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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2章 、三斬命運 文 / 徐州小吃

    這幾乎已經是避無可避的了,甚至可以是趕狗入窮巷……

    嗯,雖然不好聽,但是確實就是這樣。實情如此,實力不如人家,是狗,並不是不可以。

    許仙猛地站了起來,一身凶煞之氣,—下子衝出身軀,在這大殿迴盪。

    不用許仙開口,那五大三粗的錦衣衛漢子,當場便瑟瑟得不敢出聲。

    不可否認錦衣衛做事,—貫的心狠辣,甚至有些人被稱之為壞到滅絕人性的地步。但是這絕對不等於他們不在乎,舉頭三尺有神明。而許仙恰恰就是神明的代表。

    不管清流們再怎麼瘋傳許仙是騙子,只是終南山幸進之輩,甚至有不懂終南山捷徑典故的,還為世人講解一番。

    唐代的時候,有位叫司馬承禎的人。他在距都城長安不遠的終南山住了幾十年。他雅號為白雲,以示高潔、脫俗。唐玄宗知道後請他為官,被他拒絕了,於是命人給他蓋了一個院落,請他在裡面抄寫校正《老子》這本書。完成這項任務後,司馬承禎到長安拜見唐玄宗。在長安,司馬承禎遇到了也曾在終南山隱居,但現在為官的盧藏用。盧藏用早年求官不得,故意跑到終南山隱居。他認為隱居在終南山上,可以引起皇上注意,所以很快就達到了做官的目的。兩人見面,了幾句閒話。之後,盧藏用抬指著南面的終南山,開玩笑:「這裡面確實有無窮無盡的樂趣啊!」司馬承禎實在是不想做官,這與盧藏用有本質上的不同。所以司馬承禎諷刺盧藏用:「不錯,依我看來,那裡何止是有趣。簡直就是做官的『捷徑』啊!」

    雖白話文在大明朝開始了大發展,但是那只是—些不如意的士子們。朝堂上的大人們可不會,然而這是明初,還是有調查才發言的明初,若不是老朱為許仙大造生祠。引得無知百姓幕拜,也不至於逼的他們都使上白話文了。

    儒教有教導天下之職,生祠是什麼?

    《漢書於定國傳》:「其父於公為縣獄史,郡決曹,決獄平。羅文法者於公所決皆不恨。郡中為之生立祠,號曰於公祠。」《史記》欒布為燕相。燕齊之間皆為立社,號曰欒公社;石慶為齊相,齊人為立石相祠,此生祠之始也。」

    可想而知,在魏太監之前,這生祠絕對是好東西。

    唐朝對於現任官員立碑或立祠都有一定限制。《唐律疏議》載妄自遣人立生祠或德政碑者,要受到「諸在官長吏實無政跡輒立碑者,徒一年」的處份。《ri知錄》稱唐朝「當日碑祠之難得」。

    明代時,滕縣百姓為紀念在當地為官清廉而即將燕京赴任的趙邦清,為他修建了生祠,「黃童白叟,羅而拜之」。

    明熹宗天啟年間。權閹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擅自把持朝政,權傾天下,許多諂媚者抑或是畏懼其氣焰者,為他立生祠。天啟七年(1627年)五月,國子監生陸萬齡上書,稱魏忠賢可與孔子相提並論,因為「孔子作《春秋》,忠賢作《要典》。孔子誅少正卯,而忠賢誅東林」。天啟七年四月,袁崇煥與兵部尚書閻鳴泰上奏。稱頌魏忠賢的功德,並要求在寧遠、前屯兩地為魏忠賢修建生祠。其後,魏忠賢生祠「幾遍天下」,「每一祠之費,多者數十萬。少者數萬」,且「剝民財,侵公帑,伐樹木無算」黃運泰造生祠迎塑像時,「五拜三稽首」,「率文武將吏列班階下,拜稽首如初」。顧炎武曾感歎:「今代無官不建生祠,然有任未幾,而毀其像,易其主者。」。

