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孫曉青這麼說,但是莫妮卡醫生依舊知道,這並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封遺書。
將信交給莫妮卡醫生之後,孫曉青就離開了莫妮卡醫生的診所。回去的路上,孫曉青心中很高興。彷彿就像是壓在心頭依舊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一樣,終於不用再為兒女的未來而憂心,因為他們還有父親。她風情一笑,想起了一個十分期待的一幕。如果他見到了自己的女兒,會是什麼反應呢?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吧。
孫曉青剛要回家,就發現了那個可惡的亞當又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亞當身上帶著傷,應該是奔奔早上送給他的問候。
孫曉青歎了口氣,這個孩子處於青春期,明顯對成熟的女性有特殊的癖好,喜歡看自己也正常。可是他一直跟著自己,孫曉青也總感覺不自然。她不是怕亞當對自己做壞事,她就怕因為自己,而影響別人的一生。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有時候很小一個事情,就可能改變別人的一生。孫曉青最痛惡那些所謂的演講家與傳銷人,因為他們那種洗腦式的演講,很容易誤導別人一生。
孫曉青止步,站在那裡,轉過身看了看亞當。
亞當低著頭,臉紅的像是番茄。
小男孩從不敢真正面對自己心中的雅典娜。
孫曉青說:「亞當,你過來。」
亞當慢慢走到孫曉青的跟前,孫曉青看著亞當身上單薄的衣服,十分頭疼的說:「你知道嗎?你不能再跟著我了,我有丈夫,有孩子。」
亞當不說話,就是低著頭。
孫曉青想了想又說:「你在將來,也一定會有一個愛你的你愛的女朋友,你知道嗎?」
亞當依舊低著頭,腦袋像是要栽倒在地上一樣。孫曉青感覺很無奈,她想起了當初的我,也想起了當初的自己。或許人年輕的時候,總是願意等待著一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孫曉青無奈的轉身離去,亞當看著自己雅典娜的背影,陷入了由衷的自卑。
每一個男孩子的青春期,總會遇到一兩個可以意-淫的對象。
稱之為初戀,其實不像。
但可以稱之為第一次感覺到荷爾蒙的誘惑。
少婦與小男孩之間,肯定不會發生什麼交集。
不過小男孩身上,肯定要繼續帶著傷與痛。
回到家裡的孫曉青坐在窗前,晚風吹拂,歲月靜好。孫曉青用電腦連上網絡,準時收看中央電視台的新聞,這是孫曉青多年養成的習慣。今天的新聞很奇怪,奇怪到孫曉青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辦。新聞看完之後,她轉過身,發現自己早已慌神,臉上全部都是汗水。
難道,當年的悲劇,要再一次上演?
小人物真的不可上演逆襲?
孫曉青不敢相信,她當即登陸機票預訂網站,購買了飛往上海的機票。
時間緊張,她不能帶奔奔回去。但是她也不放心小思念,她想了想,只能帶上小思念將奔奔留下了。奔奔晚上回到家裡,並未吃到媽媽做的可口飯菜,而是收到了消息,媽媽要帶著妹妹離開家裡,他自己去莫妮卡醫生那裡吃飯。奔奔很不樂意,可是也無可奈何,去莫妮卡醫生那裡也不錯,那個外國女人,特別喜歡抱著自己裸-睡,她胸前的兩個肉包子,比媽媽的還要碩大呢。
奔奔到了莫妮卡醫生家裡之後,莫妮卡醫生請奔奔吃了牛肉,吃過飯後,奔奔十分愉快的鑽到了莫妮卡醫生的被窩裡,他聽著莫妮卡醫生洗澡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十分猥瑣。他不知道,自己的媽媽與妹妹,此時已經在前往羅馬的列車上了。
晚上未吃飯,上車之前孫曉青給小思念買了一瓶椰子奶。思念抱著椰子奶喝了一瓶,問:「媽媽,你怎麼不吃飯。」
孫曉青回過頭來看了看思念,對她說:「媽媽不餓。」
列車到羅馬,飛機是下午起飛的,這段時間孫曉青一直在費尤米西諾機場等待。她拿著充電寶,用自己的手機看國內新聞,那些新聞上的文章,讓她膽顫心驚。思念困的不行,孫曉青就讓她睡在機場躺椅上面,中午在機場吃過飯之後,就坐上了飛往浦東機場的飛機。
飛機經過十七個小時的飛行之後,到達浦東機場上空。
整個上海陷入強大的霧霾之中。飛機無法降落,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空管局決定讓航班飛到杭州機場降落。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霧霾嚴重,上海發生了許多起車禍,飛機如果貿然降落的話,很有可能出現事故。為了安全,也為了航空史上的零錯誤,只能到杭州機場降落。
