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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4章、老朱發火只為銀 文 / 徐州小吃

    皇宮的上空飄蕩著老朱的怒火。他能不憤怒嗎?

    想他大明王朝,收得稅銀不過兩百萬兩。而今天—天那些商人便拿出了五千多萬兩的白銀,這些銀子可是二三十年的大明賦稅啊!還得是風調雨順的情況。

    老朱能不吃味嗎?

    老朱現在就像是一個暴發戶,以為天第—,他老二。但是—場拍賣會卻傷了他的臉面:皇帝還比不上下面的人有錢。

    朱樉是來報信了,但是他也沒想到老朱會這麼生氣。

    不光朱樉來了,凡是參加的皇子是全都到了。

    不來不行啊!許仙中途離席,並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在許仙離開後,一應皇子也出手。因為以這時代的醫學水平,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後代不出現傻子。

    然而五百萬兩的高價,絕非他們負擔的起的。他們不得以勢壓人。

    在他們想來,他們皇子身份一出,還不是手到擒來,哪個敢和他們搶。

    但是他們失算了,人家不僅僅敢搶,就是貂蟬也不理睬他們。彷彿他們就是一普通人似的。

    這他們哪還忍得住,自然來找老朱告狀。

    老朱大兒子朱標生於元至正十五年(1355年),正史記載其乃高皇后馬氏所出,是為太祖嫡長子。當時雖仍處亂世,但其父早已是一方諸侯,並憑藉其出色的軍事和政治才能,很快完成了建國大業,使他在十三歲尚未成年時,便已貴為太子。既沒有經受戎馬倥傯、生活磨難,亦未身陷宮闈驚變。

    在朱標為太子的這個時期,眾皇子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哪個敢如此不給他們面子。可是現在有了,自然眾怒難平。

    朱元璋更是大怒:「匹夫安敢欺侮皇室太甚,亂民也,宜誅之。」

    「父皇且慢!」

    眾人看去,卻見朱棣站了出來。

    老朱一直都覺得朱棣很像自己,對其也是非常喜愛,見他出來,不免稍息了火氣,問道:「棣兒,你有何事?」

    朱棣說:「這人恐怕殺不得。」

    「為什麼?」老朱問,其餘皇子也想知道為什麼。

    朱棣說:「父皇,如果咱們沒有買到,便要殺了他。那天下人會怎麼看咱們?」

    朱棣沒有說出「天下人會以為他們老朱家殺人奪財奪寶」,但是這意思眾人都聽出來了。

    太子朱標立即趁熱打鐵道:「是啊,父皇,這萬萬使不得。人家以寶貨易銀,如果殺了,咱們與強盜何異?」

    太子朱標是最反對老朱亂殺人的了。

    不久前的荊棘說,他反駁不了,但是這件事,卻是個極好的理由。

    出身皇家,而且貴為太子,該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然而父子倆出身不同,所受教育不同,生活境遇不同,思想作風和處事方式自然也就不同。太祖主張以猛治國,運用法庭監獄特務和死刑鎮懾官民,使人知懼而莫測其端,太子卻生性忠厚,又長期接受儒家教育,所以往往講仁政、講慈愛,認為殺人愈少愈好;太祖要用全力消滅內部的敵對力量,鞏固皇家統治,太子卻要照顧將相過去的汗馬功勞,照顧親戚情誼,兄弟友愛,向父親說情爭執。一個嚴酷,一個寬大;一個從現實政治出發,一個從私人情感出發;一個yu樹立絕對的權威,一個卻總有自己的原則而不肯屈服。如此這般,父子間的分歧日漸擴大,衝突不斷升級,也就難以避免了。這類的矛盾和衝突若出現尋常人家的父子間,也就罷了,但發生在皇太子和性情暴戾的皇帝身上,這給懿文太子造成心理壓力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在這樣情境中,朱標不僅難以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相反不得不常常在漫長而沒有期限的等待、緊張、鬱悶甚至驚恐之中苦忍度ri。他中年而逝,固然不會僅僅是因為其父親的一次怒斥,但他們父子間日趨嚴重的矛盾衝突,無疑早已在逐步地消耗著他的心力,損害著他的健康,終致因一次似乎偶然的事件而一病不起。

    老朱—聽,便知道自己兒子打的什麼主意。

    誠然,老朱不喜歡富商,但是許仙不同。許仙不僅是認可自己移民策的人(老朱本心上並不想殺許仙,一開始也只是讓孫兒知道天下無神罷了),更重要的是許仙很窮,而他的銀子獲得又是那樣的光明正大。

    開智靈水與五百萬兩銀子,哪個重要?老朱也認為子嗣傳承更重要。

    就像他自己,如果一直無後,那麼這天下與他又有什麼意義?

    五百萬兩不僅不多,反而太少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這個天下的皇帝才只有兩百萬兩,既要開大臣的工資,又要對北元做戰。為了省著點花,他已經是把大臣的工資都開到最低了。但是這時卻有人拿五百萬兩不當錢用,還不是一個兩個。你說老朱是個什麼心情?

    遷怒,完全是遷怒。老朱也明白,不由問道:「這五千多萬兩實在是太多,放一人手中,也不安全。」

    老朱能這樣,已經是在讓步了。

    這與太子是何等的興奮。多少年了,第一次,第—次他老爹讓步了。於是他便起了乘勝追擊的念頭。「父皇,那畢竟是他自己交換得來,再說以開智靈水的價值,他並沒有賣貴。」

    「這朕知道。」老朱很生氣,甚至老朱自己都有心拿座城池換上一瓶,開開自己大兒子的靈智。

    這時朱棣又說:「大哥,父皇說的不是價值,而是五千多萬兩實在是太多了。」

    「哦。」朱標也聽出來了,他說,「父皇不是令他助築都城了嗎?」

    朱棣說:「那不夠,花不了這麼多。」

    身為太子,不當家不知道銀子的購買力。於他而言,銀子就是錢,多了,也就是數字。這堆數字可以買多少東西,他還不如外放藩國的皇子知道得多。這不得不與老朱的教育政策有關了。

    為了訓練出理想的繼承人,能幹的守成之君,朱元璋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建國後,廣聘名儒,在宮中特設大本堂,貯藏各種古今圖書,讓諸名儒輪班為太子和諸王講課,並挑選才俊青年伴讀。在教學中,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被要求按禮法行事。太祖自己也時常賜宴賦詩,商榷古今。他曾特地對教育太子和諸王等人的儒臣說:「我的孩子們將來是要治國管事的,……教育的方法,要緊的是正心,心一正萬事就辦得了,心不正,諸yu交攻,大大的要不得。」

    其實不只太子,老朱家的教育都有問題。這是個大命題,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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