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一直在外面出差,先是去無錫開會,然後是盛大的活動拉去上海再去浙江,連軸的轉,人在外面實在是沒法碼字更新,有人誤會說我是出去外地旅遊,其實真不是旅遊啦,是跑好幾個地方,開會,剪綵,揭牌活動,還有當吉祥物……等等等等。
現在回來了,修補人品中!
向所有的讀者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大家啦!!!!】
第三百七十四章
蒙托亞已經來回衝殺了數次,騎乘的這匹戰馬,雖然經過了魔法加持得到了段時間內的爆發力提升,但終究無法耐得住持久作戰,在來回衝殺了幾次之後,這匹可憐的戰馬全身汗如雨下,馬匹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急促,甚至坐在馬上的蒙托亞,都能清晰的聽見誇下這匹戰馬,心臟的跳動如同擂鼓一般響!
他很清楚,這匹戰馬已經到達極限了。
此刻,駐紮在男爵府邸之外的這座臨時軍營已經徹底被擊潰。
在神聖騎士這麼一個等同於活動的鋼鐵堡壘的來回衝殺之下,最初的時候,這些帝國的守備軍還能勉強結陣抵抗,但在面對這個恐怖的對手來回衝殺了數次之後,大多數士兵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卻也無法給予這個敵人半點傷害,只能白白的將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擋對方鋒利的長矛……
終於,在死傷了百十名士兵之後,這些士兵的勇氣終於崩潰了!
任憑軍官再如何呼喊,隊伍已經散亂!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士兵脫離了隊列,朝著四面八方奔逃而去,隊伍再也無法結成陣列,而那些高聲呼喊的軍官,卻反而成為了蒙托亞重點打擊的目標。
在連續三個軍官被蒙托亞手中的長矛挑翻之後,整個守備軍的隊伍已經徹底崩潰了!一切的抵抗都被粉碎!
經驗豐富的蒙托亞看準了機會,眼看自己的戰馬已經力竭,就乾脆翻身跳下了馬來!
穿著沉重鎧甲的騎士落地的時候,居然發出了一聲沉重的聲音!身邊的戰馬發出了一聲悲鳴,前蹄已經跪在了地上,再也站立不起來。
蒙托亞落地之後,試圖卸掉自己身上沉重的鎧甲,這個舉動卻引來了幾個守備士兵的注意,有人試圖趁機上來撿便宜,可蒙托亞卻二話不說,直接就用長矛揮舞出去一片火紅的鬥氣,將面前這幾個士兵邊做了一團血霧!
這個舉動頓時將士兵們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都擊破了!再也沒有人趕來招惹這個可怕的殺神!
而營地已經被蒙托亞之間縱馬馳騁的時候踐踏得七零八落,此刻就連那些四散奔逃的士兵,都被躲在遠處林子裡射冷箭的阿德,不停的用高超的射術奪去生命!
黑暗之中,一道道冷箭,肆無忌憚的收割著士兵的生命。
蒙托亞趁機站在原地,將自己身上那套沉重的鎧甲脫了下來。這個舉動持續了足足近十分鐘,期間卻再也沒有一個守備士兵膽敢靠近他!
終於,當蒙托亞脫下了那套妨礙他行動的沉重鎧甲之後,從男爵府邸之中,衝出來了一夥人!
藉著火把,蒙托亞一眼就看清了這夥人。其中一個身穿了鎧甲軍官模樣的人,很顯然就是這伙守備軍的領軍首領人物,而他身邊簇擁的十多名士兵,從穿戴準備看來也都是這個軍官身邊的近衛人選。
在冷兵器時代的軍隊,總有一個不會被打破的潛規則:往往一直軍隊,不論規模大小,在領兵首領身邊的近衛,大多都是這支軍隊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最精銳之士!
毫無疑問,這支守備軍也尊從了這個規律。
這一群人衝出來,展現出了相當的勇氣!即便是外面駐紮的軍隊都被眼前這個可怕的殺神一個人衝垮了,這夥人卻也依然毫無畏懼的衝了上來!
衝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個領軍的首領軍官!