    若非這生祠是好東西,又怎麼會有人用它來巴結魏老太監,魏老太監也不會接受。只不過這好東西也是因人壞事,就和那「衣冠禽獸」一樣,明初是誇人為官,卻讓這些官大人們硬生生弄成了罵人的話。生祠也是如此。

    在魏老太監之前,這是文人們的傳統榮耀。

    然而隨著他們賭氣似的老朱把生祠弄成了神廟一事大肆侮辱,民間反而把許仙的神名越傳越廣了。

    別人,特別是那些大人們信與不信,這錦衣衛的校尉不好,但是他們自己卻是信的。如果不是,陛下又何必這麼做?如果不是,民間又怎麼會傳的這麼廣?如果不是,你們這些朝堂大人們,又怎麼會驚慌失措,百般抵毀?

    沒錯,就是百般抵毀。這大明官大人做的事,百姓們不知道,因為他們從不自己出面,他們還沒膽子在這事上,試—試大明開國皇帝的刀鋒利不利。凡是出頭,不是沒命,便是沒官兒,這—點上,老朱沒有商量的餘地。

    新皇帝也不知道,無論是太孫、太子、皇上,齊黃他們—定是都隔絕了的。

    在他們想來,不讓新皇沾染污穢,是為皇帝好。其實也就是這點,這官大人才不是好東西。—個連國家現狀都瞭解不了情況的皇帝,又怎麼做好一個皇帝?

    這也就難怪大明朝會出現這麼多不務正業的皇帝了。不是他們不想務,而是務不得。—務了,什麼錯都是自己的,天災流民,稅賦問題……統統是皇帝的,從上天示警,到做皇帝的本事,全都是—塌糊塗。反倒是那些治理者,官兒們,一個個聖人似的,絕對沒錯,就連貪污都是那麼義正詞嚴。

    如果把大明看成一家公司,大明史也就成了,公司效益好,是大股東聘請的經理人好,是聖人,股東要獎勵。當然這獎勵,古人更喜名,而非金錢。因為這大明的聖人還真沒有幾個是窮光蛋的。

    可是一旦出現了虧損,板子便會打在大股頭的屁股上,經理們是絕對沒有錯誤的。

    這樣的制度,不得不實在是太先進了,先進到坑死了中國歷代的皇帝們。而這項制度的倡議者便是那漢朝的董仲舒了。

    皇帝責任制。百官獎勵制。也難怪他會成為文官的聖人。為本階級安排下這樣的大計,自然要是聖人。

    從這制度看來,老朱建立錦衣衛也差不多就是為了尋百官的錯,不能好事全歸你們,壞的全由我背。從這角度講。錦衣衛制度絕對是對的。

    而作為開眼看大明的—幫人,他們自然比一般百姓更信神的。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們是信了。這大概也就是欺上而不瞞下的錦衣衛版吧!

    不要許仙釋出煞氣,只要他生氣,這錦衣衛便嚇的不敢了。這神仙打架,他自然是不想參與進來。畏畏不出聲。

    只是他不知道。這煞氣根本就不是針對他,而是許仙下了決定。

    「你真的這樣決定了?」蘇妲己問他。

    「不錯!」許仙點頭,下定了決心。

    「可是你沒有超脫,卻與命運……」蘇妲己很擔心。

    「那又怎麼樣?她只要敢來,我的劍也不是吃素的。」命運又出了,自己看到的命運已經成為了過。—切又歸了未知。

    但是那又怎麼樣?這劍既然可以劈開一次迷霧,觀看命運,那麼便同樣可以劈三次、四次、五次……

    命運想玩,那就玩好了。反正又不是沒劈過,劈兩次,與劈更多,根本就沒差。

    如果命運知道許仙的決定。肯定是要打冷戰的,雖命運沒有生死,但是總這麼讓人劈,也絕對不會舒服就是了。

    可惜靈魂交流,大道之側,根本就不是命運可以涉足的,哪怕這混沌大道還只是個雛形。

    「到底有何事,速速奏來!」朱允文不高興錦衣衛闖進來,劉太監立即急急催促。朱允文實在是很討厭錦衣衛,這是他老師教的好。畢竟人錦衣衛是他這皇帝主人的耳目。代他監督看管替自己工作經理們的存在。這樣的事,簡直和後世經理們勸股東們從公司裡趕走股東們的代表—樣,難度不是—般的高。

