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幾百號人好不容易才理清楚。船上押著的一百多個劍客,說是劍客,結果從頭到尾一路順過來居然中間只有茶茶和她狐狸旅團的女孩子們算得上是正兒八經的劍客。
其他一百多個男人,只有五個在f版的旅團做過小嘍嘍。
午後,黑沙就懶得叫卡夫拿著那個箱子了,一百多個炸彈外加箱子一起丟一邊。眾人吃過午飯,戰戰兢兢中,船靠岸了。
進入珍寶海後,船的行駛就沒有靠過外力。船工組檢查了水深,發現船不是擱淺後,一船的人待在船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不遠處的島嶼和這片珍寶海,大約兩個小時後,船再次自行向前游去。
再又過了兩個小時,茉莉花號再次靠岸,這一會,黑沙派了一小隊人馬上岸偵查,找回來一大堆金銀珠寶和彷彿能吃的果實後。
乘著天沒黑,大家派出空中力量——亞瑟,環島偵查了一遍。最後黑沙自個跟著回音還有班尼作為第三波人馬登到島上,又抱回來一大堆被回音判斷確實能吃的水果後,沒過多久,船再次自行向前游去了。
就這樣在又靠岸了一個島嶼之後,在十八重海中的第一天居然就這樣過完了。
日出跟班尼換了班。非常有默契地將自己劃歸為妖怪的四人在夜晚做了安排,兩人前半宿,兩人後半宿。
日出換班回來的時候看到班尼臉色很不好,形象也好像跟之前那位微笑紳士有了點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找遍全船也沒找到黑西裝的原因。
摸到茉莉花號後甲板,原來黑沙睡的那個貨倉裡,地上隨意地撲了一些稻草什麼的。日出點燃一盞火光微弱的鯨油燈,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太慘了,身為超級劍客,這狗窩一樣的地方也太慘了。但他沒什麼可抱怨的。船上原本環境就艱苦,突然又多了一百來號人,個個都要有地方住。最好的船艙船長間被大家一直同意給了女孩子們,船員們清點了貨物,騰空了所有能住人的地方,才勉強讓多出來的一百多號人不用像之前那樣畜生一般擠在一起。
比起睡大通間通鋪,日出起碼有自己單獨的小房間,算是很不錯的了。
想著這些,日出忽然想起茶茶。一整天都在忙,還沒來得及……
他騰身起來,沒站起來,就看到貨倉的門被人小聲推開了,一個小巧玲瓏得跟藝術品一樣的女孩子出現在鯨油燈昏暗的光芒裡,不是茶茶還能是誰?
「我看到你一個人……」茶茶沒法把話說完,杏眼一轉臉在火光裡變紅了。
「我想死你了!」「茶茶,我是看到你的名字才到這裡來的!」「茶茶,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你還好嗎?」「茶茶……」
都他媽是廢話!
日出站起來的同時什麼話都懶得說了,走過去,在火光中將茶茶緊擁進懷。下巴在她柔軟的額頭上摩挲了一下後,只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就受不了了。
「茶茶。」說話之間,日出已經抱著茶茶滾進身後的草堆裡了。環境簡陋,地點險惡,都算了。
從新年到現在,九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受了太多苦,流了太多的淚,身體一直崩得緊緊得,好似隨時都要斷掉一樣。
五月的時候,他過了二十歲生日,但如今,說他只有二十歲,連他自己都不會信了。
「茶茶,我好想你。」在耳邊呢喃著情話,日出稍微讓自己與茶茶分開了那麼一點,火光中他看著茶茶的臉,一如當初在孔雀城分離時一樣活潑美麗。再靠過去時,他已吻上了茶茶小到他一口能完全吃下的紅唇,兩個人幾乎要黏在一起的擁吻之間,日出感到前所未有地放鬆。
不是為了刺激,也不是憋不住了,打開茶茶的身體,深深埋入之際,日出只感到完全的,沒有負擔地放鬆。霎時之間,他甚至有種立刻睡去的衝動,睡在茶茶的懷裡,就在兩個人的身體還連在一起的同時。
這種腦子被清空,只有另一個人的體位,身體柔軟的觸覺,還有雙腿之間那容下他身體最脆弱器官潮濕溫暖的感覺,都讓他渾身舒服地想哭。
不過他當然不能就這麼幹著幹著直接睡死在茶茶的雙乳之間,那樣的話……
兄弟,你也就別在江湖上繼續混下去了。
運動著,日出將要舒服到昏迷的大腦漸漸又清醒了過來,茶茶逐漸凌亂的呼吸聲傳了過來,夾雜在其中的還有很小聲的,像是拚命壓抑才沒有叫出來如貓咪般的呻吟。
日出抬頭,看到茶茶仰著頭,掛滿汗水的臉紅彤彤的,微皺著眉頭,咬著下嘴唇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不過他還沒傻到那個程度,知道這不是不舒服,相反是舒服的表情。
看到那樣的表情,日出大大地得到鼓勵,加快頻率,跟打架一樣拼起命動來。
「嗯……啊……」茶茶終於再也忍不住,雖然捂著嘴卻還是叫了出來。日出一把將她抱緊懷裡,用力運動兩下後,感到自己和懷裡的女人緊繃的身體融化到了一起。
「茶茶。」享受了片刻餘韻的快樂後,日出抱著茶茶摸著她的頭髮,看著她含著淚,全身癱軟地窩在自己懷裡的樣子,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拖住她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一下後,柔聲道:「我是知道你在船上,才來這裡的。」
