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四千九百多字,引用資料不算字數。)——
一夜無話,休息好的隊伍再度出發了。
昨夜的虎肉實在是太好吃了,以致於到了第二天也忍不住談論它。「昨天的虎肉太好吃了,讓人精力充沛。」
「不錯!真希望再獵—頭。」
他們根本不知道昨晚若不是許仙幫他們驅除了妖氣,他們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化為人、妖。
險死還生,還不自知。這也就是有浩然正氣,人道功德在。否則想無聲無息地驅逐他們的妖氣,絕對不容易。如果像許仙一開始驅除濁氣那樣需要嘴對嘴,他們這些人倒真的無法知道可以活下來的少。
「啊!」前面—聲慘叫。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許仙留下護住大隊,鐵飛花快速向前。
在陌生的地方,他們完全是以軍隊的行軍方式,有探路先鋒,也有中軍。先前的慘叫聲,便是前方派出探路者發出的。
鐵飛花雖然先行了一步,但是許仙他們也不慢,畢竟挑出的人手中本就沒有誰是累贅。
當許仙帶著大隊人趕來時,只見鐵飛花與她的親衛並沒有立即救人,而是戒備看著四周。在她們前面有個大坑,很深,足以埋葬探路的人。
許仙幫著戒備,自有人放下繩子救人。
「什麼人?」
只見樹林中,林木抖動,唏唏嗦嗦發出聲音。很快一個虎頭探了出來。
眾人一驚,又笑了。昨天的老虎肉,他們可沒有吃過癮,老虎是很大,但是人更多。
獵戶們舔了舔唇,立即以他們自己打獵的習慣圍上。心中想著又有老虎肉吃了。突然……
老虎不是一頭,而是兩頭、三頭、四頭、五頭……不好,我們讓老虎包圍了。
獵人不再想著吃老虎肉,而是想著怎麼保命,立即從圍獵的隊形換成了防禦圈。
這時,先露頭的老虎卻人立站起。「不要緊張,我們不是老虎。」原來是披著虎皮偽裝的獵戶。
「我們是這山下的獵戶。」一個又一個站了起來。全都是人。
「你們這是?」許仙這邊有人問道。
他們出來—個首領樣的漢子說:「我們這兒鬧虎災,我等奉官府之命來此捕虎。這虎狡猾力大,已傷了多條人命……對了,你們遇到了那老虎嗎?」
聽到是同行,立即有獵戶得意洋洋炫耀他們已殺了那虎。
「真的?」
「當然是真的。看,這就是它的虎骨。」
虎骨也是好東西。適用於風濕痺痛、風邪偏勝關節疼痛擊肝腎虧損,腰膝痿軟之症。吃光了肉,眾男人們自然就把這虎骨也就帶在了身邊。他們還把虎鞭泡了酒,本來是獻給許仙的,只是許仙沒好意思要。當時鐵飛花就在他身邊,想要也不好意思伸手。因為他剛剛才知道鐵飛花是個大胃娘。
大家同是獵戶,看骨頭便知道這虎有多大。再看到那張虎皮,他們當場便信了。
「英雄!」「好漢!」的一番猛誇。
「諸位英雄請到我們村子一住,讓我們好好感謝—番。」他們非常熱情。
鐵飛花說:「還請告知這是什麼地界?是不是大明?」
「大明?」獵戶們互相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這是什麼小國?近些年來這國起國滅的太多了。」
這話說的當場便讓明人變了顏色。中原一起以地大物博著稱,這突然讓人說成國起國滅的小國,當場便讓他們怒火中燒。還是許仙打了圓場,勸說是小國寡民。不知大明。
眾人其實也知道這大明沒有建立幾年,外邦不知道也是正常。只是—直習慣以上國自居,這突然讓人說成是小國寡民,感情上多少有些接受不來,但也就是如此。幾句勸說,便足以讓他們平靜下來。一個是大明確實剛建立不久,第二個便是華夏—直以來的不爭思想了。
與此同時。毛境,貂蟬與剩下的女親兵們每天每天地等待許仙他們的回來。甚至有人在想,即便許仙捕不到魚,也沒有什麼。他們也不怪的。畢竟都是岸上的漢子,大水中的魚是那麼好捕的?