這人身材看似矮胖,但是行動卻很是迅速,而且動作矯健,看來實力也頗為不俗。
只可惜,這人遇到的對手卻是蒙托亞!是光明神殿這一代神聖騎士團之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是膽敢在帝都長街之上,單槍匹馬挑戰紅羽騎御林軍的猛將!
這個勇氣頗為不錯的軍官,在蒙托亞面前只撐到了第二招!
蒙托亞先是一矛將他手裡的軍刀直接挑飛,第二擊,長矛就將這個軍官連人帶鎧甲直接刺穿,然後高高一挑,這個軍官的身子就飛了出去,人在半空的時候,傷口裡就已經噴灑出了大量的血霧,落地之後,身子甚至沒有抽搐一下,就直接死去!
失去了主將的這些近衛,發出了一陣近乎於絕望的吼叫,紛紛衝了上來。可在蒙托亞長矛飛舞之下,這十多名近衛很快就被屠殺大半!
當開始有人膽怯退後的時候,蒙托亞卻已經追了上去,沒有了那套沉重的鎧甲,蒙托亞雖然並不是一個以速度靈巧見長的武者,但是一個高階武士的速度卻足以碾壓這些普通的精銳士兵!
再加上遠處還有阿德這個傢伙不停的放冷箭。
很快,這院子裡的士兵就全部變成了屍體!
戰鬥結束之後,蒙托亞沉默的丟掉了手裡的長矛,而是撿起了一柄軍刀握在手裡,對遠處林子裡做了一個手勢,就隻身衝進了男爵府邸的大門之中……
接下來在這府邸建築之中,長矛這種長兵器是不方便施展的,在面對這些普通的守備軍的時候,神聖騎士有著充分的自信!
憑借他一個人,足以將這座男爵府邸裡那些可能藏在暗處的敵人全部清掃乾淨。
……
原本的生死搏殺卻變作了這樣香艷的場面——陳道臨只覺得自己如同身在夢中一般,早已經失去了清晰的判斷意識。
彷彿理智這個東西已經遠離了他,陳道臨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了那股最最原始的衝動。
這場特殊的「搏鬥」,也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時間。
總之,當陳道臨終於清醒過來,理智和意識重新回到了他的腦子裡的時候。他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圍,看清了自己此刻的狀態,不由得心中一片複雜。
自己此刻就躺在了地上,周圍的牆壁,地板,門,房間裡的櫥櫃傢俱等等,都已經一片狼藉殘破。
而陳道臨此刻身上的衣衫早已經化作了片片碎布……更重要的是,一個嬌小的身子,就蜷縮著靠在陳道臨的懷裡。
巴羅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模樣,那一頭奇異的黑色長髮已經消失,變回了原來的一頭金髮,臉上那兩片如同火焰一般的紋路,也消失不見,肌膚白皙之中,隱隱的還帶著一絲某種特殊激情過後殘留的紅暈。
精靈全身不著寸縷,身子如同一隻小白羊一樣的縮成一團,卻無法掩飾住那幾處曼妙之處,陳道臨看了幾眼之後,就忍不住心中再次冒出一點火來,趕緊挪開了眼神,先平定了一下心境,才盡量用克制的眼神繼續檢查巴羅莎。
隨後,陳道臨確定了一件事情:至少從外表上看來,巴羅莎是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身材已經再次變成了嬌小玲瓏的樣子,從方才忽然狂化的火辣噴血御姐,重新變成了從前的那個小巧可愛的萌萌的小精靈。
忍不住的眼神掃過了某個部位,心中回憶了一下方纔的尺寸,達令哥心中很無恥的歎了口氣:好像小了好多啊……
收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陳道臨心中也頗有幾分後怕!
方才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狂性大發,就隨著巴羅莎一起胡天胡帝了……剛才那場面雖然香艷動人,可若是在那個時候,有外敵來犯的話……當時自己腦子一片糊塗,別說是來什麼強敵了,若是不小心有一兩個士兵無意之中竄過來,自己恐怕就糊里糊塗做了刀下鬼了!
這種事情,事後想想,未眠心中後怕!
可讓陳道臨最最不明白的是,巴羅莎方才忽然變身狂化,似乎滿身邪氣……到底是那個該死的奎因對她做了什麼手腳?