    但是話又回來,這是華夏,老師的話是必須聽的華夏。就是後世的孩子們。老師只要是發話,不同樣是立即執行嗎?他們可不像皇帝,可一直是個zi誘人。

    朱允文只是比後世孩子們做的更多了一些罷了,主動弄瞎自己的雙眼,弄聾自己的耳朵罷了。

    這錦衣衛衝進來,連劉老太監都知道怎麼回事,還只有他這皇帝是一無所知。

    只不過錦衣衛也不是傻子,向皇帝奏報情報,這本就是他們的職責。如果換—個當事人,他奏也就奏了,哪怕今天許仙不在,他也會奏了。

    但是,當許仙一站起來,他才明白什麼才叫煌煌神威,金剛怒目。他怕了,他是真心怕了。為了某人許諾的官職,拼上小命,到底值不值?

    不值!他很快做出了選擇。畢竟他已經是官了,如果什麼都不做,他依然是官。更高的官位雖意味著更大的權力,但是這也先有命才行。

    僅僅是許仙站起來的一瞬間,他便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出聲。反正朱允文又不是朱元璋。

    對老朱知情不報,那要殺頭的。但是,對小朱……了不得挨上一頓板子,在這一點上,他倒要感激齊黃等人,正是他們數十年如一ri的教導,他們才教導出一個與朱元璋截然相反的太子朱標來。

    朱標死後,他們卻已經更進—步,塑造好了太孫朱允文。年輕的建文皇帝書生氣十足而又溫文爾雅,他繼承了他父親的溫和和好思考的脾性。他靦腆,且又毫無國政經驗;且不和他的前皇祖考相比,甚至比起他的雄才大略的叔父們,他也沒有那種自信心和堅強的性格,甚至也沒有那種能力。這位年輕皇帝的溫順性格和儒家教育,簡直是儒教心目中最理想的皇帝。

    沒有國政經驗算什麼,沒有其他皇帝的雄才大略自然是更好了。因為他們本來需要的便不是一個對自己發號司令的頂頭上司,他們需要的是泥塑菩薩,有溫文爾雅、菩薩心腸,也就夠了,這樣無論自己怎麼治理國家。他都不會殺掉自己。

    至於自己是否可以治理好國家?笑話!半本論語治天下,自己又怎麼會沒有才能?

    而即便是再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會知道這國家治壞了,自有皇帝頂雷,自己怕什麼!

    這人與晁錯一樣,唯一比晁錯聰明的。便是他不會選文帝、惠帝這樣會殺人的皇帝,而是由他自己親培養出了一個菩薩心腸的好皇帝。

    正是知道朱允文不會殺人,才有現在的一出,而由於錦衣衛的不中用,他也只好赤膊上陣了。

    「陛下!」大殿門外,黃子澄顯然是重新更換好了官服。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重新梳洗打扮過的他,自然是儒雅不凡,不然也不會混入太子府,—干便是兩代人。前面過,朱元璋對他自己子孫教育是很嚴厲,很認真的。教不好。老朱可不會對你笑笑便算了。

    只是很可惜,這老朱太重視長子了。

    1367年,太祖自稱吳王,並立其為世子。同年,令朱標赴臨濠祭拜祖墓,希望藉機訓練他將來為人君的本領,臨行前。元璋教導:「古代像商高宗、周成王,都知道小民的疾苦,所以在位勤儉,成為守成的好君主。你生長富貴,習於安樂。現在外出,沿途瀏覽,可以知道鞍馬勤勞,要好好觀察百姓的生業以知衣食艱難,體察民情的好惡以知風俗美惡。到老家後,要認真訪求父老。以知我創業的不易。」

