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出愣了一下,說:「斯蒂斯山脈m-252礦區的日出獅狂,男,十八歲,未婚,不是同性戀。////」
「不是這些。」
亞瑟搖搖頭,指了下從小玉出現起就一蹶不振的徹徹說:「一開始我以為它是你的寵物加食物補給,但是都半個月了,你一口它的血都沒吸過。所以你不是吸血鬼劍客。那麼你到底是什麼?你是野人嗎?」
「我又沒有毛背心!」
日出立刻說,心中卻有一團陰雲迅速地飄了過來。其實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雖然他還沒看到那本傳說中的**《大劍使用手冊》,但無論是烏鴉旅團,還是賈德·休克和亞瑟都無數次提到過那個詞,吸血鬼。
「你不是野人,又不用吸食血液,那麼……」走遠了的亞瑟,重新走回日出身邊,緊皺眉頭壓低下巴問:「你是混血兒?」
「混血兒?」日出笑著連忙擺手說:「那不可能,我媽絕對是人類,還是人類中的極品,我爸……」
cao!
我爸是誰啊?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吸血鬼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不吸血就一定不是人類了呢?」日出終於不笑了,他笑不出來了。
「你不是戴著那本《大劍融合手冊》嗎?上面不是說了藍星石對人類而言是劇毒物質,吞食或者融合都會自爆嗎?」亞瑟話語雖像是嘲諷,語氣卻很認真,「所以一般的人類想跟大劍融合,就必須放棄人類最重要的東西。」
「那是什麼?」
「人性吧,我想。」亞瑟口氣冰冷地說:「我曾經親眼見到過人類和大劍融合的過程。那個傢伙為了融合後不自爆,握著大劍吸光了他病重母親的血液。那傢伙和大劍融合後滿口人血傻笑的樣子,我想起來就覺得噁心。」
「人類必須吸血後才能和大劍融合?」
「不是吸血後才能和大劍融合。」亞瑟用更冷酷的聲音對日出說:「是之後人血或者撒拉人的血就是唯一能讓你感到飽足的食物了。沒有血,你就會餓死。」
「所以我必須吸血才能活下去?」日出忍不住摸向胸口的傷口。
「顯然,你根本不需要吸血就能活下去了。所以……」亞瑟眼皮顫了一下,出氣似地說:「你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嗎?」
「什麼東西?」日出抬起頭,亞瑟已經走出去練習用那把巨大的大劍了。
「日出。」
日出轉過頭,看到徹徹蹲在那裡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有點不開心地問:「日出,你變成吸血鬼了嗎?你一直很餓嗎?」
「我沒有。」才用一個饅頭當中餐的日出摸著肚子,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裡傳來的飽足感,搖了搖頭。
「那日出難道也是野人?」徹徹才說完就自己搖頭道:「索菲亞大嬸不是野人。」
「是啊。她不是。所以……」日出望著某個角落,默默地說出此刻他唯一能說的話:「看樣子,我必須見一次但丁·龍圖了。」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日出口氣堅定地說:「我必須知道我的父親是誰。」
說完,日出走了出去。
逐漸暗淡下來的天光中,亞瑟費力地舉起那把劍,用極其笨拙的姿態砍著空氣中的什麼。
「這叫學過十本以上的格鬥秘籍嗎?」
「天才也無法舉著一座山戰鬥。」亞瑟喘著粗氣把劍插地上,斜著眼瞪著日出說:「我以為你還會憂傷好一會呢,發現自己可能不是人類。」
「等我找到了我的父親,一切答案就知道了,沒什麼好憂傷的。」日出望了一下地,抬頭對亞瑟說:「你還知道什麼,我都想知道。」
「郵局正式員工的基本工資是每個月四千光元。」亞瑟立刻說。
「啊?」日出愣了下,才有點崩潰地沖亞瑟低聲吼道:「是關於大劍和劍客的一切,我想知道的是這個。」
「哦,你不早說。」亞瑟口裡這麼說,臉上卻露出非常不討人喜歡的得意表情,然後他就望著日出不說話了。
「喂!亞瑟!」日出等了好久見他跟定住了一樣,不得已叫道:「你怎麼了?亞瑟?」
「等你求我啊。」亞瑟說。
「我還以為你性格會變好點呢,在看到那堆信後。」
「抱歉,我的性格這麼差其實與悲慘童年沒多大關係。」亞瑟笑著說。
中途小玉叼著一隻野兔飛回來了,亞瑟和日出瞬間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只野兔身上,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肉了。
