很快的又安下,因為他已經放過她,無奈的爬上去抵著她的腦袋對她低語:「我快瘋了!」
再忍忍,再忍忍吧!
十月懷胎,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磨蹭了一陣之後她竟然睡著在他懷裡了,不顧他的感受就那麼睡著了。
好吧,他知道她太累,也能理解她現在睡著的原因。
但是他是不是也太悲催了,老婆大人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
明明是他自己先惹事,自己勾起的火當然是自己滅了。
暖文當時不負責任的那麼說服自己,然後很快就睡著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卻動不了,被他抱的緊緊地。
她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昨晚沒滿足他,今天早上他肯定……
她不敢動,縮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著不管自己舒不舒服,誰讓她昨晚沒管他呢。
可是這時候偏偏一個電話打進來,暖文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鈴聲是她給楚江專用的一款,以前就用著這個是為了好分辨出是他就早點接,不敢怠慢了自己的老闆。
後來是懶的換。
現在……
還來不及想什麼借口就已經感受到身後男子的體溫在漸漸變冷,胸膛上的熱度也漸漸地擴散最後成了冰冰的一片。
一直涼到她的骨子裡。
小手緩緩地向著床頭發起,好看的手指頭像根小蟲子一樣往手機那邊爬,卻還沒等夠到手機,手臂先被他給綁住了。
當那隻大掌毫不客氣的把她困住,把她的手給收回在胸口,她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那麼大的力氣。
把她自己都給嚇到了:「讓我先接電話!」
「不准接!」男人冷漠的聲音裡還帶著睏意,卻是不容置疑的。
他更是早已經熟悉那個聲音,自然不會讓楚江這麼容易就打通他老婆的電話,老婆可是他的呢。
「他肯定有事!」
她擔憂,若是沒事楚江應該不會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
但是總有意外的。
「不管,就是不准接!」
然後他就爬了起來,瞪著她,冷漠的眼神漸漸地變的灼熱,然後狠狠地親了上去。
像是要把她蹂躪死。
真討厭那個男人。
但是她卻偏偏太看重。
於是直到他發洩之後她才有機會躲到洗手間去給楚江回電話,而他躺在床上聽著洗手間裡崩潰掉的聲音。
「我幹什麼去了?」
「我睡覺!」
「他啊,他也在睡!」
「喂?喂……?」
楚江氣的掛了電話,直到大婚那天才又出現。
婚禮
這場婚禮可真是盛大之極啊,亮瞎群眾的眼了都。
影視紅星,天王天後,還有同學們最喜歡的小提琴王子都特地來為他們的婚禮伴奏。
政界明星,別問誰是溫良,因為在京裡他還沒有過任何的緋聞,一直都是政界的一大奇葩,七年,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人物到現在的神秘身份,法律界的一朵奇葩就是那樣悄悄地誕生出來的。
甚至很少人知道他的過往,他就堪比孫悟空還傳奇,又因為長相俊俏,這場婚禮上倒是引來了很多女孩的圍堵。
不過比他厲害的也不是沒有,因為余繼承的關係,政界的很多大人物都來了a城參加他女兒的大婚。
占家更不用說,那在商界的名頭,除了世界首富只是在微博上發送祝福之外,能到的都到了。
不過可並不像是童話裡那樣的美好,這些個成功人士大多都已經到了花甲之年。
不過大都保持著良好的身體,也算是『相貌堂堂』了!
那些個跟隨的貴夫人們,更是沒有遜色的,看穿著打扮,個個都把自己最好的料子披在了身上,可以掛首飾的地方更是沒有客氣的,除了金子就是珍珠翡翠。
現在哪裡還有人戴銀?
楚江跟太子爺都站在一起,看著今天這盛大的場面,是婚禮?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服裝珠寶展覽會呢!