飛機降落到杭州機場之後,機場方面開來一輛大巴,將旅客全部都送到上海,等到了上海後,已經到了黃昏時分。此時上海霧霾更為濃重,大霧瀰漫了整座城市。遠遠看過去,猶如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所寫的一樣,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霧霾深處。
享受慣了歐洲碧海藍天的孫曉青猛然看到霧霾,差點呼吸不上來空氣,她趕緊給自己與女兒戴上口罩,坐上出租車慌忙往福地花園小區路上趕。出租車到了一個岔路口時,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猛然上車,孫曉青轉頭一看,嚇了一跳,隨即就是眼前一亮……
……
孫曉青被男人帶到一個酒店裡面,男人抱著思念躺在床上,孫曉青則去洗了個澡。洗過澡之後,孫曉青圍著浴巾出來,頭髮濕漉漉的坐在梳妝台前,她歎了口氣說:「他又出事了,所以我就回來看看。」
躺在床上抱著思念,讓思念叫舅舅的孫有波默不作聲。
思念被孫有波嚇的眼睛裡帶著眼淚兒,因為孫有波的臉上有一個傷疤,像蜈蚣一樣,十分嚇人。孫有波將思念放下,轉過頭看了看孫曉青說:「姐,我就知道你會回來,但是我實話告訴你,你趕緊給我回歐洲去。他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咱們不是一路人。」
孫曉青轉頭看了看孫有波,從包裡拿出嬰兒霜,邊給思念整理臉蛋邊說:「我的事不要你管。」
孫有波笑了笑說:「可是你也管不了,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跟那個女人有關係,那個女人的層次,我都夠不著,更何況是你呢?另外就是,姐你既然決定離開他,那就要徹底,別在這兒唧唧歪歪,這樣你心裡不舒服,我心裡更不舒服,我一不舒服,就要給他一頓教訓。」
孫曉青轉過頭看了看孫有波,問道:「在中情局的日子好過嗎?」
孫有波不說話了。
孫曉青笑道:「我是你姐,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的事兒你也管,你說你是不是管的太寬。有波,我告訴你,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管這個事兒,你不幫我可以,但是你別管我。我是你姐,他是你姐夫,這是不爭的事實,這個叫你舅舅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兒,你知道嗎?」
臉上蒙了一層嬰兒油的思念十分漂亮,她看了看孫有波,又看了看自己的媽媽,用不正規的中文問:「他真的是我的舅舅嗎?」
孫曉青點了點頭說:「是的。」
孫有波長舒了一口氣說:「好吧,姐。既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實話。這次的事兒,你根本無從下手。我來上海,說白了也是組織上的命令,你知道姓皇甫那小女孩惹了多大的麻煩嗎?我說出來之後,恐怕你就知道你有多天真了。」
孫曉青不說話,孫有波無趣的說:「因為這次收購的事兒,三個方面都不樂意。華盛頓方面,俄羅斯方面,以及北京方面。姓皇甫那女孩,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她老爹儘管厲害,但是她就是一個垃圾。不是我說,就郝仁這幫慫貨,真蹦躂不了幾天,夏婉玉失憶了,你以為郝仁還有什麼大本事?別人要拿郝仁下手,你說我有什麼辦法?要不是我不想下手,早幾天郝仁就要被中情局帶走。」
「呵呵。」孫曉青這麼回復孫有波。
孫有波十分氣憤,孫曉青卻說:「我知道,你姐姐我儘管有了病,但是局勢我還看得出來。說白了,肥肉現在被一個人獨吞了,你們不樂意,認為肥肉也有你們的份兒,於是你們就狗咬狗起來,是這個意思嗎?」
孫有波點了點頭說:「對,就是這個意思。」
孫曉青卻說:「那你們就狗咬狗吧,跟我們人有什麼關係?」
「……」孫有波不說話了。
孫曉青看了看小思念說:「叫舅舅。」
思念看著孫有波,稚氣十足的叫了一聲:「舅舅。」
孫有波咧嘴一笑,孫曉青就說:「有波,你這麼做下去,你不怕有一天姽嫿一個人獨守空閨?你做這個,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孫有波沉默著不說話。
孫曉青也不多說,對孫有波說:「你帶思念去吃個飯,不管怎麼說,她都姓孫。」
「你呢?」孫有波眼巴巴的看著孫曉青說。
「我要出去一趟。」孫曉青說完就站起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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