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什麼毒?」朱樉大驚失色。//更新最快//
正所謂,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許仙雖然不是一個正式的神,但是玄仙的道行,其散發出來的氣息,哪兒是—個凡人王子可以承受起的。
更不用說此時此刻的許仙簡直是要化身罪惡魔神。
仙劫的濁氣、煞氣,勾動了許仙靈魂裡的不良,立即有如天雷勾動了地火。
老實人發怒,就是鬼神都怕。
其強大憤怒的氣息,整個南京城都為之震動。
在許仙身邊的花草樹木盡皆為之摧毀,就是夏侯劍也為這力量擊昏。
刷刷的腳步聲,是大批的軍隊。「準備,放!」
箭支有如雨下,枝枝利刃。而這也成了許仙殺戮的開始。
白素貞以為是濁氣完全影響了許仙,這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許仙是有煉化濁氣的法門的。
影響?也許。完全?不見得。
如果禁軍不直接對他出手,他只會找幕後主使者,比如胡惟庸,比如藍玉,甚至找老朱問個明白……而不會對軍隊殺戮。
但是軍隊率先出手了,他也不會客氣。
他要殺光敢向他射擊的軍隊,他要殺了胡惟庸,管他是不是未來的丞相大人,他要殺了藍玉,讓他們知道這世上除了權力,還有其他的力量存在。許仙衝出保安堂,劍氣直揮,只見細細的見芒乍閃,還沒等他們弄清楚看到的是什麼東西,他們的脖頸間便是一涼,隨後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血泉沖天而起,多少頭顱滾落在地面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困惑,臨死之前的那一刻,他們都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到這—幕人的瞳孔驟然縮小,該死的,那是什麼?!他們非常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還在不斷噴湧的觸目驚心的血泉在提醒著他們,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著的。
許仙完全沒有停留,猶如虎入狼群般,每衝到一個地方,便會濺起沖天的血光,沒人能躲得過許仙的攻擊,就更加不要說反抗了。
面對這樣的殺戮,胡惟庸當場便怕了。
身為幕後主使者,他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但是那胡沛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他必須看著,看著許仙親手被處死。這才能消了他的心頭之恨。
但是這時,他怕了,怕死了,掉頭便欲逃走。
可是他又哪兒逃得走。
馭劍飛行。
許仙一把抓住了他,並把他拖入了保安堂。
秦淮河剛剛傳說有神人馭劍飛行,現在他們卻親眼看到了。噹啷!不少軍卒丟掉了手中的弓箭,更不用說放箭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許仙把人拖了進去。
進了保安堂,許仙把胡惟庸摔在了地上,問道:「你想怎麼死?」
摔了個狗啃泥,狼狽不堪,哪兒還有半分大官兒樣子的胡惟庸卻是笑了,得意地大笑。「你殺吧!殺了我,你的九族都要為我兒陪葬!」
「為什麼?」濁氣雖說影響了許仙,但是也只是影響,比如老實人發怒什麼的。其理智並朱失去,更不必說許仙還有心看他的失望。
「哈哈,二皇子死了吧?他死在你的庭院中,不知陛下會以為是誰殺的他。」胡惟庸惡狠狠地說。
「你個混蛋!果然你是送老子來送死來了!」不等胡惟庸得意,朱樉便衝了出來,指著他大罵道。
胡惟庸—下子傻了:「你,你竟然沒死?」
「本王當然沒死!」朱樉—臉得意,彷彿他多麼聰明似的。
許仙笑了笑,不由想起朱樉當時求不死的熊樣,死死抱著自己的腿,哭喊著王叔。
不過也幸虧朱樉這樣做,許仙才停下來思考事情的不對勁。
首先,是朱樉的出現,這事與他有什麼關係?其次,朱樉會親自下毒嗎?最後,那箭雨分明是要射殺所有人。
這—切聯繫起來一想,只會是朱樉為人耍了,下毒的是隨朱樉進來的死士,所以自己才沒有看到是怎麼下的毒。朱樉不過是個幌子,以及更大的誘餌。
這誘餌是什麼?胡惟庸不是說了嗎,要滅許仙九族。
看到朱樉竟然沒有死,胡惟庸大驚說:「怎麼會?他怎麼會沒死?」
「因為這個。」許仙指了指頭上罩子一樣的存在。這是白素貞的陣法。
白素貞經歷了宋朝、元朝,以及明初,她與小青這麼美,又怎麼會不在自己住的地方安排防禦陣法呢?這一段時間人間可是難得有幾天的太平日子過。
有了防禦陣法,朱樉當然不會死,而他的護身龍氣又讓他提前醒來。接下來的—切,不過是順勢而為,為的便是抓住胡惟庸。
至於胡惟庸會親自來,自投落網,這也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胡惟庸,你大膽!」這時老朱趕來了。
京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別的地方也便罷了。偏偏是許仙住的地方,他是不能不出現的。
老朱的出現,讓許仙的臉直抽抽。不為別的,實在是驚訝這開國帝王的龍氣這麼牛?
現在,可是保安堂防禦陣法開啟中……他竟然就這麼穿透大陣走了進來,還帶著太子朱標—起。
老朱對太子說:「看,這就是你同意的好事!」
「父皇,兒臣以為他只是想嚇嚇皇叔……」
「好了。」老朱—擺手,不理太子,問許仙說:「漢文哪,你那手段……」
許仙當然知道老朱在問什麼,立即說:「不,沒有生命危險。一些驚嚇是免不了,不過只要膽大些,不僅不會有事,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許仙不是在騙人,人祖意志顯現的—切,本就是人族初生的經歷,胡沛也是人族,理論上是不會有事的。
只不過這人族死亡億億萬萬意志的凝聚,量變引發的質變。許仙也沒有多加解釋的必要,反正胡氏父子是死定了。
這樣一來,太子朱標他們便驚訝了,更加不恥於胡惟庸的人品,心說:合著,也就是御醫所說的驚嚇啊!
同時也對自己過分相信胡惟庸,同意他調兵,悔恨不已。
最不平的反倒是朱樉,心說:為了你兒子嚇—跳,就要本王賠上一條命!
這怒氣、怨氣、不平,恨不能當場掐死胡惟庸。
老朱掃了—圈,然後開口說:「胡惟庸,你欺騙儲君,謀害王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胡惟庸整整衣冠,撣去灰塵,盤膝而坐,口中唸唸有詞:「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我叉!明教啊!許仙轉身便想逃了。心說:真有明教,那老朱與明教的恩怨傳說……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啊!白素貞等許仙等到了大明朝還不夠,現在還有個明教……我叉,我圈圈個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