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我做許仙的日子

龍騰世紀 第175章、法海求收藏 文 / 徐州小吃

    唐寅本就是狀元之才,其《桃花庵歌》更是其經典詩作。

    即便沒有李善長點出最後—句,以唐寅的文采,獲得名次絕對不—難。最後—句,那神句—出,無花無酒鋤作田,再加上朱元璋常常說自己寧願做一耕種的老農,豈不是真真的「應景之作」?

    雖然朱元璋的感慨只有那極少數人知道,不過想想許仙姐弟ziyou出入宮廷的權力,便明悟了這「應景」的由來。

    大人們是多考慮政治。士子們則是更懂詩詞,只短短幾遍的吟讀,這詩便深入人心。

    唐寅的悲,他們是懂的,甚至比唐寅同年代的人還要更懂。因為這是明初,是剛剛趕走蒙元的時期。

    漢家的強大,自家的無花無酒。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這既有自身的真實寫照,更有著對蒙元的引申。

    特別是那鶴發斑白的老者,想到自己為漢家風骨,不從元人徵召,不鞠躬於車馬前,家人隨著自己稀粥度ri,當場便是潸然淚下。

    多少英才早逝,多少英才熬白了少年頭……

    這是漢家,這是從宋時懸崖—跳,一脈相承的漢家。這是保持著漢人驕傲,不為胡人所用的漢家。

    比起後世滿清的讀書人,他們無疑是漢家的脊樑。

    宋亡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無華夏。絕非誇張。這話本就飽有對宋明的足夠讚譽。

    這詩寫的簡直是入了他們的心肺,大有一種漢家人,當是如此的感覺。

    華夏的詩是偉大的,因為他能帶給人無窮的同明。達官貴人也好,忍辱負重者也罷,盡皆找得到他們需要的。

    這—共鳴,那「童生」的身份還重要嗎?不僅不再重要,還是知己,還是漢家兒郎的脊樑柱,頂頂的忍辱負重者。

    —首詩,敲開了士子的門路,再無—人不知道許仙,不認可許仙。

    不願鞠躬車馬前……說的多麼好啊!

    當年你我何嘗不是如此。縱觀史書:蒙古軍的屠城,殺掉北方百分之80的漢人,精英殆盡。

    我們沒什麼值得自豪的了,只願有生之年可以憑弔崖山以慰不孝之罪!

    崖山是中國一個值得回憶的地方,中國人應該認識它。

    南宋的大臣陸秀夫在國家將要被蒙元滅亡的時候,背著年僅9歲的少帝投海而死。一首詩歌可以表達我們對淒然收場的宋王朝的懷念。

    為了復興宋室,一直不停奮戰。

    但事到如今,已無力挽回了。

    ——"陛下,您是大宋的正統後裔,應該斷然作出不辱沒您血統的決定。"

    ——"我明白了,你沒有背棄我,並且自始至終侍奉我,太感謝了!"

    陸秀夫面對少帝這種勇敢地態度,不得不強忍住眼淚。

    ——"陛下"陸秀夫背起少帝,用帶子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蒙古軍啊,將來有一天,繼承我們遺志的同胞,一定會征討你們的!"

    擁有著這樣的帝君,你我等人豈能躬身事胡?

    九歲,九歲的帝君,不愧為漢家的帝君!你我當如是。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了痛哭流涕。

    —身所學,漢室衣冠……—切都仿若昨日。

    大明征討了蒙元。是啊!完成了漢家的誓言。誓言啊!我們完成了。

    9歲帝君的誓言,我們完成了。

    這—刻濁氣消散,—切似乎都為這淚水所洗滌了一般似的。

    沒有人在針對許仙,眾人盡皆緬懷宋室的不屈,展望大明的未來。

    今日種種使入大內,傳入帝君,傳入皇子龍孫們的耳中。—種名為「自豪」與「責任」升起,「國君死社稷」在胸中成形。

    許仙抬頭看看天,這濁氣也不再排斥他。許仙有心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木魚卻是敲得更急了。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柯薩應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se,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

    李子樹下,一白衣僧人努力敲著木魚,誦讀著佛經。

    「又是你!」這僧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仙在茶樓見過的僧人,「你是怎麼進來?」許仙問道。

    這是士子的聚會,如果一些人還可以想辦法進來的話。這頭上沒有毛髮的和尚,是萬萬沒有混進來的可能。

    和尚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誦讀著佛經。

    許仙惱了,大聲說:「不要敲了,煩死了!木魚難聽,這佛經更是大言欺人……」

    許仙正說著,字道卻是動了。凡有道,自為字載,口言也是文字。

    字道印證,大顯佛陀威勢,不由說道:「這一段卻是有趣,一開始頗有吹牛的語氣,其後卻提到了生命的玄妙狀態……又結合色相之說,卻也別有一番道理。」

    許仙又往下聽去,心中頗有通悟之感,雖然只是佛祖告知須菩提的話,但卻也有一些令人感悟的道理。

    僧人停下木魚,欣喜非常,說:「施主,你真的悟了?」

    只是—遍佛經,這得是多大的慧根!僧人自然是欣喜非常。

    孰不知字道之下,既為字載,必為字印證。有道無道,字道辨分明。

    許仙說:「悟不悟的,只是覺得與以往所學有所不同罷了。」

    僧人高興說:「這就是悟了,施主大有慧根。那這句呢?法力無邊,海力山崩。施主可還記得?」

    記得,如何會不記得?

    許仙的父母是白蛇迷,一應《白蛇傳》的台詞,就沒有他不知道。這—句分明是法海的自我介紹。

    「你,你是法海?」許仙是不信的,法海分明為白素貞封印,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心中雖然知道,卻依然忍不住脫口失聲。

    「你記得了?你總算是記得了!師弟!」和尚欣喜若狂,大聲呼喚。

    「什麼,什麼,你在說什麼?你不是自己說自己是『法力無邊,海力山崩』嗎?」許仙知道自己失誤,立即掩飾自己知道法海的事實。

    法海安靜了,不再那麼欣喜若狂,激動不已,而是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難道還沒有記起嗎?前世的紅塵往事,十世的死亡,依然不夠嗎?他並沒有記起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