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什麼叫?叫魂那!」許仙很不高興:不是這蟠桃樹能對他怎麼樣,就是蟠桃樹和銀槍一樣,都成了精,也難以傷害到許仙。
但是蟠桃樹對付不了許仙,卻不等於對付不了他們。她這樣大吵大叫的,萬一蟠桃樹發了瘋,不照劇本來了,許仙不是同樣難辦。
箭頭說:「這位公子,還請您解開我等。在下感激不盡!」說完又看向馬小玲說,「這位姑娘,你若有心向他人求助,也應向我這樣,客氣一些才是。」反倒是教訓起馬小玲起來。
馬小玲有心反駁吧!人家說的又極對。那是許仙,不是她徒弟金正中。即便她自己願意弄錯,可不等於別人也會承認。
仙桃樹的桃花正慢慢的結成兩顆果實…見被綁在樹下的小玲和箭頭正抬頭看著一切…二人像是看見斷頭台的利刀已高懸頭上,二人心情反見平靜。
箭頭說:「再說他乃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叫了來,也不過多一人變殭屍罷了。其實除了奇跡外,還有一個辦法不變殭屍。」
馬小玲無力冷笑道:「咬舌自殺嗎!這個時候你還有心開玩笑。」
……
他們爭吵著,許仙卻關注著仙桃生長成形。
碩大的仙桃,竟然有著濃郁的仙氣,仙桃中心才是龐大的怨氣和穢氣。
「啪」,仙桃成熟了,落於地上,果肉破碎。出現兩條屍蟲。
許仙心想,就算是瑤池聖母也想不到她集自己千萬年的怨恨種在這裡的一滴心血會自動的吸收怨氣吧。並且吸收了六千年。如果她知道了的話,我相信她一定會過來把這滴心血給收回去的,畢竟這是一股多麼龐大的力量啊。
殭屍,以血為食,以怨為力。所以仙氣化成的果肉與他們無用,他們只要果核,也就是屍蟲。
許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畢竟怨力也是力量。它與仙力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正當許仙苦惱,是好的壞的都要,還是只收好的時候。
箭頭說:「你得讓他放鬆,他才能救下我們,你越害怕,他越是不敢來。」
「啊!」馬小玲大叫著,「還麼多的屍蟲。他現在不來,再等一下,你我都成殭屍了。」
「收!」許仙聽著他們的爭吵,沒有再等。
因為隨著馬小玲與箭頭各踩死一隻屍蟲,那蟠桃樹彷彿發揮了似的,百千朵花竟然同時結出果實…花瓣落下。現出晶瑩的仙桃散發著耀目的光華,令二人置身花瓣雨中,彷如仙境。
仙境是美的,但是屍蟲包圍就不美了。
隨著許仙收走蟠桃樹,盤古結界是停了。但是這屍蟲還在。
他們顧不上詢問為什麼蟠桃樹會突然沒有了。
馬小玲在與箭頭最後的話別。「答應我。如果我們活下來,就跟我返回2004年!」
「好!未得你批准。我就算萬箭穿心都不準死!」箭頭保證,又長長歎了口氣。「來世再見了,妖女!」
馬小玲一愣,無奈道:「叫我巫婆玲。」
「巫婆玲?」箭頭說著,又不肯定。
馬小玲苦中作樂,不大認真說:「要囂張,認真,但是認真中,又要好似開玩笑。試一次!」
箭頭想了想,又叫一次。「巫婆玲!」
這一次,箭頭竟有九成似…小玲全身一震,想不到像聽到況天祐再叫自己的最後一聲。小玲終忍不住回望箭頭,感情一下子回到和天祐的感覺…箭頭接觸到小玲的目光,也被小玲的情感所感染…
神木中,收入的蟠桃樹還有大量仙桃,時花瓣已盡,許仙在沒想好怎麼處理它們前,自然不想污了自己的神木,把桃子一個個拋出。一顆顆仙桃飄下,晶瑩發光的仙桃雖邪惡,此刻卻襯托出最浪漫的氣氛,以及落地後增加了屍蟲的產量。
「喂!你們就打算在這兒等死!」許仙不想打攪他們的,但是他們這樣旁若無人的,連屍蟲也不管了,實在有點兒本末倒置。
「咦?它們為什麼不攻擊我們?」屍蟲在周圍,根本不敢過來。
「它們當然不敢了,天地有正氣……」這便是許仙為自己安排的能力,讀書人,浩然正氣,既貼切,又不是這世界改天換地的力量。
可以不死,自然是不願意死的,馬小玲他們終於又振作起來。
看到因為自己在這兒,完顏不破不敢來了。
許仙鬆了一口氣,心說:沒有改變劇本。然後,一頭紮在蟠桃樹邊的盤古封印上。
雖說僅僅是一個印法,但是既然收了蟠桃樹,可以克制巫怨力的印法,許仙自然不會錯過。
「好像還有一件好東西。」許仙念叨著,邊尋找地上的宇光盤。
然而分析印法的構建,畢竟是花費了不少時間,等他去取宇光盤時,馬小玲已經用它打開了回去的通道。
「你想要?」馬小玲笑著看許仙伸過來的手。
「我……」
許仙還沒有說,馬小玲便一手抓著箭頭,一手抓著他。「走吧!」
緊急之間,許仙只顧得收取盤古封印的五根天柱,卻沒有一把推開馬小玲,而當許仙收取了盤古封印的五根天柱後,一回頭,卻是已經來到了現代。
「小玲姐姐!」一聲欣喜的聲音,是已經長大了不少的況復生,「天祐哥!這,他是……」
一個個地打招呼,到了許仙這兒才卡了殼。
「他?他是我徒弟。」馬小玲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這時多帶回來個人。
