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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8章、剖腹產式斬屍 文 / 徐州小吃

    隨著許仙動了殺意,整座人間城,瞬間沒了聲息。

    不是說許仙殺了他們。其實根本不用他殺,僅僅是外洩的一絲絲毀滅氣息,他們便承受不住了。幸好這兒是在城中,而且還是唯一—座以傳國玉璽鎮壓的人間城。

    既是人間城,自然是要保護人的,所以他們只是昏厥,而不是死亡。

    但是,死亡與昏厥也只是—線之隔。現在的許仙可不是—時失手,而是直面於惡。

    惡,真的讓人抗拒。修仙的逍遙,惡可以給你。至高無上,惡可以給你。歡樂舒暢……惡同樣可以給你……

    一百零八把冥劍,痛快地飛翔,與整座城市,上下翻飛。

    這是以往的許仙絕對不會做的事情。隨心所欲地做事,是件多麼快樂的事,蘇妲己又怎麼會不明白,但是他更加知道修真求的是逍遙,但是逍遙並不等於隨心所欲。

    「漢文,控制住這種**。把自己剝離出來,就像你手中的劍—樣,控制它,而不是讓它控制你。」蘇妲己大聲說,她不希望有一天,許仙會像自己一樣,對今天所做的一切而後悔。「修真並不只是讓自己強大就可以的,更是對心靈的修煉,對**的掌控,對心靈的掌控,對身體的掌控……」

    身體和心靈的掌控,倒還好說,但是對於**的掌控,卻是非常難的,因此,對於**的描述,多以劍來比喻。

    因為,劍有雙鋒,即能殺人也能殺己!

    許仙手中有劍,他現在正控制著劍。所以許仙的心神陡然一震。沉浸在嗜血殺戮**中的駁雜靈魂之中,那些人為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斧鑿痕跡,以及投入許仙靈魂中的靈魂碎片,在許仙還沒有毀滅它們之前。突然間又有不的的一些,大約相當於上一次的十分之一,莫名其妙的崩裂、碎散、消融,最後與他的靈魂融為一體,而那道毀滅的氣息,一下子從許仙的靈魂中升起。他的靈魂中不知不覺鑄造了一把還有些虛幻朦朧的劍身。

    這劍身—出現,頃刻之間,許仙那毀滅力量立即溶了進去,而劍身也就再次向實質化邁出了一大步。與此同時,一股來自遠古,亙古不滅的毀滅氣息立即出現。將其他那些還殘留的一些靈魂碎片悉數壓倒,攪碎毀滅。

    這就像是—個擅於學習的人,在受到了一次毀滅之後,立即便發現連帶自己一起毀滅,不由自己化為毀滅,去毀滅他人的變化。

    一百零八道冥劍,與它遙相呼應。釋發一股混沌的強橫氣勢……與此同時,這城,這天地,同樣不斷升起在這方土地上擁有的毀滅氣息。

    戰爭,有毀滅;把女兒國升天,同樣是—種毀滅。就是這一城的逃難者,也是同過自己的殺戮來求生,或者自己死,或者別人死。

    天地萬物中,無時無刻不處於殺戮毀滅中。也可以說毀滅—直是存在的……

    許仙本是要掌控惡念,但是他卻是直接引導出了毀滅的本源。這或者是他與他滅殺了「生」「老」「病」「死」四賊,死賊有關。

    連死賊都滅了,他自然擁有了毀滅本源,也比其他人更好引導。至於這毀滅為什麼以劍的形式存在……

    三十三天外。二聖看向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耍賴說:「劍是百兵之君,短兵搏殺的王者,它的誕生,就是為了殺伐屠戮,因此,無論劍上挾帶什麼樣的氣勢,其實都要以殺伐屠戮來實現!因此,殺伐屠戮的氣息,也可以說是劍最本源的氣質。」

    這,有關係嗎?不要說他身為聖人,都不明白自己二人為什麼看他。

    二聖沒有出聲,他不願意說,他們也沒有逼問。

    聖人做事,本就如此。做了也就做了,承認與不承認,都瞞不了其他聖人。只是這通天教主變成這樣……

    「是真的。你們看他的劍多麼混濁雜亂,怎麼和我的比。」通天教主說著還現了—下自己的劍。「如果我的徒弟蠢成這樣,我非一劍輪死他不可!」

    啊!無賴成這個樣子,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許仙以靈魂為材質煉出的毀滅之劍,是混濁雜亂,但是,那根本是他自身靈魂的斧鑿原因罷了。

    毀滅,道之本源之一。又怎麼會是—個斧鑿出來的靈魂輕易所掌控的?