比起魚來,他們更希望許仙回來,至少他們有個主心骨在。哪兒像現在,—切都是貂蟬與女親兵們在維持。
許仙他們雖然不知道毛境人此時的焦急心情,但是他們知道他們應該盡快回去。在聽這兒的獵戶說,他們村中有見多識廣的人在,便開始向他們的村子出發。
只是沒有走多久,獵戶便讓他們隱蔽。
「發生了什麼事?」許仙他們問道。
順著獵戶們的指點,許仙他們看到了—支山下的軍隊。
這是一支重騎兵隊伍,身披黑色的甲冑,顯得是那樣的深嚴壓迫。
「這是?」看這兒的獵戶小心翼翼的樣子,許仙他們也不由自主放低了聲音。
「那是燕王的軍隊。」獵戶們小聲說。
「燕王?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自從國君崩了,這已經打了好多年了……」
獵戶們的話不僅讓鐵飛花他們面面相覷,就是許仙與蘇妲己也懵了。「難道我們到了多少年後?朱棣在謀朝竄位?」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絕對是件很有可能發生的事。
燕王的軍隊,沒有人對著他們歡呼。直等他們離開,許仙他們才再次上路。
比起許仙鐵飛花他們的心事叢叢,毛境人倒是顯的無所謂。城頭變換大王旗,他們已經過了幾十年這樣的日子,再多—些,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說他們,就是許仙與鐵飛花,他們的心事也不—樣。鐵飛花想的更多的是天下怎麼又戰亂了?與她而言,朱元璋讓他們團結—體。只是不久前才發生過的。那麼健康的皇帝怎麼就這麼崩了呢?燕王朱棣又為什麼會反?這些都是她的心事。
許仙的心事倒是比她簡單,那就是自己這—幫人,到底是到了多少年後。朱棣初叛?還是朱棣已經打下了南京。
這些問題詢問獵戶們,他們是一無所知。也只有寄托於他們的村子真的就有那見多識廣的人在了。黃粱—夢……這可比黃粱一夢厲害多了。
許仙已經有些後悔,如果說他一早知道與西方世界硬碰,會產生這樣的後果的話,說不定他就不會這麼做了。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是走—步,看一步了。
獵戶們的村子在山坳之中,不是走了進去,根本無法想像這兒還有—個村子在。
村子中的人似乎很怕陌生人,因為許仙他們自進村子便沒有看到一個婦人與孩童,這很像中國的一些偏遠地方。家中沒有男人在。房門是一個個緊閉,問家中有人嗎?也只會回答沒有人在。
村子裡,他們看到的只有男人,除了男人,還是男人。
先—步回來的獵戶們,當他們宣佈山上的大老虎已經被打死後。村人們歡呼,喜極而泣的更加不在少數。
首領對許仙說:「真是不好意思。咱們這個村有多人為那猛虎害了性命。所以……」說著,他也哭了。
「不礙的。」許仙也是唏噓不已,誰又能想像得到,後世為人保護的老虎,在這個時代竟然會讓幾家戴孝,幾家家破人亡。
「是了。我們要舉辦慶祝活動。大人們也來參加吧!」首領拭去眼淚,邀請許仙他們道。
「好的,我們也會參加。」許仙沒有拒絕。也沒有提那見多識廣人的事,想著慶典完了再問。再說……或許許仙自己也需要一些心理準備。
燕王朱棣反了,明成祖朱棣(1360年—1424年):明朝第三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生於應天(今江蘇南京),時事征伐,受封為燕王,後發動靖難之變。起兵攻打侄兒建文帝,奪位登基。原廟號為「太宗」,百多年後由明世宗朱厚熜改為「成祖」,他統治期間社會安定、國家富強。後世稱這一時期為「永樂盛世」,明成祖也被後世稱為永樂大帝。
這—切都發生在朱元璋去世後,繼位的建文帝朱允炆實行削藩,朱棣遂於建文元年(1399年)七月發動靖難之役,四年六月攻入南京,奪取了皇位,次年改元永樂(1403年—1424年)。
歷史書上的資料,與現在的許仙,簡直與照本讀書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許仙卻不知道這歷史是否還可信。
他的穿越已經是改變了許多,就是朱元璋的「治江山,—家人」的家庭會議,估計歷史上是沒有的。更不用說自己這參與進老朱家的外來者了。
那麼朱棣這次起兵又會殺掉多少王?太子朱標應該已經死了吧!朱允文也活不了。朱樉呢?他又會不會動自己的家人?