除了明星就是政界跟商界的大人物,當然也有些小人物出現,比如他們,此刻的他們就顯的有些沒名沒分了,必定都是些德高望重的人。
而他們卻是因為上一輩的拚搏才能嶄露頭角。
在上輩的光芒庇佑下,他們再多的努力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於是心底又一次暗自發誓,總有天要做出更輝煌的成績驚呆這些人。
暖文還在休息室裡被化妝品給淹沒著。
明明不是很熱的天氣,但是她要瘋了。
聽說今天各種大人物都亮瞎小蝦米的眼睛,她一向穩重卻也忍不住心虛起來。
就她這相貌平凡的小女子怎麼跟那些影視界的大明星,大天後相比?
萬一再遭遇什麼被搶婚之類的?
她老公這麼優秀,她低頭看著自己已經挺起來的小肚子,憂愁的快要哭起來了。
而且這兩天竟然突然上火的厲害,明明本來不期待,又怎麼談得上緊張?
可是前兩天她卻突然的吃不好睡不好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現在所有的火都已經竄到嘴巴上。
她可是孕婦啊。
孕婦當新娘,而且四個月了,雖然她已經讓設計師把裙子改的稍微寬鬆,雖然也不是很明顯,但是有些人專門喜歡盯著某些不好的地方看。
於是她幾乎要中暑而亡。
當然,熱的只是她那顆煎熬的心。
從沒有這麼緊張恐慌過,還有那麼多的政界大人物跟商界的大亨們。
她快要崩潰掉,化妝師也要崩潰掉了:「占太太您怎麼一直出汗呢,妝都花了好幾遍了!」
「那乾脆就不要補了,反正怎麼補也不好看!」她煩躁的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拖著長長的裙擺就往落地窗前走去,要瘋了,肺像是要爆炸的樣子。
晴天夏天還有餘靜美跟余靜香都來了,今天的伴娘們……暖文差點撞死在玻幕上,一個個水嫩嫩的,而且那麼簡單的禮服反而把她們襯托的那麼純潔。
而她?
她從玻幕裡看到自己模糊不清的模樣,那張花了的臉上,不知道被打了幾層粉了。
原本以為這樣會好些,至少不會露出自己狼狽的模樣給大家看到了笑話。
但是現在她突然決定還是不要化妝了。
然後重新換了個髮型,太煩躁的她不喜歡這麼寬鬆的髮型,突然的轉身又坐了回去:「換髮型,把頭髮都給隆起來盤緊在後面。」
於是化妝師把好不容易整的很溫柔的新娘子又給換了個樣子,依照暖文的要求,到最後她的頭髮一根不落的全都被束縛了起來高高的盤在腦後。
暖文這下才稍微舒服些,用力的歎了口氣,像是終於做好一件事情,真不容易啊。
化妝師也很吃驚,這樣的新娘子看上去更利落,雖然髮型端莊的不留一絲柔情,但是她那雙晶瑩的眼睛裡卻寫滿了小家碧玉。
而她現在一身白色的婚紗更是把她的身材顯示的淋漓盡致,脖子上掛上晴天剛從車上拿來的鑲著珍珠的鉑金項鏈,還有一對很大方的珍珠耳釘,鏡子裡端莊高貴的新娘子這才是真的亮瞎所有人的眼。
晴天她們都瞬間變得黯然失色,四個女孩互相對視著一眼,然後失落的低了頭,余靜美有些難過的哀怨:「黯然失色了呢!」
「是啊,本來我們也可以是主角,姐,你就不能給妹妹們一個展示的機會,說不定會被大導演看中,那將來的天後可就是你的妹妹了!」夏天也很失落的嘟囔道。
暖文卻只是從鏡子裡看她們一眼,現在她可沒空管她們的心情,作為本場的女主角,艷壓群芳是她的志向,而且她必須要勝。
因為占南廷的女人,怎麼能輸給那些花枝招展。
於是把所有的胭脂粉底都卸掉,只是做了基本的打理後又往兩腮打了一點點的腮紅,把她東方女性的美展示的淋漓盡致。
當她硬是偷偷地換下一雙八公分的高跟鞋在休息室裡熟悉了下腳步的時候身後又有小丫頭說道:「這要是姐夫看到還不得吃了我?」
夏天已經不止一次算計占南廷,早就對占南廷怕的像是老鼠見了貓,剛剛暖文又逼著她去拿了這雙高跟鞋。
