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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水鏡山莊(下) 文 / 霜明雪and羅冠中

    更新時間:2013-03-08

    「先…先生你…你是說…說我就是今…今世的玉…玉?」童英睜大了眼睛望著水鏡先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連一旁的童玲亦是伸手掩住嘴,一臉訝色。

    「是的,你便是今世的玉使!」水鏡先生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話,眼中滿是鄭重,「這塊磐龍璧便是最好的證明!」

    童英怔怔的望著手中的磐龍玉璧。

    「每一位玉使的身邊都會出現這塊磐龍璧,而完成使命之後,磐龍璧也會隨之消失,直到下一位玉使出現,磐龍璧也會再次現諸於世間。」水鏡先生瞥了眼磐龍璧,淡淡的說道,「因此只要見到磐龍玉璧出現在某人身上,那人便是當世的玉使。」

    「那磐龍璧中的玉石又是何物呢?」童英問道。

    「此物便是星玉,收集九顆星玉亦是玉使的使命之一,而玉使也只有收集齊九顆星玉才能順利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九星玉又是從何而來?」童英追問道。

    「關於九星玉,老夫也不甚瞭解。」水鏡先生苦笑一聲,「因為《古文尚書》也未記載九玉的來歷。」

    「古文尚書?」童英又是一愣。

    「《古文尚書》乃是上古奇書,書中記載有上古先秦的事情,曾險些毀於前朝暴君嬴政之手,而世上唯有老夫山莊中還留有一孤本。」水鏡先生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關於磐龍璧與玉使之事,我也是從這本奇書中知曉的。」

    童英低頭不語,心中充滿了迷惘。他並不是不相信水鏡先生所言,只是童英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不過是個平凡人而已,若是能尋到自己的父親,然後和師父小師妹一起平平安安度過這一輩子便是最大的幸福。

    而如今水鏡先生說自己是什麼承天景命、挽救天下蒼生的「玉使」,這如何能讓他相信呢?就像對一個整天混吃等死的人說他是天命所歸的九五至尊一般,只怕他亦是完全不能接受。此時的童英便是如此的心境,一面明知水鏡先生沒有必要騙自己,一面卻又不敢相信水鏡先生所言,心中矛盾之極。

    「對了,雖然《古文尚書》沒有記載星玉的來歷,不過書中說了,當每顆星玉周圍積滿龍魂後,便會發出奇異的光芒。此時玉使只要激發這顆星玉,就能獲得它潛在的力量。」水鏡先生繼續說了下去。

    「龍魂?潛在的力量?」

    「是的,每一顆星玉都是神物,自然有其不凡之處。玉使得到星玉之後,便能大幅提高自己能力,從而更好地完成使命。因此你當務之急便是收集龍魂,以得到這顆星玉當中的力量。」水鏡先生指著磐龍璧上的星玉開口說道。

    「哦,那我該到何處去收集龍魂呢?」童英下意識的問道。

    「童公子你可還記得剛剛老夫提到大禹鑄九鼎之事?」水鏡先生緩緩開口問道。

    「當然記得!」童英聞言,當下答道,「師父常跟我聊起九鼎的典故,相傳夏王大禹劃分天下為九州島,集天下之金,鑄造九鼎,並將全國九州島的名山大川、奇異之物鐫刻於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徵一州,同時將九鼎集中於夏王朝都城。這樣,九州島就成為中國的代名詞。而九鼎亦成了王權至高無上、國家統一昌盛的象徵。後來夏都幾經遷徙,九鼎也隨之在各處流浪,其後商湯逐桀,九鼎就遷之於商朝的都城毫邑。而武王伐紂之後,九鼎又被遷到了周朝的國都鎬京。及至成王在洛陽營造新都,便又先將九鼎安置在郟鄏,其名謂之「定鼎」。這便是書中所記載的『夏後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後、殷、周之相受也』。」

    「雖然九鼎被夏商週三朝皆奉為鎮國之寶。然而到了前朝,暴君嬴政誤信方士侯生及盧生之言,卻是將九鼎及六國史書盡數焚燬,史稱「焚書」;但不知何故,嬴政事後十分後悔誤信侯生及盧生,大怒之下遂欲捕殺侯生、盧生等但此時侯生等人已經逃脫,秦始皇遂下令拷問咸陽400多名術士,欲尋侯生未果,於是將相關460名術士全部坑殺。此一事件,後世往往和焚書並列,合稱為焚書坑儒!」

    「童公子所言大致無差,但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水鏡先生微微笑道,「九鼎原是大禹集天下之金鑄造而成,得天地之靈氣,奪世間之造化,乃是神物。不過公子可知,嬴政毀去的並非九鼎而只有八鼎。」

    「只有八鼎?」童英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確是如此,昔年嬴政聽信方士盧生和侯生所言,欲毀去了其先祖秦昭襄王攻滅周朝時,從周都取得的九鼎。然而天幸秦昭襄王在將九鼎遷往秦國都城咸陽之時,路過泅水,裝載九鼎之一的雍州鼎的船舶竟是在風浪中沉沒,雍州鼎也隨之沒於泅水。後來嬴政南巡之時,曾派遣數千人在泅水中進行打撈,想要尋找到雍州鼎,可惜江水滔滔,沉船無從覓處,只得徒勞而返。所以彼時嬴政毀去的乃是八鼎,僅有雍州鼎得以倖存。」

    「啊!」童英恍然大悟,「那麼雍州鼎如今又是何在呢?」

    「秦皇暴虐,天下揭竿而起,我朝高祖取秦而代之,建國號為漢,及至武帝年間,由於黃河改道,連通泅水,致使雍州鼎在汾陰出世,武帝聞之大喜,定鼎於長安,並改當年年號為元鼎。而光武帝建都洛陽,於是又將雍州鼎遷至洛陽太常寺中了!」

