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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54章 破冰 文 / 我愛我愛羅

    品訃蘇臉懷有五六米遠。我就看到他的臉憋得瀝紅。雙叩卞抓住繩子,像他這樣的高手,竟然落得如此田地,那下面究竟是什麼更加恐怖的事物呢?眼看著撲克臉就撐不住了,我拋開雜念,全力爬過去。離得更近。聽到撲克臉表情痛苦地提醒我:「小心,,冰層內的屍體!」

    我愣了一下,心道這些屍體真能禍害人?爬到撲克臉身邊,我發現他半個人懸在深澗旁邊,繩索恰好到頭。不過不知道他為什麼上不來。

    深澗內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音,下面就是地下暗河,如果掉下去,冰冷刺骨的河水會立馬讓你失去知覺。可以說是必死無疑,難怪撲克臉怎麼都不肯放手」我問道:「怎麼回事?我拉你上來。」

    撲克臉喘著粗氣道:「下面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腿,上不去!」

    我從他身邊擠過,把頭探到深潤中,打手電往下面照去,發現深澗深不見底,撲克臉的腿緊緊貼在豎直的冰壁上,動彈不得。

    由於角度問題,我無法看清究竟是什麼抓住了撲克臉的腿,於是又往外探了探身子,這才發現,有一雙已經爛成骨頭的枯爪抓住了撲克臉的腳腕。我馬上聯想到,是那些冰封的屍體?繩索剛剛到頭,撲克臉只好緊緊抓住,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會把身體探到深澗中,正巧被下面冰層中的屍體抓了個正著,他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下面雙腿被抓得非常緊,根本爬不上來;因為繩索長度的限制,他又無法縮下身子去割斷那一雙枯燥,上下兩難,所以被困在了這裡。

    我暗自祈禱外面拉繩子那幾個人不要鬆懈,同時責問撲克臉:「好端端的。你咋跑到這下面去?」

    撲克臉很痛苦地解釋道:「你以為我想啊,你也看到了,這個冰洞非常狹窄,一個,人勉勉強強爬過來,但是回去反正不能倒著爬吧,一路上連個轉身的空間都沒有,好不容易找到這裡,想藉著這深澗的空當轉個身。誰知道那麼巧,被那些該死的屍體抓了個緊!」

    撲克臉一般很少抱怨,但是這次的確惱火了,一個堪稱高手的人,就這麼窩囊地失足在這裡,換誰都覺得窩火。

    我歎了口氣:「得,你少說兩句,留著口力氣抓緊繩子吧!我下去幫你把那雙死人手撬開!」

    撲克臉老實不客氣:「你小心點,這東西不大好辦!」

    我點點頭,從包中掏出一捆繩索,割下一小段,又拿了幾個掛扣,繫在撲克臉拽著的那段主繩索上。然後用掛扣扣住腰帶,把手電銜在口中,拿了匕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向深澗下面吊去,正好吊在了與撲克臉腳腕水平的位置,這裡有一個破碎的冰洞,裡面黑乎乎的有一具冰封的屍體,從冰洞中探出一雙枯躁,將撲克臉一雙腳腕抓得死死的。

    之前打量這些奇怪的屍體,至少還隔著層冰,但是現在幾乎是面對面。零距離接觸了,我不免膽怯。不敢多猶豫,一手抓住撲克臉的腿,一手拿著匕首去撬那一雙枯爪。

    撲克臉在上面提醒道:「你悠著點,別把我的腿給切了!」

    我的手有點抖,也沒信心,把手電筒掛回腰間,只好說:「我盡量了!」

    要撬開這雙枯爪,必須得有扛桿的支點,這一支點必定落在撲克臉的腿上,沒有辦法」不過我可以考慮用匕首扁平的側面去撬,這樣就不至於傷害到撲克臉,不知道奏不奏效。

    說做就做,我小心翼翼把匕首插進枯爪虎口的縫隙裡去,抱住撲克臉的腿,一咬牙,慢慢用力撬了起來,匕首把偏向一邊,上面的撲克臉也咬著牙嗯了一聲,我全力把匕首扳向一側,手腕幾乎斷了,那個枯爪就是紋絲不動,接著我又換了好幾個角度。從不同的方向去撬枯爪的拇指食指甚至小拇指,但是這雙枯爪就好像剛鑄銅澆的一樣,抓住撲克臉的腿就是不放鬆,我抹了把汗,對撲克臉道:「這個辦法行不通。抓得太緊。根本就撬不開。」

