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聽到這句話時,在紫禁城前站了許久。
這地兒永遠是首都最熱門的景點之一,遊客川流不息,宮殿雄偉壯觀。
陳慧芳不知道夏婉玉在想什麼,她看著夏婉玉顯得有些迷離的眼神,繼續說我:「婉玉,你不是常說,人必須要有追求嗎?你難道就不能追求一回?」
夏婉玉轉過身,直視著陳慧芳,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評價我:「他也是一個有追求的人,我剛遇到他時,他也曾盼望著有一天功成名就,回到家鄉可以被父母看得起,後來我幫他做到了。我第一次醒悟時,拋棄他的時候,可是他並沒有因為我而跌倒,而是在逆境之中,成功讓我刮目相看,並且反過來將我拋棄娶了不如我的孫曉青。他的夢想,一度很大很大,就好像是這座紫禁城一樣。後來我發現其實他也能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就好像是建成這座宏偉建築的每一塊磚一樣。」
「其實你不瞭解他,他真的挺像一個爺們,從不嬌作,對愛的人掏心掏肺,對敵人毫不留情。」夏婉玉對陳慧芳這麼評價我,陳慧芳聽後沒說話,夏婉玉沉寂了一會兒,彷彿是開玩笑一樣又說:「他其實也有夢想,我相信終有一天,他也能成功,他成功的前提只有一個,他願意,或者他不願意。」
夏婉玉這話似乎是激起了陳慧芳的逆反心理,陳慧芳反駁道:「婉玉,你也是過來人,你應該知道成功路上有多少磨難和意外。有多少驚才絕艷的天才,最後鎩羽而歸。又有多少原本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人,在最後成為一代梟雄。天才,從來都是被人遺棄的。」
夏婉玉在陳慧芳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說:「大姐,幸福與成功沒有關係好不好。」
陳慧芳說了一句頗有意思的話:「幸福或許不排名次,但成功必排名次。」
夏婉玉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紫禁城:「幾百年前,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政治樞紐,這裡高牆大院,這裡守衛森嚴,當時能進入這裡工作,就是成功的象徵,哪怕是閹人。幾百年後,我那這裡淪為所有人都可以進入的景點,收門票,旺季六十,淡季四十。難道所謂的成功,就是幾百年後,你現在所處的地方被人收門票嗎?」
陳慧芳聽著夏婉玉的話,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冒出三個字:「你變了。」
兩人並沒有就著這個問題說下去,兩人將整個紫禁城逛完,花了不少銀兩,最後還一起在『後宮』裡面合了張影。出了紫禁城,陳慧芳對夏婉玉說:「晚上去三里屯吧,帶你瘋一回去,好久都沒有去那裡玩了。現在你不願意釣凱子,姐姐我只好去釣凱子了,希望別被我家那位知道。」
夏婉玉笑了,看著陳慧芳說:「就你?給你十個膽子,外加二十個潘金蓮的心,你也不敢去釣凱子。」
陳慧芳嘻嘻哈哈不反駁,晚上兩個女人在附近隨便吃了點飯。就驅車到了綠茶婊野模特出沒率最高的三里屯,當然表面上這裡是引領中國時尚的潮流聖地,當然了,這裡也的確能引領潮流,不過嘛,潮流往往於性-交易掛鉤,貴族往往和厚黑學有聯繫。
這年頭,真沒啥上檔次的人。
最上檔次的,還是印在紙幣上的老人頭。
……
陳慧芳自然不是帶夏婉玉來釣凱子的,她是來帶夏婉玉來散散心的。說實話,她還是不想讓夏婉玉為了我跟向家惹上關係,畢竟是老交情了,也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是是非非,對目前的情況看的是門清,為了我,那是真不值當。
兩人找了一個相較於比較安靜的酒吧,找了一個雙人座,坐下之後隨便要了兩杯酒,陳慧芳就繼續苦口婆心勸夏婉玉不要再為了我掰命了,夏婉玉儘管有些不耐煩,但是因為是老同學的關係,依舊沒在臉上表現出來。經歷了這麼多事事非非,她怎能不看透一切,可是她還是願意幫我,陳慧芳卻沒有看出這其中的緣由。
女人啊,最大的敵人就是感情。嘴上說著不要感情,要做一個黃金剩鬥士。結果呢,感情一旦來的時候,什麼都阻擋不了。
兩人剛坐下聊了一會兒,兩杯高價花式調酒師就來到了兩人跟前,說是有位男士送給了他們花式調酒,要表演給她們看。夏婉玉和陳慧芳互視一眼,陳慧芳疑惑道:「難道真釣來凱子了?」
夏婉玉吃吃一笑道:「或許是一場驚喜。」
調酒師拿著兩個著火的酒瓶在她們兩個亂甩,看上去有點亂花漸欲,十分酷炫。可是夏婉玉卻注意到,在調酒的時候,兩枚藥片從調酒師的袖口落入酒瓶。調酒師將兩杯酒調好,親自端到夏婉玉跟前,說了一句:「請。」
夏婉玉呵呵一笑,將酒杯放下問:「誰送我們的?」
英俊的調酒師顯得有些無奈,笑了笑表示抱歉:「抱歉,不方便說。」
夏婉玉當著他的面將酒倒了,說:「不方便說就滾蛋。」
陳慧芳儘管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見夏婉玉這麼做,也照著做,說了一句:「滾蛋,告訴想泡我們婉玉那凱子,讓他繼續做夢去吧。」
在二樓包廂裡面,向北國怒罵了一聲:「媽的,這婊-子這麼橫?」
「向哥?要不讓我去試試,這兩個老b,一個比一個穿的騷,大晚上出來玩,肯定是找草呢。」一個身體非常強裝,人也非常英俊的刺頭嚼著口香糖說。他剃著一個板寸,看上去就跟一個混的一樣。聽說是武打電影明星,跟李姓國際巨星混,向北國介紹他認識這明星的,介紹他上過兩部戲。
向北國看著陳慧芳和夏婉玉,啐了一口吐沫說:「你真能行?」
「試試。」武打明星一摸板寸,一臉玩味。
「行,你試試。要是能成,外面那輛車給你玩兩年,絕不二話。」向北國給了塊糖。
這武打明星咧嘴一笑,彷彿那輛跑車已經到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