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臨背上搭著那個魔法儲存皮袋,在這激ng靈部落裡閒逛了會兒。只因他上一次的貨物太受歡迎,所以他一路走來,不少路過激ng靈都會對他投去友好的眼神。
甚至還會有激ng靈熱情的上來,和他一邊比劃一邊說著什麼。
遺憾的是,陳道臨對於激ng靈的語言實在一竅不通,而曾經的御用貼身小翻譯巴羅莎現在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了,和激ng靈語言不通,也沒法交易。
陳道臨在這部落裡邊走邊思索,有心去尋巴羅莎。不過想來那個激ng靈小妞這會兒心中只怕是恨死了自己,自己這麼找上門去,恐怕也沒有好臉色看。而且……藍藍就在部落裡,自己還是不要玩火好了。
可沒有巴羅莎當翻譯的話……
陳道臨忽然眼睛一亮。
這部落裡不是來了一個鬱金香家族工坊的商隊麼?
一來是對這個聞名已久的傳奇家族生出了濃厚的興趣,二來麼……自然也是因為藍藍的緣故,忍不住想去試試看這個家族到底是什麼樣子。
至於第三麼,若是能順便討點便宜,對陳道臨來說更是何樂而不為呢?
他此刻已經把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鬱金香家族的少年看做是心中頭號情敵。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坑情敵更爽的事情?
陳道臨既然打定了主意,就立刻付諸行動。
他雖然不通激ng靈族的語言,但是這激ng靈部落不過千餘人口,才多大點地方?在這部落裡走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部落的邊緣,靠近大圓湖的地方,有幾棵大樹之間的草地被開闢了出來。
這裡顯然已經被激ng靈部落劃為了一個臨時的宿營地。
幾輛馬車就停在一旁,車廂上滿載貨物,堆積的如小山一般的圓形的木桶,還有皮質的大箱子,更有一捆一捆用厚厚的彷彿是油布之類的材料緊緊包起來的東西。
拉車的馬已經被牽走,遠處的湖畔,有幾個穿著短衫的人正拿著刷子在湖邊給馬刷洗身體,同時還有人扛著一包一包的草料過去放在馬匹面前。
這宿營地,就在緊靠著馬車旁,立起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帳篷。帳篷是呈圓弧狀態排列的,而在中間,則是生起了一個篝火架子。
此刻已經是接近天黑,雖然夕陽還有些許餘暉,湖面上霞光鱗鱗,但是那篝火已經點燃,幾隻鐵壺就掛在那篝火上燒著。
還有兩隻大鐵鍋,就架在那兒,下面是火苗旺盛,鐵鍋裡滿是濃湯,還有一個身穿短衫面白無鬚的年輕漢子,一手拿著條巨大的白蘿蔔,一手拿著鋒利的小刀,正一塊一塊的把蘿蔔切成小塊丟進湯中。
那湯水已經咕嘟咕嘟的沸騰,微風吹過,頓時一片誘人的撲鼻噴香。
那香氣,居然讓陳道臨都忍不住用力吞了吞口水。
就在篝火旁,還有幾個男人,都是清一色的短衫打扮。有一個坐在馬車的車輪下,正仔細的擦拭著一柄馬刀的刀鋒。
還有兩個人,則是手拿刀劍和盾牌,在馬車後的空地上練習切磋攻防,互有攻守,正打的乒乒乓乓不亦樂乎。
陳道臨從遠處走近,這些人頓時就警覺起來
那個正在切蘿蔔的立刻放下了蘿蔔,有意無意的站了起來。
而那個擦拭刀鋒的則立刻收起了布,不動聲色的將刀握在了右手裡。
至於兩個在河邊對練的傢伙,則更是小心翼翼的停止了動作,悄無聲息的從兩側靠了過來,有意無意的將陳道臨夾在了正當中。
「請問閣下是?」
那個切蘿蔔的人主動開口。
陳道臨笑了笑,故意攤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沒有惡意,大聲道:「今天在部落長老那兒見過了格顏先生,承蒙他相邀,這會兒得空了,特意前來拜會一下。」
「哦?」對方這幾個人神色並沒有太多變化,警惕絲毫不減,依然將陳道臨圍在了正當中。
倒是在這個時候,那一排帳篷中間最大的那間裡有了動靜,帳篷的簾子被挑開,那個身材孔武有力的格顏,頂著那醒目的地中海禿頂髮型走了出來,遠遠的臉上就露出爽朗的笑容來:「哈哈哈,是達令閣下我正想請人去邀你前來晚餐,想不到閣下卻自己先來了,快請一起坐下吧」