    撲克臉咬牙切齒道:「切斷它!」

    匕首不比斧子砍刀一類,要切割什麼大而硬的東西,很難奏效。不過此刻我也沒辦法了。連刺帶鋸,鼓搗了好一會兒,才在枯爪上磨出幾道白印。

    吊住我的繩子本就很細,加上我在下面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繩子不斷發出恐怖的吱吱呀呀的聲音,好像就要斷開一般。我一激動。直有種想用牙齒去咬斷那一雙枯爪的衝動,還好我尚存理智,抑制住了這個瘋狂的想法,但是接下來,我應該怎麼辦呢?我們兩個相繼進來,這麼久了都沒出去,想必外面的人一定等急了,如果放開繩子,後果將不堪設想,我們兩個都得掛。

    做了這麼多無用功,我氣得拿著匕首照著骷髏頭就是幾刀,奇怪的是。這具骷髏的頭骨硬度比手骨的硬度低多了,我一刺,噗地一聲,整個匕首刃就進去了,帶出一股粘稠腥臭的腦漿來,弄得我滿手都是。我厭惡地在冰壁上抹了幾把,接著對著裡面的骷髏又是幾刀,一刀下飛小二刃斷了什麼東西。幾個批球形的東西從冰洞裡滾了出爾,懵講了深澗中,我順手接住一個」發現是骷髏身上佩戴的奇怪項鏈的珠子,一個石製的小骷髏頭。

    我覺得這可能是好動西,說不定比普通的冥器還值錢,於是裝進腰包」撲克臉在上面不耐煩道:「你在幹什麼?解決了沒有?」

    我反問道:「你覺得呢?」說著又猛刺了一陣骷髏的手臂。

    突然上面傳來一陣猛烈的碎裂聲,那聲音就如同挖煤打炮眼炸岩石一樣,轟隆一聲,緊接著是那種碎塊滑落的嘩啦嘩啦聲,只是震動輕微了些。我心猛地抽了一下,問撲克臉:「怎麼回事?。

    撲克臉的表情仍舊冷靜,但是聲音卻威嚴起來:「我看你要趕快了!上面的猛鬼都出籠了。」

    「什麼!?」我大叫一聲,心道上面那些冰封的屍體都破冰而出,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這絕不是對我們的歡迎儀式。

    一陣強烈的死亡氣息開始籠罩,我連續猛烈地刺著骷髏那乾枯的手臂。可還是不奏效。可惡的是這骷髏的腦漿又臭又滑。加上我用力過猛。匕首忽然就脫了手,直接掉落到了深澗中。

    我狠狠揮了一空拳,對撲克臉道:「糟舉了,匕首掉下離去了!」

    撲克臉聲音聽起來非常淡定,對我道:「雪抱,本來我應該讓你一個人回去的,但是現在看來,沒可能了我氣憤道:「都這時候了。拜託把話說清楚點!」

    「我們的來路完全讓那些冰凍的屍體佔滿了,而且,他們正在往這邊爬撲克臉平用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我都開始絕望了。

    但至少,現在還活著,就不能放棄。

    我翻了翻腰包,期望找到一個順手的工具,忽然靈光一閃膘到了什麼東西在腰間。

    情急之下,我都忘記了,我是拿著七筷的匕首爬進來的,而我的匕首。荊柯匕首。正安安穩穩地插在腰間!

    荊柯匕首把隱隱迸發著古樸的光芒,好像雌伏已久,蓄勢待發一般。我馬上把荊柯匕首抽了出來,一刀刺在骷髏的枯手臂上,一下就割斷了一根骨頭,寶刃的威力果然不一般!接下來的情景更加匪夷所思,只刺了一下,骷髏的手臂竟然自行放開,我和撲克臉馬上被繩索帶了上去。但由於轉角的摩擦力和冰凍屍體阻塞造成的阻力,外面的人沒有把我們一路拽回去。

    如果被拉回去,就糟糕了。那樣只會讓外面的人一路拽著我們去跟那些破冰而出的屍體親密接觸!但是我們不去找那些屍體,那些屍體也正在向我們爬來,愈來愈近!

