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似是詞一樣的話,在這個書架上最顯眼的地方永遠只會擺著撒切爾夫人的《唐寧街歲月》和《通往權力之路》這兩本書的女人腦海中,恐怕也只會殘留一秒鐘而已。
……
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個核心的建築,這個建築往往是整個城市,乃至於整個國家的核心。例如華盛頓之白宮之美國,倫敦之白金漢宮之英國,巴黎之愛麗捨宮之法國。而在國內,這個建築則由中南海代替,也正因為此,首都才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
飛機降臨在首都的時候,是夜裡三點鐘,氣溫有些寒冷,空氣中帶著一股霧霾的味道。常年生活在澳大利亞,聞慣了碧海藍天味道的夏婉玉有些不適應。在機場24小時營業便利店買了口罩和大衣之後,夏婉玉才離開機場。上了一輛出租往市內趕去,深夜的司機也特能侃,似乎是所有男人都愛慕漂亮女人一樣,的哥看著身材頗為妖嬈的夏婉玉,侃侃而談說他跟的哥郭立新是老表。
夏婉玉卻不知道郭立新是誰。
的哥一聽這個,立馬急了:「嗨,郭立新知道不?總書記都坐他的車,我還親眼見過他家裡裱起來那個『一帆風順』呢。唉,我這輩子要是能有這運氣就好了,我在這四九城開了二十多年出租,這微服出訪可是頭一遭,這天要變啊,往好了變。」
夏婉玉看著車窗外,笑了笑說:「師傅對生活感悟挺多嘛?」
的哥一聽這個,立馬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來了勁,巴巴拉拉胡侃了起來,從國際形勢,到國內醜聞,什麼李x一事情的經過,全都說的就跟他是當事人一樣。那叫一個舌燦蓮花,夏婉玉只是淡淡聽著,沒有打斷司機的好興致。車到二環內,夏婉玉隨便找了一家酒店就住了進去。
……
夏婉玉在首都有一定關係,畢竟她在澳洲的事業那麼龐大,如果沒有關係,她絕對做不起來。她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而且當初也敢霸佔張青石的財產,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條關係。夏婉玉的這條關係是她上大學時的同學,是個閨蜜,叫陳慧芳。
陳慧芳是夏婉玉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並非是大門大戶人家的孩子。當初和夏婉玉一起上大學時,陳慧芳還經常因為買不起飯票而找夏婉玉蹭飯吃。陳慧芳在大學裡談了一個男朋友,兩人沒畢業就已經同居,畢業之後陳慧芳隨著男朋友來了首都,而夏婉玉則留在了上海。陳慧芳之所以能夠算是夏婉玉最大的關係,還是因為陳慧芳的男朋友。
她男朋友也算是夏婉玉的半個朋友,在大學時夏婉玉也經常蹭她們小兩口的飯吃。這男人可不是什麼紅三代富二代,就是一地地道道的窮二代,不過人家上進啊,在大學時就勤工儉學請她們吃好吃的,而且還考取各種證書,在勤工儉學中還能拿全a成績,畢業論文發表在上海最大的新民晚報上。
畢業之後毅然決然帶著陳慧芳北上首都,用三年時間在首都買了第一套房。在拿到房產證的那一天,他毅然決然辭職。以一個新人的姿態進入了公務員行列,又用了五年,從一個小辦事員,成長為權利滔天的第一大秘。這其中的運氣和機遇,都能寫一步**絲血淚逆襲傳紀了。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人家努力,運氣來了,能夠吞下運氣,而不是被隨著運氣而來的禍事給擊敗。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夏婉玉就給陳慧芳打了一個電話,約陳慧芳在附近的一個茶社喝茶。陳慧芳一聽夏婉玉在首都,欣喜不已,立馬放下手上的事情就趕了過來。
在茶館裡面碰面時,夏婉玉衝上去就給陳慧芳一個熊抱,兩個女人拉扯著坐下來。先不急談正事,先八卦私房事,夏婉玉跟陳慧芳提起過我,陳慧芳一坐下來就問夏婉玉又找了沒,別守著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了,你這麼一個大富婆,人長的也不錯,幹嘛非得單著呀。
夏婉玉哈哈一笑,說:「你們家光輝那麼忙,你當心他在外面給你找妹妹。」
「他敢。」陳慧芳性格十分火辣,嘻嘻哈哈和夏婉玉開著半葷不素的玩笑。
什麼你這麼大年紀的女人,不想男人呀。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能吸土。你現在是這麼漂亮,但是在過個幾年,眼角長出了魚尾紋,身材也不如以前了,誰還喜歡你?再說了,我就不信你不想那事,黃瓜那有男人的滋味好呀。最後,陳慧芳苦口婆心說:「婉玉,你也該找一個體力好,身材棒,形象不錯的小伙子開開葷了。」
夏婉玉被老同學的話給噎的啥也說不上來,一味的喝茶。
最後夏婉玉無奈地說:「果然,生過孩子的女人,都是這麼黃……」
閒聊了一上午,陳慧芳叫嚷著要盡地主之誼請夏婉玉吃飯,並且還親自給自己老公於光輝打了個電話,讓他也過來。結果於光輝說自己在忙,過不來。陳慧芳一聽這個當即就不答應,叫嚷著你自己看著辦吧。結果於光輝卻說,晚上他親自安排,叫上還在首都的小六子,四個人湊一桌就當是同學聚會了。陳慧芳一聽這個,當即就笑著答應了。她自己拉著夏婉玉去吃烤鴨去了。
於光輝的確在忙,老闆和夫人都在國外,他要幫著老闆處理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偏偏這個時候老闆的女兒木木還傳來消息需要一些資料,於光輝當即就將手上的工作交給別人,自己親自給木木尋找資料。不管咋說,天大地大,老闆的女兒最大。只不過老闆女兒要的資料實在有點稀奇,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犯人郝仁的犯罪資料,這種資料太冷門了,不難弄到,但是有點麻煩。於光輝當即就聯繫了上海市警備區書記,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一個小時內將資料通過傳真傳給他。
對方趕緊答應。
一個小時後,資料到了於光輝的桌子上面。於光輝將資料仔細審讀了一下,看著資料頁上面我的頭像,於光輝怔了一下,疑惑道:「怎麼是他?」
於光輝認識我,在容姐的葬禮上。
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的照片被傳到了他的手中,更通過於光輝的手傳給了遠在美國的木木。於光輝將資料傳給木木之後,還是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於是就通過關係仔細瞭解了一下。這不瞭解不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老狐狸去世之後,上面鷸蚌相爭老狐狸的位置,最終花落向氏派系的沈國強頭上。沈國強帶著向北風走馬上任之後,當即就對盤根交錯的本地勢力進行了重擊,首先就將我給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