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了一陣兒,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他們三個都一臉壞笑。我衝他們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他們回以不屑的表情。晚上在附近的酒店裡開了一個套間,能睡下四個人。在酒店負一層泡了溫泉,回到套間裡,剛好裡面有個麻將機,就一起玩麻將。我坐北朝南,手氣好極了,不一會兒就贏了大幾千塊錢。土豪坡輸的肉疼,嚷嚷著讓我請客,給他來個大保健。
剛好這時候酒店電話響了,拿起來後是個女人的聲音,問需要特殊服務嗎?八百塊錢一次,全套的。我剛要放下電話,土豪坡就嚷嚷著要四個,在808!
「靠!」我跟林國慶張曉軍都罵了一句,鄙視他。
這傢伙似乎也不好意思,尷尬的笑著說:「咱們不在808!」
我眉頭一皺,出去看了看我們果真不在808,而在809!
可是……
不到十分鐘,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敲門聲很微弱,不一會兒傳來了一個甜甜的聲音:「先生,是您要的服務嗎?」
我們四個眉頭一皺,同時看向老二。
這傢伙也一臉驚愕,低聲的看著我們說:「我明明說的808,他們為什麼來了809。」
張曉軍笑了笑,看了看電話上的號碼說:「你認為人家會不知道你到底在那個套間嗎?」
「……」我跟林國慶都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老二,我說:「東坡啊,你要是願意給我們來一次現場愛情動作片,你就讓這四個妹子來吧,反正都是你的,我們回頭絕對不亂說。」
蘇東坡罵了一句:「靠!」
我們三個都帶著賤笑,蘇東坡被逼無奈,只能走到門口細著嗓子裝女人說話:「我們不要服務啊,你走錯了吧。」
「先生,的確是809要的四個服務。」外面的女人說。
我們三個在後面壞笑,蘇東坡輕咳了一聲,繼續細著嗓子裝女人說話:「真不是我們要的,另外我是小姐,不是先生。」
「……」聽到這句話,我們三個幾乎都笑的躺在地上。
蘇東坡轉頭看了看我們三個,一張胖臉紅的像個猴屁股。我站起來哈哈大笑著說:「你別為難人家了,讓人家進來吧,這裡是正規酒店,正常足療而已。」
蘇東坡瞠目結舌,我轉頭瞅了一眼電話旁邊的服務單對他說:「自己看。」
這傢伙立馬衝了過去,而我也開門讓四個足療小妹進來。套間裡有專門的足療椅,我們四個坐在一旁,小妹給我們四個來了一次全套足療特殊服務。至於之前蘇東坡裝女人說話的事兒,四個小妹都裝作不知道。用贏的錢做了一次足療,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蘇東坡蹲在邊上畫著圈圈,詛咒這個天殺的酒店。
剛才那個給他做足療的小妹告訴他:「大哥,你腎虛啊,你看看你腳上的穴位,都硬的不能動了。」
可憐的蘇東坡啊!
……
第二天一早,他們三個就讓我滾蛋,他們三個要自己組團玩。我知道他們要幹嘛,我不願意惹事兒,不代表我怕事兒,我讓他們自己辦事兒,我自己開著車回到家裡,吃了夏婉玉做的早飯,我就載著張玲去上班。張玲今天穿的是黑色套裙,腿上是絲滑的黑絲,眼鏡上面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有一股文學博士的味道,頭髮弄成夏婉玉的髮型,挽在腦後,特別幹練。
到了公司之後,我去忙事務。
張玲去給我泡了一壺茶,來到我的身邊,給我倒了一杯茶,嗲聲嗲氣的說:「郝總,您喝茶。」
我轉頭看了看今兒個大不一樣的張玲,心中有些奇怪。張玲見我不動,就睜大了眼睛問:「怎麼,郝總。茶不和胃口嗎?要不要我再去給您泡一壺大紅袍。」
「不用,不用!」我趕忙說,我哪敢讓這姑奶奶給我泡茶啊。
「郝總,您需要的文件,我已經幫你整理到了一號儲物櫃,普通的文件在二號儲物櫃,紅頭文件在桌面上,右手邊是鋼筆,左手邊是電腦,如果您需要特殊服務,可以讓我來幫您。對了,咱們的文秘部二十四小時為您服務,只要您有一個電話,我們就能幫你做到任何事。」張玲說話又急又快,讓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我詫異的看著張玲,張玲卻又對我說:「郝總,您又什麼不明白的嗎?要不要我再跟您說一遍。」
