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解釋?為什麼會這麼巧合?白素貞是,這兒也是……為什麼?
一次巧合是巧合,但是三番五次的巧合……
任誰撞上這麼多的巧合,這麼多的重複,都會以為是有大能在謀劃這一切。許仙也是。
白素貞就應該覺得不對勁,但是當時他是愛昏了頭,所以……
「你不會以為這劍是我拔出來的吧！老實說,這劍到我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劍鞘。」說是老實說,其實許仙並不老實,當時那劍鞘是他親手打碎的。不過許仙已經注意到了,所以這種可能引發誤會的事,他是閉口不談的。
「你是說是這劍自己找到的你?」面對許仙的不願意引起誤會,青霞卻更像拚命向誤會上靠似的。
「不不,這劍是我找到的。」青霞的誤會掛靠讓許仙非常難辦。如果打的過,真想揍她一頓。
青霞不出聲了,雖說她可以控制這劍,但是她也有一種感覺:這劍是與自己的不大一樣了。
想了—下,她直接抓出一把……劍鞘。「錚」的一聲,寶劍落入鞘中,滿意地微微點頭。然後把劍帶鞘丟給許仙說:「拔出它。」
「我都說了我不是孫悟空,根本就拔……」
「錚」,劍出鞘了。
許仙傻了。他發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這劍怎麼就出鞘了涅。你要出竅,也不要在現在啊！
看著許仙隨隨便便,—點兒力氣也沒有使,便拔出來的紫青寶劍。青霞什麼都沒有說。她也不需要再說什麼,這麼明擺的證據。還需要再說什麼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之所以可以拔出這劍來,是因為我煉過這劍。也就是說這把劍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把紫青寶劍。」許仙小心看著她的臉色。
青霞看著他,依然沒有出聲。
「我真的不是孫悟空,你要怎麼才相信。」他很煩。他不想再做別人。一點兒也不想,他只想做他自己。
「好。」青霞開口了。
「好?」處於極度鬱悶中的許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只聽青霞解釋說:「我早知道那猴子無情無義,我也不希望你是他。」
許仙呆了,不知道她是說真話,還是氣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不過真話也好。假話也罷,先離開再說。「你幹什麼?」
火—下子燒了起來,青霞放的火。
青霞說:「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孫悟空?」
僅僅是這個理由,便要被火燒?雖說不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但是如來的佛前火,他也受不了啊！不。他寧願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至少人太上老君心中有數,不會讓裡面的生命燒死。她……
「救命啊！你會燒死我的。」
不說許仙做了第二個孫悟空,被火煉。單說那群花果山的猴子,他們為主人所拋棄,沒有地方去,去了許仙的人間城。說是去接它們受傷的同伴,又何嘗不是避免與許仙—樣的待遇?
在它們看來,它們比許仙更加像—隻猴子。
老實說,猴群的到來,石頭他們很是提心吊膽了一番。
這裡是佛國,靈氣無限的佛國。
要不是獼猴屬於晝行夜伏型動物,在夜晚行動不便,估計他們當晚行動的時候,獼猴首領早就召集猴群把他們兩人給圍毆死了。別看獼猴的身體小,但是常年累月在樹叢中跳躍。早已鍛煉出強大的力量。更不必說在沒有功法的時候,對靈氣的靈敏度動植物都遠比人要高的多。45隻猴子,全部圍著他們幾個人毆打,那他們幾個人絕對是十死無生。
猴子可是非常計仇的。特別是有人告訴了他們,曾經有人偷猴子們釀的酒。猴子為了報復,直接在酒中下毒。
於是,隨著猴群的到來。常常可以看到有人不斷地送水果過來,不為別的,只為了猴群不念舊仇而已。
好容易遇上了—個好神仙,可以過上安穩的好日子。如果這時候讓猴子下了毒,毒死自己,你說冤是不冤。
「咦?石頭,你也來了。」
「它們的水果已經吃光了。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也就順手,順手多摘了些。」石頭咯吧吧地訴說著。
「哦-閒著啊！」別人哪兒會信他的話。這人間城只有幹不完的活,沒有閒著的說法。特別是現在,又來了不少同胞,房子也還差不少的情況下。
石頭他們不出聲,放下水果就走。
這幾天,獼猴們能夠吃他們給的東西,這說明雙方的關係有所緩和,不會像以前那樣,那些水果碰都不敢碰。這一點,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不過,開石頭玩笑的人們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轉移了注意力:所有的水果垃圾全部堆放在一起,而不是胡亂扔得到處都是。