「結果卻一起進了十八重海,你這個傻瓜。」茶茶小聲地埋怨道,但聽上去她的心跟她的口氣完全是兩碼事。
日出覺得甜得沒法,又親了茶茶一口才繼續說:「我喜歡你,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為了你,幹什麼都行。」
這怕是日出這輩子說過最膩人的情話了,今天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說這樣的話,不過,對象是茶茶,就好像怎麼都可以了。
就這樣甜蜜下去吧,日出抱著茶茶,心想著,就這樣好好睡一覺吧,然後就聽到了茶茶的聲音。
「日出,有件事我得問你。」
「啥,你說。」
「若果是誰啊?」茶茶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誰啊?我……」別說緊張不緊張了,日出覺得自己的那玩意都瞬間小了一號,面孔扭曲地說:「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日出。」
茶茶轉頭,兩根蔥尖似地指頭捏住日出的下巴,一雙杏眼眼角一抬就變成了要人命的虎眼,瞪著他說:「老娘到底是道上混的好吧!你在科恩那裡干的那點破事,以為凱撒都死了就沒人知道了嗎?」
「不過,傳言,我一直是不信的。」轉眼茶茶說,好像還笑了一下。
日出連忙樂開了花,如蒙大赫地接話道:「是的,那都是傳言。」
「所以,我才要親自問你啊。」茶茶果然笑了,但是是冷笑。言畢,她推開日出,卻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再次抬眼望向日出時,什麼狗屁濃情蜜意都飛到十八重海外去了。
「你老實說,你和她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日出立刻說,然後就覺得茶茶好像打算把他捏碎了,重新換個造型。
不過茶茶倒是沒那麼狠,雖然捏緊了一點,倒也沒有下狠心,杏眼一挑,柔聲問道:「你說實話,江湖兒女,我不怪你。」
「真沒關係!」日出才不信呢,打定主意死都不承認。
隨後只見茶茶嫣然一笑,道:「好,我信你。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再來一回。」
啊?
這轉折也太快了吧,
「沒聽明白嗎?再來一回,馬上!」茶茶捏著日出命令道。
還馬上?那玩意都嚇到只有原來的一半大了啊,姐!日出調集全身所有力量,不過兩分鐘之後,心理壓力過大他還是失敗了。
不過,茶茶好像早就料到會如此,鬆開他,站了起來,無聲地把衣服穿好之後,轉身就是一飛腿,直接把日出要踹到吐血。
「老娘信你才怪!」
說完,茶茶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這這這……
「茶茶,我和她是被逼的啊!茶茶!」
日出追出貨倉,遠遠地看到茶茶走遠,忽然發現或許今晚就這樣收尾,倒也不錯,起碼只是被茶茶又罵又打而已,哪個男人沒被幾個女人打過呢?日後軟磨硬泡再想辦法就是了,總歸是留得條命在嘛。
而如果繼續溫存下去,他很有信心,他的小命今晚就沒了。
貨艙外,三個一身都是花的男人也不知道在貨倉外站了多久了。亞瑟呢,是換班回來跟日出一樣要睡覺。大約是在外面站最久的那個,也是臉色最差的那個。另外兩個,雖然換了班,但總歸是住這,回來拿點東西也是應該的吧,所以臉色也很差。海上雖然沒有月光,但他們蒼白的臉絲毫不需要月光日出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此刻,才發現黑沙·流雲真的很了不起是不是遲了點。光是看到三個渾身是花的男人站在那裡瞪著自己,日出就腿軟了。
「你們……」日出迅速在心裡做出一個排名,對比之下覺得班尼更和善一些,於是眼巴巴地望向班尼,結果才開口叫出班尼的名字,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了!
班尼把嘴裡嚼著的一根木棒往地上一扔,一腳飛踹過來,居然還用了能力,直接把日出電到吐白沫:「老子連煙都沒得抽,**還在這裡玩女人!黑沙,跟他說規矩!」
一瞬間,黑沙就跟亞瑟班尼一個陣營了,走到日出面前,就差沒直接踩碎他的那玩意地,一腳踩在他兩腿之間說:「船上僧多粥少,為了公平起見,禁止接吻,禁止#¥……%……%¥……」
黑沙一口氣把男人和女人能做的活都說完了,用拖鞋底蹭了下他腳邊日出的那玩意後,露出獠牙問:「聽明白了嗎?」
「嗯……嗯……」為了活命,日出很乖地回答道。
隨後,班尼和黑沙稱兄道弟地就走了。日出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回貨倉,打開門才知道更大的危機還沒過去。
亞瑟坐在被他弄得一團糟的稻草上面,一雙蛇眼望過來,配合著房間裡搖曳的燭光甭說多可怕了。
「日出,」相比他眼神的可怕,他口氣倒是很柔和,可以說是從來沒這麼溫柔過,說著話還沖日出招了下手:「過來一起睡嘛。」
「來啊。」為表示誠意,亞瑟還眨了下眼睛。
日出只覺冰鑽灌體,同時一股力量把他往貨倉裡一推,門自動就在他身後關上了。
「亞瑟,我們是兄弟吧!」最後時刻,日出吐出遺言一樣地說,然後他聽到一聲冷笑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