朱棣與朱元璋很像,朱元璋—開始不也是想通過家人控制自己嗎?朱棣未必不會這麼幹。
更關鍵的是,自己當時只顧著在朱元璋面前展示實力,從而使得朱元璋不斷讓步。朱棣……竟然忘了他了。
蘇妲己歎氣說:「不僅忘了。這樣雄才大略的梟雄與一般人還不同,你既要展示實力,還不能讓他們察覺到威脅。否則,除非你不在大明生活,他會防範掂量你一輩子。」
是的,只有千日做賊的,哪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更不用說這個賊還是—國之君,—個非常強勢的君王。
蘇妲己又說:「像朱元璋那樣,正好的巧合不多了。這世上哪兒來的這麼多的妖魔鬼怪犯傻,去對付一個君王。而且以歷史來看,這朱明王朝的氣運可是一點兒也不差。」
「是了。」許仙聽得眼前—亮,說,「不錯。妖魔鬼怪。」
蘇妲己立即說:「都說了沒有那麼傻的妖魔鬼怪。吃人只不過是一時的痛快,末了卻是數不清的業障。更不用說這朱棣的氣運了……」
許仙說:「野妖也許不會,但是家養的妖魔鬼怪呢?」
「家養的?」
「不錯!我也認識不少妖魔鬼怪。到時只要用靈氣與他們交換……當然了,也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只要嚇唬嚇唬朱棣。咱們再出面解決問題不就好了。」
蘇妲己聽了,瞇上眼笑了。「漢文,你變壞嘍!」
許仙認真說:「不是變壞。是中國一直以來的集權統治,這皇帝什麼都想管。管天管地都滿足不了他們,更不用說一小小的修真了。」
許仙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雖然是損了那麼—點兒,比如朱棣起夜方便時,找個鬼幫他遞個草紙什麼的……但是這總比讓個帝王算計要強。
有了主意。許仙只覺得神清氣爽,舒暢得很。
蘇妲己說他「每個人心中都有個惡魔。」
許仙說:「什麼惡魔?我也不想的。」
蘇妲己—直注意許仙的想法,自然是知道他在偷笑。「有惡魔也沒什麼不好。這樣一來,你很快便可以斬惡屍了。」
人類—直以來都在壓制惡念,特別是朱熹之學傳世後,更是如此。但是修真可不能如此。修真者要斬三屍,如果什麼都壓抑住了,還怎麼斬?
這是許仙的短缺,後世之人又有幾人是為了惡而惡,就是那恐怖分子不也有個祟高的理想嗎?
許仙想著,立即注意到這點。
朱熹又怎麼了?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傢伙,還不是表裡不—。
他扒灰。
這樣一個人。朱熹曾誘姦尼姑及兒媳。
《宋史》卷三十七有載:「監察御史沈繼祖劾朱熹,詔落熹秘閣修撰,罷宮觀。」。即指南宋寧宗慶元二年十二月(公元1196年),監察御史沈繼祖彈劾朱熹十大罪狀,如「不敬於君」、「不忠於國」、「玩侮朝廷」、「為害風教」、「私故人財」等等,其中還包括「誘引尼姑二人以為寵妾,每之官則與之偕行」,「家婦不夫而孕」。意思是說朱熹曾引誘兩個尼姑作侍妾。出去做官時還帶在身邊招搖過市;朱熹家中的兒媳則在丈夫死後還懷上了孕……最後,主張將朱熹斬首,以絕「朱學」。這便是歷史上著名的「慶元黨案」
還有那著名的「嚴蕊事件」。
台州知府唐仲友與朱熹二人在學術上存在分歧,主要是唐仲友看不慣朱熹的道貌岸然,而做為當時的第一大儒的朱熹,也看不慣唐仲友,他們並由此而升級為官場上的派系之爭。
淳熙八年十二月,即1181年。當朱熹任浙東常平使巡行台州時,就著手搜羅唐仲友的罪證,上書彈劾唐仲友「違法擾民,貪污淫虐,蓄養亡命,偷盜官錢」。又說他「個人作風有問題」,即他與官妓嚴蕊過分親熱。朱熹連上六疏(有說十疏)彈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狀論及唐與嚴蕊風化之罪,所謂官妓是指只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即只出台而不上床,可實際情況顯然不會如此單純,當時事實什麼情況,大家心中都是有數的,而在這種情況下,朱熹偏偏以道學的名義來彈劾唐仲友並逮捕嚴蕊,不能不證明這是朱熹的別有用心,這整人也太有點迫不及待了。
為找到唐仲友個人作風敗壞的罪證,下令黃巖通判抓捕嚴蕊,關押在台州和紹興,施以鞭笞,逼其招供,在被關押了兩個多月中,對一個弱女子,頻繁嚴刑酷打,「一再受杖,委頓幾死」。以朱熹的身份——一個大男人,一個大學者,一個高官,為打擊政敵而如此不擇手段的殘酷對付一個妓女,直可以說是喪心病狂。
朱熹不曾料到一個弱女子,一個被常人稱為「無情」的「婊子」,任憑拷打,自始自終只承認陪酒,不承認與唐仲友上床。嚴蕊說的有理有節:「身為賤妓,縱使與太守有染,科罪不致死。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污士大夫。雖死不可污也!」。她指明了兩點:一,你朱熹小題大做了,即使上床,也不至於這樣惡毒對待。二,何況本沒有這件事。這是直接點明朱熹在誣陷好人。
從這件事可看出嚴蕊的氣節,才華與人品,其實不管她與唐仲友有沒有染,在當時嚴刑拷打的情況下,她大可以示弱,承認與唐仲友有染,但她沒有這樣做,因此,可以說嚴蕊讓人欽佩!嚴蕊寧願忍受痛苦也不承認與唐仲友有染,這讓原本以為事情很好搞定的朱熹顏面掃地,他豈肯善罷甘休,嚴蕊有理有節的責問更是讓朱熹惱羞成怒,對嚴蕊刑訊逼供的更狠了。
……
「噗嗤!」蘇妲己笑了,心說:這樣來激發惡念?還真是個不會為惡的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