「簡直太美觀了！」
「我好喜歡這群猴子啊,還懂得收拾垃圾,保持乾淨整潔。」
「比起猴子來,我們某些人就太失敗。都亂扔垃圾,把地面搞得亂七八糟的。」
「不錯！仙君大人也說過,要保持環境乾淨,設置垃圾櫃什麼的。現在看來乾淨真不錯。」
其實許仙會強調環境,只是他知道人不好的習慣,後世也見得多了各種生活垃圾、工業垃圾。
很多食物好好的,吃一口發現不喜歡就扔掉。結果就是人類生活的地面上,滿地都是生活垃圾,各種殘羹冷炙,各種只吃了一口的水果……
至於工業垃圾,就更加不用說了。反正許仙穿越前,也沒有處理好。該倒的垃圾依然倒,該排的廢水依然在排。只是做的更加隱蔽罷了。從正大光明,變成了地下d。
許仙是想發展科學,做為自己的主場。但是這不等於他就想把環境弄的血海—樣。沒有辦法的,無能為力,但是可以辦到,可以減少的污染,他也是願意的。
男軍由於沒有受過什麼教育。生活垃圾亂丟,隨地大小便什麼的。都不是許仙允許的。只不過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會跟猴群學。
那些猴子把自己的各種垃圾進行清理,堆到一個角落裡,除了一直是受到了紫霞仙子良好的教育外,又何嘗不是在巴結人。希望擁有良好生活習慣的自己不會讓許仙趕走。
以前它們總是弄不明白,自家的女主人為什麼那麼喜歡用火燒人。現在它們懂了。而且在它們—致開會研究通過。那就是:比起人來,它們更加像它們大王。那個—直的猴群英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美猴王齊天大聖。它們一直的偶像,一直做夢都想成為的它……
但是,在面對需要烈火焚身的考驗,它們退縮了。與其變成—只火烤猴子。它們寧願不做它們的大王了。
抱有這樣的猴群議會的獼猴們來到人間城,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一番了。不要說與人安樂和睦,就是猴兒酒,它們也再度釀了起來。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它們還在為猴兒酒被盜,拚命追殺老參仙。現在,竟然在人間城釀起了猴兒酒。變化不可謂不大。許仙也是……
「堅持住！你可以的。只要堅持到紫霞仙子醒來,你便可以脫困了。」許仙一邊努力施展著守護法則,—邊安慰著自己。
—道守護法則燒斷了?沒關係,再來……面對死亡的威脅,人的潛力簡直就是無窮無盡的。
你燒斷多少,我立即補上多少。甚至一次比一次更強更快。
五十條紋路的守護法則,早過去了。這兒這麼多的靈液,許仙的進聲真的很快。
六十道守護法則,六十一道……這進步簡直無窮無盡似的。
青霞已經無法交流了。看她的神色,由於許仙沒有燒死。她只有許多許多的恨。
好容易挨到紫霞仙子醒了。「喂！你放火燒自己做什麼?」甜美的聲音充滿了兒童的好奇。
「你見過有人放火燒自己的嗎?」她的聲音只會讓許仙反感。
不想,她卻認真地點點頭說:「有啊！就是我。以前,每天每天我都要忍受佛火的燃燒。他說這樣,我們才能和好。」
「那是他不對。」許仙放緩了語氣說。
蘇妲己突然開口。「我覺得這多寶道人真的不會教人。服伺他的人,收賄賂;他的徒弟反對他……而他教人。不是壓到五指山下五百年,便是把姐妹二人捏成一根燈芯。這分明是暴力,是體罰！他的教育手段,真是連你們凡人都不如。你們凡人在後世也很少再體罰學生了哦！」
紫霞仙子是聽不到蘇妲己的聲音的,她只聽到許仙說如來不對。「你也覺得他不對?」紫霞仙子非常高興有人同意自己的觀點。
「對,是他不對。難道就因為你們姐妹有點兒小摩擦,便要讓他捏成燈芯,被火燒?後世……人間那寫目成仇的父子,兄弟姐妹多了去了。」對此許仙極有自信,他不相信紫霞青霞的仇視蓋得過後世。
不要忘了,當紫霞仙子認命,準備嫁牛魔王時,她可是把生的機會留給了青霞。但是青霞並沒有走,反而說出了。「我只有你—個妹妹！」
這樣的感情,後世中正常的姐妹間都沒有,更不用說仇人之間了。不落井下石,不踹你幾腳就不錯了。
「嘻！你在騙我。」紫霞仙子指著許仙說。
「什麼?」
「你真好。說謊騙我高興。」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姐妹真的不算什麼。」許仙哪兒敢讓她沉浸。沉浸、沉浸,萬—沉浸出來青霞,自己豈不是又要等?「人間比我說的離譜多了。」
「好！那你帶我去看。看到了我才相信你不是在騙我。」
「行！不過,你得先把這火收了。」許仙哪兒知道怎麼去人間。真知道他一早就回去了。不過呢,情況危急,這火焰不斷逼近,他可以施展守護法則的空間越來越少了。當然是先滅了火再說。
「好！」紫霞仙子先是應了,便準備收好,但是她又停下。
「你怎麼停下了,快收啊！」眼看著那火還有一厘米便要燒到許仙身上,他自然很是發急。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身上為什麼起了火?」她卻問起了這麼件事。
