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5章實驗室
我心裡極度氣憤,地頭蛇在我身上做了莫名其妙的實驗,不告訴我結果不說,還食言再次把我關了進來。
我抓著鋼筋朝外面大喊大叫了一陣子,實在累得夠嗆,口乾舌燥,只好靠牆坐了下來。
沒事可做,我就把這事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想到阿ど,我不禁心念一動,我總是覺得這個人熟悉無比,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說來也奇怪。
如果對方是個女人,還好辦,你可以把這種奇妙的感覺歸結為一見鍾情,或者其他感情,但是一個男爺們兒……偏偏讓我產生了這樣的情愫,這點讓我想不通。光是我自己瞭解這一點還好,我看得出來,阿ど好像對我也有一樣的感覺,這事就連地頭蛇都知道,不然他為什麼指定阿ど來見我?
不過我現在的情況貌似很糟糕,我恨我自己那麼傻,竟然輕信地頭蛇這樣奸詐的人的話。
地頭蛇一干人等上了樓梯後周就漸漸安靜了下來,地下室的門關上後,周圍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我心浮氣躁地在黑暗中踱了一陣子,地下室中腐爛的味道和化學藥劑的味道混在一起,不斷刺激著我的鼻子,使我安不下心來。我大罵著使勁踹了幾腳鐵門,出「當當」的金屬撞擊聲音,而後餘音不斷,使得我更加心煩意亂。
我心中不斷念叨著地頭蛇的話,一個幾乎不相關的人,突然抓住了你,說你的身世有問題,這事換到誰也不會相信。但是他偏偏又找出了一個不是很有說服力的「證人」,讓我感覺似曾相識……
想著想著,我便覺得頭疼似裂,靠牆坐下後,十指cha進頭內,低下頭,閉上眼睛,盡量使自己鎮定下來。
我想了想遠方的父母,想了想和大寶誤打誤撞進入這行,一直到分開,又想到了和李通極度相似的佟勵,我愈覺得這個世界不可思議,可是偏偏一切都像霧裡看花一樣,飄渺無比,看不到真相所在。
胡思亂想著,時間就過去了兩三個時。我想躺在草蓆上睡一覺,奈何這地下室密不透風,還有一股怪味,加上我心亂如麻,實在是睡不著。
正茫然失措,門外漸漸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腳步很輕,不似之前光頭和地頭蛇等人下個樓驚天動地,咚咚作響。這裡非常安靜,所以我能注意到這細的聲音。
這時門外也出現了一道雪亮的光芒。光芒很細很集中,一看就是那種型手電出。我可以確定,一個人正下樓來,而且走得心翼翼。
我不禁警惕起來,朝門外喝問道:「誰?」
那人默不作聲,走到了門口,拿著照著我,看了我一眼,見我也正看著他,他才說話:「我是阿ど。」
我豁然站了起來,問道:「你來這幹嘛?」
阿ど將手電朝下偏了偏,同時有鑰匙串叮噹作響的聲音出。我適應了手電光芒後才看到,原來他正在開鎖,邊開邊說:「我來救你出去。」
我不解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你認識我?」
阿ど淡淡道:「沒有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只是看著你比較眼熟罷了」
我的想法終於被證實,阿ど居然也對我有同樣的感覺不過一時之間,我不知如何問,待他開了門,我走到門口,才悄聲問道:「你知道他們對我做的那個實驗檢測是什麼意思嗎,用來做什麼的?」
阿ど將鎖鎖了回去,看也不看我,直接轉過身,背對著我說話,「這個我也想知道。」
我皺眉道:「這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是誰?」
阿ど終於回頭看我,一字一字道:「因為,他們也對我做過同樣的實驗。」
我驚訝地「啊」了一聲,問道:「地頭蛇這一夥人是什麼組織啊,是不是從事什麼生化研究?抓來很多人來做實驗」
阿ど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目前,只有我們三個人有資格在那間實驗室中被檢測。」
心中的好奇讓我忘了逃跑,我借此機會不斷問著阿ど,看樣子他不不慍不火的,非常淡然。
我接著問道:「什麼?只有三個人?算上你和我?」
阿ど點頭:「對。」
我又問道:「那另一個人是誰?」
阿ど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那個人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我只知道,是個女人。」
我喋喋不休追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阿ど道:「跑了。」
我道:「也是你放跑的?」
阿ど神情有些不自然道:「對,我看她也很熟悉,就偷偷放她走了。」
我還想再問,阿ど終於不耐煩了,拿手電照著我的臉,一字一我:「你還要不要逃走?」
我點點頭,撥開他的手電,道:「那是當然但是……外面沒有人看著嗎?」
阿ど已經上了樓梯,停下來道:「只有我和光頭在,他喝了很多酒,睡了。」
我忽然突奇想,對阿ど道:「哈哈,哥們,原來你都擺平了啊,怪不得我聞著一股酒精的味道。既然這樣,那漫漫長夜,不是很安全,我逃走也不急於一時啊」
阿ど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雙手一攤:「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用在我們身上的實驗是幹嘛的嗎?對了……你手上那串鑰匙是不是也有實驗室那兩道門的鑰匙?」
阿ど淡淡道:「好像有。」
他的語氣雖然依舊那麼平淡,但是比剛才的話語多出了幾分期待,看樣子他也一直非常迷茫,想知道那個實驗是什麼意思。
我道:「不如去探探?」
阿ど沒有反對,直接將鑰匙串交給了我,囑咐道:「要盡快。」
我點點頭,「那是,你來給我照著點」
說罷我倆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樓梯間那個門旁邊,我連續試了三把鑰匙,那個門就被打開了,接著我又找到了打開第二道門的鑰匙,我們再次進入了這間陰暗的實驗室。
打開燈後,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那一堆機器旁邊亂摁起來,打開電源,螢光屏上全都是直線圖像,什麼都看不出來。
阿ど告訴我,現在沒有實驗者被測驗,所以螢光屏上會是一道直線。機器裡面有實驗記錄,都是一些波紋圖,找出來我們也看不懂。
我問道:「那關鍵應該在哪裡呢?」
阿ど看了一周,指著靠牆的一個白色鐵皮櫃子,對我道:「那是一個檔案櫃,有人工記錄。」
我看了櫃子一眼,回頭對阿ど道:「不早說。」說著走到檔案櫃旁邊,現櫃子上下兩層分開,全都上了暗鎖。我把兩道櫃門拉了幾下,都沒拉動,我又拿出阿ど拿來的那串鑰匙,逐個試了試,可惜都打不開。
我搖了搖頭,在實驗室內走了一圈,現一個錘子比較順手,操起來就要去砸檔案櫃,被阿ど給出言制止了。
阿ど道:「這樣會出很大的聲音。」
我放下錘子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接著阿ど也在實驗室內走了一圈,最後不知從機器的哪個部件上扭下來一根細鐵絲,弄直後又在手裡彎了幾道。
我瞪大了眼睛,問阿ど:「這個……行嗎?」
阿ど不回答,直接將鐵絲cha進上層檔案櫃的鑰匙孔內,轉了幾圈,只聽「啪」一聲響,櫃門居然開了
我趕忙打開櫃子,現裡面的文件少得可憐,只有幾個檔案夾,和一個密封了的檔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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