「徒弟?」況復生是奇怪馬小玲什麼時候又開始收徒弟了,許仙是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成馬小玲的徒弟了。
當然了。許仙是沒有追究的意思,他問這話。是想看她怎麼圓過來,以及開玩笑居多。
「他,是金正中的前世,許仙。」馬小玲很傷感,怎麼說徒弟都已經死了,又介紹了一下況天祐的前世,轉身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對況天祐的前世,況復生笑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相處,畢竟他與況天祐的關係,實在是太近了。
不過對許仙嗎……他和金正中可是好朋友的。
「你,真是許仙?」
許仙點頭。
「那你和白姑娘……」況復生真的很好奇。
白素貞與許仙啊!又來到了現代,哪一個不想知道。
「復生!去睡覺!」馬小玲出聲了。
「你……」況復生是有點兒怕她,但是好奇心下,「你是怎麼和白姑娘認識的。真的是西子湖。斷橋……」
「況復生!為什麼我的信用卡刷爆了!」馬小玲發現了,殺了過來。
她發現了。
況復生臉色一變。「你知道,你與天祐哥消失了那麼久……」
「我留下的錢,還不夠你用嗎?」馬小玲質問。
「不,我是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總不能坐吃山空。只好開了waitingbar,賺些生活費。你也知道我的年紀不夠,所以用了小玲姐姐的身份證……」
「所以我就破產了!」馬小玲知道況復生,不要看他實際年紀很大,但是做生意。他不行。
「對了,小玲姐姐。這張卡還沒有刷爆!」丟下一份信用卡,便逃了。好奇心總沒有小命重要。
馬小玲當然生氣了,拚死拚活一場,一回來,便發現自己破產了,任誰也不會高興。又看到兩個看戲的古人……「你們看什麼?你們睡大廳,做酒吧的侍者,特別是你!」馬小玲狠狠地剜了許仙兩眼。
waitingbar是白素素與小青開的,她自然要把自己破產的賬,算一份在他身上了。
「對了,小玲姐姐,房東要來收三個月的房租了。」況復生報告了這個不好的消息,立即縮回頭去。
「什麼?」馬小玲已經顧不上生氣了,立即去找自己的聯繫方式,去找賺錢的方法去了。
現在,只剩下箭頭與許仙了。「兄台,我們……」箭頭手中是馬小玲準備的被褥,作為軍人,多差的環境都睡過,更不用說這現代酒吧,鋪有地板,乾淨得很。
許仙卻站了起來,直直向外面走去。
「兄台,雖然馬姑娘態度不好,但是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箭頭勸說許仙,彷彿他是這兒的主人似的。
「君子不食嗟來之食。」許仙不想這樣說的,實在是箭頭太熱情了。
與箭頭不同,許仙本就來自現代。現在,他又到了現代社會,他自然想出去看看了。一個人,誰都不帶。
再加上他是知道馬小玲破產的。比起箭頭這古人來,他這半個古人更加沒有讓她養的理由。
讀書人的身份給了他很好的借口,那句所向無敵的話一出,當場箭頭便不敢勸了。
當馬小玲想到許仙不是她徒弟金正中,也應該給他準備被褥時,來到前廳,只剩下了箭頭。
「他人呢?」馬小玲問。
箭頭自然不敢隱瞞,甚至連許仙說的「不食嗟來不食」都說了,並說:「馬姑娘,你別怪他。他是讀書人,是要守君子之道的。」
「還呆著幹什麼,還不去找人。他是古人,根本不懂2004年的。」馬小玲立即去準備車子,邊找人邊還說,「真是不讓人省心。後世是,前世也是。」
而她口中,這個不省心的人卻正逛著香港的大街小巷。
許仙在後世時,一直沒有機會逛過香江,卻沒有想到到了命運的世界,他卻有這個機會。當然,如果沒有讓小混混盯上,就更好了。
「喂!我說,你們都跟了我幾條街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許仙轉過身來。
五個人,染著頭髮的小混混與小太妹。
香港這地方。由於其特殊的環境,社團很多。所以混混、太妹,自然就不少。
其中一個看上去是頭的混混,上下打量下許仙說:「哥們,你這是cosplay?有這閒錢,不如給兄弟們花銷花銷。」
「你們是在打劫我?」許仙指下自己。
「什麼打劫,我們可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我們只是借點兒錢花花。」
「對,對!」其他人紛紛起哄。
許仙笑了,真心的。本來這不是個真實的世界。再加上許仙用不著吃喝,也就沒有多少賺錢的心思。但是如果有人送錢上門,給他花用,他又有什麼不願意的。
不要說幾個混混,就是殭屍,又哪會是他的對手。
「你們就這點兒錢?」許仙質問他們。
「是是,大哥。都在這兒了。」五個豬頭全跪在地上。誰說書生不會打人,書生打起人來,才真的不是人。
他們是非常後悔打劫許仙,但是世上又沒有後悔藥吃,也只好貢獻自己的錢,買平安。
