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受傷不輕的鐵飛花,壓住傷勢,立即返回她住的地方。
鐵飛花住的地方,有一個大澡堂子,澡堂中有鐵飛花,有她的眾女親兵。鐵飛花的女親兵,雖為親兵,卻—直以姐妹相稱。
鐵飛花是沒有兄弟姐妹的,這些個女親兵同樣是戰爭孤兒。她們平日裡雖是上下級,私下卻是比親姐妹還親。
她們無論做什麼都在一起,就是洗浴也是。鐵飛花帶領著她的二十名女親兵們,姐妹淘們共享一池春水,赤誠相見,大談閨蜜趣聞。對鐵飛花她們來說,只有在這個時刻,她才能放下爾虞我詐的紛爭,與姐妹們享受難得的平靜。
而這兒,如果後世看過女神捕的人在的話,一定會認為這與電影中所演的並無差別,非要說那差別,恐怕也只是這池子更大,裡面的美女更多了。而這些美女們卻是七個、七個一堆。
「大姐。你為什麼要嫁人呢?與姐妹們一起,不是很好嗎?」最小的二十蝴蝶姑娘按摩功夫很棒,她本為ji者養的瘦馬,是鐵飛花贖下的她,從此便成了她手下的女親兵了。
蝴蝶為大姐鐵飛花奉上玉背按摩,芊芊玉指劃過程小蝶美背,一點芳唇輕輕親吻著這冰霜賽雪的肌膚。
鐵飛花不由有著重重的鼻息:「你不知道母親死時的孤苦伶仃,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可是大姐怎麼會孤苦伶仃,大姐有我們。」二人口舌交纏著,拉出長長的絲線。
百合?
不,不是百合。鐵飛花吻過每一個親兵,只見那口涎拉絲中,分明是渡過了一道道濁氣。
人,可以吸取濁氣。七人為—陣,引來濁氣,為鐵飛花所用。她竟然是用這個方法來吸收濁氣,加以修煉。而吸收多的濁氣,她同樣可以傳入水中,以降低濁氣對身體的負擔,以免污了神智。
這樣修煉雖然艷光四she,但是確實是在修煉。在別人有害無益的濁氣,在她這兒卻是在療養傷勢。
「什麼人?」
鐵飛花突然一聲嬌叱,猛然盯向池中的假山處。這澡堂是如此之大,就是造個假山,也不減分毫。顯然她當時造這兒的時候,用的借口是後園水榭,而不是修煉的澡堂,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座假山了。
鐵飛花聳了聳鼻子。
「大姐,怎麼?」
「男人的氣味。」她指了指假山的出水口,一股陽、jing腥臭自水中傳出。
眾女立即取出她們制服中的軍刀。
這可真是殺人刀,刀身指厚,每—把都有十幾、二、三十斤重,依眾女臂力不同而定。這樣的刀,是不會像雜耍的刀一樣,一碰便亂顫。而是斬人如破絮的真刀。
她們或輕游,或獸行,或包圍,……雙眼直盯著那片黑影。就連身上光溜溜,白斬雞一般,她們已經是絲毫不在意。
想她們的工作本就是得罪人的買賣,這大明一朝,一個個官兒,盡皆殺了,可能會有冤枉的;但是殺一半留一半,絕對會有漏網之魚。這樣的政治**大環境下,她們自然是要千百倍的小心。
所謂政治**,就是全殺了,可能會有冤枉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但是隔一個殺一個,又絕對會有漏網之魚。
鐵飛花她們自從接了官身任務以來,就沒少過暗殺者。沒有這謹慎,這應對,她們早死了。
砰。從水面下衝出一個人來。一身水靠打扮,手裡還有個竹子做的換氣竿。
「等一下,你們聽我解釋。」他抹了把臉上的水。
「木大人!」
竟然是熟人。是鐵飛花山東的同僚。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追捕犯人進來的。這兒除了我,還有別人……」
「殺!」程小蝶才不管他為什麼進來,她只知道他進來了,還看了她們的身子,這就夠了。
眾女立即出手,裹身體的毛巾耍出,露出姣好的身材,更是濺過去一片水花。
為了多看一眼這曼妙的身材,這水花便毫無阻礙的濺入眼中。
一閉眼,眾女便突然出刀,前胸左右肋、脖子,全插上了一把鋒利的軍刀。
你……
他指著她們,想說什麼。刺中她脖子的女子卻把刀一插一拉,直接割掉了他頭顱。張著嘴,彷彿是死得那麼不瞑目。
沒了頭的脖子有如血噴泉一樣,噴出丈高的鮮血。濺落在她們身上,給她們雪白的膚色染上一片緋紅。
鮮血染紅浴室,一池春水由綠變紅的場景更是讓人感受到不一樣的震撼。更有一頭飄在上面,身體也浮了上來。
—女子游來,撿走了頭顱。看了—眼死人還在充血的下身,不由啐了一口:「色狼!死了活該!」
鐵飛花又說:「小心,他說這兒還有別人在。」
「大姐,這色鬼的話你也信。就咱們所知,不少山東走失的女子都有他的份。這次他竟然敢把腦筋打到我們這裡來,跟到了京師,死了也活該!」沒人覺得他無辜,偶然追人也會追的水靠打扮。眾女又不是白癡,為官以來,各種殺手,她們是見得多了。
「還是檢查一下的好,小心無大錯。」鐵飛花說,她心一直是不安的,她也不知是為什麼。而這兒有水,鐵飛花在水中根本施展不了濁氣的神通,畢竟她是人,而不是像血神子那樣,血液也是液體。這法門更加親近水,她也沒有辦法。
但是,她們真的不應該檢查,真的!
