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無情道……」聽到蘇秋苓所言,蘇冷月不由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中細心保存的那枚戒指,想到了那個讓她難以忘懷的他,手不由有些顫抖了起來。////
「冷月……姑媽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曾經我在二十年前約戰失敗後,去了趟成自英墳前拜祭,由於觸景生情,心神大亂。竟然無法保持住無情之心,最終心神重創。差點走火入魔。還好被同去的蘇長老所救,但受傷過重,能夠活到現在全是依靠藥物維持。我的時間不多了,姑媽已經下定決心在約戰中放手一搏,一命搏命幫你報仇,今後,水月流崛起的擔子就落在你身上了……」
「姑媽!不……」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口口聲聲說是盟友,其實也是各懷心思。這種門派之間地明爭暗鬥十分複雜,光有蠻力沒有腦子也是無法生存的,還要處理和協調好本門內地各種矛盾,這門主一位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你心思縝密,實力足以能服眾,又精通陣法。如今正是所有門人公認地門主不二人選.」蘇秋苓露出堅定的神色,又說道:「其實,你身具天險之體.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今生的命運,必定會背起這副無法推卸的重擔……為了你父母的人仇,也為了整個水月流的興衰,你必須答應我!」」「
蘇冷月暗歎了一聲,心想反正自己已經狠心背棄了葉之秋的感情,乾脆地點了點頭.蘇秋苓露出欣慰地神色,說道:「好,不愧是我大哥的女兒!以你天份和潛力,只要真正能做到無情,那麼一定能達到冰心訣的最高境界,真正做到無我無敵。你要千萬記得一點,一定要心無掛礙地去面對無情道的考驗,如果心有雜念,即使勉強參悟了無情道的意境,也會像姑媽一樣,遲早落個走火入魔的下場。那時侯,你就是水月流最大地罪人!」
這段話讓蘇冷月冷汗涔涔,蘇秋苓站起身來,說道:「你先在靜養一段時間,把傷勢完全養好。這些日子裡,你也不必急於求成,先慢慢消化冰芝的力量再說.等你真正下定決心,打算接受無情道的考驗時,再來找我吧……」
「等等,姑媽……」蘇冷月叫住了正要離開靜室地蘇秋苓,「姑媽,告訴我……我這樣扔下他,選擇無情之道,究竟是對?還是錯?」
蘇秋苓身子猛地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良久,才答了一句:「這選擇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因為,我們身在其位,根本……就沒有選擇……造就是命運……」
歎息聲中,她緩緩地關上了靜室的門.蘇冷月微微一顫,閏上了眼睛。
良久,才緩緩睜開,眼中燃燒著一股無明、無心的冰焰,彷彿要將自己燃盡、冰封。
「我今……由……我?」
呢喃的自語聲漸漸低沉,最後細不可聞。
一個蒼老而憔悴的老人站在窗前,佈滿皺紋的臉上儘是焦慮和悲憤,他的腳下,懶洋洋地臥著一條漂亮的小獵犬。
老人的目光正落在窗外草地上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身上,這個胖子相貌猥瑣,正趴在地下,如一條惡犬一般朝傭人們吠叫,這瘋狂的吠叫甚至還曾讓那只貨真價實的小獵犬感到恐懼。
想到兒子上個月回來時還生猛活鮮,現在卻變成了一條神經錯亂的「野狗」,老人的身子就不僅微微顫抖起末,頭上半白的頭髮竟似多了許多。
「黃老,上官先生,你們怎麼看?」老人回過頭來,朝身後兩人問道。
一個身穿褐衣,留著飄飄白髯的矍鑠老人開口了:「陳董事長,據我分析,令公子是中了一種特殊的精神攻擊,這種精神攻擊的力量十分霸道,能傷害腦部神經,從而引起精神錯亂.」
「這麼說來,犬子這個樣子是被人刻意造成的?黃老,你有沒有辦法解救?」老人目光中燃起一絲希望。
「唉!一般來說.要解救這種狀況,首先要弄明白中的是何種方式地精神攻擊,還有,解救人必須有超越施術人兩倍以上的精神力量,才有可能成功。而對令公子下手的人精神力量非常強大,而精神力量又非我所長,請恕老朽無能為力。」黃老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看了看身邊那位黑衣黑袍,在白天都有一種「黑暗」感覺的年輕人,說道:「不知道上官老弟有什麼高見?」
那年輕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這個人的精神力量程度最少已經到了元嬰中階.已算是相當厲害的修真者了。按理說,這種修煉程度的修真者是不會無故對一個普通人下這種毒手的。莫非是陳士貴得罪了他?陳董事長,你兒子在出事前都做過些什麼事?」
「聽他的秘書小李說,貴兒早上到一間診所去追求一個女醫生,但遭到了拒絕,後末又去了按摩院,還去了趟什麼表演會……到晚間地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小李和大部分人就被他支開了,只留下幾個保鏢.後來,他新購置的別墅突然起火,裡面地人無一生還……這讓我悲痛了好一陣,我派人去那裡調查,卻發現那醫生的診所和別墅都沒有什麼異常。而那天有一樁新聞很奇怪。說是一個人駕駛著一輛女式摩托車,居然以時速度七百公里地速度在市內飛馳,連警察都沒有堵截住。但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樁新聞馬上被上頭封殺了,禁止一切媒體報道,只說是拍電影。」
「七百公里?」黃老和年輕人都吃了一驚,年輕人點點頭,說道:「難道他是用法力驅動車輛?如果是普通的摩托車而不是特製靈器的話,這人就相當可怕了,我有種感覺,這個人肯定和別墅著火的事情有關……你兒子是怎麼回來的?」
老人說道:「前天有個年輕女子打電話給我,說是責兒沒有死,被她救了,讓我去指定地點去接人,還提醒我,貴兒的事情和那診所有很大的關係。」
「對方沒有提任何條件嗎?」
「沒有,這一點我也感覺奇怪,我本來懷疑這女子是不是和貴兒地病有關係,但她在電話裡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再說分析下來,也不太可能是她做。現在我正在加派人手,全力調查那個診所。」
「我記得你兒子有個保鏢叫阿彪的,還是鐵血門的大弟子,這人本事不大,城府卻很深,貴公子的事情會不會和他有關?別墅裡有沒有此人的屍體?」黃老思忖了一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