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奇有些摸不準面前之人到底是何意,從她的動作中並沒有感覺到不懷好意,但從她做出來的事情來看,倒是頗具有挑釁意味。不,更準確的說是更具有挑逗性。
「前輩還是帶我去祠堂的好,正如前輩所說去晚了,前輩也要挨罰的。」路天奇可沒敢直呼其名。
看著路天奇那謹慎的模樣,韶光輕笑了一下:「算了,不逗你了,跟進我,家族祠堂所在可不是那麼容易去的」「。」
說話之時女子那表情一變,竟然從兩腮泛紅的桃花狀變成了冰山美人一般的存在。
她這變化之快不禁讓路天奇一呆,同時女子身上微光一閃,一件白色大衣就自動披在了她的身上,將那姣好的身材遮擋了起來。
看著那被當住的曼妙身姿路天奇忍不住有些失望,雖然不能和這女子發生什麼,但美好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想要多看幾眼。
他那表情並沒有逃過女子的雙眼:「怎麼失望麼?還想看麼?」
話語雖然極具挑逗意味,但路天奇卻沒來由的聽出了保藏在裡面的一絲冰冷之意。路天奇倒也誠實的說道:「前輩這等身材姿色,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想要繼續看吧?」
「對我有什麼想法麼?我可以滿足你哦?」女子輕舔嘴唇,眼中更是蘊含深意的看向了他。
「算了,晚輩可沒那個福氣。」路天奇搖搖頭,身體自覺的與那女子再次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哼,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女子不再看他,而是輕聲嘟囔著說道。
不過路天奇和她也不過相差丈許的距離,這種小聲說話當然也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中。只是聽是聽到了,這話卻也沒法回答,只能苦笑著跟在女子的身後,不斷向著通明山更深之地前行而去。
女子好似也對他失去了興趣,一路上閉口不言,這倒是正和路天奇意。他心中此時更多想的還是那玉簡中記錄之事。
「想來那種渡劫方法也只有自己能做吧。」心中暗自想到:「不過渡劫之時卻不能有家族之人在一旁,不然別說幫忙,那輔助之人定然會死在天劫之下,這點倒是頗為難辦。」
他自身所要渡的天劫是什麼天劫,他自己最為清楚。那族長雖然半仙般的存在,但也只能看到他體內的白衣元嬰。而留在白衣元嬰的道,就只有絕仙畫道、劍道和武道這三種而已。
至於那溶於身體的空間之道,這卻不是修士能夠發現的,因為道念已經於身體融合,可以說身體就是道的一部分,這種程度又怎麼會被別人一眼看穿。
而從族長的判斷來說,三重道念之人所渡天劫雖然不算弱,單也只是普通。這種程度的天劫,按照玉簡中的說法,只要有另一名更為強大些的修士和自己用特殊的方法一同渡天劫,就可以通過秘法將天劫中和,這樣雖然自己渡的天劫可能會微微變強,但是由於另一名修士的天劫會變弱,所以二人聯手渡過天劫的幾率則會大大加強。
只是那族長做夢也不會想到路天奇所要渡的可是九重天劫,這種天劫可不是那秘法能夠承受的,同樣路天奇也不信有修士能比自己渡的天劫更強,更不信會有人會蠢到和自己共同施展秘法渡劫。
九重大天劫,這種修真界歷史上可還沒有一人能夠躲過,這等強大的天劫,本就是近乎逆天的存在,別說是渡劫期修士,就是大成期修士面對這種天劫能不能渡過都是兩回事情。
不過那玉簡中提到的秘法,卻是讓路天奇有了另外的想法,也是一個只有他能夠辦到的事情。當然那種方法可不能降低天劫的威力,不過卻能強化他自身面對天劫時的實力。
身前女子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讓一心想著天劫一事的路天奇差一點就撞到了她的身上。好在他及時的反應過來,才剛好在碰到女子之前停了下來,不過由於離那女子太近,那女子身上的香氣卻是被她聞了個剛好。
那叫韶光的女子,可沒想到路天奇會突然靠過來,本能的向前走了兩步,同時眉頭一皺眼中更是微微閃過了一絲厭惡。
轉過身看向路天奇的她說道:「地方到了,等我將禁止解開,你自己進入其中就行了。」
路天奇向後退了一步,再次拉開了些和女子的距離。看著自身所在的懸崖之處,和女子身後的空白天空,有些不解的說道:「前輩,這家族洗禮的步驟呢?還有不是說在家族祠堂麼?」
「步驟,能有什麼步驟,你進去就知道了。」女子撇嘴說道:「確實實在家族祠堂,不過你所能進的地方可並不是主祠堂,只是一出分堂而已。哦,對了,據說能夠在祠堂內呆的時間越長,家族洗禮的效果也就越好,能夠增長的修為便也越多。等你出來的時候在這裡登上一會,我就回來接你,祝你好運嘍。」
隨著女子的話落,她手中結動的印決也在瞬息間完成了。那本事空白的天空,彩光微閃,一閃巨大的石門就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只不過石門的背面還是一片空無的天空。
不過路天奇在那石門出現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存在於石門之內的空間屬性,看來那石門就是通往另一處空間的路,也是那所謂的家族祠堂。
在女子的示意下,路天奇前行越過女子站到了門前,輕輕將手搭在了石門之上。
石門之上彩光微微閃動,一座微小的陣法便在路天奇按在石門上的手下逐漸凝聚,同時路天奇只感覺到一絲微微的疼痛,手心之處就流出了鮮血。
鮮血沿著陣法的痕跡,慢慢將陣法填滿,這時石門則是逐漸的開啟了。
路天奇最後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見她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便也就不再關注,轉身毅然向著石門之中走去。
那站在路天奇身後的女子,見石門開啟便路天奇逐漸步入其中,便也不再逗留,手中印決再次一變,石門消失的同時她也從那懸崖處失去了蹤影。
「你來了麼?」石門關閉的瞬間,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瞬間傳入了路天奇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