「你怕什麼?有你姐姐在這裡護著你,姐夫也只能靠邊站!」她好不容易放鬆了些,看妹妹那嚇破膽的樣子才脫口而出這些話。
「只怕你到時候根本就自顧不暇!」秋同學跟小素又走了進來,這一句便是秋同學無奈的聲音。
但是女人的那點小心思她怎麼能不懂,所以她也不會反對暖文穿高跟鞋的。
好在還只是四個月。
暖文卻被她這一句給說的心驚了一下:「烏鴉嘴,你才自顧不暇!」
可是幾個妹妹都覺得雨柔姐姐說的很有道理呢,大姐一見了占總便不是大姐了,才真的是被嚇破了膽的小老鼠。
「不過今天你刻意打扮也是應該的,畢竟今天來的可全都是些蝴蝶花!美的耀瞎你的眼!」秋同學還故意欺負人。
暖文白她一眼,虧了這是她的死黨,不然她一定以為人家是故意看她出醜:「那我乾脆一直只看著南廷就好了!」反正她本來嫁的就是他。
「不要臉!」秋同學沒能打擊到這麼端莊高貴的新娘子很傷心。
小素卻抱著暖文搖晃著:「暖文姐你好靚啊,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呢!」
「小心小心,肚子肚子!」結果就有人在那裡嚷嚷著讓小素注意暖文的肚子,只是支支吾吾因為太緊張說成了那樣。
但是小素還是迅速放開了她,才發現她的肚子竟然已經挺起來了呢,好神奇。
但是又感覺到旁邊有道凌厲的眼神射過來,感覺不妙,仔細回憶才發現自己有什麼話好像無視了曾經某人是新娘子時!
於是傻乎乎的笑著朝雨柔:「雨柔姐,你當初結婚的時候也很漂亮的!反正新娘子都是婚禮上最耀眼的那一個嘛!」
悲催,秋同學太容易在這事上斤斤計較。
余靜香話比較少,心裡還是有些東西沒放下吧,這個伴娘也是妹妹幫忙爭取的。
暖文心想,反正已經大雜燴了,也不差她那一個,只要她別搞鬼就行了,而且前面經歷那些之後除非她有病才會再暗地裡搗鬼吧。
於是暖文跟占南廷通了個電話就答應了。
現在她親愛的女朋友們差不多都到齊了,後來又來了些同學,小素跟秋同學就去招呼了。
那幾個丫頭也出去看熱鬧,她便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裡等著,還差二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不知道皇帝跟皇后大婚的時候有沒有這麼隆重,她覺得自己要喘不上氣來了。
占南廷忙著別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能來見她一面看她一眼。
她也只能獨自呆著在想些別的事情,突然門被打開,她立即起了身,只是一轉頭就失望了。
楚江大步走來,看到她失落的樣子心裡也空了一下子卻馬上笑起來,因為她也又笑起來,那麼低低的笑著,總是藏著些心事的對他笑著:「那天不好意思啊!」
「今天別再不好意思就行了!」他沒再說那天的事情,只說今天,看著眼前高貴的新娘,心裡一陣酸,拍拍她的肩膀又說:「一定要幸福!」
那樣珍重的字眼,讓暖文一下子就想不起別的,只是羞愧的低了頭,突然好像跟娘家告別的時候啊。
「雖然穿了昂貴的婚紗,戴了價值不菲的首飾,但是在我眼裡,你還是我第一次遇見時候的那個傻丫頭,以後不要再哭的那麼傷心了,都當媽媽的人了就該長大了!」
「我還以為你會再賞我一口飯吃!」暖文笑著說,看他那嚴肅的樣子,知道他心疼她。
「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小丫頭嗎?結了婚的女人哪裡還有那個魅力讓我那麼做!」他淡笑著說,貌似沒心沒肺。
「這話我就不愛聽,現在最吃香的就是小少婦,比那些小姑娘可好多了,又溫柔賢惠,那些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哪兒能跟咱們占太太比?」太子爺也溜了進來。
今天人來的真齊啊。
暖文笑的有點尷尬,這話到底是褒還是貶?
