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眉頭微挑,沐白看了眼面露意外之色的穆赫,轉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遠處小天台上突然出現的紅色羅裙的美麗女子。只見那女子一身紅裙似火,暗紅色長髮微微捲曲著披散在背後,平添了幾分嫵媚風情,鳳目丹唇,雪肌瓊鼻,當真一個火熱俏佳人,有著成熟女人的魅惑,也有著貴婦人般的雍容貴氣。
「不簡單的女人,」沐白輕喝了口酒雙目輕瞇了下淡笑道:「更加精彩了啊!我倒要看看,面對這樣一個美女,他的戲要怎樣唱下去。」
穆赫聞言眉頭輕佻,轉而看向沐白面色露出一絲恍然之色,目光一閃隨即也是輕笑了下別有深意道:「月夫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
「夫人?她嫁人了嗎?能配上這樣的女人,我倒是對那個男人有些好奇了,」沐白微微一笑道。
穆赫微微搖頭無奈一笑道:「這個不但沐雲兄好奇,只怕這藍月之都內很多人都好奇。可惜,這個問題我是答不出來的。月夫人的丈夫,沒有人知道是誰,也沒有人見過。甚至於,有沒有這個人都不好說。只不過是自從月夫人接管這裡,大家便都叫她月夫人了。」
「有趣,」沐白不由一笑,轉而饒有興趣的看向了月夫人。
而此時,月夫人雙手扶著小天台的欄杆,正看向夜君和那站起身一臉怒氣的白色錦袍中年,面上帶著一絲讓人著迷的笑意。那樣子,似乎是想要看戲,但又有些威脅的味道。當然,這要是配上月夫人身後出現的幾人,威脅的味道就更濃了。在月夫人的身後,先後緩緩走出了一個一身火紅色魔法長袍的中年美婦人、一個一身同樣紅色羅裙面帶笑意看向下方的年輕美女、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衣,黑色長髮紮起垂在胸口雙手環抱胸前微微瞇著雙目看起來很是隨意而微微帶著一絲孤傲之意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冷酷男子以及一個一身淡藍色簡單長袍面上帶著淡淡笑意、銀白色隱約閃亮的長髮披散看起來二十多歲的俊美青年。
沐白目光從月夫人身上移開轉而掃過月夫人身後的三人,隨即頓時雙目微微瞇了下,轉而嘴角翹起輕聲道:「這月軒果然不簡單,那位月夫人雖然實力不強,但是跟著她的三個人可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啊!」
「沐雲兄好眼力,」穆赫聞言頓時輕佻了下眉頭看向沐白淡笑道。
微微搖頭一笑,沐白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而微微靠著椅子的後背很是愜意的微微瞇著雙目看起了好戲。
這會兒,整個月軒廣闊的大廳內都因為月夫人的出現安靜了下,轉而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被吸引了過去。見月夫人含笑的樣子,眾人的目光也是自然的轉到了夜君以及白色錦袍中年身上。
「月夫人,」白色錦袍中年看向月夫人目中隱隱閃過一絲異樣的火熱之色,轉而很是客氣的拱手道:「今天的事情,並不是我奧德裡惹事,而是這個夜君實在是猖狂。他今日,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當眾羞辱我,絲毫不顧及這裡乃是月夫人您的地方。」
說著,白色錦袍中年轉而狠狠的看向夜君。
「夜君?」月夫人秀眉一挑,轉而看向夜君一笑道:「好霸氣的名字!」
夜君聞言站起身來,轉而嘴角輕翹看向月夫人道:「月夫人,久聞大名,果然是如傳說中的一般是藍月之都的奇女子,美艷不可方物。」
「恐怕比不上你身邊那位吧?」月夫人聞言面上的笑意微微濃郁了一分,轉而美眸轉而看向夜君身邊的古娜拉道。
古娜拉在月夫人一出現的時候,便是目光冰冷死死的盯著她,彷彿彼此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夜君聽到月夫人的話,不由側頭看了古娜拉一眼。古娜拉也是神色微微一動,美眸一閃抬頭看向了夜君。而夜君只是淡然的看了古娜拉一眼,轉而便是含笑抬頭看向月夫人道:「夫人此言差矣,一個無用的廢物,如何能和夫人相提並論?」
古娜拉聞言頓時面色一僵,轉而微微低下頭美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一雙玉手下意識的緊緊握起,古娜拉強自忍著美眸中泛起的淚水。
「廢物?」月夫人微微愣了下,轉而挑眉一笑道:「的確是廢物,一個不能再用魔法的魔法師,可不就是一個廢物嗎?」
聽到月夫人的話,古娜拉整個人都是嬌軀微微顫抖了下,一絲血跡順著指縫滲出。
面上笑意微微收斂,沐白眉頭下意識的輕輕皺了下。而同時,在月夫人身後一直含笑顯得溫文爾雅的銀白色長髮的青年也是眉頭略微皺了下。
