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奇才被那光柱籠罩,神識便傳來了一陣晃動,之後他甚至連那吞噬漩渦都沒有來得及收回,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同樣的一幕還發生在楚洪和伊冰凡二人的身上。
而這一切便是因為這三人在被光柱照中的時候,那枚被激發的皇極令便自動的飛回,鑽入了三人的身體之中。
也就在三人全部陷入昏迷之時,光柱中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壓迫之力。
那同樣身處光柱之中的文和暢可沒有令牌融入,此時的他早已是滿臉的恐懼。
他那由法力構成的身體,在這光注中不斷地變小著,其中的能量不斷地在光柱之中消散著。
而隨著文和暢身上氣息的減弱,這光柱竟然更加的閃耀起來。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包裹著文和暢元嬰之外的那層法力便消失一空,他元嬰也徹底的暴漏在了光柱之中。
他試圖從儲物鐲中取出一些法寶等物,讓正在逐漸消散的元嬰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但是,勉強低頭的他卻發現儲物鐲和元嬰身上的綠色護甲竟然出現了裂痕。
而隨著裂痕的出現,儲物鐲也失去了它應有的效用,一件件物品瘋狂地爆湧而出。
只不過,大部分物品才出現在光柱之中便被碾壓成了齏粉消散了,而那物品中的能量更是全部注入到了光柱之中,使得光柱中壓力更加的強大。
而隨著壓力的增大,就連其中文和暢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下品寶器玄靈蛇劍之上也逐漸地產生了裂縫。
文和暢元嬰的小臉瞬間變地煞白,看著那寶器的下場,他元嬰小口微張吐出了一顆金燦燦的圓珠。
這圓珠不是別的,正是他從結丹期便開始蘊養的金丹。
吐出金丹的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身前快速的結了一個印訣。
而隨著那印訣的出現,金丹之上出現了一絲裂紋。
看著那絲裂紋,文和暢心中恨極了那放出漩渦的路天奇,同時他也知道,在金丹出現裂紋的瞬間,就注定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達到合體期了。
不過面對死亡,他也顧不上了,心中暗自歎息一下也來不及多想便引爆了金丹。
那可是離合期修士蘊養了無數年的金丹,其中凝聚的法力之龐大,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不過,那爆炸才擴散開來,其擴散的邊緣就已經開始在光柱中逐漸地消失了。
文和暢看到這裡,心中冰涼之極,他雖然極力的將爆炸的威力都朝著一個方向,但是金丹中的能量還是對他元嬰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此時再一看這種狀況的出現,他心中頹然出現了一絲絕望感。他可是把最後的希望都壓在了金丹自爆之上,此時他元嬰中剩下的能量已經不多了。
更何況金丹的自爆也牽動了他的神魂、神識,此時的他就是想再次發動攻擊都已經不可能了。
那金丹的爆炸,雖然沒能破開光柱,但也暫時逼開了裹住元嬰的白光,讓元嬰能夠延長不少消散的時間。
不過,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作用到了文和暢元嬰的身上。
他元嬰臉上閃過一絲愕然,轉頭看向了吸力的方向。
在那白光之中,竟然有一個漆黑的漩渦,那漩渦也在同樣的吸收著金丹擴散出去的法力。
他在看到那漩渦之時,心中的怨念便爆發了開來,就是這個漩渦將他給吸進了光柱之中。…,
不過,在感受到元嬰正在被吸力拉扯著向那漩渦靠近的時候,他那怨念便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拚命的扭動著元嬰的身體,但是那吸力卻在金丹能量的補給下更加的強大。
當金丹爆炸的能量消失之時,元嬰也徹底的被吞噬進了漩渦之中。
而漩渦則在元嬰和金丹的能量都消失之後,一點點地縮小,最後融進了路天奇的身體之中。
這時,光柱中除了昏迷的路天奇三人,已經再無它物。光柱在點白星上閃了幾閃便消失不見了。
…………
路天奇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蔚藍色的天空,和點綴在其上的點點白色。
他神識外放而出的同時也坐了起來,放眼四望卻並沒有看到楚洪和伊冰凡。
他眉頭微皺,發現神識只是放出去不到十丈便停了下來,好像是被什麼限制住了一般。
「看來這裡應該是皇極洞府了吧!」路天奇站起身自語道。
就在這時,他右胸漩渦狀紋身處,突然傳來了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那法力出現之後便向著他身體之中灌注而去。
他心中雖然驚訝之極,但是那法力的洶湧勢頭卻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他重新盤膝做在了草地之上,神識牽動著洶湧而來地法力,開始按照通天訣運轉了開來。
只是,那漩渦之處湧出的法力好似無窮盡一般,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的身體便快要承受不住更多的法力灌注了。
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取出通天畫筆和絕仙畫卷,隨之身上更是燃起了一層絕仙道念的白色光焰。
他持筆在畫卷之上快速的畫起了人身雙頭鷹。
只是這次他一邊要控制身體之中的法力,一邊還有畫的精準,所以這幅畫倒是他出道以來畫地最慢的一幅雙頭鷹。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他才將雙頭鷹畫了下來。
而這時它身上絕仙道念一收,貪婪之道隨之湧出,並直接在他的擦空下注入到了絕仙畫卷中的雙頭鷹體內。
雙頭鷹身上逐漸地出現顏色,當那雙血紅色的翅膀出現之時,它雙翅一展便從畫卷中飛了出來。
路天奇看著眼前的雙頭鷹,眼中露出了一絲滿意,隨後他右手直接按在了雙頭鷹的腹部之上。
他閉上雙眼,用神識操縱著身體中的法力向著雙頭鷹的身體之中注去。
雙頭鷹的身體隨著法力的注入開始逐漸地變大。
當它漲到七丈多的時候,路天奇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鬆開了按在雙頭鷹上的右手。
身體重新落在地上的他,此時他也將整件事猜的差不多了。他也發現了,在自己右胸的吞噬之道中還有著大量沒有被煉化的靈氣。
如此龐大的靈氣想來也只能是在自己昏迷之後,吞噬之道將那綠袍元嬰給吞了進去,從而造成的吧。
他在之前發動吞噬漩渦的時候,便發現了那綠袍修士的身體都是由法力構成。不然以他那漩渦的吸力,還不足以將一個修為如此高超的修士引動。
那漩渦只對靈氣、法力和純能量體才會有如此大的吸力。
而那綠袍修士沒有肉身也讓他明白了這人如何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中從點白星東方來到北方。
元嬰期的修士,元嬰在離體之後只能發揮出近本體的兩倍速度,若是速度再快其藏於元嬰中的神識,神魂便要面臨破散的危險。
而離合期的修士則不然,此時的他們只剩下最後一次突破便可以將神識、神魂和元嬰徹底結合為一,這時的他們神識、神魂都凝實之極。
他們的元嬰在離體之後,能以超過本體十倍的速度御空而行,且不擔心神識、神魂在高速飛行中破散。
唯一讓他無法解釋的便是,那吞噬之道又怎麼可能將一名離合期修士的元嬰給徹底的分解成法力靈氣呢?
想不明白的他,也不再去多做猜想。
此時的他只是暫時的控制住了吞噬之道的煉化速度,將其煉化的速度和身體吸收的速度達成了短暫的平衡。
畢竟他現在身處的地方可並不適合修煉,也只能做如此處理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不妥,但卻沒有辦法。