    「那麼…」童英欲言又止。

    「《古文尚書》中記載若是將星玉放置於九鼎之中,得九鼎之助,便可使星玉在最短的時間內積蓄龍魂。而你若欲解開身世之迷,或許透過雍州鼎去激發星玉之後,會有進一步的線索。」水鏡先生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往洛陽一行吧!」聽水鏡先生說完了整個故事,童英思緒亂成一團,沉默了許久之後緩緩說出了這麼句話,然後與童玲拱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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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童公子二人已經離去了。」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老許進到了裡屋,朝水鏡先生尊敬的拱手說道。

    「哦。」水鏡先生只是凝眸望著窗外,淡淡的應道。

    「老爺…」老許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水鏡先生顯然是聽出了他的踟躕,轉頭開口道。

    「剛才臨走之時,我見那童公子似乎對老爺你剛才所言十分困擾。」老許瞥了眼面色淡然的自家主人,輕聲說道。

    「困擾?」水鏡先生緩緩重複了一邊老許的話,卻是呵呵笑了起來,「若換做我是他,聽了相同的話,同樣會有困擾。」

    「這…」老許一愣。

    「許老,你我二人相識十數年,雖名為主僕,但我卻從未對你有所隱瞞。」水鏡先生在屋內來回踱著步,「今日此人此事甚為蹊蹺!雍玉分明在孔明手上,為何此人卻也有雍玉?!如果是孔明給予這少年的,此子又有何德何能讓孔明亦對其另眼相看?孔明啊孔明,你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啊!」

    此時,莊外遙遙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馬蹄聲。

    「老爺。」老許面色微微一變。

    水鏡先生卻是一抬手,沉著的說道:「不要急,隨我出去。」

    說罷,他當先一步從內堂走了出去,老許趕緊跟了上去,護在他身邊。

    密集的蹄聲越來越近,馬蹄與青石鋪就的石板路相互撞擊,傳來宛如敲擊戰鼓時發出鼓點一般,打在老許心頭,讓他不禁有些慌亂,眼角的餘光瞥見自家老爺臉上泰然自若的神色,暗自定了定神,緩緩將微微有些顫抖的雙手藏到身後。

    「去開門吧。」水鏡先生站在院中,凝眸望著緊閉的院門,對老許開口道。

    「是。」老許點點頭,正待往前去打開莊門。卻只聽見「崩」的一聲,兩扇已老朽的木門被直接撞飛,一隊頭戴氈帽身著皮甲的西涼鐵騎策馬闖入山莊,,帶頭的校尉四下張望了片刻,但見前頭站著兩個貌不驚人的老頭,不由昂起頭高呼:「司馬徽呢?司馬徽在哪?速速把他給我叫出來。」

    「老夫正是司馬徽!汝等西涼兵膽敢來我中原之地撒野!」水鏡先生當下叱道。

    「你就是司馬徽?」那西涼兵的校尉只是上下將水鏡先生打量了兩眼,俄而扭頭開口道,「正好,找的正是你!聽說你家藏有前朝**,速速交出來!」

    「老夫雖藏書頗豐,但從未私藏什麼前朝**…」

    「哼。」不待水鏡先生把話說完,那校尉便是大手一揮,朗聲道,「來人,給我搜,把這幾間宅院翻過來也要將東西找到!大人說了,只要找到《古文尚書》就重重有賞!」

    「喏!」眾西涼兵士齊聲應道,旋即紛紛下馬,逕直走進屋內。頓時,幽靜的水鏡山莊陷入了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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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2

    公元225年,蜀建興三年,南蠻瀘水之濱。

    蜀漢丞相諸葛亮沉重的拿起案上的紙筆寫下「馬前課」三個字,又過了許久,歎了口氣,在馬前課下方寫下:

    第一課

    無力回天,鞠躬盡瘁

    陰居陽拂,八千女鬼

    「陰居陽拂…陰居陽拂…」

    這個卦象說明了蜀漢以及諸葛亮自己的悲慘結局。但是此時諸葛亮已經無暇顧及到自己是不是要「鞠躬盡瘁」了,他的注意力全被「陰居陽拂」這四個字所吸引住,一股強烈的不安侵襲著他的心口。

    諸葛亮皺了皺眉,繼續往下卜卦…

    第二課

    火上有火,光燭中土

    稱名不正,江東有虎

    「火上有火…炎…曹炎?司馬炎?」諸葛亮喃喃自語…

    …………………………

    第十一課

    四門乍辟,突如其來

    晨雞一鳴,其道大衰

    卜到第十一課時,諸葛亮突然臉色大變,平素的泰然自若消失殆盡。

    「四門乍辟…四門…天地人鬼四門…乍辟…突然同時開啟…五行失序…陰陽倒置…」

    諸葛亮顫抖著掐指算了起來。過了許久,諸葛亮面如死灰的喃喃自語道,「晨雞一鳴…晨雞?…辰龍年…第十一課…一千八百年……世界毀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面臨如此驚人的卦象,諸葛亮頹然靠在椅上,原本有些灰白的頭髮,竟然霎時變成滿頭雪白:「玄龍啊玄龍,你知道為了你自己的野心,你造了多大的孽嗎?!」

    過了許久,諸葛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始不甘心的盯著桌上散落的古錢,似乎想尋找著一線生機。過了半晌,諸葛亮原本死灰的雙瞳突然亮了起來,於是急忙拾起古錢,再度卜起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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