「這話要是被佔總聽到了,估計你要有麻煩的!」楚江很夠哥們義氣的提醒,畢竟同時天涯失戀人!
「還好他現在忙的根本沒空管我!」太子爺繼續調侃道,然後坐在了旁邊的沙發裡看著那個穿著婚紗的聖潔的女人:「你這樣穿真讓人不習慣!」
暖文立即看了看自己的著裝,還算好的吧?
都是上乘貨啊,稍微劣質一點的就是她了,不過她現在也是占家的寶啊,最起碼在某方面她還是最優等的呢。
「都快認不出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個被工作累的頭都沒空抬起來的傻女人,那個余暖文更容易讓人親近些!」
暖文瞬間就想穿著這個婚紗一輩子不脫下來了,不容易親近才正合她心意呢。
「你說你怎麼那麼傻,一個公司的總經理竟然跟著下屬一起加班到把自己累的差點死掉?那些重活髒活讓他們去幹就是,你幹嘛還要在前面帶頭跑,你只要拿著皮鞭在後面盯著就是!」那些人拿的都是很高的薪水呢,不用白不用。
「你怎麼不早說?」她從來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偷懶,利用職位。
她一直都實實在在,勤勤懇懇的人,除了跟占南廷當秘書的時候,她跟楚江七年可都是兢兢業業沒敢怠慢過一丁點。
給占南廷當秘書後占總總是濫用職權,她的工作很多都讓小素給代替做了,她倒是嘗嘗閒的發慌。
於是兩個人搞不好就在辦公室裡……
「早說?我是老闆,怎麼能亂說話?這個你要自己明白的嘛!」太子爺拿出在生意場上油滑的強調,暖文就受不了了。
「原來你是這種人!」還以為他其實是個很聰明很善良的人,只是有點花心嘛。
現在看來,就是爛人一個。
「男人對女人,本來就是下半身多於上半身,只是你太單純不懂而已!」太子爺好像很懂!
暖文已經不屑跟他說話了,說她單純呢!
雖然在有些事情上她是反應慢了點,但是這個世界上她早就看透了好不好。
「行了,你別在這裡亂說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出去吧,說不定占總待會兒就要過來了,再不走真的要被收拾了!」
楚江看著暖文那僵硬失落的表情知道她已經不高興,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他自然想她開開心心的。
太子爺知道自己多餘,說了兩句之後便也就離開了,楚江關門之前突然又探過頭:「對了,新婚快樂!」
暖文愣愣的看著門口馬上就消失的臉笑了下,肉真的很僵硬了。
她沒再失望,下次來開門的便是她親愛的老公了,她踮著腳尖就跑了過去擁住他:「你可來了!」
這時候當然意識到他是多麼的重要,他一來她才踏實了些。
「我的老婆果然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看著平日裡素顏的老婆大人只是稍微化個妝就美若天仙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只是當他裂開嘴笑著的時候她卻皺著眉低了頭:「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倒是滿輕鬆的,可是我怎麼覺得渾身沉甸甸的要走不動了。」
他撫了撫她的額頭,然後輕輕地一吻落在她皺著的眉心:「傻瓜,這不是一場表演,是我們最重要的時刻,你只要記得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新娘子,我們一起配合神父完成那麼神聖的時刻就是,別的什麼都不用想!」
「真的?」那麼簡單?