「是你姐姐。」許仙已經感受到了火烤的滋味,他覺得自己不—定碰上火,也會自燃了。至少自燃的溫度是夠的了。
「姐姐?她為什麼燒你呢?她不是不知道讓火燒自己有多痛。」她陷入了沉思,就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非要弄清楚這點似的。
「是你姐姐看我拔出了紫青寶劍,懷疑我是孫悟空……」許仙哪兒還敢等她弄個明白。火都燒上衣服了,立即把什麼都說了。「但是,你要明白。我能拔開,是因為我祭煉過,所以才拔的出……」
「你還要裝嗎?我的劍如果任何人都可以祭煉,那麼我的夫君絕對不會只有一個。」紫霞仙子變了。她不再幼稚,而是一瞬間就長大了,成了大人。她說:「我早看到你手裡的劍了,你難道還不承認?」
「不是的。我是因為擁有了一道混沌之氣,我把它打入劍中,形成了混沌劍氣……」許仙拚命解釋。
「混沌劍氣?你還在撒謊,誰不知道混沌劍氣是東方三聖的招牌。就是佛母也沒有。你說你有?」紫霞仙子顯然不相信許仙說的。
「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麼才相信我?」許仙很煩躁。他不想做別人的替身,更加不願意為了別人的錯誤,把自家的小命賠上。可是她們偏偏不信,青霞不信,紫霞同樣不信。
「想要我相信你也不難?」紫霞仙子突然說。
「怎麼做?」許仙立即振奮起來,把身上的火焰擋下,急急追問。
「這很簡單！用你的混沌劍氣殺了我！」她向前探著身子,露出雪白粉嫩的脖子。
「什麼?你瘋了！」
「怎麼?捨不得?我就知道你沒有忘了我！」她的思維極度跳躍,許仙差點兒沒跟上。
蘇妲己則在對許仙說:「快出手啊！你不會真的捨不得吧！」
許仙讓她激的面如紅棗。「你瘋了！殺了她。沒有人收火,那我們還不是死定了。」
然後他還沒有出聲,只聽紫霞仙子又說:「你臉紅了。你的臉紅彤彤的,我就喜歡你害羞的樣子。」
白癡！我這哪兒是害羞,是火烤的好不好?再說了。孫悟空是猴子吧！這猴子的臉蛋與屁股一樣,紅色的！這有什麼奇怪?他紅,不等於害羞好不好！
「等一下。」許仙意念一動,蘇妲己卻立即叫了停。
「怎麼了?」許仙問她。
蘇妲己說:「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你越是解釋,她越認定你是。陷入愛戀的女人,就是這麼盲目。不如……不如你試著順她的意思來。」
「順她的意思?」思維世界,許仙一跳三尺高。「看了我的想法,你應該知道這是有人在算計我。順著她的意,那不是讓人算計了嗎?哪兒有明知是算計,卻仍然向裡面跳的?」
蘇妲己卻說:「算計又怎麼樣?最多像白素貞那樣,讓人家破鏡重圓……」
蘇妲己不應該提白素貞的。因為她這—提,讓許仙的心境亂了:這就是我穿越的原因,讓人家破鏡重圓?是了,沒有我,他們只會等下去,終結於我與殭屍有個約會的waittingbar。天人五衰,至死不……
轟-許仙的力量本就不如琉璃淨火,這一分神,立即便燒了起來。由內到外,許仙成了個大火人,眼耳口鼻,全都在噴火。
「漢文,你怎麼了?你千萬要堅持住！」蘇妲己急了,但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收！」紫霞也嚇壞了,立即捏起收火訣,但是那火一點兒也不聽她的,拚命向許仙體內鑽去。
「收！收！收！」她捏了一個又—個地收火訣,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的。
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我收不了我的火！紫霞仙子問自己,她卻沒有任何的答案。
「是他！一定是如來那賊禿,他知道我會再見到他,所以他故意放火,讓我親手燒死他！他以為至尊寶死了,我與姐姐便會和好了嗎?不！他錯了！」她恨,她恨不能如來當場便出現在她面前,她恨不能把如來的腦子打成狗腦子。
但是這一切都無法抵消孫悟空的死。
許仙不是孫悟空,孫悟空早死了。只不過許仙的死,讓她的情緒雹了出來。
至於許仙……他可以告訴你,原來這火真的燒起來後,也就不像想像的那麼疼了。
他明明白白看到火焰燒焦了自己的皮膚,燒熟了自己的肉,但是他卻沒有了疼痛,反而有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就像是曬太陽一樣。
咦?為什麼蘇妲己不出聲了?如果她出聲,她應該會說:「火已經把你的神經都燒熟了,你又怎麼會感覺到疼呢?」大概是會這樣吧！
想著想著,許仙只覺自己飛了起來。飛起的是自己的靈魂……
人在死亡的時候靈魂都會飛起來吧！
他看著自己的**,燒的是那樣的香甜,就是他自己也忍不住想吃上一口。
「結束了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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