才兩千多。在香江這地方,絕對不夠用。許仙想了一下,說:「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大哥了。記住,每個月都要上交份子錢。」
反正是黑社會。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世界,許仙才不會手軟。
有黑社會給他錢花。他就不用賺錢了,多好。
「是,大哥!」
他們是見識過許仙一個巴掌把人拍飛出去的。武力值實在不是對手,當然是許仙說什麼,便應什麼。
「不要想不交。除非你們不出來混,否則你們便跑不了。」對此,許仙極有信心。
當然了,如果他們改惡從善,許仙也不會上他們家去要。還是那句話,香江的社團極多,不差這幾個。
手中有了錢,許仙便覺得自己應該換下妝了。至少這是現代,穿著一身儒士裝,背個書簍,實在不方便到處逛。這樣想著,便直奔一家服裝店而去。
馬小玲開車到處找許仙。她又怎麼知道許仙根本也是個現代人,所以她照著箭頭好奇的地方去找,當然也就找不到人了。
直到……
「毛憂?」一個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上,「喂,你暈車不要在我車上吐啊!」這是箭頭暈車了。
「噗嗤。」是許仙想到那邊的場景的笑聲。
「你還有心情笑。」一名成熟美麗的都市麗人坐在審訊室中,正皺眉看著許仙。
南毛北馬,毛憂就是毛家的傳人。毛憂不做驅魔師,做了女警?因為毛憂犯了一個驅魔師的禁忌,令一個已死的人還陽。就是毛憂將要小玲做sdu教官。許仙都知道。手持《皇極驚世書》的他,這個世界與他沒有任何的秘密。
但是,有《皇極驚世書》又怎麼樣?你總不致於做事情前,先看一遍它吧?
許仙也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反打劫了一把欲打劫自己的混混,他們竟然報警了。不是說黑社會不會報警的嗎?
「你知道嗎?你的麻煩大了!」警察的通用手段,恐嚇。如果能嚇的你什麼都說了,那自然是最好。
「麻煩?我是正當防衛。」麻煩?這世界有什麼可以對一金仙說麻煩的,如果不是想這世界的警察老找自己,許仙連這兒都不會來。
這時候,審訊室的門打開。
「毛優?」一個帶著特種部隊服裝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這個都市麗人,高興道。
「mars,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還要抓捕犯人,不談私事。」毛優從旁邊拿過記錄本,正著手筆錄。
「毛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回來有多久了?」mars很顯然不會那麼容易從自己的愛人回歸的狂喜狀態中清醒,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坐下,繼續追問道。
「mars,我再說一次,現在是工作時間,叫我長官,而且我也沒那麼多時間閒聊。」毛優接到馬小玲到的電話,直接離開。
『走都走的那麼美,不愧是毛優』mars是清醒了,不過腦子還是想著毛優。
如果說馬小玲的美,在她的一雙美腿,那麼毛憂的美便在她都市麗人的形象,制服控的完美情人。
出了審訊室,便看到飛車趕來的馬小玲,二人都表現得很高興,那種老友重逢的高興。至少外人是看不出她們的隔閡。
「他怎麼樣?」敘完舊,馬小玲很擔心許仙。一個古人,還是個書生,到了現代第一晚便進了警局,她自然很擔心。
「你們這是?」毛憂看到了馬小玲身邊一身古裝的箭頭,很詫異。
馬小玲看了一眼,說:「以後再向你解釋。」心想:看來得先教這兩個古人適應一下現代了。
毛憂身為南毛北馬的毛家傳人,自然知道她們這樣的人是有秘密的,也沒有追根究底,而是說起了案情。「他打傷了幾個人,好在他們是混混,這很好解決。」
「什麼?等一下,你是說他打傷了人,還是幾個?」
馬小玲當然詫異了。古代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這是多麼的深入人心。說古代書生打傷人,還是打傷幾個?你確定你沒有說了反話?
為什麼接了電話,馬小玲會飛車趕來?還不是入警局的是許仙,如果是箭頭這個古代武將,她絕對不會這麼擔心。
但是許仙是什麼人?他可是個書生啊!而且還是那個一嚇就死的書生。
不要看他說「不食嗟來之食」,是如此的傲氣。
然而,馬小玲甚至擔心他在看到這麼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會不會嚇死。
但是她聽到了什麼?許仙打傷了人,而且還是幾個人……確定不是說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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