「當然!而且今天你絕對是最高貴的新娘子,在場所有的女人都成了你美麗的陪襯!」
暖文挺受用的,也就他能這麼『坦誠』的誇她。
她一點都不懷疑現在自己就算醜的像頭豬也能被他說成天仙。
「寶貝,遇上你是我此生的榮幸!」
這樣淺淺的一句,她便真的什麼都忘了,眼裡完全只有他,心裡都是對他的回應,她又何嘗不是,此生能遇到如此對自己不離不棄的男子便是她最大的幸運。
婚禮進行曲響起
余繼承來接她的時候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女兒,此刻她端莊的樣子竟然像極了那個年輕的女人,曾經在他的生命裡只留下美好的女人。
彷彿倒回去三十年前,那個不施胭脂水粉的女子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暖文看著余繼承在想著什麼的樣子竟然有些難過的垂了眸。
余繼承這才意識到些什麼到她面前,愧疚的對她笑著:「走吧!」
當他的臂彎已經為曾經的妻子給他生的女兒準備好的時候暖文也沒再猶豫,緩緩地把自己交給他,這個名為自己父親的男子。
他們都知道,此生他們都不會像是其他父女那樣開懷的對彼此笑!
但是卻依然在表面上做著足夠的文章。
此後很多年暖文都是在他生日的時候才出現在他面前一下,還有晴天結婚跟生孩子的時候。
其餘的節日等都是托人帶去禮物,雖然禮物都是親自精心準備,卻不曾踏進那個余家的大門。
只是不想讓九泉之下的母親傷心。
只是不想讓媽媽在下面感到孤獨。
她必須陪伴著母親那顆寂寞的靈魂,唯有這樣她的良心才能好過一點。
父女二人緩緩地踏上那紅色的地毯,朝著不遠處神父跟前的男子走去。
那一刻,她竟然有種等待了千年的感覺。
明明之前並不在意這場婚禮,明明以為只是作秀。
但是這一刻看著他那樣熱切期待她的目光,那灼灼的像是煎熬了千年的目光,她竟然有種跑過去抱住他的衝動。
那種煎熬,他們經受的已經煎熬。
於是那不過十八米長的紅色地毯,竟然讓他們像是又經歷了千年的輪迴。
最後在眾人羨慕妒忌恨的火辣目光中,余繼承戀戀不捨的把暖文帶到占總面前,臉上帶著毋庸置疑的不捨。
「這個女兒我還沒來得及對她好過,現在把她交給你還是很不捨,不過她似是早就迫不及待,好好照顧她!」
他牽著女兒的手放在占南廷的手裡。
「我會的,請放心!」
手落在他手心的時候她才覺得踏實,剛剛被那個被稱作父親的男人牽著,竟然有種不安地感覺,大概是太陌生吧。
占南廷牢牢地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手,眼神裡帶著毋庸置疑的安慰。
暖文抬起眸對他堅強的笑著,他懂她剛剛的心慌。
這一分鐘沒有人說話,大家似是比他們還要緊張,接下來的時間,更是各自懷著各種心事。
溫良作為京裡的名人沒再去單獨拜訪她,看著她幸福的說我願意的時候他只是獻上自己深深的祝福。
楚江到他們儀式結束就走了,收到一條信息後就給他曾經最熟悉的號碼上發了一條信息,然後轉身帶著自己的遺憾離開。
暖文拿到自己手機的時候看著屏幕上的字眼,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告訴自己,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不能輕易哭。
「我終於可以放下你!」
守了七年,曾為她的一顰一笑癡迷了那麼久,今天他卻再也沒有了不放下的理由。
別說他沒愛過,因為他曾比任何人都愛的深。
只是那時候他不懂的表達,等懂一些的時候,她卻已經找到了深埋在心底的那個人。
她是幸運的,因為愛的人還能回到身邊。
但是他不能,因為他愛錯了人!