「我們還是不要繼續這廢物的話題了,」月夫人淡淡的笑了笑,隨即面上笑意收斂看向夜君道:「閣下在我月軒鬧事,不知是否不把月軒放在眼裡呢?」
「月軒,說起來我對它並不熟悉,談不上什麼放不放在眼裡,」夜君聞言淡笑著道:「倒是月夫人你,想要我夜君怎麼交代,是要試試我的實力嗎?我想這個應該沒有必要了吧?」
不遠處的白色錦袍中年奧德裡目光一閃頓時開口道:「月夫人,你也看到了,此人根本就是個狂妄之徒。對這樣的人,可不能太給他臉面,否則他會更加猖狂。」
月夫人聞言卻是看也沒看奧德裡,美眸看了夜君一會兒,轉而卻是一笑道:「有意思,夜君,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夜君聞言只是淡然一笑,轉而側頭看向因為月夫人的無視而面色顯得有些難看的奧德裡眉頭輕佻道:「奧德裡是嗎?你覺得我和美女說話的時候,一隻狗在亂吠,是不是件讓人不舒服的事情呢?」
「你、、、」奧德裡聞言頓時面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指著夜君全身都是微微發顫,看那樣子似乎不是在月軒的話便要直接動手了。
夜君見狀低聲冷笑一聲,轉而看向面色略微愕然的月夫人無奈的攤了攤手一笑道:「月夫人,你也看到了,碰到了這樣的瘋狗,他非要來咬我我也沒辦法。我早聽說月軒乃是藍月之都難得的好地方,是個有品位的地方。所以,月夫人以後還是注意些好,不然什麼東西都和人一起被招待了進來,恐怕對於月軒的形象會有所影響的。」
「夜君,」奧德裡低沉的嘶吼聲響起。
夜君卻是仿若未聞,轉而微微聳肩看向月夫人道:「瘋狗再次有發瘋的徵兆了。如果月夫人不在意的話,我倒是樂意為月夫人驅趕野狗,還月軒一個清潔。月夫人覺得如何?」
「好,夜君,你夠狠,這筆賬我奧德裡幾下了,我們以後慢慢的算,」奧德裡深深的喘息了一口,面色一陣漲紅,轉而一甩手低喝道:「走!」
說著,奧德裡便面色陰沉的帶著自己身邊的幾人離開了月軒。
「哦,野狗也是很懂事的嘛,倒是省了我的一番麻煩,」夜君見狀挑眉一笑,轉而悠閒的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酒抬頭看向月夫人遙遙一敬。
月夫人沒有說法,但面上卻是忍著一絲笑意,只是看向夜君的目光卻是別有意味了。
輕笑了下,轉而月夫人便是一眼不發的轉身離去了。夜君見狀眉頭一掀,隨即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笑意低頭看向了手中的酒吧。
「是月夫人嗎?」夜君輕聲冷淡道:「以這個女人的性格,倒是完全有這個可能。古娜拉,記住,屈辱永遠都不會因為你的懦弱而消失,只會因為你的強大而遠離。想要洗刷恥辱,只有一個方法,讓自己真正的強大,讓四方臣服,超越一個個對手,成為金字塔頂尖的那個人。」
古娜拉聞言嬌軀一顫,轉而微微抬頭一雙泛紅的美眸看向夜君,同時正好碰到夜君那微微側過頭冷漠的雙目。面色微微變幻了下,轉而古娜拉美眸中閃過一絲灼熱的光彩,隨即微微點頭。
夜君見狀一笑,轉而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而此時沐白卻是略微皺眉看著月夫人離去的小天台,目光微微閃爍著,腦海這隱約閃過那面帶淡淡笑意的年輕美女臨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
「沐雲兄,怎麼了,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穆赫含笑看向沐白道。
沐白聞言回過神來,看著穆赫不懷好意的笑意,不禁微微搖頭,轉而慢慢的品起了酒。
、、、
月軒二樓的走廊中,月夫人當先而行,銀白色長髮青年略微落後一些面帶笑意的緩步跟著。其他三人,則是跟在更加靠後一些。
突然,面上略帶沉思之色的月夫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而側頭看向銀白色長髮青年秀眉輕佻道:「九師兄,你覺得這個夜君如何?」
「夜君?」銀白色長髮青年聞言也是停下腳步,轉而側身看向月夫人一笑道:「很不一般,此人有著一絲狂傲之氣,看起來又似乎狂蕩不羈,但是也不像愚笨之人。他如此得罪奧德裡,卻是讓我有些不解。」
月夫人聞言微微點頭,轉而淡笑道:「你也說了,他狂蕩不羈,也許他是覺得得罪了一個強大的勢力並不是壞事。這樣一個勢力,也許會是磨礪他的磨刀石。」
銀白色長髮青年聞言頓時一愣,轉而卻是微微搖頭一笑道:「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夜君還當真是有些可怕。」
淡然點了下頭,轉而月夫人卻是轉頭看向那火紅色羅裙美麗女子道:「對了,離莎小姐還在修煉嗎?她可是難得來藍月之都一趟。」
火紅色羅裙美麗女子含笑點頭沒有多說,而月夫人身邊的銀白色長髮男子卻是目光微微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