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頭青年陳俊和坐在角落中,臉上全都是陰霾。朱暖暖很明顯是在讓他難堪。
他家在首都也算是有勢力的了,別說是三流明星,就是一二流的明星,他照樣隨時都能拉過來。當年他開生日派對,東南島國數十個一二線床上動作片女演員親自飛過來給他慶賀,現在在錢櫃唱歌,那還真能一個電話叫來唱『愛的供養』之流的女明星。
可是這『在希望的田野上』,他是真叫不來。別說叫不來了,就是這位女歌手的電話,他都沒有。即便是有了,也不可能打打得通。就他家那勢力,在人家的面前一比,簡直就是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可是剛才話已經放出去了,現在又叫不來人,他聽著這笑聲,簡直都感覺刺耳,手臂上的血管在隱隱脈動,刺激著他的大腦。
不過也沒人搭理他,一眾人又開始輪流唱歌喝酒,陳俊和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一罐又一罐喝悶酒。酒喝多了不免肚子發脹,陳俊和起身去包廂裡的洗手間撒尿,可是洗手間裡面卻有兩位女生在裡面,陳俊和罵罵咧咧離開包廂,到外面的洗手間撒尿。
說來也巧,呂松在老年監獄裡渡過了一個寂寞的春節,終於在一周前離開了監獄。這次他沒有留在上海,而是回到了首都,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瘋狂的玩了一個星期。今天又和朋友來錢櫃唱歌,在包廂裡面吸了一些冰毒,就地正法了兩個小妞,只感覺神清氣爽,走路腳下都在飄。
晃晃悠悠來到廁所,叉開腿就開始撒尿,結果一不小心就尿歪了,撒了陳俊和一腿。陳俊和頓時大怒,直接一巴掌甩過去,打的呂松七葷八素,而呂松卻直接一轉身,尿了陳俊和一身。好不容易呂松尿完,陳俊和徹底怒了,衝上去揪著呂松就打。呂松也不是善茬,一拳砸過去,陳俊和嘴裡全都是血的味道。
碰巧這時呂松的兩個朋友也來上廁所,揪著陳俊和就是一頓暴揍。
事情鬧大了,錢櫃方面的保安也都出來趕緊攔著人。陳俊和被人打的稀里嘩啦,嘴裡還叫囂著要讓呂松好看。呂松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陳俊和的臉上,陳俊和口中吐出兩個帶著鮮血的牙齒。我和林國慶等人聞訊趕到,看到這一幕都樂了,我往前一站道:「呂松,幾個月沒見,打起人來越來越順溜了啊。在老年監獄的滋味還好受吧。」
呂松看到我,嚇了一跳,吸了冰毒的輕飄飄感覺一下子都消失了。看了看我身後的老三和林國慶,帶著一絲惶恐,又有點不安的問道:「這人你們朋友?」
我看了看陳俊和,陳俊和也在看我,眼睛裡面帶著乞求,他現在是真被打怕了。今天他一個人來玩,這要是被人暴揍了一頓,以後出去可咋混啊?我看著陳俊和乞求的目光,笑著道:「不是,你可以帶出去繼續。」
說完,我們一眾人就離開。
陳俊和看著我的背影,咬緊了牙齒,呂松走上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罵道:「**,還敢不敢和爺爺叫板了。」
回到包廂裡面,歌聲依舊歡樂。
林國慶點了一支煙問我:「剛才那個人,就是欺負老三的那個吧。」
我點了點頭。
「老三最近怎麼樣了?」林國慶問我。
我將張曉軍的近況說出來,然後又說:「老三現在想找別的路子發展,不好說能怎麼樣。」
林國慶笑了笑道:「郝仁,你會遇到一劫,不過不會很快,最早今年年底,最遲明年年底。老二是我們其中最一帆風順的人,但是老二也會栽跟頭,這個跟頭會栽到高媛媛身上。老三,他是我們四個其中,最多變,也最詭秘的,他能不能成事,全靠機遇。」
「徐若雲?」我轉頭看著林國慶問。
林國慶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娘們只是老三的一個跳板,即便她和老三結婚,那麼也會離,老三這人有點薄情寡義,他對兄弟沒的說,對女人不如咱們三個癡情,他是那種說不喜歡你,下一秒就能將你忘了的人,你我老二,都做不到。」
「有點意思。」我笑著道,林國慶對於大局的把控力十分強,看人絕對一看一個准。
林國慶將煙頭彈飛,笑著道:「老四,目前這件事情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想要解決,最好的辦法是在上海另闢蹊徑,但是既然你來首都了,我就給你個辦法,明天我帶你見一個叔叔,他曾經在我太爺手下做事,應該能幫上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謝了。」
「客氣。」林國慶又點上一支煙。
……
從錢櫃離開,林國慶的狐朋狗友作鳥獸散。朱暖暖十分不甘心的上了自己的小mini,臨走之前,她還問林國慶:「國慶,真不需要我暖床啊,本姑娘音柔,體妙,易推倒的。」
「不用不用,我回頭到酒店叫個服務,我喜歡大咪咪的!」
「林國慶,你個挨千刀的。」
我:「……」
我和林國慶一眾人分別回到酒店,湯子嘉剛回到房間,就發現自己房間裡的東西,被人翻過。
頓時,我們在錢櫃和酒吧裡面喝的酒全都醒了。一同到了湯子嘉的房間,湯子嘉將自己的行李箱打開道:「我來的時候帶的有這個項目的重要資料,剛才出去玩,我特意將門給上鎖了,回來資料卻不見了。」
我沉吟道:「什麼重要資料?」
「整個項目的規劃和預算計劃書,其中包括綠地別墅項目。」
頓時,我意識到,自從我們兩個降臨首都,我們就被人盯上了。我點了一支煙,讓自己冷靜下來,對湯子嘉說:「別著急,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針對我們,現在就看對方怎麼出牌了。」
湯子嘉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這時老三去觀察了一下門鎖,思考了一下,轉過身對我說:「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將你們的資料找回來。」
「真的?」我大喜過望。
老三撓了撓頭說:「我不能保證,但是我有辦法。」
「盡力而為。」我對老三說。
老三點了點頭,找到酒店方面,讓酒店提供了一輛車就消失在夜幕中了。林國慶看著車尾燈,對我說:「這傢伙看著不像是傻子啊?」
我搖了搖頭說:「不好說,有時候的確不像,但是誰要是敢欺負他的妹妹,他能徒手擰掉對方的腦袋,絕對的猛漢。」
「小四,你的馭人之術,又進步了。」
「不說我了,你和溫小巧怎麼樣?拿下沒?」
「滾粗,我能像你?老婆女朋友情人一大堆,我還在打光棍呢。」
話音剛落,林國慶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一看,溫小巧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