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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5章 冰雹 文 / 我愛我愛羅

    六個人支起兩頂大帳篷。大家在起時間久了,也沒多冠,刀女有別,很多時候,七筏都是大大咧咧。如果不是那甜美的相貌,我們真有可能把她當成好哥們,無所顧忌。這一天都忙著趕路,所有人都很累。七手八腳把睡袋鋪好,就鑽了進去。

    然而我卻睡意全無,心卓重重,好像有一塊石頭堵在心室內。歸結起來,無非就是知道自己馬上死了那種感覺,有時想想,還真是絕望。人的一輩子本就短暫,而我的一生更加短暫,剛踏入社會,就被宣判了死刑,一想到自己將一無所有,包括對這個世界的感知,一切的一切,都會陷入空洞混沌的另一個層面,而對於塵世偏偏留戀,偏偏意猶未盡,所以心裡會發堵,這也是人們懼怕死亡的原因。

    於是我主動請纓,為其他人守夜。這種荒涼的地方說安全也安全,說危險更危險,鳥獸全無,造就了這原始的環境,同時也是天高皇帝遠。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其他幾個人關切地問了我幾句,我說沒問題。他們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著哈欠就鑽進了帳篷。

    不比長白山那樣的好環境,這裡寒風怒號,到處都是冰雪,以及光禿禿的花崗岩漂礫,想升起一團篝火都難。不過夜色卻是美好的,坯口開口處那蔚藍的一線天光將兩邊暗色調的雪山連接在一起,一連串的冰川湖面上倒影著一輪狼牙月,今晚的風不是特別大,沒有達到吹在臉上如刀絞的感覺,我把自己裹在大衣裡,在這沉寂的夜中胡思亂想。

    我不時起來踱兩步,繞到敞篷後面巡視一番,既然擔當了守夜的重任。我就不能掉以輕心。夜漸深,天光暗淡。我正百無聊賴之際,帳篷的門被掀開,從中鑽出一個人影。雖然穿著厚厚的登山服,但是那曼妙的曲線卻時隱時現,掩飾不住。見她朝手上哈著暖氣朝我走來,我盧道:「七筏,怎麼起來了?。話雖這麼說,我心裡嘀咕著七筏可能是起夜解決內急,誰知七筷走到我身邊,把手縮進袖子道:「一個人守夜很無聊吧,正好我也睡不著,不如陪你一起吧!」

    我笑著道:「有佳人相伴,奈此良夜何?」

    七花毫不介意我輕薄的言語,黛眉微蹙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晚不會是一個太平夜眸子中映出兩彎明月。閃亮而盅惑人心。

    我說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安寧,這裡安靜得確實有點可怕,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的預感不要成真,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七筷有些失神地點點頭:「但願如此。」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抱子,我發現你最近很有心事呢!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我們心裡都不好過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暗夜中,七筷伸過冰涼柔軟的手掌,「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我的預言一向很準

    我略微失神,內心由衷感激七筷對我的安慰,我伸過手掌跟她對豐了一下,算是相信,而這種相信。有些底氣不足。看著七筷恬然地笑了,我打趣道:「相信了你,那今晚也別想太平了,我看還是把其他人都叫醒,一起守夜,這樣就可以避免你預言的危險。」

    七花竟然很認真:「好辦法。」但是人卻沒動,緊挨著我坐著,寒風獵獵,吹亂了如,額前的幾縷頭髮,我們兩相無言。一起眺望遠處的寒山與夜空。良久,氣氛凝固得有些尷尬,我正絞盡腦汁想著話題。頭頂那輪彎月突然就消失了,周圍也暗了許多,饒是如此,我們還是不捨得打開手電,一來浪費,二來太過矚目,容易吸引危險因素。

    我歎了口氣,正好有了話題:「糟糕,要變天,真讓你這個烏穆嘴給說准了

    七技嬌嗔著拍打了我一下,隨即正色道:「我早就發現天氣有變化的徵兆,不然也不會危言聳聽。」

    下雨,抑或下雪?寒潮大風?種種詭異可怕的天氣我都想到了,看起來七筷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就問她:「你從哪看出來的?」網說完。不遠處的一個冰川湖內就咕咚一聲。惹得我心臟也跟著咯登一聲。這情景,讓我想到了小學學過的一篇課文,好像就叫做《咕咚》,七筏也被嚇了一跳,但是我們卻不能嚇的像那只膽小的兔子一樣玩命地逃跑。奔走相告,不然會