說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些同伴,口氣很輕鬆:「這位是達令先生,也算是咱們的同行,是來冰封森林的冒險者,既然大家在這裡相遇便是緣分,晚上一起共謀一醉吧。」
其他那些人,這才紛紛收起了武器,只是或多或少的打量了陳道臨幾眼,臉上和眼睛裡也終於褪去了戒備。
不過,陳道臨卻是從那個切蘿蔔的傢伙的眼裡看出了一絲淡淡的不屑和鄙夷。
想來也難怪,人家是名滿天下的鬱金香家族工坊的商隊,即便是來到這處處危險的冰封森林,也是被驕傲排外的激ng靈族奉為上賓的。同樣是做生意,人家似乎正軌軍,自然不會看得起自己這麼一個跑單幫的。
不過陳道臨既然是打定了主意想來套點消息或者是討點便宜,自然不會在意人家的這種鄙夷的眼神或者態度了。
他對格顏熱情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和他一起坐在了篝火前。
這格顏一看便是跑江湖的老手,是這商隊的領導者,說起話來破局江湖氣,貌似豪爽八面玲瓏,其實卻十分謹慎細微。
陳道臨和他寒暄了兩句之後,對方就直接笑道:「閣下已經知道我們是鬱金香家族的了,咱們不過是為公爵大人的產業跑跑腿罷了,掙點辛苦錢養活一家老小。說起來,我也在冰封森林這條線跑了好些年,和附近的激ng靈做過不少年的交易,閣下這樣的同行,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達令先生之前是在哪裡發財呢?」
陳道臨哈哈一笑,直言道:「我哪裡發什麼財,明和你說吧,我其實是第一次來到冰封森林做生意,只是聽說這裡機會多,才過來冒險碰碰運氣。」
「哼」
陳道臨這話說出來,格顏還沒有什麼反應,旁邊那個切蘿蔔的男子忍不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淡淡道:「這冰封森林可不是隨意就能走得通的地方,歷來冒險碰運氣想發財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最後呢,大部分都變成了魔獸的糞便了。」
格顏臉上僵了一僵,皺眉看了一眼這個同伴,然後轉臉對著陳道臨笑道:「不要管他,這傢伙中午馬尿灌多了,此刻還沒酒醒呢。天生一張臭嘴,其實沒有什麼惡意。」
頓了頓,不等陳道臨說話,格顏就繼續問道:「不過我也真的好奇,我看您行走步伐身形,似乎不像是練過武技的人,敢於獨自在這冰封森林裡冒險,必定是身懷絕技,恕我眼拙,難道您是一位魔法師麼?」
陳道臨心中歎了口氣——他倒是不介意裝逼冒充一下魔法師,可問題是他壓根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對於這個世界的魔法師是什麼樣子什麼情況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想冒充也無從下手,免得說了沒兩句就被人戳穿,那才丟臉。
想到這裡,他乾脆搖頭道:「格顏先生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魔法師,我不過便是普通人一個,除了膽子大一點之外,其他的真談不上有什麼本事。」
這話讓格顏略微吃了一驚,他仔細看了陳道臨一眼,心中哪裡肯相信陳道臨的話?只認定了對方必定是有什麼深藏不露的本領卻不肯說罷了。
他行走江湖多年,也知道對方既然有所忌諱,便不好多問的道理,隨即就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我聽閣下說的羅蘭語,似乎就有些西北口音,莫不是您也是來自咱們西北人?那麼說起來,可真的算是自己人了。」
這話看似說的隨意,但是隨著這話說完,格顏的那雙眼睛卻是仔細的盯著陳道臨。