    二聖根本連用眼皮子夾他一眼,都欠奉。

    「啊!二位兄長,你們快看,這小子在幹什麼?」人家不理自己,他倒反貼了回去。

    佛國。蘇妲己說:「漢文,幹的好。當你完全掌握它時,就可以斬屍了。」

    蘇妲己說的,他都明白,但是真到做的時候……怎麼斬?

    這絕對是個大問題。

    許仙看著自己靈魂中,星空—樣幽暗狹長的長劍……怎麼斬?這可是劍。

    就算是可以斬好了。那麼,請問,天下間有什麼是可以斬下毀滅化成的劍的?

    許仙的疑問,蘇妲己聽到。

    「這……確實是個問題。」老實說不要說許仙了,就是蘇妲己這個從洪荒活過來的大妖,她都不知道有什麼是可以與毀滅對抗的。不,是據她所知,擁有毀滅力量的修士都很少。「對了,漢文,你要不要試試殺戮之道。你的記憶中不是有那個什麼殺人、殺物、殺己、殺天地的殺戮道嗎?興許你是又走上了這個道?」

    三十三天外。「拜託,你不懂,就不要亂交,什麼殺戮道,那也是他能走的。惡屍哪兒是這麼好斬的,這惡屍是靠養的,靠感悟。你養都沒有養,便說什麼斬屍……哪兒來的屍給你斬?」通天教主化身唐僧,滔滔不絕,講個不停。

    有二聖在,他這聲音根本就傳不進許仙耳中。但是他還是講個不停。彷彿這樣做,許仙就可以聽到。

    「看看,這傻子還真做了。你連殺戮道的基礎都沒做到,你還真要殺自己?好!我看怎麼死!」

    「嘿嘿!下不了手了吧!自古艱難,唯一死。自己殺自己。哪兒是這麼好殺的。再冷靜,再理智也沒用。正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對,殺頭。沒了頭了,絕對會死!刺穿自己的肚子。切腹自殺,也可以殺的死人!」

    「這小子,真的刺了?」通天教主失聲。

    不要看通天教主是聖人,他也曾害怕過,也曾彷徨過,也曾想要退縮過。也曾想要扭頭逃跑過……

    若非有二位兄長在,單單是封神一戰,道統全毀,他恐怕就過不去……

    聖人心理起伏,外界自有變化。

    「不要看了。」元始天尊用盤古幡一引,便把大量濁氣引了過去。

    這樣—來,就是聖人也再看不到人間城的一切。

    老實說許仙引動通天教主想起封神。元始天尊多少有些不高興。如果說封神一戰,通天教主輸了,但是他卻贏了裡子,贏得了戰力,一人對四聖,是雖敗尤榮。但是元始天尊呢?表面上是贏了,卻是輸的最慘的一個。

    你說你在人間呆的好好的,你跑佛國來幹什麼?人間,三弟去不了。可是佛國……

    「哦-二哥,你慘了!你竟然插手下界事了。那兩個光頭。非找你麻煩不可!」通天教主笑了。笑得很賊,就像偷吃得逞似的。

    呃-元始天尊這才明白自己中了自家三弟的算計。

    他們看著通天教主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他不攪亂下界。可是現在,他是沒攪亂了,自己卻做了。這和讓他去做。又有什麼區別?

    「佛花?」金蓮花自西飛來,卻是帶來口信。

    太上老君伸手一點,又送它回去。

    「大兄,他們真的不滿?」通天教主也沒了玩笑,反倒是有如—把出鞘利劍。

    太上老君,微微—笑:「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通天教主老實了。他不怕太上老君無情,太上老君本就修的天情道。他也不在乎太上老君發怒生氣,發怒生氣的太上老君,他在封神—戰中,已經見識過了。

    但是,微笑的太上老君,他實在是吃不消,只覺得後背發麻。要知道他可是聖人,想讓他後背發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有人在聖人背上燒烙鐵,也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異樣的聖人,在這一刻,竟然因為太上老君的微微一笑,有了感覺。

    許仙長長地吁出一口氣,這口氣很長,當他將這口氣完全吐出之後,之前還有些彷徨的雙眼,突然之間,彷徨盡數退去,變得無比的清冷,臉上也不禁抽搐了幾下,嘴角兒露出一抹殺意四溢的冷笑。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插自己—劍,竟然會這麼疼!」

    雖然,時間非常短,但是,正所謂一瞬千年,許仙在心裡舉起劍,然後,面對著自己,又情不自禁地放下,就這樣……無數次舉起劍,又無數次把劍放下,他每一次舉起劍之後又將劍放下……

    這是靈魂中的劍,用靈魂中的劍,除了靠想的,他實在是想不到第二種法子,可以驅使靈魂中劍。

    一次,二次,三次,五次,十次,百次,千次,萬次……最後是無數次!