還有就是……為什麼自己的抵抗力變得那麼脆弱!在巴羅莎的一番誘惑之後,自己也就喪失了理智,任憑自己陷入了這個香艷的陣仗之中?
(就好像自己莫名其妙被下了春藥一樣啊……)
奇yin合歡散?我愛一條柴?
你妹!
趕緊爬了起來,聽了聽外面,似乎廝殺的聲音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想來蒙托亞那個猛將已經把敵人都擊潰了。陳道臨趕緊連蹦帶跳,從戒指裡取出了幾件備用的衣服來,先給自己囫圇套上一件袍子,又趕緊給巴羅莎穿上……
精靈依然還在沉睡之中,似乎是陷入了某一種微妙的昏迷,陳道臨用精神力大略檢查了一下,發現精靈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好像只是在體力和精神耗盡之後的昏睡,這才心中稍稍安了幾分。
……
蒙托亞一路搜索到樓上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陳道臨,神聖騎士才心中稍安。
只是陳道臨滿臉古怪,尤其是那張臉上紅不紅黑不黑,好像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無名之火。再加上看見陳道臨手裡抱著昏睡的小精靈。
蒙托亞似乎開口想問什麼,但是陳道臨黑著一張臉,讓神聖騎士似乎也不太敢開口。
不過神聖騎士依然還是發現了幾分不妥:「大人……您的衣服?」
陳道臨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板著臉喝道:「不該問的別問!」
而屋子裡空氣之中還殘留著某種特殊的味道……讓陳道臨心中發虛。
不過幸好,面前的人是蒙托亞——這種教會裡的苦修之人,生來在教會長大,都是不近女色的虔誠信徒,簡而言之……眼前是一個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的老處男。
若是換了一個正常男人,不用看陳道臨身上的異常,只是聞到這空氣之中的氣味,大概就會心中了然了吧……
也幸好是蒙托亞,省了陳道臨再編造一番謊話來哄人——否則的話,讓陳道臨承認:你在外面打生打死的時候,老爺我在樓上抱著美貌的小精靈來了一發……這種話,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嘛!!
……
對男爵府邸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搜索,男爵府邸雖然原本還有幾個僕人,但是外面一場廝殺,早已經被嚇得跑掉不知去向。
狼人查克是在男爵府後面的院子裡找到了,狼人已經被戴上了重重的鐐銬,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裡,這個忠誠的狼人倒是受了不輕的傷,不過幸好都還是外傷,陳道臨把它放出來之後,先給它施展了一個低階的治療術,狼人暫時恢復了行動能力。
陳道臨自然不會忘記了尋找那個很講義氣的馬丁,事實上,這位出身暴風軍團的騎兵軍官,若不是因為遇到了陳道臨等人,也不會被拖累進這場官司之中,還害得他丟了軍職,淪為階下囚,更斷了一條手臂!
這座男爵府裡並沒有什麼專門用來關人的牢房,最後陳道臨是在地窖之中找到了這位馬丁先生。
被找到的時候,,守在地窖外的士兵早就跑得不知蹤影,而砸開了地窖門之後,就看見了這位馬丁先生被扔在了牆角,他身上原本穿著一件帝**服,此刻卻是滿身血污,他的一條左臂已經被砍斷,斷臂的地方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上面還有猩紅的鮮血滲透出來。
陳道臨看見這場面,心中頓時一沉,先搶步上去試了試馬丁的鼻息,幸好他呼吸還在,只是傷得太重,已經昏了過去。
一旁的蒙托亞面色鐵青,狠狠的喝道:「縱然是犯了什麼罪過,之前也總是一起的袍澤兄弟,都是一支軍隊之中同袍,怎麼下手這麼狠毒!一點情分都不顧!!」
陳道臨淡淡道:「好了,那個守備軍的領軍首領已經被你殺掉了,現在也不必再說這些……總而言之,其實是我們害了他。」
而之後,讓陳道臨意外的是,在旁邊的另外一個地窖之中,居然發現了男爵一家三口!