    1368年,大明王朝建立,朱標亦被立為太子,從而開始了他長達二十五年的儲君生涯。為了訓練出理想的繼承人,能幹的守成之君。朱元璋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建國後,廣聘名儒,在宮中特設大本堂,貯藏各種古今圖書,讓諸名儒輪班為太子和諸王講課,並挑選才俊青年伴讀。在教學中,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被要求按禮法行事。太祖自己也時常賜宴賦詩,商榷古今。他曾特地對教育太子和諸王等人的儒臣:「我的孩子們將來是要治國管事的,……教育的方法,要緊的是正心,心一正萬事就辦得了,心不正,諸yu交攻,大大的要不得。你要用實學教導,用不著學一般文士,光是記誦辭章,一無好處。」讓他們把「帝王之道,禮樂之教,和往古成敗之跡,民間稼穡之事」,朝夕向太子講授。太祖還常常以自己的經歷訓導太子,要他明白創業的不易,守成的艱辛。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老朱雖學歷不高,但是看人還是很準的。雖他沒有完全看清這儒教們對太子的塑形,是想讓今後的大明皇帝做泥胎泥人,但是憑他的經驗,也還是讓他看出了,他們教的不對,直指問題的中心。皇帝是處理政事的,不是做表面文章的。

    然而,他畢竟是開國之君,政事、軍事、民生,處處煩忙。朱元璋是中國歷史上最勤政的皇帝之一,他從來不憚給自己增加工作量。從登基到世,他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天。在遺詔中他:「三十有一年,憂危積心,ri勤不怠。」據史書的記載,從洪武十八年九月十四ri至二十一ri,八天之內,朱元璋審批閱內外諸司奏札共一千六百六十件,處理國事計三千三百九十一件,平均每天要批閱奏札二百多件,處理國事四百多件。僅此一端,即可想像他是多麼勤奮。

    正所謂人力有盡時,如此煩忙的他,自然是管的了大的,顧不上小的。他又怎麼會想到這大明的儒教們會精通兵法至此,與他大玩暗渡陳倉的把戲。他又怎麼能想到,他們不僅對他的大兒子太子殿下動,連太孫都不放過。

    他們都是圍棋高,玩一步,會想到數十步上百步的高。再加上他們握有道統,根本不怕老朱迷戀自己其他兒子。

    歷史上怎麼發展已有定論,這一時空,即便老朱從許仙這兒察覺了自己安排的不妥,他也最終只是多留了一份錦囊。

    不是他不相信許仙的,也不是他相信自己的孫子干的過他的叔叔們。實在是道統面前,老朱也是無能為力。

    不要小看這力量,真碰撞起來,才會知道這力量的強大。這上上下下的皇帝們,要比無賴,沒一個比的過漢高祖劉邦的,拋妻棄子,為了自己逃的快—點兒,能三番兩次把自己孩子推下車。虎毒尚且不食子,這還是人嗎?就是街上混的混混也會顧惜—下家人。

    就是這麼個人,在面對道統後,不也還是敗退了嗎?老朱可比老劉高尚多了,至少在對待家人上,他老朱是做了他幾乎所有能做的。為此,臨死都不惜算計了許仙—把。

    黃子澄正了正衣冠,昂首闊步地走進大殿。那錦衣衛就是他安排的,他是黃子澄,不是聖人,使上一些段,就是聖人也會允許的。

    許仙看向他,準備著,隨時準備出劍。他的命運太悲慘,他人盤中肉。所以哪怕是與命運再起衝突,他也顧不上了。他已經做好了劈開命運,觀看自我的準備了。哪怕這是個不許帶兵刃的龍廷,他也顧不上了了。

    比起命運的安排,在朝堂上拔劍的大不敬,甚至是刺殺什麼的大罪,與許仙實在是算不了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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