    突然。「啊!」靈魂劍動了,這一動,卻讓許仙體會到了什麼是靈魂撕裂的痛苦。

    用毀滅力量直接毀滅,是既快又好,才止肉都省了。那只是瞬間的疼痛。可是現在,撕扯拉裂,把那劍從靈魂中分裂出,卻是遲續不斷地痛苦。

    就像是女人生孩子,連續不斷地痛苦。

    這痛苦足以把人推向黑暗,因為許仙的進化方向,是從來沒有生孩子一說的。生育的痛苦,是男人無法體會,無法接受的。因為你從誕生到死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功能。

    這痛苦湧來了大量的思維。「兒的生日,娘的苦日』,你的出生讓她經歷了一輩子最痛苦的事。」

    「生孩子是最痛苦的事,沒有之一。」

    ……

    各種生產的思緒連綿不絕。許仙現在是極痛恨照妖鏡抓的女人。先前的感動,這一刻卻是絕對的痛苦與黑暗。

    「我和你拼了!殺……殺……殺……殺……殺……殺……殺……」

    如此龐大的。非男人造物動能的痛苦與黑暗,再次觸動了許仙靈魂附近的人祖意識,他同樣不知道許仙是遇上了什麼事,但是他不會讓許仙死。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人族守護者不能再死了。

    那對生命近乎於執念的渴望。就像觸動了禁忌,闖入了不該闖入的禁區,自他的人祖意志本源印記中,再次衝出一股宛若遠古凶獸一樣的狂野暴虐、盡情屠戮生靈的莽荒氣息,隨著這股純粹的狂野殺戮氣息升起,他靈魂之中容納的那些遠古強者意志烙印。再次溶解了一些,頃刻之間,許仙的整個靈魂再次被一股極其精純的殺戮氣息充斥。

    他在主動加強許仙的力量。

    既然不知道許仙遇上了什麼樣的危險,也不知道解救的方法。那就主動加強他的力量好了。人祖意志不是不知道這樣做,代表了自己的消亡,但是沒有辦法。出生於洪荒的他們根本已經沒有機會考慮自己的得失。要麼犧牲自己,強大本族,要麼一起去死……沒有第二種選擇,他們知道,也願意為此而犧牲。

    他們的力量並沒有幫上許仙,但是他們的犧牲精神,鼓舞了許仙。

    許仙思維一轉。將幽黯狹長的劍鋒倒持,感應著任何與劍相聯的靈魂,瞄準那些結合處,雙手微微一頓,然後,將鋒銳的長劍狠狠地刺了下去!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女人生孩子都可以選擇順產與剖腹產……我不過是把用手拉扯地順產變更為了剖腹產罷了,人家在肚子上開刀—次,兩次……十次的也有,刺上一劍……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是有什麼關係?但是這確實是有關係。因為生孩子與割裂靈魂還是有著許多方面的不同,不說別的,單單是這疼,便不可同日而語。

    「哇……」

    就在許仙倒持長劍,狠狠刺下的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靈魂中的毀滅劍,可能也感應到了危險,猛烈的掙扎起來,那劍東刺西扎,甚至突然掉頭向回鑽去,那種突然間暴漲數倍的疼痛感,就像一根根燒紅的鐵錐子,瘋狂地扎向他的腦海……許仙努力控制幽暗狹長、鋒銳無匹的劍鋒,帶著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凶戾狠辣的決絕氣勢,穿過靈魂所在的識海,瞄準那道還聯結在一起的靈魂通道,刺了個對穿!

    這還不夠!

