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之前定時發送出現了錯誤,導致74章提前發放了。現在更新的是第73章,希望各位讀者諒解。對不起~~~非常抱歉。=======================================================================================「誰是團長?」阿羅·約瑟小聲地問了主持人一個問題。由於日出他們就坐在格鬥台邊上,所以儘管他已經很小聲了,他們還是聽見了。
主持人用手裡的話筒指了下日出。阿羅·約瑟點了點頭,隨後就將他熾烈的目光朝日出投了過來。
阿羅·約瑟長得濃眉大眼的,還是標準的國字臉,頭髮濃密黝黑,一看就是那種特別實在的英雄豪傑。
被他那雙有力的眼睛盯著,就算他不說話,日出也能看到空氣裡他的視線衝他寫出的一行大字:「上來吧!團長!為了榮譽,為了你的團員,和我戰鬥吧!我是阿羅·約瑟,那個傳說中的英雄,一個真正的劍客終極一生想要遇上的那個人!」
「上來吧!團長!團長啊!」
哎……
日出不得不用手摀住額頭才能擋住阿羅·約瑟火一樣的目光。那個阿歷克斯·冥想說得對啊。
我就是賤人,不要臉的終極戰鬥機器,沒自尊沒底線的爛人,靈魂被硫酸腐蝕成漁網狗吃了我的自尊都要變成狗屎的賤人啊!
日出內心獨白的同時,阿歷克斯·冥想也沒閒著地繼續罵。而更讓日出絕望的是他冷不丁看到全場唯一支持他的暴風雪老大,此時那位同樣長了副英雄臉的老好人也用「真的假的」的表情望著他,忍不住地歎氣搖頭。
哎呀……做英雄難,做賤人怎麼也這麼難啊!
日出摀住臉,覺得這個場子如果能吃人都一定把他吃了,然後變成一坨屎。為啥要變屎?不是說狗吃了日出的自尊都會變成狗屎嗎?
所以一定要變屎,變屎啊!
「噓!」
終於實在是扛不住了,阿羅·約瑟帶著前所未有的震驚表情,在全場的噓聲中退場了。裁判判決阿羅·約瑟不戰而勝,主持人站在場邊整理了好久他憂傷的心情才又一次勉強地站到檯子中央,用沉痛的語調對大家說:「第一場對決,眼睛旅團阿羅·約瑟贏。身為主持人,我不能說太多有引導性的話,不過……」
「同志旅團的日出團長,放棄和阿羅·約瑟對戰的機會,你還是男人嗎?」主持人含著淚用生命咆哮道,眼睛如果能噴火,那麼此刻日出他們已經被燒成黑色的骷髏了。
「對對對,不是男人,死基佬!死基佬!死基佬!」阿歷克斯·冥想叫聲都變沙啞了,這得多大的恨意才能賣力到此啊。
罵吧,罵吧,好歹終於到第二場了。
日出在眾人的謾罵聲中堅強地活了下來,搓了搓他羞得通紅的臉,重新望向他面前的格鬥場。
「沒事了。」重壓之下,日出都開始自言自語了,「沒事了,從現在開始公平競爭了。孩子對老人,公平,這是公平的。」
說著他忽然覺得左眼角有什麼東西特別礙眼,轉頭一看,圓子正把一架比她的大腿還粗的黑色鋼製機器從她讓徹徹幫她帶過來的那個大背袋裡拿出來。
那是什麼?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麼?
日出面無表情地看著圓子把那架發she管比她的大腿還要粗,手握的地方一個燃料艙一樣的東西裡卡著一塊發紅的火石,臨上場圓子還給塞進去一大坨金屬球做彈藥的奇異裝置,忽然間在心底和阿歷克斯·冥想握手了。
你說得都對,我們的自尊真的已經被丟到另一個星球上去了。
「第二局,眼睛旅團的大腦,我們最最敬愛的民間科學家。科索裡亞藍星石玻璃卡刷卡系統的發明和製造者,科索裡亞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老王!」主持人神采飛揚地喊出老王的名字,造勢了一番後接著將氣氛推到了高潮。
「今天是他一百零三歲的生日,讓我們祝老王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場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日出直覺五雷轟頂,天崩地裂。一百零三歲就算了,科索裡亞最德高望眾的老人家也就算了,今天還是他的生日。
在生日當天被一個小姑娘用火箭筒炮轟,我說老人家你這麼大歲數了還跑出來打擂台是為哪般啊?
