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付出與托付的女人,無疑是極有犧牲精神的。為了自己愛的人,什麼檢查,什麼侮辱……也都成了可以接受的了。她只希望不要檢查出自己不是男人就好。
檢查由鐵飛花的親兵動手,這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絕對不會欺騙她的人。
不大會兒功夫,便檢查完了。與鐵飛花耳邊回報,身下長有**這樣的字眼,都—字不露的回報。
長有**,便已經可以確定了,至於胸部太大什麼的……胸肌太大的男性不是沒有。反正許仙是沒有看到她有什麼凸點。
確定了之後,立即是大喜的日子。正所謂擇日不如撞ri,余則皆是忌日。總之這鐵飛花很急,急著結婚,急著出嫁……唯一可比的恐怕也只有後世風行一時的「嫁人狂」了吧!
不僅如此,她還邀請許仙、白素貞、小青、大長公主、法海—應人等留下來觀禮。
許仙微不可察地看了看這處依然自成空間的空間,微笑說道:「這自然是極好,我還沒有見過結婚呢?」
許仙應下,白素貞默不出聲,小青也默不出聲……只是一股無形的隔閡已然產生。
許仙就這麼死了。自己為之報恩十世的許仙就那麼死了……悲傷嗎?有點兒。報仇嗎?不知道,真心不知道。
如果,僅僅是如果,他如果剛才也這麼死掉了,也就無須煩惱了。
大紅嫁衣,大紅的大堂……三拜天地,開起了宴席。
好香!好香的味道!
一盆端來的白湯散發出令人陶醉的香味。很香,有點兒甜……喝上一口,嗯!實在美味地讓人可以把舌頭吞掉。
「好香!這是什麼湯?實在是太美味了!」法海讚歎道,「貧僧吃遍天下,還是頭一次喝到如此美味的湯水。」
「愛喝就多喝些!」鐵飛花邊敬酒,邊勸說。
「那是當然。這麼美味的湯水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法海—邊問道,—邊不斷往自己口中傾倒著,—點兒也沒有為許仙他們留的意思。一幅大好吃了,我要吃獨食的樣子。
見他喝的高興,鐵飛花也彷彿來了興致,高興說:「這湯用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用的上好的米浸出的米水,再加上骨頭熬煮……啊!對了,大師,你可以吃葷腥嗎?」
「這有什麼?酒肉腸中過,佛祖心中坐。」哈哈大笑中,拍著肚皮,一幅「我是高僧我怕誰」的模樣。恐怕他要做的事,很有可能會是「佛祖腸中過」了。
「是嗎?那就好,我還怕不合胃口,特意多加了不少的骨頭。」鐵飛花笑著說。
「想不到鐵提刑還懂烹飪?」
「這畢竟是我自己身上的骨頭,別人用,我又怎麼放心!」鐵飛花—邊說著,—邊打開大紅的禮服,直接從自己身上取下來一節肋骨。然後她又不經意地說道:「對了,對了。凡是喝了用我骨頭熬煮的湯頭,說出美味的字眼,其靈魂便會自動飛出,為我所有。」
「哈哈……」法海大笑起來,大聲說,「這麼美味的湯頭,就是失了靈魂又如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貧僧笑納了吧!」法海端起整盆的湯,—飲而盡。
「不愧是羅漢尊者!」鐵飛花鼓掌誇讚,「喝了這麼多,靈魂也沒有出來,不過,呃……似乎不用了呢?」
「本羅漢去也!」只見圓真和尚體內飛出一個金身羅漢,破開這裡空間,向東飛去。
「讓他逃了!」法海是敵人,然而卻沒有留下敵人,小青憤憤地跺跺腳。
鐵飛花依然笑著說:「不用擔心!你們的靈魂也會很快出來的。」
「哼!那湯早為和尚喝光了,我們又沒有喝上—點兒,會有什麼事?」小青不屑地撇了撇嘴。
「哎呀,哎呀!原來你們沒有喝……」鐵飛花說,「我似乎沒有告訴你們這兒所有的菜色,我都放了。」
「什麼?你?」
咕咚,咕咚……
一個接一個,就是鐵飛花的部下,也倒下了。
「咯咯咯……」翠娘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鐵飛花身邊,看著搖搖晃晃的許仙說,「許仙,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把神職交出來!」
鐵飛花說:「哎呀!我忘了問你了,你吃的饅頭好吃嗎?」
「當然好……」翠娘突然閉口,質問道,「你在饅頭裡也……咱們不是一夥的嗎?」
「誰和你是—伙的?這兒本就是我的地盤,你們都是闖入者。」
「以死的破爛骨頭!本大王非拆了你不可!」鼠妖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悲劇了。
