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打亂了孫曉青所有的計劃,她原本是要在英國治療血癌,如果病情得到控制,她會考慮在英國生活幾年,到時候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聯繫我。可是現在突如其來的『小幸運』讓她不能接受任何藥物化療,病痛在折磨著她,可是她也只能任由其發展,因為她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小生命。
為了這個『小幸運』耽誤一年時間,然後再去進行治療,這無疑需要很大的風險,可是孫曉青願意,所以她要離開醫院,她要走遍歐洲。她要讓陽光投射到自己的生活中,要讓奔奔知道,人生不管經歷了多麼艱難的病痛和苦難,只需要以微笑面對,那個人的人生,就無比精彩。
這時候,孫曉青有點慶幸,慶幸自己懷上了這個孩子,再過兩個月,她就能看到這到底是個女孩還是個男孩。其實孫曉青有點希望這個孩子是個女孩,人生在世,不求多福,只求一雙兒女。奔奔這麼可愛活潑,她也希望有一個文靜的女孩能夠管束這個貪花的小哥哥。
孩子的心思總是特別單純,列車在前進,奔奔趴在孫曉青的肚皮上,想聽聽媽媽肚子裡面這頭『小怪獸』的聲音,可是聽了半天奔奔卻抬起頭說:「媽媽,你肚子在叫,你餓了吧。」
「嗯,等到了法國,媽媽帶你吃大餐。」孫曉青捏了一下小傢伙的鼻頭說。
歐洲最方便的就是從這個國家到那個國家只需要幾個小時,上午在泰晤士河喝早茶,中午在荷蘭看風車,晚上在法國吃大餐。想一想這些,生活多麼美好。列車到巴黎,孫曉青帶著奔奔下車,找了一個便宜的快捷酒店住下,在附近的小餐館裡面吃了『法國大餐』,回到旅館裡面計劃明天出遊法國的議程。她的錢不多,必須要一分錢掰成兩份花,必要時還需要自己賺點錢。我在國內儘管資產很多,但那都是資產,能夠帶走的現金和存款卻很少,孫曉青只不過是帶走了一小部分而已,所以並不能過的太奢侈。
夜幕降臨,巴黎的夜景很優美,不過卻不屬於這對母子,奔奔躺在孫曉青的懷中,聽媽媽講故事,講著講著他自己先睡著了。孫曉青攬著奔奔,在深夜寂靜時,她何嘗不為在國內的我輾轉反側呢。在最危險的時候離開,這算不算是薄情寡義?
薄情的女人,總是要忍受如刀絞般的疼痛。
呵呵。
……
老三從天馬山鎮離開之後,一直躲在暗中觀察王穎麗的動向,在將王穎麗等回來之後,老三果斷在這個夜晚潛入了王穎麗的家中,隱藏在窗簾後面。王穎麗剛開始並沒有發現,但是很快王穎麗就感覺到角落中站著一個人,老三隱藏能力固然強,但是王穎麗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實力自然也不弱。
老三從黑暗中走出來,王穎麗看到他的臉之後長舒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激動,一切盡在不言中。王穎麗讓老三坐下來,給他到了一杯茶,直接問:「需要什麼。」
老三仰脖喝茶,喝完咂巴了一下嘴說:「槍,以及c4炸藥,有多少弄多少。」
「你要幹嘛?」槍好說,但是這c4卻實在有點駭人聽聞,這件事情目前來說還可以收場,但是如果真用上c4了,到時候即便向北風死了,我也活不下去。這一點王穎麗清楚得很,任何博弈鬥爭都不能讓社會動盪,引發不必要的恐慌。
老三並沒有回答王穎麗的問題,而是十分自負的說:「我心中有數。」
「我弄不來c4,只能弄來槍。」王穎麗也夠妥協,直言道。
老三盯著王穎麗的眼睛,認真的說:「你能弄到,我相信你。」不等王穎麗再說話,老三就笑著說:「我要給他們一點壓力,市內不是有拆彈專家嗎?我想考驗考驗他們的水準。」
聽老三這麼一說,王穎麗頓時明白,她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給你一個聯繫方式,他們願不願意賣給你武器,需要你自己去爭取,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們是一夥和你一樣的人。」
老三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走到窗戶口的時候,老三冷冰冰的對王穎麗說:「小楠被關在第一賓館裡面,有十個人看守,兩個人審問,郝仁在武警醫院,剛做了開顱手術,還在恢復。」
「什麼,開顱手術?」王穎麗震驚無比,瞳孔猛然縮小。
老三點了點頭:「已經做完了,性命無恙,你最好考慮怎麼樣給他辯護。當然,這是在我未被抓住之前,我早晚都需要投案自首。」
「你……」王穎麗話還未出口,老三躍過窗戶就消失在黑夜中,王穎麗看著黑漆漆的窗戶,呢喃了一句:「還真是功蓋諸葛第一人,王景略,王猛,猛人。」
……
王穎麗給老三的這批人叫做『ak47』,這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這個團伙叫做『ak47』,他們專門從事槍械生意。社會就是這樣,越是嚴苛管制的東西,越是有人鋌而走險販賣,比如說禁毒,禁了這麼多年,不照樣有人吸。槍械也是這個道理,鄉下有會做槍的槍匠,而城市裡面也有鋌而走險販賣各種武器的大佬。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種東西太暴利。
一條在國外幾十美元,一二百美元的沙漠之鷹。在國內能賣到四五萬,乃至於七八萬。當然,什麼事情也都有一個限制。不管再怎麼暴利,在國內也別想買到什麼像樣的大型殺傷武器,像只屬於中東的小型導彈之類的東西,在國內哪怕是花天價,也弄不來。即便是能弄過來,賣給你武器的人首先就會出賣你,然後結果就是錢出了,武器沒到手,結果人也被抓了。
不過,弄一個c4,似乎並不是那麼難。
老三照著王穎麗給的號碼打了過去,直截了當說:「我要找ak47。」
「你打錯電話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十分渾厚的聲音。
老三淡淡一笑說:「我叫王景略,別人都叫我老三。」
電話那端的聲音斷了好久,然後就聽到一個聲音:「到虹橋機場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