皮埃爾男爵和他的情婦,以及他的那個庸碌的兒子,三個人就被關在了另外的那個地窖之中。
看樣子男爵一家倒是還好,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而已。
那個男爵的兒子波洛米爾,看上去嚇得不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倒是老男爵,神色還算鎮定,當看見陳道臨等人打開地窖們走進來的時候,波洛米爾已經是臉色慘白,慘叫一聲,就軟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叫嚷:「不是我們!不是我們!!」
倒是老男爵,看見了走在最前面的陳道臨,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傷,卻主動的站了起來,迎著陳道臨走上幾步,沉聲道:「是你們回來了……那麼,我想,我的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一定是已經……」
陳道臨看著皮埃爾男爵,心中也有些複雜——他和這位男爵無冤無仇,甚至要說起來,倒是他拖累了這位男爵,而且之前這位男爵也很是款待過自己。
如今他的親弟弟謀害自己不成,被自己殺掉了,而再次面對這位老男爵的時候,就讓陳道臨心中有些為難,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對方了。
皮埃爾男爵,此刻卻展現出了幾分貴族式的風度和鎮定,他勉強挺直了腰板,沉聲道:「我就知道,他不該招惹你這樣的強敵,這是給自己尋禍!如今……果然!閣下,這件事情我也沒有什麼話語來解釋,只是……請求你,看在……看在女神的份兒上,看在大家都是羅蘭人的份上……哪怕是看在,看在……看在……看在之前我還算對您很尊重的份兒上,若是您一定要牽連的話,就請拿去我這條命吧!只請求您能繞過我這個庸碌的兒子,他是一個沒本事的人,將來也不會成什麼氣候,更不可能向您復仇,他對您是沒有任何威脅的,就請求您繞過他一條賤命吧……我,我們的家族,就只有他這麼一根獨苗……」
說著,這位老男爵就要跪下去,陳道臨歎了口氣,用力將他扶住,正色道:「男爵閣下,您不用這樣。您先前對我的善意,我心中自然是牢記的。若是說到作惡,都是奎因一個人所為,如今他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道臨仔細的觀察著老男爵的表情,皮埃爾男爵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深深的哀慟,然後陳道臨才繼續緩緩道:「那麼那些仇恨,自然就一筆勾銷。您和您的家人和我沒有任何仇恨,我絕不會做那種隨意牽連惡意濫殺無辜的事情。」
男爵的一家三口也被帶出了地窖,來到了大廳之中。
廝殺了一夜,男爵家的僕人早已經跑光了,此刻家中已經再無任何僕從。
陳道臨讓夏夏去廚房裡找了些吃的過來,分給大家先吃飽了肚子。
一群人就坐在男爵府的大廳裡休息,阿德這個牧師負責給傷員繼續治療傷勢,陳道臨則走到了男爵一家的面前。
那個波洛米爾依然是滿臉畏懼,眼看陳道臨走過來,嚇得縮到了後面去,老男爵則站了起來,對著陳道臨鄭重的行了一個禮:「法師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麼?」
「請坐吧。」陳道臨皺了皺眉,盡量用和氣的語氣緩緩道:「我說過了,我和您沒有任何仇恨,有仇恨的人已經用他的生命償還過了,所以,您不用如此畏懼我。我……只想詢問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男爵臉上的皺紋縮成了一團,他眼神裡閃過深深的痛心,才長長歎了口氣,開始了訴說。
那天陳道臨等人被古樂抓走之後,男爵的心情也有些低沉,隨後他的弟弟奎因離開了男爵府,男爵也沒有多問。
可沒過幾天,奎因就回來了,居然帶著大隊的地方守備軍,還把狼人查克和夏夏以及巴羅莎都抓了回來,這個場面就讓男爵驚呆了。
老男爵是一個穩重的人,他知道陳道臨是一個魔法師,卻看見自己的弟弟不知道怎麼居然把人家的家眷和僕從都抓了回來,心中就覺得這麼做會招來禍害。對於奎因解釋,說要拿這些人回帝都交給皇帝,換取前程的做法,十分不認同。
而奎因做事情也乾脆,眼看老男爵極力反對,為了不讓老男爵做出什麼事情壞了自己的計劃(畢竟是在老男爵的家裡),就乾脆把自己的這位哥哥一家三口給關了起來。
好在奎因還不算喪盡天良,只是把男爵一家關了起來,倒也沒有虐待,只是打算等自己走了之後,再把人放出來就是了。