於是,他現在要走上一條或許正確些的路。
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她換了套方便一些的粉色碎花婚紗,髮型也換了個委婉些的,倒是顯得隨意了不少。
占南廷走進來看著她正拿著手機出神的時候到她身邊抱住她:「怎麼了?」
「阿江走了!」她淺淺的聲音竟然已經沙啞。
原來憋著不哭是會憋出內傷的。
這一刻她倒是有種告別親人的感覺撲到老公懷裡流了淚。
占南廷一邊安慰她一邊無奈,這叫什麼事啊,他的老婆大人什麼時候能不再為那個男人傷神。
除了媽媽,楚江是第一個陪伴她照顧她那麼久的人,她早就把楚江當成了生命裡不可缺少的一筆。
所以,知道她只是把楚江當家人的占總也只能無奈的歎息,沉沉的聲音哄著她:「別再哭了,他也該去追求他的幸福了不是嗎?何況今天可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忍心讓你老公看著你為別的男人傷神嗎?」
暖文被他說得笑了起來,挽著他的臂彎有說有笑的跟他去酒店。
他說得對,楚江也該有自己的幸福了。
中午敬酒的時候溫良倒是很客氣,沒露出一點對暖文有愛意的神色,只是對占南廷說:「先恭喜兩位大婚,再提醒一句今晚可要悠著點!」
暖文當下臉就紅的跟西紅柿似地,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
然後那鄰桌都跟著笑起來,暖文就徹底的無地自容,真恨不得立即就地盾了。
她老公卻緊緊地摟著她:「一定!」
一定?
他竟然這麼說?
他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
因為來了很多政界的人跟商業上的,所有都是混著坐的,也是為了方便交流,也是防著官大一級壓死人。
但是今天中午這場盛宴真的被媒體炒作的熱火朝天,各種大人物都被挖上了頭條。
失落的楚總,買醉的太子爺,甚至鮮少參加活動的溫院長。
還有些上了年紀的高官或者商人,甚至某某人帶著情婦出席都被傳上了網。
因為貴賓實在太多,如果一桌桌敬下去不僅暖文受不了,就連他也受不了了,所以最後敬完了一些必要地人之後他便拉著暖文到了早就搭好的檯子,服務人員拿過麥克給他,不久他高亢的聲音就充斥在整個樓層:「各位,今天占某承蒙各位賞臉來參加我跟暖文的婚禮萬分感激,但是由於今天的貴賓實在太多,我妻子又有著身孕,所以占某在這裡痛飲三杯敬了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怪占某無禮!」
他的話一說完楊晨那邊就馬上準備好了,跟服務生交代了兩句,服務生就端著三杯白酒上了舞台上,他更是沒有客氣的連飲三杯。
暖文都心疼了,可是想到他們有些失了禮數,就沒阻止他,只是暗自替他的胃委屈,本來早上就沒吃飯。
當大家都被他的豪爽感動的鼓掌叫好的時候他也總算是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了,扶著她下台的時候她忘記了自己穿著婚紗,雖然裙擺只是剛拖到地面,但是那雙八公分的高跟鞋還是罷工了。
她差點閃到腰,眾人都是一驚,他更是驚的差點心臟都跳出來:「小心!」
暖文尷尬的衝他笑,真丟人呢,她扭捏著不舒服的站了起來,腳踝卻疼了起來。
他更是不悅的皺起眉:「余暖文,誰讓你穿這雙鞋的?」
要是他知道是誰給她拿的鞋子,肯定扒了那個人一層皮。
他明明交代過不能給她穿高跟鞋,因為她昨晚已經跟他求過很多遍怕今天自己太矮失了面子想穿高跟,可是她現在都四個多月,身子早就不如以前那麼靈活,怎麼還能穿的那麼高?