    撲克臉拍拍我的背道:「很好,你做到了,但是現在我們不得不鬆開繩子了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忽然喊道:「等等!不能松!」

    撲克臉疑惑地看著我道:「你有辦法?。、

    我點點頭,讓他千萬不要鬆開。萬一繩子被拽了回去,我們就徹底玩完了。我手忙腳亂從包中掏出剩下的那捆繩索,接在主繩索上後。我讓撲克臉抓住新接上的繩索,對他道:「現在,我們兩個一點一點後退!退到深潤下面,才才那裡有個冰洞!」

    撲克臉會意。對我道:「辦法不錯」。

    說著我們兩個慢慢退出了冰洞,外面人雖然不停在拉主繩索,但是我們退得更加迅速,很快就到了豎直的冰壁旁,我把手伸進冰洞,把裡面那具骷髏給拖了出來。扔到深澗中。

    撲克臉說自己的手電之在前被骷髏抓住了腿時就掉進了深澗中。他拿了我的手電,照進冰洞內,搖頭苦笑道:「這裡面的空間還真是可憐,看來我們兩個,人要擠一擠了網說完。上面嘩啦嘩啦落下不少冰塊來,一具冰封的屍體已經探出頭來,用沒有眼珠子的眼洞俯視著我們。

    我道:「沒時間了,我們進去!」說著兩個人縮進去,完全把這個。狹小的冰洞填了個滿,緊接著。上面的冰凍屍體一具接一具落下深澗。

    「這個怎麼辦?」撲克臉仍舊抓著繩索,繩索一點一點往回縮。外面的人很敬業,仍舊使勁往回拉。

    我道:「你能抓的住嗎?。

    撲克臉道:「很難,咱們兩個人都不一定能抓住。」

    我就奇怪了,我們兩個人都難以抓住繩索,與外面那一幫子人抗衡,那個腐朽的屍體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屍體都能動了,看來一定是化作了粽子,力大無窮,要解釋也只能這樣解釋。

    「那就鬆開」。我斬釘截鐵地說。

    「鬆開後我們就沒法上去了!」撲克臉反駁道,「依我看,繩子雖然一點一點收回去。但是我們不放手,現在這裡還剩下不短長度的繩子。只好賭上一把,看看繩子被收盡和屍體爬盡,哪個在先哪個在後了!」

    我忽覺情況不妙:「你說什麼?屍體爬盡?屍體不一定都往我們這邊爬。說不定就爬回去了,到時外面等著那些人還有機會抓住繩子不放嗎?。

    撲克臉沉思了一下,拿過繩索來,

    我猶豫著不肯下刀,撲克臉又道:「快!不然我們連剩下的繩索都沒了!」

    聽他的意思。剩下的繩索還能派上用場。我就馬上割斷了繩子,嗖地一下,繩子飛快地縮了上去。

    我和撲克臉兩個人縮在冰洞中,上不去下不來的,我也沒了辦法,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撲克臉又是板著個,臉,漫不經心地說道:「等。」

    接下來又有不少屍體落進了深澗,聽著上面悉悉索索的聲音漸漸消失。最後只有深澗中嘩啦啦的流水聲,我又忍不住了,問撲克臉:「你打算在這裡冬眠?咱們什麼東西都沒有。在這裡呆下去只是等死,你難道能像灰熊那樣去舔自己腳心?」

    兩個人擠在一起非常不舒服。加上匆忙進來,我們的姿勢都不好,撲克臉動了動身子,問我道:「這裡距上面的冰道有多高?」

    我想了想道:「大概一米五。你自己腳腕被抓住,半個身子露在上面。不會不知道吧!」

    「一米五的高度,能爬上去吧!」撲克臉看著我道。

    「一般情況沒問題,但是。這外面是深澗,咱們這裡又沒多出一塊,再說滑不溜秋的冰壁根本無處落手,如果站起來,妄圖爬上去,那只會摔進深潤!」我的語氣不容置否。

    撲克臉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但是,這裡的下面雖然沒多出一塊,但是上面可以少一塊,作用是一樣的。」

