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確實只是朋友關係。何況我已經不能再背負情債了……」葉之秋想到目前依然「無情」的蘇冷月,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不管怎麼樣,如果要我利用這一點琰歡騙卡羅琳的感情而獲取龍血,我寧可放棄八卦紫綬甲!」
八斗注視了他一陣,歎道:「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還是太過心軟。如果將時光倒流千百年,讓你生在帝王之家,只怕你是宮廷爭鬥中是最先倒下的人。有時候。如果能用部分犧牲來換取更大的利益,也是必要的……」
「是嗎?八斗……可惜地是,我真的做不到。」葉之秋深深地看了一眼八斗,那目光讓八斗都有些不敢直視。
「八斗,我知道你為我好,但如果我真地那樣做了,我還是我嗎?還有資格接受你的信任和友情嗎?又或許有一天,我為了自己地利益而犧牲你或者是淺靜的時候,你還能安然地說出這樣的話嗎?」
八斗沒想到他這樣反駁自己,頓時沉默了下來,半晌後方才開口:「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有些急功近利了……你能說出這番話來,也不枉我們相知一場!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罷」
葉之秋見八斗情緒有些低沉,正要出言安慰,不料達傢伙突然笑了起來:「嘿嘿……我在想,如果你生在古代,應該就不會如此煩惱,就算你想再多娶幾個側室,也是順理成章的……對了,難怪聽說某人想把冷月和淺靜都拉去阿拉伯國家,因為那裡可以一夫多妻呢!」
「好你個八斗,竟然偷聽人家兩口子的私房話!」葉之秋沒想到八斗居然連這個都知道,臉不由紅了。
「放心,我除了這個,什麼都沒聽見……」老入口中雖然這樣說,但臉上的賊笑卻讓人更加不放心,「好了,你先去造化空間中修煉,讓我在這想想有什麼折中的法子可以煉成靈甲。」
「真是個固執地傻瓜,不過,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在葉之秋離開後,八斗長歎道:「就讓我來當回惡人吧……」
三天後,烏圭忽然打了個電話來,說有急事滾葉之秋趕來別墅。葉之秋急忙駕車來到別墅時,卻看到了吃驚的東西——龍血。葉之秋連忙追問龍血來歷,烏圭說是玄武前輩昨日曾來過這裡一趟,與卡羅琳女王密談了一陣後離開卡羅琳女王在今天一早就在房間留書,不辭而別,這玉瓶中的龍血是她指只要留給葉之秋的。
「她還說了什麼?」葉之秋握著那盛著卡羅琳女王生命精華地小玉瓶,百感交集。
烏圭搖了搖頭,遞來一張紙,說道:「女王就說自己要回去,其他倒沒說什麼,但據服侍她的侍女說,昨晚女王的房中一直亮著燈,顯然是一夜未眠。」
葉之秋接過紙一看,果然上面只有寥寥數語,說是她離開海洋時間太久,也該回去了,對自己不辭而別地行為向朋友們道歉,希望將來有機會再與大家相見,龍血就留給葉之秋作個紀念。
儘管信中沒有提及其他的事情,葉之秋還是感覺到了字裡行間所隱藏的壓抑情感,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腦中出現了卡羅琳女王平日冷傲的模樣,心中一陣難過烏圭見葉之秋如此情態,低聲說道:「女王除了在有些問題上固執一些外,其實是個外冷內熱、心地善良的好女子。可惜的是,她與師尊始終沒有緣分……」
葉之秋聞言眼角一頭,終於睜開眼睛,並沒有馬上說話,只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明感覺手中的小玉瓶重若千均。他知道自己所背負的東西又無可避免沉重了不少,或許是一輩子都無法放下的。
「她……知道亞特蘭蒂斯的水域嗎?」
烏圭答道:「是的,早在一年前,我派出的人就探明了女王所要尋找的海域,就在南海之中,只不過女王似乎……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一直沒有回去……」
葉之秋自然明白卡羅琳女王當時為什麼沒有離開,歎道:「如果現在派人去,是否可以攔下她?」
「以女王的本事,如果想隱藏行蹤,只怕是難以尋覓,」
烏圭想了想,皺眉道:「師尊請恕弟子直言,就算……這個……能追女王回來,師尊又將如何處置?師母那邊是否知道此事?到時只怕……」
葉之秋知道烏圭話中未盡之意,心中愈發煩亂,烏圭又道:「弟子以為,師尊目前比門在即,實在不宜分心。不如這樣,弟子派人密切開注藍竣族所居住的海域及女王動向,等到師尊與毒王比鬥結束後,再作定奪如何?屆時就算是師尊要親赴南海,也沒有後顧之憂」
