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城市,他走在時尚前沿,他引領經濟增長,他承載億萬夢想,他更讓人著迷。上海的夜晚,是屬於那些潮流夜店和有錢有權的年輕人。
對於來自農村的我來說,這一切就好像是我初到上海時看東方明珠塔一樣。宏偉,高大,那麼遙遠。我知道,不管我再怎麼逆襲,那些逝去的青春,都成了我和那些有錢同齡人的隔閡。十八歲的我,心中只有一個女神。而十八歲的他們,卻早已上手過四五個女孩。
差距,由衷的差距。兩個生活環境的人,無論生活環境差的那個將來混的有多麼好。那種從小苦日子過出來的自卑感,總是讓人在做事情的時候少了幾分屬於自己的優越感和果斷權。
猶豫不決,這四個字就是我現在內心的真實寫照。
夏婉玉已經在向我暗示,我今晚可以去佘山,可以在那棟超豪華別墅裡面和她渡過一個美麗的夜晚。其實這都不叫暗示,這應該叫做明示。幾乎就等同於她在問我:「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我想和你做ai。」
夏婉玉嘴角揚起輕微的笑容,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對我說:「你開車送我回家吧,我喝酒了。」
我支支吾吾,最後卻只能嗯了一聲,答應下來。
離開明珠塔,她坐在輝騰的副駕駛上面,將我車裡的音響打開,裡面正放著我上次聽了一半的歌曲《北京歡迎你》,一首為了奧運應景而生的歌曲。夏婉玉聽了之後,果然有些不自然,問我:「你怎麼聽這首歌,現在離奧運都過了好幾年了。」
我淺笑著說:「當時我上高中,這首歌挺流行,所以就當做是一首老歌回憶過去。」
夏婉玉歎了一口氣,莫不是有些哀傷道:「當時我早已大學畢業,都工作了兩年。」
回憶如同洪水一樣,一旦被引出,就洶湧不止。當年奧運的時候,我們全校人一起合唱這首歌,那個時候的紅旗,是烈士的鮮血染成的。那一年我高三,在學校全班人收看了直播,那是一場盛會,也是一場感動。那個時候,坐在我前面的依舊是馬曉丹,馬曉丹眼睛不眨一下看完整個直播,我想那時候她的心中,充滿了祖國自豪。
也就是從那時候,我才開始關注這首歌。
並且將這首應景的歌曲放在我的歌曲庫中多年。
或許是記憶的閘門打開,或許是想起這些事情時的後悔,或許中的或許,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心中鼓起了一股勇氣,我問夏婉玉:「我送你回去,還需要再回來嗎?」
夏婉玉指了指我的油表,笑著說:「你車裡的油,只夠跑到別墅,不夠返程。」
她說著話,一個加油站出現在前方。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我問:「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沒有為什麼。」夏婉玉認真說。
車到加油站前面,我一腳剎車踩下,認真的看著夏婉玉。
夏婉玉臉上依舊是很淡然的表情,我心中有些離奇古怪的感覺,近乎瘋了一樣問她:「我不明白,你已經不再需要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夏婉玉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女表,眼睛中透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流媚說:「當初跟你在一起,利用居多,後來慢慢事情轉變的越來越危急,利用也在慢慢增加,那次意外懷孕之後,這種心態在慢慢減少,後來打掉孩子之後,我只想利用你。說實話郝仁,如果張青石死後,你不能說服老狐狸上位,我絕對不會再和你有任何交集。事實上,你給了我驚喜。看著你慢慢成長,心中什麼感覺都有,我去澳洲只不過是想讓你更好發展,也好讓我自己更好發展,現在回來,看到你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替你不值。溫柔鄉是英雄塚,孫曉青給你了溫暖,也將你身上的戾氣和闖勁抹滅了。」
我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沒有發動汽車,我們兩個全都沉默了。
不知何時,車裡的音樂也變成了那首《蟲兒飛》,我又問她:「為什麼選擇我,更為什麼願意幫我,培養我?」
夏婉玉說了四個讓我記憶猶新的話:「因為愛你。」
這是四個讓人心痛的字。
「因為愛你,我才會在乎你。因為愛你,我才要找回你。我不明白這股愛從哪裡來,因為愛很莫名其妙。」
話已至此,我能說些什麼呢?
車裡的油夠走到佘山別墅了,我油門一踩,汽車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發射出去。寂靜的夜路上,只有我們這一輛車。夏婉玉窩在副駕駛上面,臉色很平靜,很安詳,很美麗,很端莊,婉玉般清新,似夏日寧靜。只有那眉宇間不經意間的流媚,讓人將她和狂野聯想到一起。
我們並沒有多說什麼,理智,冷靜,全都被拋到了爪哇國。以前我能夠對夏婉玉彬彬有禮,那是因為她對我也是彬彬有禮。現在她都在對我說讓我去她家,她要和我做ai,我還能理智?我還能冷靜?我不能,我是喜歡孫曉青,可是難道我不愛夏婉玉嗎?
我和孫曉青的感情始於夏婉玉,難道這就不能說明一切嗎?
瘋狂,徹底的瘋狂了。腦袋真的不理智了。
車到佘山高爾夫別墅前,我們兩個飛快下車,拉著手跑到別墅裡面,轉過身關上房門,抱在一起,熱吻,唇舌相交在一起,舌尖的津液就好像是這兩年來的思念一樣,相交相織在一起。分開時,形成一條細線。我去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脖頸,手放到她的背後,解開衣服的紐扣,我抱著她,將她丟到沙發上。她主動將我的衣服脫下來,吻我,抱著我,看著我,叫著我,說愛我。
夏婉玉的身體,在穿上衣服的時候,端莊典雅就好像是皇后一樣莊重。而在她脫光衣服躺在我身下,或者騎在我身上的時候,她卻如同玉脂一樣潔白無瑕,如同豐滿的果實一樣,多汁誘人。
刺激,通透,不可方物。
曼妙,緊實,無與倫比。
夏婉玉摩挲著我的後背,一次又一次呼喊著我的名字。
一陣狂風吹過,夏末的暴雨如期而至。風吹在玻璃窗上,嘩嘩作響。雨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淋濕了大地。夏婉玉翻身坐在我的身上,抱著我的脖子,將頭髮理到身後,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說:「郝仁,我們又在一起了,我好幸福。」
窗外的雨又大了,似乎這個夜晚,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