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交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陣頭疼似裂,慢慢醒了過來。我剛想站起身來,卻感覺自己的雙手被束縛住了,想張嘴說話,發現嘴也被什麼東西給緊緊糊上了。
我視線逐漸清晰起來,一轉臉,看到了身邊同樣遭遇的七筱,正瞪著大眼看著我,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危機感。
除了佟勵外,這次出海的人都被抓住了,一個個東倒西歪地靠著艙壁。我做了一陣無謂的掙扎,安靜下來,看到那個滿臉褶子的老男人正坐在座椅上面,捏著下巴,yin惻惻笑著看著我們。另外幾個爪牙端著手槍,鎮守四方。其中那個讓佟勵飛刀打到的光頭肩膀處纏了厚厚的紗布,但還是印出了血紅色。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陽光正盛,看來我暈過去的時間還不算久,一想到佟勵可能凶多吉少了,我心中一陣激憤,又是一陣劇烈掙扎,無奈被束縛得太緊。這幾個來路不明的人看笑話似的看著我掙扎了一陣子,也不管我,好像在等什麼。
那個滿臉褶子的老男人看了一眼手錶,說道:「不能再等了,這事有蹊蹺。」然後對那個光頭道,「去,把那個妮子的手機搜出來」
那個光頭什麼也沒說,逕直朝七筱走去。我一看就急了,吱吱嗚嗚掙扎著擋到七筱面前,讓那個光頭一腳給踹開了,我很憤怒,也很無奈地看著光頭粗暴地把七筱的手機搜了出來,拿走遞給了那個老男人。
老男人拿著七筱的手機擺弄了一陣子,找到了什麼後,淫笑著吩咐其他爪牙:「去,你們都去外面,盯著點海上的動靜,別讓那個老小子耍心機」
我猜測,這個老男人嘴裡的「老小子」,很可能就是草頭王,只見他將七筱的手機貼到了耳朵上,打起了電話。
過了大概20秒鐘,電話那頭有了回應,我不曉得那邊說的什麼,但是可以看得出,那個老男人的臉馬上拉了下來,變成了原來那副凶狠yin惻的樣子,咬牙切齒地道:「想要女兒,就拿紅珠子來交換,咱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很瞭解,你挺會耍心機,但是跟我耍,小心女兒的性命不保,老老實實拿紅珠子來交換女兒,嘿嘿,咱們也算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就憑這一點,我保證你們父女平安無事,如果你不老實,你那寶貝閨女,還有她的小情人,都得去見閻羅爺…鍾之前帶著紅珠子來到,過時不候」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聽這老男人的意思,他好像和草頭王認識很久了,莫非……我突然想起了在橫斷山遇見的三個墨鏡兒,除了齊虎是自己人,其他兩個人,都是地頭蛇的手下
難道這個老男人就是地頭蛇?毒蛇終於出窟了不過我們現在的形式非常被動,看來地頭蛇急於從草頭王那裡得到一種紅珠子,所以在伺機綁架了我們,作為要挾的砝碼
當然,這一切還只是我主觀的猜測,還需要進一步確定
不知什麼原因,這個老男人竟然提到七筱的「小情人」,據我所知,這裡可沒有七筱的什麼情人,我自戀地想了下,難道,他是指我?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在現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我應該努力思考怎麼脫身才是。
接下來那個老男人在我們面前踱來踱去,不時地看著手錶,等得很急躁。
我感覺非常難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艙外有一個爪牙開門進來,向老男人說道:「老闆,遠處有一艘快艇正向這邊開來」
老男人頭一撇,吩咐那人道:「看好這幾個人,我出去看看」