陳道臨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點東西來,恐怕也是糊弄不過去的。他笑了笑道:「見笑了,我並不是西北人,嗯,說起來,我卻是從南邊來的。嗯,我算是南洋人吧。」
南洋人這個身份還是之前別人說起的,陳道臨聽到之後就仔細記住。他要想混入這個世界,總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偽裝身份才好。
「南洋?」格顏似乎皺了皺眉,仔細看了陳道臨會兒,笑道:「達令先生你說的當真?」
陳道臨還沒說話,一旁那個切蘿蔔的傢伙卻已經將一根蘿蔔切完,隨手把那柄短刀往身邊的一塊木樁上一插,奪的一聲,刀柄嗡嗡作響。
這人冷冷瞧著陳道臨,冷笑道:「南洋?說起來,對南洋的瞭解,這世界上還有比我鬱金香家族的人更甚的麼?你說你來自南洋,這話我可不信。要知道,格顏大哥年輕的時候就曾經為家族船隊效力去南洋貿易你這人說話藏頭露尾,好不老實」
說著,他飛快道:「南洋的人雖然也都是黑色頭髮,膚色也和你相近,但是南洋那兒氣候炎熱,人的頭髮大多都是黑而捲曲,你卻是直短頭髮。況且南洋人大多天生身材矮小,你的體型卻分明和那些南洋猴子不像。至於你說話的口音,更是沒有一丁點南洋的味道。我看你不像是南洋人,你這膚色和黑髮,倒是有點像那些西北草原的蠻子。」
陳道臨被說的有些語塞,一旁的格顏故意等自己的同伴說完,才假意大聲喝道:「你說的什麼話你才去過南洋幾次,難道南洋的風土人情你就以為自己全部知曉了?不要以為自己知道了點兒東西便喜歡晃蕩,快快向達令先生道歉」
那個同伴哼了一聲,皺眉道:「老大,你太過客氣,這種在冰封森林裡跑單幫滿心發財的傻瓜,理他作甚,說不定過幾天就變成魔獸的糞便了。」
說完,他一把拔起了木樁上的刀,冷笑一聲,大步走進帳篷裡去了。
陳道臨不是傻瓜,哪裡看不出對方玩的是紅臉白臉的把戲?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硬著頭皮笑了笑,然後道:「也難怪那我老兄疑惑,我只說我算是南洋人,其實我並不是從南洋生活而來。」
格顏淡淡一笑:「哦?難道達令先生的先人前輩是南洋之人了?」
陳道臨淡淡一笑,卻並不回答。這一來,他即不肯定也不否定,卻讓格顏反而不好繼續追問了。
這傢伙的確健談,立刻就岔開了話題,道:「大家既然算是同行,不知道達令先生這次來冰封森林,弄了些什麼稀罕貨物呢?」
陳道臨哈哈一笑,道:「我一個跑單幫的,哪裡能有多少家底,倒是鬱金香家族工坊名滿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奇珍異寶,我只盼能格顏先生的手指縫隙裡漏下點東西來,便夠我吃喝的了。」
這話說的,將姿態擺的極低。不過這格顏身為鬱金香家工坊的商隊頭目,走南闖北,經驗何等豐富,豈會被陳道臨幾句恭維話就弄昏?
況且,格顏既然知道這個小子和藍藍的古怪關係,豈能對陳道臨不重視?
「達令先生您又何必妄自菲薄。」格顏眼看套了半天話,這傢伙油鹽不進,就乾脆刺了他一句:「我雖然走南闖北多年,但是您這樣有膽色的年輕英雄,我卻是少見呢說起來,連藍藍秀那樣的神殿中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人物,都會對你傾心。閣下這等功力……嘿嘿,我輩同為男人,實在是心中佩服的很啊」
這話說的,就讓陳道臨頓時臉色垮了下來。他故意擠出苦澀的笑容來,連連擺手:「格顏先生不用這麼刺激我吧?說起藍藍的身份,你誇我有種,我自己卻現在想起來便滿身冷汗啊若是不小心被那個神殿的人抓住,豈不是就要綁到火刑柱上燒死?」
格顏一呆,看了陳道臨一眼,皺眉道:「閣下這話說的可奇怪了……神殿雖然戒律森嚴,但是說起什麼火刑柱燒死人這種事情,那是早已經不復存在的陳年往事了。自從我鬱金香家族先祖主掌國事,力推宗教變革,盡收了神殿的教權。如今的神殿雖然威望深重,但是說起神權卻已經削弱許多,現在的神殿,已經絕不能跳過帝國的國法而隨意剝奪任何一個小民的生命此等善法,讓教會的火刑柱已經百年不曾點燃過火焰,我鬱金香家族初代先祖功德無量閣下現在說什麼火刑柱,倒是笑話了。」
咦?還有這種事情?