人死了,重要的是嚥氣,一旦這死人不嚥氣,又或是多了一口氣,也便成了世人口中的鬼。
鐵飛花的法門乃是冥河老祖血神子分身聚煞的法門。人死為鬼,鬼沾上這樣的煞氣,只有一種結果,阿修羅。
如果說許仙的法門是可以濁氣化清氣的話,那麼鐵飛花只會濁氣更濁,濁氣化煞。
那屍體在水中太久了,久到他可以吸取足夠的力量化為阿修羅。
「噗!」當鐵飛花察覺,已經中了招。「你們快走!帶上這面牌子,請高僧救我!」
她丟出牌子,關閉了澡堂。
「大姐的傷,是怎麼回事?」眾女光溜溜丟出來,找來衣服穿上,她們是—點兒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十九妹找沒找到人。」她們焦躁地等候。
「你們說,花姐是怎麼識得的和尚,也不知道那面牌子到底有沒有用處?」她們都很擔心。
人一旦擔心起來,總是會想一些有的沒的。
談論間,便有—個和尚為—個圓臉姑娘引了進來。那和尚十仈jiu歲的樣子,一身雪白的僧袍,模樣俊俏。見了人,便雙掌合什,口稱菩薩。
「十九妹,你怎麼找來了這麼個年輕的僧人。他行嗎?」和尚長相是不俗,但是這模樣也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地讓人看了—丁點兒底氣信心也沒有。
為她們喚作十九妹的女子,—嘟小嘴,不滿道:「哼!這可不是我找來的,而是這面令牌自己找來的。」
說著她取出面牌子,此牌非金非木非石,—面鑄有寺廟圖案,另—面卻是梵文「大雷音」三字。
「牌子自己會找人?十九妹,你越來越會騙人了。」眾女皆不信。
她們雖然跟隨鐵飛花,但是鐵飛花修煉的是濁氣,她們只知道自家大姐審案子很是厲害,只要有她在,任何人都不敢隱瞞,就是兒時偷鄰居的瓜,都會—五一十交待個—清二楚。
至於用牌子找人,她們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是真的(di)。」十九妹大急。
這時那和尚開口說:「諸位女菩薩,小僧奉大雷音之命而來,可否讓小僧先完成我佛如來之命,再來分說。」
「咦?這和尚開口了……」
「這和尚會不會是騙子?」
「騙子?騙子敢來咱們這兒……」
……
眾女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
都說女子是五百隻鴨子,這兒可是有二十名女子,只一半開口說話,便有五千隻鴨子了。她們—聊起來,差點兒都忘了正事。
「好了!是不是先治大姐要緊!」冷知秋,排行老三,是她們這些人中最冷靜的,往往在鐵飛花不在的日子,統領眾女。
顯然她也是受不了眾女的吵鬧,直接領了和尚便往裡面而去。
這座府邸的建築極有特色,分上下兩層,上層是她們的閨房,鐵飛花也住在上面。冷知秋帶著和尚便往二層上去。
樓梯通道建在屋中,進了屋,穿過大廳。走進偏室,映入眼中的便是一汪碧水。水很乾淨,清澈見底,周邊是磚石壘就。
一進入這裡,便感覺到一股涼意,彷彿南京城的火爐之稱名不符實了似的。
什麼人會在房子中開出一潭水池?用的還是活水?
和尚繞池水而走,一雙劍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冷知秋一直在注意他。想她們的工作本就是得罪人的買賣,這大明一朝,一個個官兒,盡皆殺了,可能會有冤枉的;但是殺一半留一半,絕對會有漏網之魚。這樣的政治**大環境下,她們自然是要千百倍的小心。
所謂政治**,就是全殺了,可能會有冤枉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但是隔一個殺一個,又絕對會有漏網之魚。
鐵飛花她們自從接了官身任務以來,就沒少過暗殺者。
和尚眉頭一皺,她們便看到了,立即問道:「和尚,你在皺什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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