而且剛剛她又差點摔倒。
他喝了很多酒,也有些反應不及,如果當時沒扶住她,那他們的這場婚禮豈不是又要……
怒的臉都綠了。
夏天在底下嚇的不敢抬頭,如果不是仗著今天這麼多人在場她肯定早就溜掉了。
「啊!」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把她打橫抱起來就走,誰也不顧,這時候什麼高官巨商統統都是浮雲。
頂樓辦公室裡不到半個小時她的新鞋子就到了,一雙紅色的軟皮小皮鞋。
「還不快換上?」直接把她那雙好幾千快的高跟鞋丟在垃圾桶裡然後把早就準備好的平底鞋放在她的腳邊。
暖文哪裡還敢吭聲,再多的不滿也只能把腳給套進去。
占總犀利的眼神瞪著她,這一刻她要是敢亂說一個字他就吃了她的樣子。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晚上散了酒席後更是累的喘不過氣,他本來想跟暖文一起睡,但是占媽媽怕他太興奮會對暖文不規矩直接把他關在隔壁的房間裡了。
洞房花燭他竟然一個人在客房裡憋屈,這可是他們的新婚夜。
暖文也有點慘,可是占媽媽說他喝了酒,萬一做那啥,對他們倆都不好。
於是她點點頭聽婆婆的話,自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單相思。
兩個人抱著手機發了一會兒信息。
「寶貝,你把門給我打開好不好,這可是我們的新婚夜,沒這麼過的!」
「可是我沒鑰匙!」媽媽把鑰匙藏起來了,嗚嗚!
「偷吧,我想你,想到不行!」
暖文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面紅耳赤,這話……
她的眼前出現占南廷那慾火難平的模樣,哪裡還敢給他開門,握著手機嚥了好幾口唾沫,最後滾一下床單竟然就睡著了。
占總等了很久也沒再有回應,差點瘋掉,想要爬窗又沒用,現在他是慘不忍睹啊,此夜怎堪回首?
被丟棄的孩子真可憐。
占暖風出生三個月以後的某晚
廷文園裡正在為了小風的百日熱鬧著,他卻拉著她躲到了樓上的某個小房間裡。
「什麼重要的事情?」
占太太很是費解老公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這裡來做什麼,而且有事情也不回房間說,太古怪!
占總把門一反鎖,黑漆漆的房間裡被月光籠罩出一點明,凌厲的眸子瞬間如火山爆發一樣盯著跟前的小女人。
她還從來沒發現這個房間呢,而且這房間裡竟然有個小床,真周到。
占總後來的解釋是為了不打擾孩子們的學習。
反之也就是說,在這裡她可以盡情的叫給他聽,反之隔著臥室很遠,沒人會聽到。
身子突然被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接著便覺得背後很硬,還沒等緩過神他的身子便已經壓上來:「當然是迫在眉睫的重要事情!」
那粗野的聲音裡還帶著些嘶啞,他是真的憋壞了。
一邊吻著她一邊粗魯的給她脫衣服:「今天怎麼穿這麼多?」
還不滿的抱怨,脫衣服好費勁。
暖文暗自叫苦,她大冬天不穿厚點難道要凍死啊?何況她不就是穿了個背心跟毛衣?
