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微微一笑,黯然苦澀,忽而又想起什麼,抬眸,「那四爺的毒是如何解的?」
「聽說是皇上見四爺中毒嚴重,又一時尋不到母崖狐的膽,舐犢情深,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血玲瓏救了四爺。」
蘇月一震,愕然瞪大眸子。
血玲瓏,她自是聽說過,相傳是上古時期一種怪獸腹中所產之物,可以解百毒,當今世上沒有幾個,極其罕見珍稀。
可是,可是,崖狐膽呢?
為何不用她取的崖狐膽?
難道沒有到他手上?不可能啊。
心中有太多疑問,蘇月驀地翻身坐起,嚇得瞎婆婆一跳。
「做什麼又起來了?」
「我要去找一個人!」蘇月一邊說,一邊下床穿鞋。
「找誰?」瞎婆婆斂眉,「你傷得那麼重,體內又毒素未解,不可以這樣動來動去,你躺著,想找誰我幫你找去!」
「不!我要親口問他!」撿了中衣穿在身上,也顧不上盥洗,蘇月就急急出了廂房的門,任憑身後瞎婆婆怎麼喊都不止步,沒辦法,瞎婆婆只得歎息一聲,「那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越接近前院,喜樂聲越清晰,絃樂絲竹、歡聲笑語、喧嘩鼎沸。
蘇月直覺耳邊聒噪,所有的喧囂,就像魔音一般直直鑽入耳膜,帶著頭也跟著痛,全身都痛,她輕輕抿了唇,腳步愈發遽急。
一路上不斷遇見忙碌的下人,所有人見到她都很吃驚,許是訝於她的大難不死,許是訝於她的不修邊幅,又許是訝於她踉蹌奔走的樣子。
然後象徵性地行禮,然後等她走後竊竊私語。
個人眉眼,各種心思,可一點,是相同的,都在等著看好戲。
蘇月並不想理會,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知道,她會被當成笑柄,畢竟在她的男人和她的姐姐大喜的日子,她的出現的確不適宜。
但是,心中疑問太多,心頭刺痛尖銳,她忍不住。
他寧願忍著重傷和劇毒,也不服她取的崖狐膽,就是為了換一個蘇陽英雄出場的機會是嗎?
他失蹤,蘇陽覓得,他重傷,蘇陽背負。
有了救人的光環,才有了景帝的賜婚,是嗎?
可是,她不明白,如果只是為了給蘇陽一個救人的光環,何必如此大費周折?他大可以吃了崖狐膽,然後直接說是蘇陽給的。
可他沒有這樣做,是怕她會揭穿嗎?還是說怕她傷心,抑或是根本就不想欠她人情?
是後者吧?
他不想跟她有糾葛!
所以,她取的狐膽,他也不吃,是麼。
微微苦笑,她腳下凌亂。
好,既然不吃,那她就拿回吧,畢竟她身上的毒還在等著解,不是嗎?
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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