    話說回來,那個聲音究竟從何而起?有些聲音是很平常的,有些聲音卻是不祥的預警。我道:「難道是魚?」七筏搖了搖頭,說不像,話音才落,又是一連串的咕咚咕咚聲。我的心都麻木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黑暗中,遠處一連串模糊的事物從天而降,我下意識地就去摸手電,手指網觸碰到把手,突然有什麼東西狠狠砸在了我手背上,非常硬,而且冰涼冰涼的。緊接著我的頭也被什麼東西接二連三地砸著,好像一下一下敲的鎯頭一樣,打得我頭暈目眩。

    我用一個胳膊護住頭部,抓了開一照,面前全是那種白色的。半透明的,乒乓球大小的東西。嘩啦嘩啦直從天降。落在地上砰然作響。七筷驚叫一聲:「是冰雹!快回到帳篷裡去!」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冰雹,連續不斷的從高空掉落,衝力非常大。要不是我腦殼夠硬,也許當場就暈了。碩大的冰雹掉到帳篷上再彈開,兩頂帳篷幾乎支撐不住,都歪歪扭扭,搖搖欲墜。

    我和七徑網掀開一頂帳蓬門簾,裡面的燈就亮了,撲克臉皺著眉頭正想出來,碰巧遇見武們兩個狼狽地往裡鑽,田雞也醒束,睡眼朦朧地看著我們。次仁問道:「怎麼回事?」

    七筏道:「非常糟糕,外面下起了大冰雹」說著還用大拇指和食指圈起了一個圓圈,「足有這麼大!」

    樸克臉眉頭皺得更加厲害,看了一眼不斷下沉的帳篷,拿了背包就丟給七筏道:「這裡不能呆了,把背包頂在頭頂,我們轉移。」說著又囑咐我回另一個帳篷內取背包,叫上大寶和次仁。我點點頭。取了一個鐵盆扣在頭頂,鑽出了帳篷,冰雹落在鐵盆上丁丁噹噹作響,」我打著手才電出來,就看到另一頂帳篷已經禁不住冰雹的摧殘,完全倒

    了。

    倒下的帳篷內有兩個人形瘋狂地跌跌撞撞,我聽到大寶在歇斯底里大叫:「媽的這是怎麼個情況?門呢?」裡面次仁也在不停地亂動道:「你別急,可能是冰雹」。我正想去幫忙,帳篷就被連根拔起。大寶頭髮亂糟糟的硬是從裡面爬了出來。網一出來,一通冰雹便落在頭頂,疼的大寶哇呀哇呀亂叫,護住了腦袋後才發現我,抱怨道:「雪抱。你這個守夜的真不稱職,下了這麼大的冰雹,也不來幫忙,我的頭,,哎呦

    我走過去,打斷他道:「別多說了。去取背包,我們要轉移」。

    大寶看了眼完全到下的帳篷。一籌莫展,這陣大冰雹不知何時是個。停。如果不找個,地方躲起來,恐怕要被砸傷。當下我和大寶幫助次仁出來,三個人取了背包,頂在頭上。與另外三個人會和,大寶指著地上的帳篷到:「這個不要了?。

    次仁道:「沒用了,骨架都砸斷了。」

    找對了正方向,我們幾個打著手電。一腳深一腳淺的就往塊口裡跑去。一路上大寶不停地抱怨,次仁解釋道:「忘了提醒你們,坎口的氣候變化相當快,高海拔的冷空氣與河谷中來自西南海洋的季風匯合。極易形成強冰雪或是冰雹!」

    坯口中六道人影就這麼頂著背包沒命的狂奔著,冰雹不停地砸向地面。我們還要躲開沿路的河溝以及冰川湖。大塊的花崗岩漂礫險些將我伴個狗吃屎,我趔趄了幾步,頂好背包。接著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感渾身發熱,膝蓋酸痛時。面前突然黑了下來,一道高大的斷崖擋在前面。本來我們可以繞過務接著跑的,但是撲克臉腳步慢了慢拿手電照了下斷崖,大聲叫我們停下。

    我把大寶拉回來,跟著撲克臉和次仁跑向斷崖下,這才發現,斷崖面是斜著的,與地面成三十度角。我們幾個人縮到下面,正好能躲避這殺人的冰雹。靜下來後,我發覺額頭有點疼,用手一摸一把血,冰雹的威力可見一斑,美國的大冰雹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把轎車的鋼化玻璃砸碎。別提我們脆弱的肚皮了,這完全就是大自然的凶器。我們互相照了照,發現幾乎都掛綵,多虧穿的衣服厚,否者這一路將會更加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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