「你瘋了?等客人走……以後!」
「我等不了了!」
「可是現在……」
「我快憋瘋了,不准再可是!」
「南廷今天是小風百日酒!」
「不管!」
「可是……」
「不準可是」
「啊……疼……」
他懲罰著她的不乖,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暖文無語,身子被弄的熱火朝天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躺在了那張一米八的小床上。
她親愛的老公大人更是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就闖進了她,那一刻悶了太久的**才宣洩出來。
但是他依然沒放開她,這晚拉著她硬是做到了大天亮,就算她體力透支了,就算樓裡已經找他一個多小時。
但是他就是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自從她懷孕開始他便各種苦逼,生小風的時候又突然出現狀況需要切腹,她算是多受了一次罪吧,自己生了很長時間了,疼的兩天兩夜沒合眼,但是硬是沒開夠縫,最後就只能去剖腹了。
不僅她差點疼死,他在旁邊看著更是煎熬的想替她疼,甚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堅持自己生,死都不願意剖腹。
好在昏過去之前還是想通了,看著他兩天兩夜陪著她憔悴的鬍渣都那麼長。
可是太久沒這麼瘋狂,暖文哪裡受的住他這樣的猛攻,於是這一晚她多次求饒,他也還算有點良心,偶爾的對她溫柔一下,休息一段時間後在接著繼續。
他說要把過去那一年失去的都補回來。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他們的一對龍鳳胎也已經出生了,廷文園裡的廷文花都已經綻放了,占暖風已經很有個性,挪著不穩的步子蹲在那些自己不喜歡的花花草草跟前不停的撕扯。
好像在說什麼狗屁廷文花,難看死了。
每次占南廷跟占太太看到這一幕都心肝疼,但是怎奈寶貝太小,而且春風吹又生,根一直在,於是,就他那小爪子,想毀了他們的花根本不可能。
而且幾年後等他們的寶貝都懂事,知道這話的寓意後就再也不會踩了,就算不喜歡,卻也不准別的小朋友亂碰,因為那是他們爸爸媽媽最愛的小花朵,也是他們最愛的。
旁邊一張雙人小床是專門給他們雙胞胎弟妹製作的,占媽媽跟王安心在逗弄小孩子玩,暖文就站在一旁看著,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他處理完公事便回來,看到妻子便走了過去:「寶貝!」
從她的身後抱著她,那溫柔的聲音把她的心都軟化了。
「怎麼這麼快回來,不是有急事嗎?」她有點難受的偏了偏腦袋問他。
「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老三老四跟著就行!」不准她逃,拉著她就往屋裡走,完全把孩子丟給老媽了。
暖文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身材也比以前豐滿了一點點,脾氣也比以前大了一點點……
今天王安心過來看寶寶呢,婆婆也在這裡。
他這樣明目張膽,她當然要是生氣,剛剛婆婆跟王安心看他們的眼神都那麼古怪,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害羞。
可是她整天在婆婆面前,他總這樣,她還不丟死人啊。
「占總你不要總這樣好不好,每天晚上都做還不夠?」
「當然不夠,就算死在床上都不夠!」
剛一進屋他就禁錮著她的小蠻腰,那張嘴更是不饒她。
暖文不依:「不行,你不能這樣,不然一個禮拜不理你!」威脅,絕對是赤果果的威脅。
縱慾傷身!
「寶貝,你已經快要成悍婦了!」
一邊給她寬衣一邊在她耳邊挑撥。
「什麼?啊……」
「我說你真讓我欲罷不能!」
大床上他纏著她的身子,突然認真的看著她。
「寶貝,我等你,用盡了一生的耐性!原諒我的孩子氣!」
……
無語!
他已經沉到她的身體,還讓她原諒?
反正不原諒也去了。
「南廷,重逢是不是你早就預謀好的?」
歡愛過後她捧著他的臉,聲音溫和,沒有一點怪罪之意。
「是!」他坦誠。
無意間搜到她跟楚江的一張照片,只是楚江到底會不會把她帶回來他卻是不確定的。
「既然當年沒有找到我,又為何七年後再找我回來?」
「廷文花已開好幾回,你再不回來……我就真的要成gay了!」
薄唇淺勾,迎上的卻是她蜜一樣的回應。
廷文花已開,
廷在等,文歸來!
那年他們最美好的回憶,校園的體育場那麼多的同學,那麼銘心刻骨的聲音:
占南廷!
占南廷占同學在這裡嗎?
回首那一眼,此生萬年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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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重做人,錯失的親人,毀掉的家業,拒絕的男子她統統都要補回來。
低調的生活態度,高調的做人原則,該扮豬的時候扮豬,該撒潑的時候就是母老虎,這一生她定要活出自己的光彩,讓那些想要趁虛而入的土狼們都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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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祝福親們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