陳道臨聽了,神色頓時大為輕鬆。
聽起來,似乎這個鬱金香家族的先祖,也就是那個穿越者搞過宗教改革?貌似這個世界的那個神殿沒有權利燒死人,也沒有權利跳過國法隨便處死人?這可就讓讓陳道臨放心多了。
不過隨後格顏卻又繼續道:「……說起來呢,這火刑柱固然是不可能有的,但是閣下要知道,聖女人選乃是神殿花費了無數心血和氣力培養出來的未來的人才,還要從無數候選人之中挑選出來的傑出者,花費堪稱巨大。這麼一個重要的人,卻被閣下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給挖走了,說實話,縱然是我鬱金香家族,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這麼幹的。閣下的膽子果然是不小難怪敢獨自一人來冰封森林冒險。」頓了頓,他繼續道:「雖然神殿直接判死刑是帝國法令不允許的,但是神殿畢竟根深蒂固,還是有一些神權特權。若是閣下沒有什麼背景的話,神殿想要整治閣下這樣的人,也實在是沒多大難度。再說了……那個老弟,你拐走了神殿聖潔的聖女候選人,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啊這種奇恥大辱,神殿豈能忍受?縱然法令不許,說不定暴怒之下,為了維護掩面,也會派神聖騎士來先追殺要了你的命再說。大不了事後和帝國再扯皮一番,帝國中不會為了你區區一個人和神殿翻臉吧。」
陳道臨臉色又是一變,看著這個格顏,心中暗罵:這混蛋,說話先說一半叫老子白開心一場,就不能一口氣直接說完麼
格顏這話已經算是交淺言深,陳道臨心中想了想,抬了抬手,算是表示了感謝。
這個時候,格顏已經從懷裡摸了摸,卻摸出了一個小小的布袋子來,緩緩掀開,笑道:「來來來,晚餐還有點時間,不妨先嘗嘗我的這點好東西。這煙葉子可是我鬱金香家族的船隊從南洋運來的,我得到的這些雖然不是什麼上等貨色,不過若是拿出去賣的話,那些鄉下的小貴族還是會打破頭來搶的。」
說完,他手裡這個掀開的布袋上,果然裝了一小坨黑黑綠綠的乾澀葉子。
陳道臨只看了一眼,就笑道:「多謝老兄了,不過麼,說起這煙葉子,我這裡倒也有些好東西。我那東西麼,肯定是不如您這個上品,不過我自問卻是個稀罕貨物,就算您走南闖北慣了,恐怕也是真的沒嘗過。」
說完,陳道臨從自己的身後魔法儲存袋裡假意摸了摸,就摸出了一張牛皮紙包來。
這牛皮紙包當然是陳道臨從現實世界帶來的,是他在煙草專賣店裡買的一些上等的好煙絲
現代工藝的煙絲製作,自然是遠勝這異世界了。
陳道臨拿了出來,緩緩打開牛皮紙包,這紙包裡還有個夾層,夾層裡裝的卻是煙紙。
陳道臨抽出兩張煙紙來,兩根手指捻起一小簇煙絲,細細的捲了兩根捲煙。一根喊在自己的嘴裡,另外一根遞給了神色有些驚奇的格顏。
隨後他從火堆裡抽出一根燃燒的柴火,給自己點燃了捲煙,又給格顏點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略一醞釀,黛青色的煙氣從口中噴出,陳道臨故作陶醉的表情,卻悄悄瞇著眼睛偷看了格顏一眼。
一眼看去,格顏這個傢伙已經深深吸了一口,當煙氣進入喉嚨之後,這傢伙頓時瞪大了一雙牛眼,死死的盯著手裡這點燃的捲煙,然後一時半會兒居然激動的忘記了呼吸,直到煙氣從嘴巴和鼻孔裡嗆出來,這傢伙才狼狽的連連咳嗽,卻迫不急的待的用急促的聲音問道:「達令閣下這,這煙,這也是煙葉?這味道怎麼可能如此……如此甘醇?我……」
他說了兩句話,氣也稍微順了些,睜大了眼睛瞪著陳道臨:「我也去過南洋,那南洋雖然生產煙葉,可這等味道醇厚的東西,只怕是那些南洋上等貨色也難以媲美啊更難得的是,您這煙葉卻怎麼是絞成了那麼細的絲兒?這種做法,是何種工藝,我在家族工坊多年,卻是聞所未聞啊」
你當然沒見過了。
陳道臨心中得意,心想:那個鬱金香家族的祖先就算是穿越者,難道他還能整出一套完整的煙絲流水生產線不同?