「我……不用了。」我趕忙說。
張玲點了點頭,文質彬彬的對我說:「郝總,那我先出去了,需要喝茶的話,您叫我。」
說著,張玲就帶著茶壺離開辦公室。
我看著張玲詫異的表現,幾乎難以置信。這他麼是那個好吃懶做,胸大無腦的張玲嗎?我歎了口氣,看著手中的茶,怔神了。整整一天,張玲都十分勤奮,我就好像是皇帝一樣,什麼事兒張玲都幫我做,我則坐在那裡喝了一天的茶。晚上有酒局,張玲帶著我參加。
酒桌上面,張玲說起場面話特別敞亮。幾個大老闆都說我這秘書太合格,紛紛要跟張玲喝兩個,張玲有一個喝兩個,不一會兒在場的人都有些害怕。張玲喝的臉蛋嬌靨緋紅,抱著我的胳膊,身上傳來香水的味道。我感覺汗毛都要豎起來,左右看了看,有些不自然。
離開酒桌之後,我跟張玲坐在車後面,司機開著車。張玲靠在我的身上,睡的很香。車到了家裡,張玲猛的坐起來,大叫一聲:「郝總,我來。」
說著就跑下車,給我開車門。
我被她給弄的都有些懵了,到家裡張玲回去睡覺,我感覺有些詫異,就泡了個澡穿上睡袍到張玲臥室裡看她。尋思著她是不是魔障了,這是那個鬼精的饞蟲張玲嗎?結果,我到了她的臥室裡之後,我就被嚇尿了。只見張玲躺在床上,空調的熱氣很足,身上只穿著一個大t恤與一個粉紅色的卡通內褲,因為醉酒嬌靨緋紅。
大t恤上隱約可見兩個圓點,像是櫻桃一樣十分傲嬌。我嚥了口唾沫,這他麼的叫怎麼回事兒?嗅了嗅空氣,感覺屋裡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是香奈兒香水的味道。我環顧四周,一轉身就離開了。出來之後,仍有些臉紅心跳。回到樓上,夏婉玉問我怎麼回事兒,我支支吾吾說不上來,夏婉玉翻了個白眼,嗔怪道:「真是的,看到外星人了啊。」
……
在張玲屋裡,我剛離開張玲就坐在床上,看著我離開後空蕩蕩的屋子,又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她從一旁拿過來自己的蘋果本本,寫下這麼一段話:
對於幹練的女人,男人總有一種不自由的害怕。但是當這個男人是你的上司時,男人的征服欲,與女人的受虐傾向,就會讓這種害怕變的十分微妙。最起碼,他會對你圖謀不軌,是真的。儘管有時她奉行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但一旦窩邊草給了一絲一毫的機會,那麼這隻兔子就會毫不留情的吃下這個窩邊草。
不過,兔斯基是個例外……
……
張玲的文風俏皮而可愛,她一口氣寫下一篇文章,回頭自己又去看了看,這才將本本丟到一旁,開心的笑了。
……
北京!
西長安街174號附近有一個似古代王侯的府邸,府邸門前放著兩個很普通的石獅子,看獅子表面的斑駁,就知道獅子似乎有些年歲。往裡面走,是紅漆大門,雕花假山,一切如同古代一樣,亭台小溪,園林建築。但從邊角中的細節不難看出,這座建築又配了最先進的現代化儀器,儘管是古建築,但交通足夠便利,不管是那裡,都能夠通過普通的轎車。整個院子中綠植遍地,空氣很好,就好像是桃花源一樣,與世隔絕。
往後面走,大約走了上百米之後。
就到了另一個庭院,庭院很小,但看外表就知道這是一位姑娘的院子。門前的匾上寫著:皇甫世家!院子中少了幾分綠植,多了些花花草草,花開的很旺盛,生命力似乎很強一樣。院子的牆壁上面也全部都是爬山虎,整個建築就好像是被植物包圍著的世界一樣。
屋裡裝飾不太古香古色,反而是有些西歐文化,邊角處有些許壁爐,裡面正在燃燒著木炭,屋裡十分暖和。
在一旁,木木躺在一張躺椅上面,身上放著一本書,閉著眼睛躺在那裡晃動。
這半年來,她一直都生活在這裡。談不上囚禁,是她自己要這麼做的。她不是愚昧的人,儘管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也自然全部都知道。但知道之後又能怎麼辦呢?鬧?還是默不作聲?
木木折中一下,回到家裡,不吭不響在這裡生活了小半年。靜雅的日子裡,他會看書與聽音樂渡過,有時會去看一場偉大的電影,對於電影造詣蠻不錯的木木並未對國內的電影發表看法,她從來不看國產電影,港台電影除外。她的父親跟她說,文化產業是未來發展的重大趨勢,但一切都需要慢慢來,著急不得。
不著急!
這就是木木現在的日子。
今天,木木正在看一本葉芝的詩集時。
收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