「當初,我散盡家產,竭盡全力,把他送到帝都去求學,只希望他將來成為了魔法師,可以光耀家族,卻沒想到,他在帝都這些年,卻變得如此功利!唉……早知道如此,我當初何必送他去帝都那個花花世界,卻把好好的一個人,變得成這樣的嘴臉……最後卻反而害了他……」
男爵垂淚,陳道臨在一旁歎了口氣:「他在帝都多年,眼界已經高了,只想一心往上爬,卻也不是你的錯。一個人有野心不是壞事,只是把野心用在了錯誤的地方,才會取禍。」
安慰了男爵幾句之後,陳道臨卻想起了一件事情,對著皮埃爾男爵正色道:「男爵大人,今晚事情之後,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只怕您就會有無窮的麻煩了。」
……
原本,按照帝國法律來說,陳道臨雖然逃出了帝都,但畢竟他沒有公然觸犯什麼國法,他和希洛之間的事情,說穿了也只能算是私人恩怨。他畢竟是魔法師的身份,皇帝再怎麼樣也沒辦法公然踐踏法律,通緝一名魔法師(尤其是陳道臨並沒有觸犯任何國法)。
而地方守備軍之所以公然派兵抓捕,也只是為了討好皇帝的做法,若是換了其他地方,換一個正直的軍官,只怕就不會這麼做(比如馬丁)。
所以,陳道臨一路離開帝都往西北逃亡,其實並不用太擔心沿途的官方的追捕。
但是事情過了今晚,可就不同了!
不管是自衛也好,怎麼也好,事實擺在眼前的是,一支成建制的地方守備軍,被陳道臨這夥人全滅掉了!
這可就是通天的大案子了!
在帝國國境之內,不管你是出於任何理由,公然滅掉了一整支帝國地方守備軍,這絕對就是大罪!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的!
可以想像的是,今晚逃走的那些士兵回去之後,一旦這件事情往上報,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陳道臨等人,會被公開通緝!原來還只是皇室的私下裡派人追捕,可現在,就可以公開的下發政令,全天下所有的地方政府軍隊,都要全力的追捕陳道臨等人了!
公然殺滅一整支帝國的地方守備軍,這就等同於造反大罪!
可以預見的是,陳道臨等人離開之後,不久之後就必然會有大批的軍隊追趕而來。
而男爵府邸作為案發所在地,肯定會被趕來的軍隊找到!而男爵等人的處境,也會變得十分艱難!
那支軍隊的官兵都是死在你的家裡!而且據說你和那些通緝犯也關係很不一般!這樣一來,那些人抓不住陳道臨,卻完全可以先把男爵一家抓起來仔細的審問!
歷來官場這種事情,古今中外都是大體相同。這麼大的案子,抓不到人,那麼下面的人為了交差,就只好拿男爵來抵罪了!
男爵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地方鄉下小貴族,家裡也沒什麼背景和靠山。而這件案子,他又牽連在了其中。
就算他本人沒有犯罪殺人,可別人完全可以問他:為什麼那些通緝犯,殺了官兵之後卻沒殺你?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逃跑,是不是得到了你的幫助……
這些事情,男爵就算全身是嘴也說不清,而且也不能排除有人為了攬功往上交差,故意陷害男爵一家的可能。
可以預見的,這位皮埃爾男爵一家,破家大禍,就在眼前了!
這些話,陳道臨並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是他相信,眼前這位老於世故的男爵,一定心中很清楚。
陳道臨的話只開了一個頭,就住口不說,看著皮埃爾男爵的臉色。
老男爵的表情果然狠狠的抽了一下,面色陰沉,垂頭想了會兒,才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心中問心無愧……若有人一定要為難我的話……我也只能以身證明清白罷了!」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後面戰戰兢兢的男爵之子波洛米爾,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然福至心靈,陡然就大聲叫嚷起來:「父親!到了現在你還要犯糊塗嘛!!!咱們家眼看就有大禍臨頭!!這個時候,要想避禍,就只有去求我的母親了!!父親!到了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就是非要死守著這個賤人,不肯向我的母親低頭嗎!!!!你就忍心為了這個賤人,眼看著咱們家……」
波洛米爾大聲嚷嚷,老男爵的臉色頓時一抽搐,猛然回頭過來,狠狠一個耳光抽在了波洛米爾的臉上!