格顏又連續深吸了兩口,細細品味了會兒這捲煙的味道,忍不住就連聲讚道:「好好好好好東西啊這味道醇厚,卻絲毫沒有煙葉的辛辣,而且我聞來,似乎也沒有香料的味道……南洋煙葉的做法,為了掩蓋煙草的辛辣味道,都是用香料,有的時候用多了,就難免失去了本味。閣下這……這叫做煙絲是麼?這到底是如何……」
陳道臨微微一笑:「這個麼,格顏老兄,我可就只能說一句抱歉了。在商言商,這東西是我獨家技藝做出來的,卻是不便相告的。」
「是了」格顏頓時就從激動之中清醒過來,他也是行商老手了,自然深知道這行業的規則,這煙絲既然是陳道臨的獨門技藝弄出來的東西,那自然是金貴之極的,這種所謂的獨門技藝,對任何一家商家來說,便是命根子所在,豈能輕易就示人的?倒是自己剛才貿然相問,才是唐突了。
不過這格顏隨即心中念頭轉動,就皺眉看著陳道臨:「咦?老弟,恕我直言,你這東西雖然好,可是……卻有一點不對啊。」
「嗯……不對?」陳道臨一愣。
顏正色道:「要說你這煙絲的品質那是沒的話說,不過……這冰封森林是激ng靈族的地盤,這些激ng靈族卻是從來不嗜好煙草,對於煙草這東西更是有些厭惡。而這世界上,除了咱們羅蘭人喜歡煙草之外,就只有遠在西邊乞力馬羅大山脈的矮人才好這一口。說起來,矮人族才是嗜煙如命,我們羅蘭帝國每年都要販賣大量的煙草去給那些矮人族。」
頓了頓,他看著陳道臨:「你手裡這東西雖然好,但是拿到這激ng靈族的地盤來,恐怕再好的東西,也賣不出去啊。」
啊?
陳道臨呆了呆。
說實話他倒是真沒想過激ng靈族不抽煙的念頭,當時從現實世界挑選帶來的貨物的時候,煙草也是作為他的一個計劃之中的大殺器的。
可現在聽格顏這麼一說,陳道臨回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所有的械故事和影視劇,似乎……激ng靈真的沒有抽煙的。哪怕是國外的奇幻電影也只有人類或者是矮人族才會叼著大煙斗。
不過麼……這個格顏提起這個茬兒,只怕也沒那麼單純吧?
陳道臨心中想著,臉上就故意做出了吃驚的表情來,故意叫了一聲:「哎呀這一條我倒是真沒想到啊」
他臉上一副後悔不已的樣子,就連連拍著自己的大腿道:「糊塗糊塗,真是糊塗啊我對這激ng靈族瞭解太少,卻沒想到帶來的東西卻居然用不上啊。」
說著,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格顏:「老兄,多謝你的提醒,不過這次我恐怕是要賠上一些了。」
格顏哈哈「豪爽」一笑,拍了拍陳道臨:「老弟,說起來咱們在這裡相遇也是緣分。雖然這煙草激ng靈是不喜歡的,不過若是弄回羅蘭帝國去,卻是很好銷的。我鬱金香工坊便有做這生意,你若是信的過我,不妨就把這煙絲專賣給我吧。這樣也免得你空背一個來回,我帶回去順手也好賣掉它。」
「也好。」陳道臨摸了摸腦袋,看了看格顏:「不過麼,老兄,這價錢……」
「呵呵,我鬱金香家族做生意,絕不虧了你就是。」格顏哈哈一笑,想了一下,就道:「這煙草麼。在南洋我們收貨的時候大概是二十個銅板一兩……」看了看陳道臨的臉色,他立刻改口道:「不過那是普通貨色的價錢,若是遇到上等稀罕貨色,一兩煙草就能賣上一個銀幣呢。我看你這貨色相當不錯,我便按照上等的煙草價收了,你看如何?」
陳道臨聽了,臉上微笑,心中卻不由得惱火起來。
媽的,這是把老子當傻瓜來坑嗎?