「也只好如此了……」葉之秋無奈地點了點頭:「烏老,此事就拜託你了,你先去忙吧,讓我想在這裡靜一靜。」
烏圭不敢打擾,趕緊告退離開葉之秋看著胸前的瑤星佩,目中金光閃過,沉聲說道:「八斗,我知道你在裡面,別躲了,快現身!」
他連說了兩遍後,瑤星佩才冒出一陣黑霧,凝結成形,露出八斗的形狀。
「八斗,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你明明答應我龍血的事情就此作罷,為什麼還要來找卡羅琳?」葉之秋的語音顯得異常激動:「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說動了卡羅琳?還讓她帶著虛弱的身體隻身離去?你……」
「小秋,你聽我說,」八斗語氣平靜的打斷了葉之秋的一連串質問,「我那日尋思一夜,非但沒有想出什麼替代八卦紫綬甲的方法,反而更加認清了它的重要性。它不僅能幫你度過與毒王賭鬥的難關,而且還能增加你將來對付大敵時的生存幾率,如此重要之物,怎能就此放棄?我知道你狠不下心來來對卡羅琳說,索性就自己扮了這小人角色。」
「其實,我昨天也只是和卡羅琳說了八卦紫綬甲的事情,又說了它對你的重要性,希望能用什麼寶物或修煉秘訣作為交換來得到她的龍血,但卡羅琳當時並沒有表態,只是一個勁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鐲子。不料她第二天就留下了龍血給你,自己卻沒有任何要求地選擇了離開,這是我沒想到的,看來她對你用情確實頗深。」
葉之秋心情愈發沉重,臉上儘是陰霾,他記得卡羅琳手上的水元鐲是自己當年在山青村時送給她的。達西年隨著他的煉金術長進,也煉製了不少法器送給朋友,雖然卡羅琳女王又收到了好幾件包括護腕、手鐲類的法器,但她一直戴著這個品質相對粗劣的手鐲,因為這是葉之秋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別多心了,這龍血必須盡快使用,否則效力就會漸漸減弱。而龍血性質特殊,能出不能進,現在就算把卡羅琳找回來還給她,也沒什麼用,」八斗見他情緒低落,安慰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利用現有的一切條件應付即將到來地毒王之約烏圭說得沒錯,先集中心力把達件事處理好,然後再去想如何補償卡羅琳,屆時我再同你去南海走上一遭如何?你現在千萬不可分心。否則卡羅琳豈不是白白犧牲了寶貴的靈元之血?」
葉之秋也知道八斗是為自己好,當下把心一橫。使自己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說道:「好吧。我馬上開始煉甲!」
葉之秋下定決定煉製八卦紫綬甲後,便開始了繁複的準備工作。靈甲所需的材料是:紫靈元鋼、雪龍冰石、熾焱烏礦、百靈晶體、五方聚元石、九天隕鐵、寒晶石、龍血和靈髓。
除龍血外,具有「空間」能力的紫靈元鋼本是這些材料中最珍稀的一項,但由於葉之秋運氣極佳,在西藏時,曾在拉薩的舊街用極低的價錢收購了一大塊無人識貨的極品紫靈元鋼礦石。在雙手盡復的軒轅釜地協助下,提煉出大量優質的紫靈元銅。連軒轅釜都忍不住露出羨慕之情。
當年葉之秋和軒轅釜偶遇時,曾幫助軒轅釜誅殺火龍殿地成冽,成冽所遺留下的手鐲之中就鑲歆著白色地百靈晶體,但這些百靈晶體的質地都不是很純,雖然後來又經過了軒轅釜的提煉,但品質比起純度極高的紫靈元銅來看。還是差強人意。
雪龍冰石和熾焱烏礦在軒轅釜師父所遺留下的秘密倉庫中有,品質可稱上乘。九天隕鐵、寒晶石和靈髓也有現成貨色,隕鐵是烏圭提供的。還曾在葉之秋第一次施展煉金術的時候充當過盛放寒晶液地容器;至於寒晶石,葉之秋可就多了,不僅曾在血印身上曾弄到過極品寒晶石,而在西藏也收穫了不少;指於靈髓,上官謙家裡有整整一池,還是近千年的,效力不凡,雖然後來被葉之秋療傷吸收了大量真氣而效能大減,但在那之前,所幸葉之秋已經裝滿了幾大瓶,就算是煉十件八卦紫綬甲,也夠用了。
只有五方聚元石比較麻煩,五方聚元石是由代表五方之精的元石精煉而成的,分別是乙木元石、丁火元石、己土元石、辛金元石和葵水元石。丁火元石、己土元石和辛金元石軒轅釜早就有了;那葵水元石則是葉之秋在結識卡羅琳女王時,力戰因定海珠而變異的怪物拉爾法所獲得的,質地極佳,還曾用它幫卡羅琳和烏圭煉製過水元手鐲和珠串等法器;乙木元石地得來也是十分曲折,軒轅釜為它還中了火龍殿的圈套被劫持,最後是葉之秋等人趕去,救下軒轅釜,並以成廉等人為質,得到了乙木元石,這乙木元石的品質雖然還算不錯,但在五石之中,卻是最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