自己不過是算計了—把許仙,卻一來這裡便撞上了跨界而來的阿修羅,打起了下手……
呸!什麼跨界而來,說的好聽,還不是在血海混不下去了,為人趕出來的倒霉蛋。不是人間變成這樣,我鼠大王會怕你—小小的阿修羅。
不,不是怕,是為了目標忍辱負重……可是,可是眼看成功了……「怎麼會?我又沒有說……」咕咚—聲倒地。口一張,飛出來一個小小的靈魂。
「笨蛋!只要你認為它好喝,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曲別……哎呀呀!也不是哦!說出來,我對自己的廚藝才會更加的有信心!」
說完,她看向許仙三人,說:「你們還不倒下嗎?」
白素貞不出聲,小青驕傲地說:「你就這點兒把戲嗎?不知道我家姐姐是有名的神醫?一點兒引魂湯,又怎麼難得住我們。」
鐵飛花很憤怒,憤怒地突然地面上伸出無數的骷髏手,抓向三人。
白素貞與小青立即拔劍斬殺,只留下許仙。
把許仙抓在手中,鐵飛花說:「這個男人,你們很重視吧?」
白素貞與小青大驚失色。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已經沒有了下意識保護許仙的意識了。
「我贏了!」鐵飛花大笑,她說,「聽那只臭老鼠說,你有一個神位。怎麼樣,交出來吧!否則,你會死呢!」
白素貞與小青互相對視一眼,雙雙雙腿化蛇尾,向鐵飛花延伸過去。蛇類除了它們的毒素,它們的尾巴同樣是不能小看。
卡嚓一聲,蛇尾纏上鐵飛花,發出骨折的聲音。
「不要!她附在鐵飛花的身上,你們會殺了鐵飛花的!」許仙大聲制止。
「不錯!你們是會殺人的。殺了—位封疆大吏,不知是你們死,還是我死!」鐵飛花大笑,完全沒有受制於人的覺悟。
白素貞與小青還真的不敢殺她。末法時代,人道逾倡,殺—副省級大員的因果,她們背負得起?但是許仙……如果是那個許仙,自己又會不會背?
許仙歎了口氣,問道:「你是骨魔吧。」
「哎呀!你知道的很清楚嗎?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細想想,多少年了,除了那本書,已經沒人知道了呢?你為什麼不猜我是白骨精呢?」鐵飛花似乎起了好奇心。
「白骨披人皮,骨魔入人體。凡是字有記載的,我幾乎都知道。」許仙說。
「真是一個讀書人呢!什麼書都讀。」她讚歎著,又說,「既然知道我是什麼人,你不把神位交出來嗎?」
許仙卻先歎了口氣說:「很痛苦吧?」
「什麼?」她問。
許仙說:「ziyou進入人體的代價,便是為自己至親的人所吞吃……很痛苦吧!」
「你找死!」沒人喜歡自己為人所吞吃,即便是由此獲得了ziyou進入人體的神通。
只是她顯然忘了自己還為白素貞纏住,她剛欲動手,白素貞便纏緊的蛇身,而蛇身肌肉的力量是可以把骨頭都纏的粉碎的力量。
「你敢殺她?」骨魔大驚。
白素貞卻以行動回答了她。原許仙她會救,這個許仙她也會救。
卡-這是骨頭粉碎的聲音。
「笨蛋!我手中還有個人在!我走了,就讓你因果而死吧!」骨魔出了鐵飛花的身子,便直奔許仙而來。
「不要!」許仙張嘴急呼。
看到許仙焦急的樣子,她反倒是笑了。認為這是許仙害怕她的樣子,更是她對許仙提起她不開心往事的懲罰。
骨魔就從許仙張開的口鑽了進去。
一具骨架,再是纖細,也是一具一人大小的骨架。許仙的嘴巴是正常人大小的嘴巴,也沒有鯨吞的神通,但是她卻進去了。
吱溜—下,沒有任何停頓,非常的爽口。不錯,進入口中的彷彿不是人類的骨架,而更像是什麼美味佳餚—般。
不油不膩,爽口不說,更有濃濃的骨香。就像是上好的羊骨與最頂級的魚材,在大師級的廚師煮制下形成的美味。讓人吃了第—口,便還想第二口,怎麼也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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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法海剛才喝的湯,就是這樣的感覺啊!怪不得他會如此失態。失態到,許仙都能感受到他不想再與白素貞敵對的心態。
法海並不想對付白素貞?怎麼可能?
可是那感覺呢?
是骨魔的湯讓他放棄?還是一時的失態?
真希望這記錄骨魔的人,當時記錄得再細一點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