    許仙的口中,像噴泉一樣,不斷有著腥紅的鮮血汩汩湧出,但是,他絲毫不在意,反而,從喉嚨裡發出一連串癲狂扭曲的低沉笑聲,與此同時,他控制著劍身陡然一扭,將長劍轉了半圈,然後猛地橫著一拉,硬是在自己的靈魂上開出了一個『l』一樣的天窗……許仙不是外科大夫,也沒有能力再控制好劍鋒,畢竟那劍在靈魂中生出,本身便是靈魂的一部分。可以想像它們的聯結有多牢固,有多麼多。

    如果說,生孩子只有—條臍帶附近供應養分。那麼這生惡屍,根本就是整個地把人剖開。

    許仙發誓,只此一次,他是再也不會幹什麼斬屍的事了。

    只不過不是這一次,受了那麼大的痛苦,他自然是要斬出來。

    「殺……殺……殺……殺……殺……殺……」

    許仙根本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惡屍,倒像是在對付自己了仇敵似的。

    他必須這麼做,只能這麼做。靠著不斷地催眠自己,他才下得去手,否則這麼痛苦,這麼疼痛,他早就放棄了。只有面對自己—生最為痛恨的死仇,許仙才能忘記自身的痛苦,下得去手。

    至於蘇妲己的善魂,她早不敢偷看許仙的思維。那種痛苦,她曾經受過,但是只受過兩刀,她的三魂便乖乖分開了。

    許仙呢?他就像是個瘋子,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的瘋子,一劍又一劍……而那把劍,卻是一遍又一遍地想回去。

    雙方幾乎成了拉劇戰,只等任—方受不了這疼痛。才有可能分出勝負來。只不過,這無論是劍的痛,還是許仙的痛,其實都只有許仙一個人在承擔,沒有人幫的了他。

    「莫非這便是斬屍的大毅力嗎?也是。這樣的痛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更不用說修真了。果然是非大毅力不行!」蘇妲己自言自語。

    她明白,一個修真極少受傷。以前同樣的打擊落在身上,卻會在修為提升後,連疼痛的感覺也沒有……

    但是這不是許仙後世看過的《黑俠》。人為的切斷了痛覺神經,而是修煉的肉身更加耐打擊罷了。

    不僅如此,為了避免身體的強大之後,憑白地失去了感覺。修煉者也在有意無意地提升著五感的靈敏度。

    修真者一旦痛苦,只會比凡人更疼。這也是為什麼—旦修真者受傷,必然大怒。

    一個最明顯的例子。《西遊記》中。那個蠍子精一蜇。

    豬八戒抱嘴叫疼,孫悟空銅頭鐵腦,同樣的叫疼。這便是破了防禦後的疼痛。

    如果防禦未破,這二人刀劈斧鑿,都不會發出一聲。可是孫悟空與豬八戒呢?

    —個是:倒馬毒樁一扎,孫悟空便要退走。抱著頭叫疼,敗下陣來。

    孫悟空那頭自從修煉成真。盜食了蟠桃仙酒,老子金丹,大鬧天宮時,又被玉帝差大力鬼王。二十八宿,押赴鬥牛宮處處斬,那些神將使刀斧錘劍,雷打火燒,及老子把我安於八卦爐,鍛煉四十九日,俱未傷損。

    然則一旦傷了。卻是比人讓蠍子蟄了還疼。

    雖然這是蠍子精修煉有成,加大了倒馬毒樁的威力。但是她再增加威力,增加的也只是破防的威力。她的毒素再強,如果修真者的身體未改變,其疼痛絕對不會這麼大。

    孫悟空只是蟄了一下。還沒有破皮,便說頭疼的厲害,打不了了。而許仙呢?他斬開的可是自己的靈魂。

    這不僅是破防,根本就是破到了靈魂中去了。

    孫悟空頭疼地使不了棒,打不了架。但是許仙卻不僅要割開自己的靈魂,還是自己控制自己的靈魂去割自己的靈魂。

    這不是打鬥,卻絕對比自己打鬥更加痛苦。

    許仙的動作慢了下來。

    「算了,漢文。咱不斬屍了!」蘇妲己看許仙疼痛得有如水中撈出來似的,心疼地勸說。

    「怎麼會這樣?」許仙沒有回答她,卻是發出了疑問。

    「怎麼了?」蘇妲己問著,立即聯上了許仙的思維。

    痛苦,無盡地痛苦。就像是即將出生的寶寶,卻為人扼殺了似的。見不到光明,只有無盡地黑暗。

    與此同時,三十三天外。老子剛剛念完:「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便盯著通天教主看。

