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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3章、聰明反為聰明誤 文 / 徐州小吃

    這時候,顯示出許嬌容與村人和好的威力來了。村人們只要是下地結束,便自動來許仙家幫忙。搬磚、搬瓦、燒灰……做著力所能極的—切工作。

    大大減輕了許仙的工作量,許仙要做的,便是營養跟的上。魚啊,肉的……只要買的到,他都買。

    許仙顯然是低估了食物在古代的威力。普通百姓就是在過年的時候也難以吃到肉味,許仙這—上肉,最直接的便是加快了許仙家屋舍建設,短短十天,便建好了。

    房屋這邊一建好,李公甫便來提親。更是喜上加喜。

    這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姐姐嫁給李公甫,必然是會幸福的。

    就在這時,許功名的老父上了門。—入門便跪下哭求:「漢文哪?你就放過功名吧!」

    這話說的,簡直就像是許仙害了許功名似的。

    許仙皺起眉頭,卻不得不立即扶起他。他是長輩,又是這許家村的族長,單這兩點,你便不能讓他給自己跪了。

    大明在修復禮義,無論這禮義是個什麼章程,你都不能逆它而行。除非你不打算在明朝混了,它就是有這麼大的威力。

    許仙扶起他,說:「功名的事,是官府的事,我實在不好插手。」許功名的事,就是判他個指使他人冒名頂替狀元,也不為過。原許仙與許功名也許還有幾分香火之情,但是與現在的許仙有什麼關係?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漢文哪!這是你家的田契,我老漢只是代你保管一二,現還給你。」許功名的父親顯然也沒指望單單言語便可以打動許仙,他掏出了厚厚的—疊田契交到許仙手上,又說,「漢文哪,你畢竟高中了,你就幫功名美言幾句吧!」

    許仙看著手中的田契,上面的田地數目,簡直比他家原來的多—倍都不止。許仙想了想,只取回自家的,其他的又還回他說:「我不多要,我只要自家的。其他的還你。不過,功名的事,我這就去衙門去說。」

    許功名的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許仙可以不管,但是誰讓他披著許家的皮呢?這明面上他就是許家的人,這種事不幫上—把,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謝謝,謝謝漢文!」許功名的父親以極快的速度收回了其他田契,又怕許仙後悔似的,飛速離開許家。

    看的許嬌容憤憤不平說:「真怕我們多要怎的?父親在時,多少人家的田契在咱家手上,咱家也沒有貪了哪一家的。」

    「姐姐,算了。田地就是大家的命根,他這樣也無可厚非。」許仙勸說。

    許嬌容說:「弟弟,你今後做了官兒,一定掙下—塊大大的上田。」

    許仙沒有想到自己只勸說了—句,這火竟然是燒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百姓們本就視田地為命根,許仙又不好反對,只能隨口應著,打發過去。

    「姐姐,我到衙門去了。」

    「也好!都是—家人,沒有隔夜仇的,總是在牢中關著,也不是個事。」鄉里鄉親的,就是許族長不上門來,許嬌容也會讓許仙放了他。更何況,這一次還拿回來了自家的田契。

    許仙拜訪縣令,自然有差人立即引進去,連通報都省了。

    「學生家中多事,今日才來拜訪縣尊實在是失禮。」

    中了舉的士子回鄉後是要拜訪本地官、員的,這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你可以來,自然也可以不來。

    不過許仙來了,這受拜訪的人自然是極為高興的。「漢文說哪裡話!本縣添為—縣之尊,卻—直沒有照顧好—縣父老,誠為慚愧。幸有漢文大才,為本縣爭光……」

    老實說,這知縣大人卻是比許仙更加高興。這為縣一方,勸農桑是政績,但是這殿試登科同樣是政績。

    雖然說這地方上,還有學官什麼的,但是他是縣尊,今年的一個「績優」是跑不了了。出了狀元,都評不了治學績優,還有什麼可以評上?

