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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章:母親的懷抱 文 / 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

    我離開了家裡,順著今年剛建起來的柏油路繼續往深山裡面走。我們家是在北王莊村,而再往深山裡面就是石梯村了,這是我們的村大隊,村黨支部就設在這裡。不過石梯村再往裡面去,就是甘泉村,我的目的地就是這裡,因為村支書王順興家裡在甘泉村。

    我到甘泉村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我很輕鬆的就找到了王順興的家裡,因為整個村子就只有他一家蓋了二層小樓。我蹲在他家門口外等著,今天我要新仇舊賬跟他一起算了。從小到大,我都不會忘了我五歲那一年的一天深夜……

    王順興帶著村大隊的幾個民兵將我父親給抓走,從那以後我父親的腰在村子裡面就在也沒有直過,母親的臉上也總是少了一份笑意。

    上了中學我才知道,他們將我父親像給豬一樣的結紮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種一輩子的恥辱。

    可是鋁石礦的事情並沒有惹到王順興,因為鋁石礦是一筆賴賬,而且王順興也是我們這裡的最大地痞。他們家族龐大,有五個兄弟,即便這事情他真的貪污了,頂多是將村長的位置給丟了,不會危及到他的生命。

    可是,我今天就要讓他看看,到底是他的頭硬,還是我手中的磚頭硬。

    我從他家即將又要蓋的新屋那裡找來了一塊磚。握在手中,蹲在他家門口的大缸後面,準備gank他。

    我不知道他在家裡面睡還是在外面,但是我知道這樣守株待兔的辦法很有用。夜晚的星空寂寥無比,周圍不是傳出蟲鳴鳥叫。大約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王順興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嘴裡面還哼著電視劇鐵道游擊隊中的曲子: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靜悄悄

    ……

    我悄悄溜到他的身後,一板磚敲到他的後腦上面,怒罵道:「我讓你爬火車,麻痺,那叫扒手,草。」

    王順興直接就被我給打懵了,我打了他五分鐘,才將他給提起來。伶到那口大缸那裡,一把將他丟了進去,將他按在水中,足足一分鐘才又將他撈了起來,取出手機照著他的面孔說:「知道我誰不。」

    王順興整個人的臉上都全都是血,但是被水浸過之後,又泛著一陣慘白,整個人神情一陣恍惚,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將手機屏幕的光往我臉上一照,說:「我是郝仁。」

    王順興頓時就嚇了一跳,我扭著他的脖子就將他頂到了牆上說:「老子今天就是想來告訴你,老子一個獨生子,也比你家那三個兒子強,你以後要是在敢欺負我父母,小心老子弄死你。」

    說完,我一巴掌的在她臉上,問:「知道不。」

    王順興木愣的點了點頭,我一腳踹到他的褲襠裡面,他發出一聲慘叫,我說:「我讓你也知道什麼叫不是男人的日子。」

    王順興倒在地上不說話,我又將他打了一頓。這時候他家裡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家裡面的燈亮了起來,我趕緊轉身走,躲在暗中。過了一

    會兒我見一個十七八的女生將門給推開,看到倒在地上的王順興,驚訝道:「爸,你咋了?咋成這樣了?」

    我怔了一下,心想王順興啥時候有個閨女了?

    不過我也沒多想,趕緊離開了甘泉村。繞了兩個山頭才回到家中,我遠遠就看到了在我家門口的大榆樹下的青石板上面,有一個忽閃忽閃的火星。我知道那是我父親在那裡抽旱煙,我走了過去。坐在父親的旁邊,父親說:「你去找王順興麻煩了?」

    我沒說話。

    父親也沒說,寂靜的夜晚只有父親抽煙時吧嗒吧嗒的聲音。

    父親煙癮很大,空中瀰漫著嗆人的味道。父親將一袋煙抽完,站了起來對我說:「爹不怪你,你現在有出息了,願意給咱家出頭,爹也不攔著,不過爹就想告訴你,咱郝家的男人,哪怕是脊椎骨被人打彎了,也不能對不起自己身邊的女人。」

    父親說完站了起來,負手回到了家裡,等走遠了之後父親才說:「灶火裡又你娘留給你的飯,吃了再睡吧。」

    父親話說完,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才重重歎了口氣道:「曉青是個好女人。」

    這一夜,我一夜未睡。

    ……

    我第一次感覺煙是一種好東西,一夜我整整抽了兩包煙,天亮的時候我的嘴唇烏青烏青。早起的母親看到我坐在那裡,腳邊一地煙頭,嚇壞了。拉著我就問我出啥事了,我笑著說:「睡不著。」

    母親那裡看不出我的心思,說:「肯定有是你爹跟你說什麼,看我回頭不好好拾掇他去。」

    母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東西。

    她從來不在乎錯與對,只在乎犯錯的這個人是否是她的兒子。

    六歲的時候,家裡面殺雞。

    母親對我說:「郝仁,多吃點。」

    我對母親說:「媽,你也吃。」

    「媽吃過了,不吃。」

    ……

    十八歲我考上大學的時候,母親依舊殺雞,最後她只吃了一個雞翅,父親更是一口雞肉都沒有嘗,只用雞湯下了一碗麵條。我看著眼前臉上佈滿皺紋,卻依舊為她兒子著想的母親,忍不住痛哭流涕。

    母親只是將我抱在懷中,對我說:「郝仁啊,不管曉青怎麼樣,媽看的出來她喜歡你。你是一個男人,要承受她不能承受的東西,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以來,你過的並不如意,媽只想說,其實人這一輩子,眨眼就過去了。你還在媽襁褓中的時候,媽就想著,你要是能二十歲也多好了,可是這眨眼間,你已經長成了一個男人了。媽都能以你為驕傲了,你是這世界上除了你父親外第二個讓媽牽掛的男人。」

    我在母親的懷中嚎啕大哭,就好像是小時候一樣。

    或許我將在城市中無法宣洩的壓抑全發洩在母親的懷中,正如同我會站在那座不知名大樓上面對張曉軍暢談人生一樣,那時候我只能落一滴淚。這時候我卻要將淚水哭干。

    男人大哭很丟人,但是在母親的懷抱裡面哭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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