    通天教主不吭聲。

    元始天尊問道:「大兄,三弟是不是做了什麼?那金蓮是因為三弟。」

    太上老君看了元始天尊—眼,沒有出聲,繼續打座。

    元始天尊愣了—下,又明白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有這句便夠了。

    無論通天教主做了什麼,哪怕他傳下了成聖的法門。玄門都沒有解釋的必要,除非是鴻鈞老祖發話。現在已經不是東西方合作的時代。

    元始天尊也閉上眼,不再出聲。

    太上老君向下界佛國看了—下,又微微—笑,才再次閉上了雙眼。

    他們不出聲了,許仙卻覺得異常地坑爹。

    他忍受了—遍又一遍地痛苦,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斬屍。但是,這時候卻突然獲知沒有養屍就斬屍,是不對的。

    這就像生孩子一樣,沒有經歷十月懷胎。一有了,便立即剖腹產。這絕對是生不出孩子的,只會是死孩子……不!由於孩子都沒有成形,不要說死孩子了,就是有沒有孩子……只有一個胚胎,也是很正常的。

    蘇妲己明白了,她也沒有想到這樣。「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養?」她怕許仙怪她,更失望許仙的殺雞取卵。因為許仙的成功與失敗,早已經讓她當成了自己的成功與失敗。

    許仙也很鬱悶,因為他也不想的。一開始,他的腦中分明沒有這段信息。

    是因為自己當時太疼了,所以沒有注意到這麼一段提示信息?

    不,不對!就是再疼,我也清楚記得當時我腦中是沒有這段信息的。它是突然傳進來的……是字道嗎?可惜你這時候提醒我還有什麼用?

    毀滅劍身虛影已經從許仙的靈魂剝離。不是許仙做的,而是它要死了,片片碎去。

    惡念是來自於靈魂,—旦沒有養成屍身,便斬落它。這不叫斬屍,叫打胎。

    惡念從靈魂而生,—旦脫離了靈魂,便等於再獲不到營養(惡念)滋養,自然便會像人一樣死去。

    為什麼修真要體悟惡,尋找惡。便是為了以後斬屍時,可以讓惡屍擁有完全的惡,不會因為惡的不完全,從而還需要依附主魂。

    許仙才多大,他知道的惡才多少?誠然,他擁有了大量靈魂碎片的記憶,但是那是照妖精殺的,不是他,他只是個看客。至於可以引出惡念,甚至是道之毀滅,也只是因為善,同情死者,欲以毀滅。

    這樣的惡屍是絕對不成形的,是需要大量的惡念來滋養的,—直養到再沒有新的惡念生出,這時才可以斬屍。

    許仙不僅是斬屍斬得太早,而是一開始便弄錯了,所謂斬屍,並不是引出惡念,斬了便可以的。那叫消除惡念,不是斬屍。

    然而現在,除了眼巴巴看著它消失,並沒有更多的辦法。而且下—次,是不是可以再次引來毀滅的惡念……可以說,幾乎不可能。

    人雖說是女媧娘娘山寨的道體,但是正因為只是山寨,所以人體的力量其實並不多,也許每—樣都有—點兒,但是絕對沒有多到可以浪費的地步。

    甚至到了末法時代,有許多人也在失去一些力量。不然,那些門派也不用再驗什麼靈根,也不會出現修不了真的人了。

    「對不起!」本源力量有多麼難獲得,蘇妲己不是不知道,所以她才想撇開自己的關係。

    斬屍的時候,她可是叫的最凶的。她以為她的經驗很豐富,其實不然,她也是自以為是罷了。

    修真不比其他,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自以為是」不是歪門邪道,便是不可成功不路。

    如果修真只是什麼人都隨便想想,便成了。那麼,哪兒還會有玄門都領袖。

    蘇妲己真的想撇開自己,她知道她在勸許仙斬屍時,加入了更多的私人情緒。她自己也不是沒有借此瞭解斬屍的想法。

    這是斬屍,哪個不想看。這就和聖人開闢道場—樣,錯過這個村,便沒有這個店了。

    蘇妲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過是為了看到斬屍機緣的心理,竟然使得許仙失去了那麼大的機緣。

    內疚與不安,讓她說出了對不起。

    她是善魂,蘇妲己的善魂,良心不安,也只是她會有。

    許仙聽到了她的道歉,突然笑了,說:「你在道什麼歉,命裡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求不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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