沒過多時,我們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馬達聲,安靜下來後就聽到那個老男人大聲說道:「呵,好久不見啊,四弟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接著是草頭王的聲音,話語中帶著幾分怒氣:「你還有什麼臉面叫我四弟?自從你多次陷我於不義之後,我們就早已恩斷義絕了我的人呢,先讓我看看他們」
地頭蛇淫笑著大叫:「好」然後一拍掌,我們幾個人就依次被拖了出去。
七筱一看到草頭王,神情顯得非常激動,但是被膠布封住了嘴,所以誰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現在我已經非常肯定,這個老男人正是地頭蛇,人如其名,蛇蠍心腸,為了自己的利益,連當年共同患難的兄弟也算計。
草頭王瞥了我們幾個一眼,見我們沒事,就從懷中掏出一個閃閃發亮的,雞蛋般大小的紅色珠子。他握緊了紅珠子,把手伸到船外,對地頭蛇道:「你要的東西在這裡,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地頭蛇奸笑一聲道:「如果那珠子沒問題的話,當然放人」
此時草頭王已經上了打撈船,雙方僵持著,地頭蛇等了良久,終於忍不住,吩咐那幾個手下先跳上草頭王開來的快艇,檢查了一番,沒發現問題,地頭蛇舉槍對準我們幾個,道:「紅珠子交給我,我坐快艇走,快點」
我一直很奇怪,地頭蛇這一干人等是怎麼來的,也沒看到他們的船,臨走了還要把草頭王的快艇搶走。正想著,地頭蛇走到我的身邊突然抓住了我的衣領,將我拖到了快艇上面。
地頭蛇拿槍指著我的頭,吩咐手下啟動快艇,朝草頭王咆哮道:「趕快把紅珠子扔過來,要不這小子今天就死定了,你可不想看到你未來的女婿有什麼好歹吧」
草頭王冷冷地凝視著地頭蛇,沉默了一陣子,舉起紅珠子道:「接好了,掉進海裡就不要怪我」然後就將紅珠子丟給了地頭蛇。
地頭蛇一把接住紅珠子,露出一副貪婪至極的表情,吩咐手下的爪牙看住我,他則捧著那個紅珠子研究了一番,奸笑道:「是真貨」
草頭王不動聲色地說道:「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我正等著地頭蛇將我推回到打撈船上去,誰知道他這時卻不守信用,戲謔地看著草頭王道:「你這未來的女婿很有意思,來到是客,我帶他回去玩兩天,保證他安安穩穩回去」
說畢,不等草頭王有任何回復,地頭蛇一個爪牙開著快艇,飛速地航遠了。
我心中氣憤無比,為什麼偏偏選我?我哪裡有意思了?心中無數個疑問只化作快艇後面激起的道道波浪,以及那飛速離我遠去的打撈船。
我看到遠處的打撈船上站著一排人,仿似正凝視著我們。
跟地頭蛇這種奸詐的人講信用,簡直是對牛彈琴,我不知道他帶走我究竟要做什麼,但是現在我又是那麼地無力回天,只能任其擺佈。
再後來我又被套上了一個頭套,下了船後被人推搡著進了一輛轎車,在車上坐了很久,身邊的幾個人都很沉默,一句話都不說,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停了,我又被人推著進了一間房子,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接著我又讓人抓著胳臂下了幾十道階梯,又是一聲開門的聲音,我被推進去後打了個趔趄,門關上後就沒人管我了。我心中一驚,難道我現在讓人關進了地下室?
喘了幾口氣,我掙扎著站了起來,低下頭想努力把頭罩給甩掉,奈何頭罩是有鬆緊帶的,我像吃了小藥丸似的低下頭狂甩了幾下,沒見效果。
現在我的雙手被縛住,非常不便,但是胳膊和肩膀活動還算自由,接下來我就藉著胳膊和肩膀,拚命地蹭著頭罩,忙活了二十分鐘,終於將頭罩給甩了下來。
但是,當我甩掉頭罩時,我又變得極為沮喪。因為周圍非常陰暗,面前有一道鋼筋焊成的鐵門,從門外傳來微弱的光芒,藉著這點光,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四壁如洗,幾乎什麼都沒有,水泥地面上面佈滿了灰塵,只放著一個草墊子。
我感覺現在簡直就是在蹲號子,甚至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