「另一邊的對手……」主持人還沒有叫出圓子的名字,場邊的阿歷克斯·冥想就再次尖聲罵了起來。
這也難怪,圓子可是扛著那玩意上場的,而場上她的對手是一個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皺得跟蘿蔔乾一樣的老人家啊。
「練劍師鏡·圓子。」主持人念完圓子的名字,傻眼地看到她用她瘦小的身體扛著那個大玩意上場,突然狠狠地用眼刀剮了日出一眼。
關我什麼事啊?我是無辜的!日出在心底泣血地說,但能怎麼樣?誰叫他是鏡·圓子——這個卑鄙無恥還發育不全的女子的團長呢?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都是命啊,命!
不過……
轉念,日出稍微好過一點了,起碼圓子能贏,她能贏就好了。他們要贏,做賤人不可怕,做負債的賤人那才叫人生低谷。
「哦?這是你自己做的武器嗎?」主持人喊了開始,不過雙方都好像不太急的樣子,特別是那位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看到圓子扛著重量級武器上場歪頭問道。
「是的。」圓子一邊回答,一邊毫不猶豫地把她的火箭筒在肩上架好對準面前那位坐在輪椅上和藹可親的老爺子了。
人卑鄙到這個地步,連日出都沒勇氣看下去了。
班尼更是史無前例地不忙著拍照了,大約是覺著這樣的新聞已經超出了一個新聞人應該有的道德底線吧。
「它是火石動力的啊?」老爺子依舊不緊不慢地問著,好像不知道他馬上就要變chengren肉爆米花了一樣。
「火石動力,在壓縮空間引爆熱量,推進炮彈……」圓子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可以穿十厘米鋼甲。是專門的穿甲炮。」
爺子似乎懂了,點了點頭,然後按了下他左手邊的輪椅扶手,一道金光從他的輪椅下飛出,再看圓子就已經在台下了。
小臉燒得焦黑,頭髮都炸開了,眉心還有一個燙傷了鼓起來的原點。
徹徹連忙跑過去把她扶起來,她愣了下,好像還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過了幾秒,或許是痛了。她看了看坐在格鬥台下的自己又看了看格鬥台上的老王,忽然間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怎麼能打人家的臉呢?人家是女孩子啊!」
「你是女孩子啊。怎麼不早說?哎……」老王歎了口氣,慈愛地看著台下的圓子,顯得十分愧疚地說:「如果知道你是女孩子就不打臉了。你扛了那麼大的穿甲炮要打我,我也是不得已啊。對不起啊,不哭,不哭。」
「我怎麼不是女孩子了,怎麼不是了!」圓子哭得更加傷心,之前那股奸詐梟雄的氣息此時早已是蕩然無存,而且更大的危機隨著她的敗北來臨。
主持人拿著對戰表,皺著眉頭似乎思考了好一陣,終於還是翻過格鬥台邊緣的繩索,走到日出身邊,問道:「你們還有第五個團員嗎?」
「怎麼?」日出反問道,忽然明白過來,臉色一下就變了。
不好!圓子輸了!
如果他們只有四個人,就算剩下的三場全勝,他們也是輸,他們迫切地需要第五個團員,第五個人……誰都可以,是人就行!
是人……
日出忽然間就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坐在他右手邊,實在是太容易被看到了。
「班尼,我們是朋友吧。」
班尼把手裡的相機一放,面露微笑地回答:「當然啊!」
日出點了點頭,對主持人說:「還有一個人,班尼·霍爾,寫上他的名字就對了。」
「等下,班尼不是記者嗎?」
「等下!你們在說什麼?」班尼和主持人同時叫道。
日出再次轉頭,這一次他甚至緊緊地握住了班尼的手,深情地問:「班尼,我們是朋友吧。」
「是啊,不!等下!」班尼明白過來,可是他已經踏入泥沼,現在想脫身已經來不及了。
「臨時團員,榮譽顧問團員,班尼·霍爾。」日出補充道,緊握住班尼的手,他還從未像此刻這樣熱切地想要握住一個男人的手過。
「不不不!」班尼大叫道,隨後就覺著腦門有點涼,轉頭一看是還哭哭啼啼的圓子扛著她的火箭炮對著班尼的腦門。
「班尼,都是你說錯了時間,我才填錯了時間,我們才會不得已拍下小玉,我們才會被兩個b版旅團要挾,戰是死,不戰也是死的……嗯嗯……嗚嗚嗚……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所以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圓子,你別……」
「班尼!」日出揪住班尼,更深情地對他說:「經過了今天,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一輩子!」
「日出……」班尼領結也斜了,西裝也歪了,整個人都變成另一個樣子了。隨後他就這樣口眼歪斜地靜止了幾秒,回過神發現日出依舊緊握著他的手,表情還他媽更深情真誠了之後,知道一切從他從那個深綠色長頭髮的奸商那裡買了這塊假表開始就注定了,就來不及回頭了,於是萬念俱灰地點了下頭。
「寫上班尼的名字!」日出高興地對主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