他們連忙向兔子跑去,卻見小玉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只野兔給撕成了毛皮肉融在一起的碎泥狀,然後用嘴把肉糊叼起來,慇勤地要親自餵給亞瑟吃。
「小玉,我真的不是鳥,真的……」亞瑟頭痛地說。日出看到小玉照顧他的樣子,忽然決定暫時不要打擾他好了。
「入流的大劍分為四個基本等級。」亞瑟的聲音忽然傳來,日出回頭看到被小玉關愛地抱在懷裡的亞瑟,揉著他緊皺的眉頭自言自語般大聲說:「你知道大劍是藍星石煉造而成的吧。」
「知道。」日出說。
「知道就好。」亞瑟繼續說:「大劍真正能和人體融合的部分是藍星石裡的靈魂金屬。而且單個藍星石只能分割,不能融合。所以藍星石越純,大劍的等級也就越高。一般我們能買到用來當燃料的藍星石,純度都很低。用這種純度很低的藍星石做出來的大劍,雜質太多,融合態巨大,根本就不能發揮大劍的作用。因此,雜質含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大劍都被稱為不入流。」
「百分之五十?」日出有點驚訝地說:「百分之五十已經算純度很高了啊。我們礦裡一年才能挖出很少幾塊純度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藍星石呢。」
「所以能上劍客月報的人才這麼少啊。」亞瑟用眼睛罵了日出一句白癡,繼續說:「純度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大劍才能被稱為大劍。最低等級是星星劍,日出獅狂,你給我聽明白了,星星是天上的星星,不是地上猩猩狒狒的猩猩!」
「好吧,好吧,你說。」
「雜質含量超過百分之十,小於百分之五十之間的大劍,無論大小都是星星劍。不過像你這種,純度很高,但是質量太小了的大劍,也只能是星星劍。所以星星劍就是雜質含量超過百分之十,小於百分之五十,無論大小的所有大劍。以及雜質小於百分之十,但是質量小於五百克的大劍。」
「所以,我的劍是星星劍,因為它太小了。」日出追問著說,忽見徹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端坐在他身邊聽亞瑟講課了。
徹徹的臉上堆著烏雲,亞瑟抽空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別想了,你那把菜刀絕對是不入流,威力和普通菜刀基本一樣。」
「啊啊啊……」被他這樣一說,徹徹果然哭了起來。
亞瑟卻笑起來,語速加快地繼續說:「第二等級就是月亮劍了。既然星星劍是雜質含量超過百分之十,顧名思義要成為月亮劍第一條就是雜質含量小於百分之十。不過作為第二等級大劍,它的雜質含量還沒有那麼低。月亮劍的定義就是雜質含量小於百分之十,大於百分之一,而且大劍重量超過五百克的大劍。和星星劍一樣,如果雜質含量小於百分之一但重量太輕也是沒辦法稱為太陽劍的。因此雜質含量在百分之一以內但是質量未能超越五千克,也就是十斤的大劍也被稱為月亮劍。」
「只要超過五百克,雜質含量在百分之十以內,百分之一以上,無論劍有多大都是月亮劍。」亞瑟補充著說:「不過好像對月亮劍的定義,最近大家挺有看法的。前不久還發生了c版的月亮劍劍客幹掉了b版的太陽劍劍客的事。想起來也對,如果一個人拿著一把牛那麼大的月亮劍,和一個拿著剛好五千克的太陽劍對著幹,確實說不好誰更強。」
「太陽劍的起始重量是五千克?」日出問。
亞瑟點了下頭說:「是的,五千克以上,雜質含量在百分之一以內的大劍,就是太陽劍。進入到太陽劍的級別,雜質含量就不再重要了,質量就是一切。」
日出忽然望向亞瑟手中的那把透明大劍,忍不住說:「這把劍最少也有三十斤重吧。」
「應該是三十到四十斤以內。它太過吸收我的力量,所以我一直拿捏不準它真實的重量。不過……」
日出望著亞瑟和他一起說出結論:「它是太陽劍。」
「我在礦區長大也從沒見過這麼大純度這麼高的藍星石。」日出想到之前和烏鴉旅團的惡戰,說:「難怪郵差爺爺不要它,它確實不是寶貝而是災星。」
「它是郵件。」亞瑟打斷他說。
「郵件?」
「它的名字。」亞瑟說著還揚了一下他的眉毛。
日出深知如果把心裡話說出來,亞瑟就不會再說下去了,於是違心地吞下所有要說的話,轉向下一個話題:「那麼大劍的第四個等級呢?」
「第四個等級超越了太陽劍,就只和質量有關了。」亞瑟神色都變得嚴肅起來,問日出:「你聽說過藍星真神的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