這一巴掌,把波洛米爾打得一個趔趄,可從先一向懦弱的男爵之子,此刻面臨大禍,卻反而激發了幾分勇氣來,卻反而挺著腰板,對男爵大聲叫嚷道:「你打我!你打我有什麼用!!你打我,我還是要說!!!若不是你非要迷戀這個小賤人,我們家又何至於此!!!我母親就是被你這麼氣走的!!若是我母親還在的話,我們家又怎麼會變的這麼艱難!!!你堂堂一個男爵,卻連那些鎮子上的商人過得都不如!!我一個男爵之子,卻都要對那些人點頭哈腰!!若是我母親還在的話,憑著母親家裡的關係,我們又何必在這個地方過得這麼小心翼翼!!!當初你就是迷戀這個賤人,才把母親氣走的!!如今,你又要繼續糊塗下去!!!!」
眼看男爵又要一個耳光打過來,波洛米爾卻反而豁出去了一般,挺直了腰板,大聲喝道:「你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也免得將來軍隊抓捕過來,把我們一起下了牢獄受苦!!!父親!!你真是老糊塗了!!只要你現在肯去向母親低頭,那些官兵就絕不敢為難咱們家的!!!你……你當真就為了這個賤人,要把我們全家都害死嘛!!!」
說著,波洛米爾死死的瞪著一旁那個男爵的情婦,眼神凶狠!
終於,男爵身子一震,臉上憤怒的表情忽然就消散,臉色也變得灰敗起來……
一旁那個男爵的情婦,神色卻是越來越畏懼,小心翼翼的躲在男爵的身後,不敢接觸波洛米爾的眼神。
陳道臨在一旁,卻隱隱的聽出了幾分味道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波洛米爾……
/>
看來,這皮埃爾男爵一家,還另有幾分隱情不成?
聽這個男爵之子的意思,男爵的正牌妻子,似乎頗有勢力,完全可以保住男爵一家。只是老男爵移情別戀,有了這麼一個情人,已經和他的正牌妻子鬧翻了……
這種別人家的**,陳道臨也不好直接詢問男爵,乾脆隨便開導了幾句,就讓夏夏再拿了些食物過來分給大家。
皮埃爾男爵面色陰晴不定,只是坐在那兒發呆,也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
中途,那個波洛米爾離開大廳去方便的時候,陳道臨卻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然後在府邸的後面,把這個傢伙攔了下來。
眼看波洛米爾一臉畏懼,陳道臨飛快道:「你放心,為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害你……事實上,我倒是有心救你們一家。只不過,我有些事情要先問問清楚。你方才在裡面說的,你的母親,嗯,就是男爵夫人,有本事保護你們麼?」
波洛米爾猶豫了一下,卻終於下定了決心,狠狠道:「若是我母親在的話,我們家的生活,何至於此像現在這麼艱難!我父親過一個生日,舉辦宴會都如此寒酸……」
眼看這個傢伙要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到哪裡去,陳道臨哪裡願意聽他廢話,立刻就直接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母族有勢力可以護住你們?請問您的母親,是出身哪一家?」
波洛米爾臉色有些古怪,嘴唇蠕動了一下,才緩緩道:「我……我的母親倒並不是什麼豪門出身……只是,她……她曾經在一位大貴人身邊當女僕服侍過那位貴人不少年,所以那位貴人一家,就一直對母親很是照顧……說起來,母親很小的時候就在那位貴人身邊伺候,算是和那位貴人一起長大的情分,等母親成年之後,偶爾一次回家鄉探親,才認識了我的父親,兩人一見鍾情……而那位貴人的家族,也並沒有阻攔,反而玉成了母親和父親的好事,不但風風光光的送了母親出門,還贈送了一筆不菲的財富。之後的許多年,那位貴人的家族對我們家都是極為照顧的……」
陳道臨聽到這裡,皺眉道:「既然如此……那麼後來怎麼……」
