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些人物出場是鋪墊,不然故事就太突兀了。回歸主線,豬腳的性格馬上就會突出了!
第十五章天雷掌
小姚也望見了吳之,微笑著小跑過來。
人未到,聲先到:「吳之,你可真早啊。」
吳之笑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小姚說道:「你要吃蟲嗎?」
吳之搖頭道:「早起蟲兒被鳥吃。我不吃蟲,要吃人。」說完裝作怪物的樣子,要去『吃』小姚。
小姚被吳之滑稽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小姚問:「你們昨天出門了?都去哪了?」
吳之便把去鬥獸場,看見神家大爺,天生家姑爺和他師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小姚聽得津津有味,末了,說道:「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打打殺殺呢。要是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多好。」
吳之笑道:「這世界唳氣太重,人們要不能這樣打來殺去,先就把自己給憋壞了。」
小姚笑道:「你憋嗎?」
吳之認真說道:「我憋。尿急得很。」
小姚撲哧一笑:「沒正經的,那你還不快去解決一下?」
吳之笑道:「無妨,還能再憋。」隨即正經的說道:「我心裡也很憋,倒不是因為戾氣,而是覺得這個世道憋。如果沒有武力就要被別人欺負的世界,叫人怎能不憋?」
小姚點點頭,說道:「我父親是個讀書人,他一心想著把道理和禮儀傳播天下,但世上的人瞧不起他,笑他愚鈍,嫌他迂腐。」
吳之道:「這個世界有讀書人嗎?」
小姚無奈地搖搖頭,回答道:「很少很少,就算有,也只想著讀那些能讓自己武力增進的書。」
吳之歎道:「是了。這個世界的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個個心浮氣躁,只愛打殺,卻不曾受聖人教誨,所以天下昏亂。卻不曉得若是人人寬仁樂善,世界會美好太多。」
小姚聽吳之說出這樣的話,好似遇到了知己一般,說道:「這個世界的男人,個個都只想著練成絕世武功,沒有人像你一樣懂得思考。」
吳之道:「小時候受的教育,已然融入了血液,雖然滄海桑田,也不曾改變。」說來慚愧,吳之自飛昇成仙後,已經忘記這些凡間的仁智理信很長時間,若不是變回凡人,他也記不起來。
小姚道:「你小時候是怎樣的?我好有興趣。」
吳之便從塵封許久的記憶中挖出自己兒時在地球時的事情,有所選擇的告訴樂小姚。至於後來他在蜀山修煉,躋身劍仙行列,又度劫成功的經過,就被吳之全部隱瞞了。
吳之講完,小姚心生嚮往,說道:「你的故鄉在何處?聽起來比這裡好太多了。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去看看。」
吳之聞言,心中一動,看著小姚道:「會的,我保證帶你去看看我的故鄉。」
小姚高興得跳起來,說道:「真的?你可不許騙我。」
吳之笑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話雖老套,但是貼切。
吳之道:「那你是在哪裡長大的?」
小姚黯然的說道:「我自小便生在吳家。我父親也是吳家的傭人,是個三級跑腿的。但他與別不同,從小愛讀書,愛思考,別人都以為他是怪胎,但我很崇拜他。」言下甚是驕傲。
吳之問道:「他現在還在當差?跟著府裡哪位爺呢?」
小姚聞言,神色暗淡,輕聲說道:「我父親三年前就病逝了。」
吳之忙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
小姚搖搖頭,說道:「沒有關係,跟你說話,我心裡好高興,我終於有了你這樣的朋友。」
吳之看著她,只覺她眼睛透徹明亮,十分可愛,心中憐愛不已,忙說道:「我也好高興。」
吳之見天色不早,便說道:「我得回去當差了,咱們明天再見吧。」
小姚忙說道:「嗯,我也得趕緊回去了。大小姐的師姐來了,這兩天活可多了。「
吳之忙問道:「大小姐的師姐?」
小姚點點頭:「是的,前天剛從西邊蒼茫山來的。」
吳之跟著吳能在府裡為吳噬辦事。剛過了中午,吳噬便打發吳能去請二小姐。原來每月的十五號,吳噬都要考察吳二小姐,吳言的武藝進展。吳噬膝下無兒,只有吳言這一個女兒。好在,吳言雖是女兒身,卻天賦過人,聰慧異常,性情又果斷剛毅,才十六歲就已經進入了靈成中期的修為,比她兩個堂兄都要厲害。深得老爺子的喜愛。這吳家自來不分男女,只以實力為尊,就算是女兒身,只要武力卓絕,一樣可以成為繼承人。因此吳噬視之為掌上明珠。吳噬一心想成為家族下一代的掌門人,吳言便是其最好的助力。
這吳言也確實厲害,因為她天資出眾,故在吳家也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平日難免嬌縱跋扈。在外也以心狠手辣著稱,當日便是她擒住了吳之。
吳之跟著吳能,穿廊過院,到了吳言所在的院落。吳能是吳噬吳二爺跟前的當紅執事,也無需通報,帶著吳之徑直進了院子。
吳言正跟姑表兄游佚傑在院中探討吳家的天雷掌。吳之聽到吳言說道:「這天雷掌,最緊要的便是將勁原散於四肢,而非是聚集於一個手掌。旁人以為既然是掌力,必然只靠手掌攻擊,殊不知為了發出凌厲的掌力,需得四肢一起配合方能成功。」
一邊游佚傑贊同道:「不錯,這天雷掌的運行之法,十分奇妙有效,即便勁原沒有雷電屬性,也能發揮威力。」接下來便開始說起一些,運行的竅門。
這個院落雖不小,但不用多久吳能帶著吳之便走到了近前。
游佚傑不悅道:「吳執事,我跟表妹正修煉,你怎麼帶著旁人就走進來了。若是洩露了我吳家的功法,你擔當得起嗎?」
吳能聞言,急忙說道:「表少爺,嚴重了。這位是吳之,二老爺新近招進府的二級跑腿,不是外人。而且他一點武功也不會,這個是二老爺親自試過的,就算表少爺你把功法全交給他,也是沒用的。」
旁邊吳言笑道:「這有什麼打緊的。咱們吳家的天雷掌,豈是旁人一聽就會的。」接著問吳能道:「吳叔,你找我可是父親要見我?」吳言從小跟著吳能長大,吳能雖是下人,吳言對他卻頗為客氣。
吳能笑道:「二小姐,你真是冰雪聰明。正是二老爺要見你。」
吳言笑道:「想是父親要考究一下我的功夫。」說完,略微收整便對表哥游軼傑說道:「我先過去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游軼傑搖搖頭:「我還說不去了。二舅實在太恐怖了。」
吳言笑笑,從吳之身邊走過,她怎麼也想不到吳之便是當日被他擒回來的壯丁之一。吳之看著她趾高氣揚地從眼前走過,心中有些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