他立刻就收起了笑容,淡淡道:「老兄,要說你的話也不算錯。不過卻有一點沒弄明白吧。這煙草在南洋是什麼價格?可是在大陸上又是什麼價格?南洋遠在海外,那種價格收過來,運送到大陸上來,還要加上昂貴的海運和保管的費用,還有路上損耗的都要算在其中。這上等的煙草在羅蘭帝國裡,那是什麼價錢呢?」
格顏聽了,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不自然,深深看了陳道臨一眼:「哈哈哈這倒的確是我欠考慮了。」
他思索了會兒,道:「老弟,你手裡的煙草,還有多少呢?」
「兩三斤吧。」陳道臨隨意道。
格顏笑了笑,搖頭道:「量倒是不大。這麼點東西,我倒是可以全收了去,不過老弟,我有句話要說在前。我看上的可不是你手裡的這麼一點兒,既然這是你的獨家技藝,那麼咱們今後大可以好好合作。你這獨家技藝弄出來的東西,我鬱金香家的工坊就全包銷了也不是什麼問題。」
說到這裡,格顏略一沉吟,伸出腳在地上劃了個一橫。
陳道臨看了看對方,有些疑惑。
「一個金幣一兩煙絲。」格顏淡淡道:「不過你要保證今後的貨物,品質絕不能低於你手裡的這些。若是能做到,那麼一個金幣一兩煙絲的價錢,我現在便可以做主和你定下了」
陳道臨心中頓時火熱起來
一兩煙絲,一個金幣?
要知道……這個羅蘭帝國的金幣,陳道臨可是見過的一枚金幣差不都比現實世界的一元錢硬幣稍微大那麼一些。份量麼,一枚金幣大概有差不多十克左右。
這便是十克黃金啊
一兩煙絲,換十克黃金
按照自己現實世界的金價,便是四千塊錢左右
而這些煙絲,自己買來花了多少錢呢?
那些比較好的進口煙絲,一兩也不過就是二三十塊錢而已
這一轉手,就變四千多?
自己現在有了這麼一個魔法儲存皮袋,若是拿去現實世界敞開收購上幾頓煙絲過來,然後賣給這財大氣粗的鬱金香家族……
媽的,真的可以就此退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啦
「不過……老兄,一個金幣一兩煙絲?你確定?」陳道臨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格顏淡淡一笑:「你的這東西品質甚好。我在家族工坊裡見過那些上品的貨色,只怕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他心中卻暗想:那些上品的煙草,在didu賣給那些豪門貴族,多少煙草就能換到等重量的黃金算起來,一兩煙絲就可以賣出五六個金幣的價錢
對於那些家產億萬的豪門大貴族來說,這點享受,算得了什麼?
陳道臨立刻就把自己的包裡的兩包煙絲全拿了出來,笑道:「這裡夾了十幾張捲煙紙,便當我附贈的了。」
格顏淡淡一笑,他此刻倒是展現出了幾分大家族商人的氣魄,拿過煙絲也看也不看就直接放到了身後,然後取出了一個小袋子來,掂了掂,就聽見裡面嘩作響,道:「老弟,這裡是是三十個金幣。若是多的便當做是老哥我請你喝酒了。將來咱們再交易的時候,我請你喝我們西北特產的美酒」
陳道臨也不矯情,接過了錢袋子看也不看就往包裡一塞。
這舉動讓格顏眼神裡露出幾分讚賞來。
隨即格顏就笑道:「生意既然說完了,咱們就可以吃飯了吧。」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根捲煙熄滅,然後鄭重放進了懷裡。
陳道臨卻哈哈一笑,吸了口香煙,道:「老兄且慢,既然你如此豪爽,我還有一些東西,想請你看看。」
哎,好不容易遇到個大凱子,不現在好好宰他,更待何時啊?
想到這裡,陳道臨已經笑瞇瞇的從自己的皮袋裡又掏出了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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