    我一拍額叉道:「對啊!我怎麼那麼笨。可是」我看著上面厚厚的冰層,不禁發愁,「這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給鑿通啊!」

    撲克臉嘴角歪了歪,似笑非笑道:「這個好辦,這些冰不需要你一點一點鑿開,先從裡面鑿開一條縫,再從外面敲擊,一大塊冰就會脫落下去。」

    我笑道:「行啊,文武雙全呢你,咱們現在就開始?」

    撲克臉點點頭,從口袋中摸索著什麼。我不去管他,拿起荊柯匕首對著上面開鑿起來,匕首雖然鋒利,但是冰層也夠硬,要鑿開一道縫。也不是那麼容易。

    撲克臉掏了半天,終於找出什麼東西,對我道:「有了!」我一看他手裡拿著一隻鐵皮打火機,便明白他想幹什麼勾當了,我拿回匕首,對他道:「想都別想,把我的寶刀氧化了怎麼辦?要知道,這可是無價之寶。」

    撲克臉不斷換著花樣擺弄手中的邵陽打火機,舔了舔嘴唇對我道:「既然是無價之寶,一定有它成為寶貝的理由,不僅僅是因為名人使用的歷史那麼簡單,這把徐夫人造的匕首。抗氧化性一定非常強,再說了。幾千年了,要氧化早氧化了,長時間的慢性氧化比燃燒還有威力。」

    我還是有些不捨。道:「既然這樣,倒不如你直接用打火機去烤冰層。總比多了這麼個步驟強吧!」

    撲克臉道:「打火機作用範圍對冰層沒有壓力,不如匕首。」

    我問:「你的匕首呢?」撲克臉道:「和手電一起掉到下面去了。」

    我猶豫著,有些動搖,撲克臉接著似笑非笑道:「時間浪費得已經夠多了。你說是命重要,還是一把匕首重要?再說了,我說過,燒一燒不會對匕首有什麼影響的。

    我開始覺得自己婆婆媽媽,開始覺得撲克臉也嘮嘮叨叨地像一個大媽。我索性把匕首伸過去,對他道:「開始吧!」

    撲克臉深藏不露地微笑一下。很麻利地轉了一圈瓦陽,打開。噴火嘴中噴發出藍色的火焰炙烤著荊柯匕首刃,火候差不多時,我就趕快行動起來。在頭頂上的冰層中燙出一道深縫,然後拿著匕首探到外面。又橫向燙了一條縫,用事先挖出來的一塊冰敲擊了幾下子,一大塊冰就脫落下來。掉進深澗。

    接下來我和撲克臉輪流這麼幹,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到最後打火機沒油了。就直接用冰塊敲擊冰塊。硬生生把上面的冰層鑿通,此時我們兩個已經是滿頭大汗,和撲克臉一前一後爬上去,躺在冰道中,長長吁了口氣,我渴得要命,直接找了一小塊冰塊。放在嘴裡咯吱咯吱嚼了起來。

    略微歇息,我和撲克臉便往回爬,一路上冰洞內狼籍不堪,全是碎冰塊,冰封的屍體全都不見了,繩索也被完全收回。

    爬著爬著,前面的撲克臉忽然不動了,我問他:「怎麼不走了?」

    撲克臉道:「這裡有個,岔口,糟了,我們可能迷路。」

    我頓時無比心寒,之前我們都忘記了,繩索除了安全作用,還是用來引路的」一路爬過來我非常瞭解,這裡的地形非常曲折,不少冰洞和岔口,一不小心走錯了,就會像深入迷宮一樣被困死在裡面,說不定哪個岔口隨時都可能爬出一具冰封的屍體。

    我感到一陣頭疼,這麻煩是一茬接一茬。這時撲克臉突然咦了一聲,道:「這裡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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