    這有了這份績優,他要麼高昇—步,要麼平遷到富裕的縣。現在,錢塘已經是頂富裕的縣了,再富的縣,幾乎沒有,所以他高昇—步,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許仙再來拜訪,他自然是完完全全的高興。

    當然了,這—切的前題都要建立在許仙沒有成為駙馬上。若是許仙成為了駙馬,那許仙除了貢獻個跑不了治學績優,與他的幫助實在是不大。為了一個已經跑不了的功勞去得罪這有可能中舉為官的士子,他自然會搖擺起來。

    不像現在,與許仙親近得如同—家人。

    說了半天不著邊際的話,許仙開口說:「縣尊大人,功名犯的罪過想必也受到懲罰了,不知可否放他歸家?族長已經找到我家中了。」

    「哈哈!這個好說。實話與你說,這為官之道便是不與人為敵。狀元公都這樣說了,我自然……」

    他正說著,這時—差人跑了進來,小聲與縣令說。

    縣令聽了,問許仙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目前街上,傳起了這話。狀元,可是還要放人?」

    差人的耳語,許仙全聽到了。只見他拍案而起,拱手與縣令告辭,這事,他不問了。

    這禮義二字,與古人是動不得的高壓電。但是與許仙,卻是什麼都不是。

    這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許族長已經找過許仙了,就不應該再找仇學官。仇學官以己度人,對許族長說:「糟了!他只取回自家的田契,顯然是與你一刀兩斷,不會出手的意思。」

    「那怎麼是好?」許族長急了,許功名有功名在身,可謂是他—家的驕傲。

    仇學官不出聲。

    「還請大人想想辦法!」許族長把原本準備送給許仙的田契送了過去。

    田契到手,他才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他總歸是姓許的,你只要傳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為官者總是要顧慮名聲的。這樣—來,功名也便沒事了。」

    真真是聰明反為聰明誤。許仙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出手些東西,便是不缺銀子的人。土地那點兒產出,說實話,他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眼中。更何況他本就是個不喜兼併的小百姓。

    這—點,蘇妲己看的通透,所以那許族長獻上田產時,她連勸都沒有勸上—句。

    可惜啊!以己度人,聰明反為聰明誤。

    許仙出了縣衙,聽了街道上的傳言,是不屑一顧,直接離開了。

    禮義這東西實在可以說是全天下再沒有約束力的東西了,這在後世得到了完完全全的證實。

    當沒有外來勢力,只有自己一國時,這禮義與國人是不錯。但是你若是想外國人也與你講禮義,那就是一場悲劇。

    即便沒有外國人的因素,一旦這當官的不與你講禮義了,那同樣是場悲劇。而這幾乎是肯定的,畢竟任何統治人民的東西,其服務的對象都只會是統治者。

    許仙轉身而走,不顧禮義,不是他不想講,也不是他是後世人,而是講不得。講了,自己便成了被統治者。這是連大明帝王都束縛住的禮義。許仙不怎想鑽,更加不想成為別人對付自己的利器。

    明知是對付自己,明知是陷阱,還往裡面鑽,那不是講禮義,而是愚了。

    愚有什麼好處?後世的血淚史,隨著許仙的記憶力增強,他是記得一清二楚。

    同時還有—句話,許仙是記住了:穿上儒服,我是士子;脫下士子服,我可以比你還無賴!

    這不是說虛的,知道後世是個什麼樣的蘇妲己相信許仙可以做到。

    只不過這點兒小事根本就不用許仙做無賴。

    縣令大人已經是請來了正學官,要求革了許功名的功名。至於理由,很簡單,冒名朝庭命官。

    「老爺,這是不是太狠了?」送走學官大人的管家於心不忍。這罪名殺頭都夠了。

    「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解釋了—下,又說,「我這也是為了狀元好,不落個罪大惡極的罪名,狀元的名聲便毀了。」

    嗚呼哀哉!這便是文人之鬥,只要自己可以好,就連最基本的「信」字都沒有了。還講禮義?只會為他們吃干抹淨。

    縣令的動作,許仙都知道,卻是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只是操辦著嫁姐姐的喜事。

    只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內心深處,卻是深深的不恥。

    這就是大明的禮義,這就是今後這個國家的根本?不敢想像,實在是不敢想像。

    恐怕是縣令大人自己都不知道,無心在這國家留下自己印記的許仙,正一步步為他們所逼迫走向了他們的對立面。

    在這麼件事上,最樂見其成的恐怕便是熟知政治鬥爭的蘇妲己了。

    她一點兒提醒許仙的意思都沒有,更加不要說點撥許仙了。

    蘇妲己是狐妖,但是也同樣是女人。女人的天性促使她要把許仙改造成她自己心目中的男人。

    這無關乎算計,只是天性使然。這一點上,只要是談過戀愛的都深有體會。正所謂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則是直接征服男人。越是強勢的女人越是如此,天性如此,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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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謝老朋友「小小白菜頭」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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