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聲嘶力竭般的嘶喊突然從那裡路天陽距離極遠的年長修士嘴中發出。
不過此時那聲音的發出已經來不及了,手持長槍的年輕男子更是沒有任何機會將手中長槍收回,因為他的動作已經在那聲音傳來之前就完成了。
一柄細長的劍透過了年輕男子的心臟部位,讓他的動作聽在了空中。而那長槍的槍尖更是懸停在了距離路天陽眉心不過三寸處。
年輕男子的眼睛瞪得極大,但任他如何發力,自身卻是不能動彈分毫。
身後的年長修士再次操控迴旋而來想要收掉路天陽性命的飛斧,也同樣在那年輕男子停下動作的時候,被一把巨大的漆黑色扇子擋了下來。
那年輕男子心臟雖然被洞穿了,但人卻沒有立刻死掉,對於修士來說肉身就算破碎也已然能夠存活。不過此時的他,想要將元嬰遁出體外,卻也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是他那從心臟部位擴散開來的極寒之氣,已經在他的體表形成了一層薄膜。元嬰破體飛出的瞬間,定然會被那極寒之氣沾染,就算是合體期修士,元嬰相對來說還是要脆弱許多,被那寒氣沾染的時候也就是元嬰被擊散的時候。
另外一方面,卻是同時出現在他身邊的兩位女子,將他的退路全部封死了。更還有一絲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他的身體,讓他沒有一絲一毫還手的餘地,甚至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動一下小手指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路天陽腳步微微向後方退了一下,拉開了他與那年輕男子的距離。
這時那停身在空中的男子,才看清那束縛住自己動作的到底是什麼。一條漆黑的紐帶,連在了他和路天陽只見,而這絲紐帶不是別的,正是路天陽腳下已經變形的影子。
不過那年輕男子還看到了一絲異常,就是那束縛他的影子,在連接到他的身體之前,竟然分成了兩條,一條是與自己相連的,另一條卻是不見了蹤影。
他雖然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但那手持細劍的阿輝卻是在這時突然將長劍抽了出來,同時大量的極寒之氣瞬間就將他完全的凍結了起來。
張開的嘴巴和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焦急之色,都是對著路天陽的,至於留身在他身後的年長修士根本就看不到一絲一毫。
不過那年長的修士同樣極為謹慎,在那年輕修士被抓的瞬間,整個人就想再次向後撤,重新隱藏到暗中。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賣掉那年輕修士,但此時的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更何況他之前可是在路天陽身上確切的開了兩條打口子,那口子中流出的鮮血量,不需一炷香就能讓他變的虛弱之極。倒是自己再次出現,完全有可能收拾掉殘局,因為從那兩名女子還能起身算起的話,之前那打坐排除流血的狀態定然是假象。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不能完美的實行,因為那迴旋著被他收回的兩把飛斧徹底的出賣了他。
那飛斧在被他接到手中的一瞬,一絲細細的黑線就瞬間蔓延而出,裹住了他的全身。
而遠處的路天陽則是大喝一聲:「起,穿!」
隨著這聲暴喝,那纏繞在年長修士身上的影子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機會,瞬間就將他整個人紮成了刺蝟。
大量的鮮血自那年長修士隱藏的石頭後面爆了開來,隨之一同出現還有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只是那慘叫在中途就既然而止了。
不過這是,才站穩身體的路天陽卻是再次單膝跪倒了。
他身旁的小芒,則是趁這個機會瞬間竄了出去,自此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兩枚儲物手鐲。
「他怎麼處置?」宋茜緩步來到路天陽身旁,詢問般的說道。
在那年長修士身死的瞬間,那纏繞在他們身上的流血效果就消失了。對於他們這種強大的合體期修士來說,沒有那道的作祟,想要將自身的傷口癒合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觀其膚色和穿著,他們應該是來自大陸西方的祁葉族,以擅長偷襲和各種詛咒而文明的一族。」路天陽伸手取出幾枚丹藥一同服下,這才接著說道:「不過據說這一族的人已經極少了,在這裡能夠碰到兩個倒也算是一件頗為稀奇的事情了。至於處理麼,若我想的不錯的話,他們身上應該有一件極為不錯的寶貝!」
宋茜有些迷惑,她可不是什麼大家族出身,對於大陸上各大部族的確切情況瞭解也不算深,所以此時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等待著路天陽的動作。她倒是對那所謂的寶貝頗為好奇。
「之前這二人一直跟隨在你我三人身後,更是連續發動攻擊,就是這樣也沒有被發現,應該就是那件東西帶來的效果。」路天陽伸手取過小芒遞過來的儲物鐲:「我以前也只是聽說,從來沒有想過,這東西的威力竟然這般的強大。」
隨著他的話語,一件雨傘般的物件被他從那儲物鐲之中取了出來。
那雨傘上刻畫著極為繁雜的圖案,但是能夠讓人隱約的看出那是一頭奇怪的生物。那生物有著蜥蜴般的身體,蝙蝠般的翅膀和一雙和其不搭的人類般的雙眼。
「這是天怨蛟?」宋茜瞪大了美目,滿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錯。」說著話路天陽卻是再次從那儲物鐲中取出了一物,而看到這件東西之後,就算是一隻略顯淡定的他,臉色也是真的變了。
「鳴鸞牽玉鳳!」這次宋茜也是真正的吃了一驚,人更是因為太過震撼而無意中稍微退後一步,就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一般。
路天陽反應卻是極快,在被那東西震懾到而怔住之後反應過來的瞬間,就再次將那東西收進了儲物鐲之中,手中長劍更是一揮將那凍結成冰雕般的年輕男子直接擊碎了開來。
宋茜同樣反應了過來,不過她的動作卻是悄然的與路天陽和小芒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臉色略微變幻,路天陽好似在考慮著什麼。但是目光在小芒身上微微掃過之後,他突然將那還持在手中刻畫著天怨蛟的傘拋給了宋茜。
小心的將那傘接過,宋茜沒有說什麼。不過那傘叫好似一個約定一般,成為了三人之間一個不言協議的契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