波洛米爾歎了口氣,眼神裡也露出了幾分不滿和恨意:「我父親一心只想振興家族,又不喜歡別人總說他是靠著母親的關係巴結那位貴人一家,而我的母親……她……她……她畢竟是從小和那位貴人一起長大,生長在那位貴人的家裡,眼界也高了些,平日裡脾氣也大了一些……所以和我的父親,後來就免不了多了些爭吵。那些年一直磕磕絆絆的,後來我父親為了奎因叔叔的事情,不得已低頭去求母親,希望母親去求求那位貴人的家族,想辦法把奎因叔叔弄到魔法學院裡去……可母親卻不肯,反而責問父親說:你平日裡不是總害怕別人說閒話,說你巴結人家麼,此刻卻又要我去求人。結果因為這件事情,父親和母親就此鬧翻,父親再也不肯向母親低頭,而是散盡家財,才讓奎因叔叔弄了一個魔法學院旁聽生的資格……其實母親也不是不肯幫忙,只是想讓父親對她低頭而已,可結果兩人就此鬧翻之後,母親也從家裡搬了出去……就再也沒有搬回來住過……而父親就移情別戀,找了那個小賤人!那個賤人最會演戲,在父親面前就格外刻意溫柔順從,把父親迷得……」
「好了。」陳道臨聽到這裡,也知道了一個大概,也懶得聽波洛米爾再說其他的話題。
他心中卻忍不住想了一個問題:這個男爵夫人,居然是某一個大家族的貴人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女僕……而且,聽波洛米爾說的意思,那個大家族顯然地位非常不一般,居然還有本事安插人直接進入魔法學院?!
陳道臨就來自魔法學院,他可是知道,要進入魔法學院是如何艱難!
以弗裡茨總督那樣的一等一的帝國重臣,也只能讓他的兒子盧修斯弄一個旁聽生的資格!
而似乎……這個男爵夫人之前服侍的那個大家族,卻完全有本事安插人進魔法學院?
陳道臨聽到這裡,已經心中一動:「男爵夫人之前服侍的那位貴人家族,難道是……」
「就是鬱金香家!」波洛米爾眼睛裡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得意來:「說起來,我母親從小就在鬱金香家裡,十一歲的時候就服侍上一代的鬱金香公爵大人!那個時候,上一代的鬱金香公爵大人也還沒成年。可以說是和上代公爵大人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一代公爵大人,把母親視為自家親人一般的!就連這一代的那位年輕的女公爵,去年繼承爵位的時候,還特意派人送了一張請帖來我們家呢!只是父親死要面子,卻不肯去赴宴,白白浪費了一次大好機會……」
原來如此!!
陳道臨聽到這裡,不由得心中微微震動!
居然是和杜微微的父親,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啊!!
按照慣例來說,如果是從小服侍繼承人的話,那麼等繼承人長大以後,一般有幾種可能:若是貼身僕人中的男僕,等繼承人長大之後,那麼將來家族之中的家宅大管家的位置,就幾乎可以不做第二人想了!!
而如果是女僕的話……繼承人和貼身女僕發生了什麼感情,那麼這個女僕往往就能一躍成為貴人,正牌夫人的位置是不用想了,卻至少也能當一個側室或者是小夫人。
若沒有這方面的感情的話,那麼等繼承人長大之後,這種貼身女僕,都會成為家族之中專門主管內宅的總管一類的人物!!
而且,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那是何等難得,必然會在家主的心中佔據相當的份量!成為心腹嫡系之人!
他可是知道的,在這種豪門大家族之中,貼身女僕若是和家族繼承人一起長大,那麼就算不能說青梅竹馬,也至少都是情同兄弟姐妹的情分了!
而鬱金香家在羅蘭帝國,又是何等的一個龐然大物!
以這位男爵夫人的出身,以及和上一代鬱金香公爵的情分,若是她沒嫁人的話,而是一直留在家族裡的話,那麼如今,絕對就是家族之中地位極高的總管一級的人物了!
這種例子,幾乎比比皆是,比如……康熙皇帝和那個蘇麻拉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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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一直在外面出差,先是去無錫開會,然後是盛大的活動拉去上海再去浙江,連軸的轉,人在外面實在是沒法碼字更新,有人誤會說我是出去外地旅遊,其實真不是旅遊啦,是跑好幾個地方,開會,剪綵,揭牌活動,還有當吉祥物……等等等等。
現在回來了,修補人品中!
向所有的讀者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